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不遠處刀疤男子突然出手,鋒利長刀突然模糊,刀光綻放,一道赤色刀芒瞬間斬在巨虎脖頸。


    瞬間鮮血爆發,門一樣大的虎頭飛了起來,鮮血落下,滾熱虎血噴得阿三一身,這才將他從慌張中驚醒...


    .....


    此時鵝毛大雪隨著寒風飄搖,天空深處卻見一人影手持一血色光團消失在天際。


    以刀疤男子為首眾人再度騎上獒犬,衝山下飛奔而卻,若是王年在此定然能夠發現這方向的終點了便是馬昆一家在山林中的住所。


    俗話說的是,修真無歲月,生死爭朝夕。


    如今王年以將那根血參參須徹底煉化,再加上之前大半月的吐納修行,憑借著血參靈力一舉突破,成功進入凝氣九層!


    在這結束後,王年也有了其他想法,沉默間心頭覺得也是時候離開了,隨即起身一拳便將洞口積雪轟塌走出山洞,找準方向提起速度,飛奔而去,身後掀起一陣小雪花。


    ……


    隻是如今馬家院子裏積雪快到半人高,看著是好久沒人清理,之前老家的大黃也不知去了哪裏,整個院子沒一點人氣。但屋子煙筒卻漂出煙火。


    “狗哥,我們都等半個月了快,你說那馬姓人家嘴裏的小子能不能回來了。”


    屋子裏,兩個男人圍著灶台挑著鍋裏的肉,吃的津津有味,說話的是一麻子臉幹瘦男人。


    “老大叫咱們等他,咱們等就是了,雖說沒有娘們,但是這酒跟狗肉還是不錯的嘛。”


    麻子臉口中的狗哥,身材魁梧有些發福,本是凶惡的臉憨笑起來卻讓人有些不自在。


    “老大將馬昆一家抓到山寨,就不知為何一定要找到那小子。”


    麻子臉男人小眼滴溜打轉滿是疑惑,見一旁的狗哥沒有理他,也就沒有再問,老實的繼續挑肉,隻是每次撈到大塊瘦肉卻被那狗哥搶走,卻也不敢有什麽反應,估計這狗哥不是省油的燈。


    當王年趕回馬家已是正午,一輪蒼白太陽懸掛高空,寒風呼嘯。


    看著眼前許久沒有清理的積雪,王年立刻覺的有些不對,那馬大叔和馬大嬸向來勤快,怎會任由大雪堆積,而且門前的看門大狗也不見了蹤影!


    種種反應,讓王年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腦海思維飛速運轉,再聯係到之前馬昆口中的雪匪,更是擔心起馬昆一家如今的境遇。


    而且當王年眼中看到屋子上的煙筒居然升起炊煙,就猜到房子裏有生人,並且很可能是對馬昆一家出手的團夥成員。


    王年神色微凝,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非雪匪打劫那麽簡單,最終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他,若是簡單的打劫恐怕也不會留人在這,給王年感覺像是蹲守著什麽。


    “若是真如我所想,恐怕馬大叔一家人此時已經被關押起來,要是時間久了,這些窮凶極惡之徒恐怕會直接殺掉一家四口。”


    王年腳步隨著發現此地異常便放著緩慢起來,心中思慮不定,心裏不由浮現與馬大叔一家子人一起生活的種種。


    馬生他娘爽朗熱情的性格,和對他的悉心照顧,真誠樸實的笑容,浮現在王年心頭,對馬大叔的沉穩擔當,心裏覺的馬大


    叔真的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和丈夫。


    而小馬生,看著傻愣愣的但心思活躍腦瓜聰明的很,調皮起來很招王年喜愛。


    再是想起小花花那丫頭,王年接觸並不太多,可能是女孩子年紀太小害羞的原因,對自己有些不敢接觸。


    但是一想到這麽可愛的小女孩被雪匪無情殺死,或是賣到青樓之中,對她來說哪還有未來,一輩子不都是成了玩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腦海裏浮現出馬大叔一家子絕望的眼神,淒慘的死相。王年心底不由壓抑發悶,導致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若是他們真的會因我而死,就算我自己可以欺騙自己,但是我的道心卻無法視而不見,往後歲月怕會永遠不會平靜!”


    王年雙眸隱隱有些充血,緊握拳頭,聲音顫抖,好像壓抑到了極限。


    “我王年,不要那些對我好的人,卻再因我而遭到迫害!”


    王年眼神瞬間爆發,心中怒吼,雙腿之間速度飛起,便衝衝進積雪院子,神色凶厲的大喝起來。


    “宵小之徒,給我出來!”


    王年震怒的聲音充滿了心中的壓抑和瘋狂,這突然的爆發,驚的房間裏那狗哥和麻子臉幹瘦男子二人碗筷一個顫悠就掉在了地上。


    “狗哥,狗哥!這一定是那那娘們兒嘴裏的小子!”


    二人急忙起身抄起兵器沿著門縫觀察王年,麻子臉一副高興樣子急忙出聲。


    “我特麽還不瞎!”那壯碩狗哥猛地拍了麻子臉後腦勺,聲音脆響,那麻子臉沒有絲毫不悅,緊忙稱是。


    “走,一起將他擒下,好回去領賞!”


    這叫做狗哥大漢,瞪著眼睛大搖大擺走出房門,那麻子臉緊緊跟在身後,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此刻王年見到屋裏走出這一胖一瘦,三十多歲男子,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猜測,看向二人的眼神也變得冰冷。


    待狗哥與麻子臉這倆人走到王年距離十米遠的地方,狗哥大漢一副凶狠笑容,露出一嘴鋒利黃牙,緊緊瞪著王年。


    雙方都沒有開口出聲,氣氛隨著好冷天氣也變得略微緊張起來。


    那狗哥心裏得意,老子凶狠霸道風采,從未有人看到自己心裏不打顫害怕的,心裏覺的收拾眼前這二十來歲的傻小子哪裏還用得著自己出手,指定嚇得腿腳發軟束手就擒。


    而在他身後的麻子臉幹瘦漢子,見這狗哥這副模樣,不由撇嘴。眼神裏滿滿的不屑厭惡,若不是這人仗著是老大心腹,才不會對他一忍再忍,弄得自己跟孫子沒有兩樣了都。


    而這大漢擺出這副死出,對於王年來說沒有絲毫感覺,但是有些惡心這人的埋汰。


    “之前這裏的夫妻子女是被你們抓走了?”王年冷冷開口,等待這大漢回答。


    眼前二人修為不過凝氣五層,在王年眼裏微不足道,但是僅僅是團夥的看門貨色都有這般修為,怕是後麵更高地位的存在不會是一般人了。


    “你若想救他們,嘿嘿,那就自廢雙手,老子帶你去將他們換出來!不然,嘿嘿!”狗哥見王年居然無視自己,眼神含怒,獰笑開口,一口參差黃牙著實難看。


    “當真是作威作福慣了,怕是已經忘記恐懼是什麽感覺了吧。”


    王年神色凜冽,眼神冰冷,話還沒說完,反倒多了些厭惡神色,雖然王年聲音不大,但雙方距離不遠,那兩人依舊聽得清晰。


    那狗哥還沒反應過來,王年身影瞬間在那狗哥大漢眼中極速放大,一隻不大的拳頭遮住了眼前一切,仿佛成了他眼中僅存的東西!


    “啊!!”


    一聲慘叫瞬間響起,身後麻子臉男子眼神慌張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雙手拄地急忙後退。


    麻子臉這會兒反應不過一個呼吸功夫,在看那狗哥,碰的一聲倒在原先五米之外的雪堆裏。


    狗哥此時嘴唇外翻,鮮血模糊,仔細一瞅,一口的牙齒掉了大半,還有多顆斷裂隻剩牙根,鮮血直流。


    王年心底清楚,自己一擊之力以及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得了,所以隻用兩成力氣,但也能夠輕鬆對付這樣的地痞惡人。


    那麻子臉深知狗哥的生猛,卻怎麽都不敢想象眼前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有如此可怕實力,瞬間放到狗哥,看樣子還很輕鬆似的。


    這是他才回想起這少年之前的話語,含義所在。


    當王年將冰冷目光放在麻子臉身上時,嚇得麻子臉匆忙跪趴起來一副驚嚇害怕模樣大喊饒命。


    王年見此並不感到意外,這樣的山賊匪類多數欺軟怕硬,怕死的很,若是氣節剛硬恐怕也不會落草為寇,欺負尋常人家。


    “你們為了找我才將這戶人家抓去的,對不對。”


    一邊用白雪擦拭去手背上沾染的血液,王年一邊平靜開口質問麻子臉男子。


    那麻子臉見王年這般發問急忙如實回答,居然一發不可收拾,將他們的所有全盤托出。


    王年這才清楚這幫雪匪的目的所在,正如他心裏想的一樣,是為了引出自己,才連累到馬昆一家。


    沉默中,王年神色恍然,按照這麻子臉男子所說,當日他們一起自己,卻偶然追尋虎嘯,最終斬殺白虎,得到了妖丹,他們老大便帶領他們在歸途中發現馬昆一家人,隨即抓了起來。


    百般拷問,那馬昆依舊沒有透露有關王年任何信息,但是當拷問馬生他娘時,以馬生兄妹相要挾,無可奈何這才透露王年下落。


    “有人雇傭他們搜尋自己?到底是誰,又為了什麽呢?”王年內心疑惑起來。


    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厲血紅他們,但是對方實力完全可以自己出手,至於其他人王年覺得根本不可能,麵對血衣門截殺,怕都不知道逃哪裏去了,又怎麽會在意自己。


    想來也隻能親自去詢問了。


    雖然麻子臉男子慌張解釋,但是以他們窮凶極惡的樣子,王年便能猜測到拷問手段絕對殘酷,心裏更為馬大叔一家擔憂,內心埋下深深的愧疚。


    如今唯一辦法就是自己趕快上山,換出馬昆一家人,王年心裏清楚,時間拖的越久,麵對馬昆一家人的隻有變來變去,不重樣拷問酷刑。


    王年心中焦急,腦海裏緊隨著就是馬昆一家受刑的畫麵,小馬生和花花的哭泣畫麵深深刺激著王年。


    “立刻帶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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