血魔蠱因為奇毒招魂引被窮奇奪走,全蠱上上下下陷入陰鬱中,尤其是蠱王更是一聲哀歎接著一聲。


    蠱王的老婆看蠱王一連三頓飯吃不下去,過來安慰道,“大王,你別再歎氣了,那窮奇我們也惹不起啊。”


    蠱王看見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緊接著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女人家懂什麽啊,窮奇本就是重犯,如今血魔蠱和窮奇扯上關係,天界追究起來,可怎麽了得啊,窮奇啊窮奇,你自己為非作歹也就算了,幹嘛要拉上我們來淌這一灘渾水啊。


    蠱王老婆見自己也勸不動蠱王,也就作罷了,吩咐了下人把飯菜又熱了熱,自己給蠱王沏好茶出去了。


    “這個廢物!”躲在陰暗之地療傷的無歸聽見手下來報,窮奇被捉還廢了所有的法力,差一點氣吐血,直罵窮奇是廢物。


    想想無歸也沒有說錯,生氣也是應該的,無歸沒了斬空這麽好的容器盛自己,自然要找下一個容器,找來找去,他都不滿意,他手下的那些人要麽歪瓜要麽裂棗,光看外形都讓他想吐槽,可想而知,寄宿在這樣的身體他得有多折磨自己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窮奇,雖然外形凶悍,但是妥妥的肌肉男啊,在這樣的人身體裏寄宿,光看上去也得倍有麵子啊,這樣打算著,把他釋放出來後才發現,窮奇被鎮壓了這麽多年,本就是凶獸的他心裏憤懣難平,以無歸目前的形式直接霸占了人家的身體,有點困難,強行霸占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過程困難了點,倒不如直接讓他聽令於自己。


    這窮奇也是被鎮壓怕了,想想也是夠難受的,幾十萬年沒法動彈,也是夠憋屈的。無歸找他說起此事時,他是滿口答應,更是順著無歸的引導,順利的進去血魔蠱,偷了奇毒招魂引。


    師父去血魔蠱了解情況的時候,恰逢蠱王在發脾氣,他的一眾小廝們一個個的畏縮的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蠱王發火,也是因為天界的人遲遲不肯來調查,一天不來調查,他心裏就堵得慌,這一連十幾天不來調查,他心裏那個難受啊,食不下咽,寢不安席的,他有心想去天界親自去認錯,可他還沒有到能夠隨意出入天界的資格,他這個心裏啊,火急火燎的。


    “哎呦,不知道戰神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戰神不要怪罪。”蠱王見著師父親自到他那裏,激動的一個勁的抹淚。


    “蠱王這是不太歡迎我啊?”師父被蠱王哭得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蠱王這奮力一哭為了什麽。


    “戰神,俺冤枉啊!”蠱王一激動,撲通跪下來,嚇得東北話都不出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天界派了戰神來了,這下完蛋了。


    師父可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拍了拍蠱王的肩膀,把他扶了起來,“別自己嚇自己了,天界知道窮奇夜闖血魔蠱,強行奪走了招魂引,你即便拚死抵擋也擋不住他。”


    蠱王感動的老淚縱橫,就差磕頭作揖了。


    回想起來也是驚心動魄,窮奇闖進血魔蠱的時候,夜深人靜的,都在休息,可憐那些守夜的人,被窮奇咬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他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師父見蠱王鬆了口氣,悠然一笑,“雖然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你也該警醒,有些防護措施該做好的還是要做好,”


    “防護措施?”蠱王想起來,前些年,他在師父那裏拿來了鎮宅符,可惜啊,他父親病逝,他登王位,接著娶妻,再加上幾場戰役……他把這個事情也忘到了腦後。


    蠱王誠懇認錯,“戰神提醒的事,請戰神見諒。”


    師父回來的時候,我正在與六師兄爭茅廁。


    我蹲在茅廁裏出不來,臭味熏天的,六師兄在茅廁外麵把茅廁的門捶得哐哐的響,我真擔心,這茅廁的門不結實。


    “你別捶了,我等會就出去了。”我也很想出去的,可是來了癸水,也不是我想出茅廁就能出去的啊。


    想想以前來癸水的時候,我還可以上山捉蛐蛐,下河捉鱉,玩的不亦樂乎。


    這一次可要了我的老命了,雖然之前有疼過吧,可那疼就像被螞蟻咬了一下的疼,隱隱約約的也感覺不大出來,也不像現在疼得坐不住躺不住,為了不讓師兄們覺察到我的異樣,我隻能躲到茅廁來,雖然我和師父在談情說愛,但這個重磅炸彈,我還沒有做好發射的準備,師父也就依了我了。


    “小師弟啊,你再不出來,你師兄我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天地良心,我絕對不知道,六師兄從大師兄那裏拿丹藥,拿錯了,拿成了治陳年老便秘的藥,大師兄吃那藥,很正常的上廁所,可六師兄他那是竄稀啊,這一口下去啊,他隻覺得他可以在茅廁裏打地鋪了。


    大師兄走過來,拍了拍六師兄的肩膀,很同情的說,“等師父回來,我給師父說,讓你休息,順便把廁所也打掃了。”


    六師兄頓感人生無望。


    “小師弟……”六師兄滋哇亂叫。


    “六師兄,我也肚子疼啊。”論疼得輕重,我發誓我肯定比六師兄的肚子痛得厲害的多。


    “你再不出來我就闖進去了,都是大老爺們怕什麽。”


    我深知六師兄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的性子,大嗬斥一聲“你敢!”差點把六師兄給嚇跪了。


    我強忍著腹痛起身,因為腳麻,我差點栽進茅廁裏。


    我滿頭虛汗的推開茅廁的門,卻看見六師兄頭頂一片烏雲,抱著茅廁旁邊的柱子,生無可戀的跪在那裏。


    “六,六,六師兄,你可以進去了。”我有些心虛。


    六師兄一臉的黑線,“晚了。”


    我聞了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熏人的味道,這味道越來越濃,我捂住鼻子,“六師兄,你不會……”拉褲裏了吧。


    師父回來,見我不在房裏,問了大師兄,大師兄說在茅廁裏,二話不說,拉著大師兄一起過來當幫手了。


    我想把六師兄拉起來,可六師兄像是膝蓋長在地上了樣,怎麽拉都不拉不起來。我本身也虛弱,勁使大了,差點把我自己給誑倒。


    好在師父從身後抱住我,我倒在了師父懷裏。


    “師父?”我有些臉紅,這樣當著大師兄和六師兄的麵明目張膽的被抱著,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下意識的想推開師父。


    誰知道,師父抱我抱的更緊了。


    “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師父試了試我的額頭,把我橫抱起來。


    我攬上師父的脖子,任由他抱著,難受的不想多說一句話。


    “你照顧好你六師兄弟。”師父對大師兄說。


    “師父放心。”


    等師父把我抱走後,大師兄犯難了,他在想該怎麽把這個渾身臭烘烘的家夥給弄回去。


    師父見我衣服上有一片紅,知道了怎麽回事,給我倒了水,讓我先躺著,自己把蒼月那裏拿來的阿膠丸給我煮了,然後一勺一勺的給我吹著,溫度差不多了,再一勺一勺的喂給我。


    我的臉紅得發燙,讓師父見到我這麽囧的時刻,瞬間感覺肚子不疼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醒來不見師父,我起床去找。走到門口,我又被嚇回來了,師父正在洗我換下來的衣服,那衣服在師父手裏……


    我,丟死了。


    癸水這幾天,師父最愛給我揉肚子,熬阿膠湯,就連我去茅廁都小心翼翼的跟著,我在茅廁裏麵,師父在茅廁外麵站如鬆。


    心裏有些小感動,可是,長這麽大以來,在這件事情上被人時刻關心著,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師父,我沒事。”我從茅廁出來,直接被師父抱進懷裏,抱回房裏。


    “聽話。”師父在額頭上輕輕一啄,“我查了書,這幾天你不要勞累,不要亂跑,需要好好休息。”


    我臉上有些熱,揪著師父胸前的衣衫,“我哪裏有這麽嬌貴。”


    “在我心裏,你就是這麽的嬌貴,是我的寶貝。”


    我一羞,把頭埋在師父胸前,傻樂,“師父今天是不是吃蜜了,嘴巴這麽甜。”說著,我還不忘偷偷的去瞄一瞄師父,想知道他有何反應。


    我的小動作自然落在師父眼裏,他粲然一笑,“我想讓你開心。”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這麽膩歪啊。”蒼月不合時宜的插進話來。


    被人打擾了,師父有些不高興,看見蒼月拿了藥來,臉色也就沒那麽冷了。


    好久沒見到蒼月了,我自然有些興奮,從師父懷裏跳下來,拉著蒼月問東問西問玉招怎麽樣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師父黑著臉,似乎很有敵意的看著蒼月。


    我沒有注意到,蒼月卻注意到了,他總覺得自己身上要被某人充滿敵意的目光戳幾個窟窿,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索性把我推給了師父。


    “乖,去找你師父。”


    “師父?”唔,師父怎麽了?


    我被師父扣在懷裏不能動彈,我疑惑的抬頭看,不明就裏,師父好像不太興,“師父,你怎麽了?”


    “你師父吃醋了。”蒼說,“趕緊哄哄你師父。”


    嘿嘿,師父吃醋了?這事新鮮。


    “師父?”我故作萌態,捏捏師父的鼻子,揉揉師父的臉,師父吃醋的樣子賊可愛。


    師父握住我在他臉上肆意揉搓的手,“不準靠別得男人太近!”


    我憋著笑,一本正經道,“師父這樣說就不對了,蒼月也不是外人啊,認真來說,我和蒼月在一起的時間比你還多。”我可沒有什麽誇張聲勢,的的確確和蒼月在一起的時間很多,打從開襠褲的時候就和四哥去他的島上破壞他的園子。


    我這一番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同時黑了臉。


    蒼月腹誹,“小狐狸啊小狐狸,你說啥不好,偏偏說這個,你師父可是個醋壇子啊。”


    “那個,我還有事,我把藥放在這裏了啊,你們繼續,繼續。”三十六計,溜之大吉,蒼月悟得很透徹。


    師父臉色太可怕,我轉身就跑,師父隻是伸了伸胳膊,我又重新被師父扣進懷裏。


    “師父,你別這樣,我害怕。”我準備擠幾滴眼淚的時候,師父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好幾倍。


    師父輕車路熟,低頭就吻了下來,這個吻熱烈而綿長又有些凶殘,帶著懲罰的意味。


    直到吻得我氣喘籲籲,連呼吸都感覺困難,師父才停了下來。


    雖然停下來,我還是動彈不得,師父摟我摟得更緊,我隻能趴在他胸口,仰頭望著他。


    “師父,你來晚了嘍。”是啊,來晚了,如果我一出生,師父就像蒼月一樣,時不時的來狐狸洞轉轉,逛噠逛大,說不定,我能夠早點來禍害六道輪回墟,而蒼月的園子也能少遭點殃。


    師父輕微一聲歎,溫涼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從現在開始,我承包了你往後餘生,朝朝暮暮,歲歲年年,春去秋來,生生世世。”


    我勾上師父的脖子,“一言為定。”


    師父笑著,“一言為定。”


    這幾日我發現了一個嚴肅而且又讓人吃驚的事情,師父,師父似乎有點黏人。


    比如,我正在吃東西,師父會冷不丁的把我拎起來放進自己的懷裏,跟我搶吃的;再比如,睡覺的時候,會讓我給他脫衣服……親親的時候,如果我的手不放在他的腰上,他會主動把我的手放在裏的腰上……總之,師父越來越像個小孩子,越來越黏人。


    這不,我正在吃著糖葫蘆呢,師父又把我拎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我自然是不願意的,笑得乖巧,用嘴咬著糖葫蘆,兩隻手不安分的在師父身上亂摸著,分散師父的注意力,然後伺機跳了下來。


    師父勾了勾手指頭,緩而低沉卻很有氣勢道,“過來。”


    我吐了吐舌頭,“才不去。”要怪隻能怪我太沒有出息了,被師父放在大腿上坐著,他能夠專心做自己的事,而我心猿意馬,胡思亂想,狠狠的把自己折磨一通,這種感覺很不好。


    眼看師父要來抓我,我扭頭就跑,師父也不是真的要抓我,我跑得起勁,他悠閑得像散步,可惡,腿長就是好。


    我跑得正起勁,師父溜達得也在興頭上,蒼月一頭撞進來,撞得有點不是時候。


    蒼月閉了眼,“我走我走,你們繼續。”


    師父開口,“新來的好茶,不喝一口?”


    蒼月有些糊塗,今天太晚打西邊出來了嗎?戰神有人性了嗎?


    聽師父和蒼月對話太沒有意思了,兩個大男人,光論茶都論了大半個時辰,我聽得實在無聊,幹脆找小玉玩去了。


    我這前腳剛出門,後腳蒼月就放下茶,很嚴肅道,“還不打算公開?你打算背著斷袖的名聲背到多久。”


    “還不是時候。”師父呷了口茶,“天上有一個天後,地上有一個無歸,這兩個都不好對付。”


    “打算怎麽對付?”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外麵,我和師兄們玩得興高采烈,追著師兄們滿山的亂跑,不曾看到師父已經站在不遠處,眼裏滿是那個張牙舞爪的我,對於師兄們的求救聲,師父選擇聽不見。


    “你這樣就太偏心了,明明都是你的徒弟,你太寵清痕了。”蒼月拍了拍師父的肩膀,好心提醒道,“小心恃寵而驕,你其他的徒弟們有怨言。”


    師父低沉的聲音裏含了淡淡的笑意,“我拿心換來的女人,自然要寵著,她的師兄們也會很護著她的。”


    蒼月爽朗一笑,他突然覺得我阿爹阿娘近萬年來,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就是給我師父送了個媳婦。


    深夜,我睡不著,纏著師父聊天,聊著聊著,聊到了比較讓人羞於口的話題。


    “十七。”師父顯得尤為鄭重其事,“你想生幾個孩子?”


    想到生孩子,就想到一些羞羞的畫麵,師父問的坦坦蕩蕩,自自然然,我天馬行空,不該想的畫麵都想了一個遍。


    “這又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半天,我憋出來這麽一句話來,說完我就後悔了,直往被窩裏鑽。


    師父也隨著我鑽進來,一直手撫上我的腰,細細的摸著磨著。


    我心裏一陣繚亂,師父太熱情,我招架不住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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