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看啊,沒寫完,馬上過12點了,先發,還在趕)


    沐雲臨時起意模仿秋常的雛菊爆裂劍法,不為殺敵,隻為了讓玉樹領教一下,來自上宗天才的靈魂暴擊是什麽滋味!


    別說我隻是四境,就算隻有二境,照樣要幹你!


    因為我上麵有人!


    但玉樹畢竟是一位觀湖境巔峰大妖,即將摸到返祖門檻。妖族修行,有四道關隘,分別是開啟靈智、修成人形、返祖歸真、超脫物外。玉樹一旦返祖歸真,實力的提升,甚至比境界提升更加恐怖。


    他如今不過是摸到返祖門檻,比不上二師兄那樣徹底返祖。但二師兄抬手之間,逼得龍虎山年輕一代首席弟子張鬥都不得不偃旗息鼓,可見玉樹要是發起瘋來,沐雲絕對難以招架。


    何況二者之間還隔著三個境界的差距,沐雲為了讓玉樹屁股開花,沒少費心思。


    別的不說,此時他衣袖之中,靈參小人兒兩腿發軟,哭訴道:“爺爺,你到了沒,還要繼續吸不?”


    靈參小人兒心中那個悔恨呐,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太羞愧了!


    都怪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告奮勇要做爺爺的便攜式隨身恢複丹藥。


    他自恃是千年靈參所化,體內蘊藏了近乎無窮浩瀚的靈氣,以為被沐雲偶爾吸一下沒什麽大不了的。哪知道沐雲身懷霸道無匹的化靈決,他一吸,不過才片刻,靈參小人兒臉色慘白,感覺身體要被掏空了!


    靈參小人兒不愧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靈物,他體內的靈氣,是曆經無數時間的吸納、沉澱之後的產物,比龍虎山上最好的煉丹師,練出來的恢複丹藥,品秩還要往上走三個品級。


    如果長壽在此,他一定驚掉下巴,因為他引以為傲的自製丹藥,跟靈參小人兒那無比精純的靈氣相比,就是喂豬的!


    沐雲一吸收就上癮,畢竟是不花錢的靈氣,他吸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好在靈參小人兒剛開始哭兮兮的,沐雲就停止施展化靈決,采薇被沐雲過渡海量靈氣,麵色恢複正常。


    萬丈高空之上,玉樹勃然大怒,他匆忙現出千丈本體,一頭望不到邊際的龐大老鼠,占滿了大半個天空,如同佛家大能的無上法相。


    他看起來無比威風,但他後庭之處,有小如芥子的米粒之光,如同跗骨之蛆,不停將他那碩大的鼠臀炸裂,慘烈至極。


    秋常麵色苦澀,雛菊爆裂劍法,是他獨創的隱殺秘法。


    然而麵對玉樹這般強敵,他一個五境,一丁點兒的戰意都沒有。


    但那個上宗少年,不過才四境,就以他自創的劍法,將玉樹逼到此等程度。秋常自認也是個資質上乘的修道種子,奈何碰見真正的天才,他就是個路人。


    他不得不看向那位少年風流的李可然,沉默無言。


    陳安行恰恰相反,他見到玉樹現出千丈本體,抬頭手指天空,得意道:“看見沒,那就是我陳安行的老祖宗,道法通天的人物。”


    他再看向沐雲,冷笑道:“小子,就算你來自玄都觀又如何?倘若你自恃身份,低聲下氣與我道個歉,說不準還能保全性命。”


    “可你偏偏找死,主動招惹我老祖宗。”


    他幸災樂禍盯著沐雲,搖頭道:‘等著吧,老祖宗一旦回到地上,就是你,還有你那幾位同伴身死道消的時候。’


    “嘿嘿嘿,到時候,我倒是不介意親手送你一程。不過你不用太擔心,你死之前,我肯定會讓你全程觀摩,我是如何讓讓那九娘,心甘情願在我胯下吹拉彈唱,那畫麵,想想都很美呢。”


    沐雲笑眯眯道:“好主意,我倒是很期待見到安王殿下,吹拉彈唱的珍貴畫麵。”


    秋常眼角忍不住跳了跳,安王殿下,沒見過這麽上趕著找死的..


    作為尊崇無比的秉筆太監,秋常知道一些零散內幕,譬如華妃娘娘暗中收買太廟,強行將一國龍氣與陳安行綁定,此事十萬隱秘。如果不出意外,目前打的日漸白日化的九子奪嫡,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因為陳安行注定躺贏。


    他身負龍氣,是冥冥之中的夜郎國未來帝王。


    難道是夜郎國太大,才讓這位八皇子,有迷之自信?連玄都觀都不放在眼裏?他真當內憂外患的夜郎國,那實力堪憂的邊軍,有能耐踏平玄都觀?恐怕那位手眼通天的大夏王朝右相,也從無這般遠大誌向。


    想到這裏,秋常不禁為夜郎國的國運開始深深擔憂。


    陳安行自然不懂他的隱憂,還一臉崇拜看向空中,自語道:“秋貂寺,我老祖宗,是不是特厲害?”


    秋常汗顏道:“很厲害!”


    半空中,玉樹施展法術逃遁至此,企圖以妖族真身來壓製那米粒大小的飛劍。


    砰砰砰!


    但令他心神震撼的是,那飛劍居然堅不可摧,連續破開他的妖族真身,追著他的後庭炸裂不停。即便他這一具即將返祖的大妖軀體,也無法阻擋絲毫。


    沐雲佳人在懷,一邊掐訣,引導龍城劍不停追擊,一不當心從靈參小人兒那吸納了那麽多超量靈氣,總的有地方發泄不是?


    龍城劍作為一件價值連城的咫尺物,其本來屬性是空間類法寶,不可以和一般的攻伐類法寶相比較。


    但是按照珍惜程度,它起碼是一件半仙兵!


    常言道行走江湖財不外露,為了讓玉樹屁股開花,沐雲不惜暴露這件隨身重寶。


    其實暴露也沒什麽,就怕那老鼠精膽子不夠大,不敢打歪主意!


    龍虎山就在百裏之外,作為丹霞峰峰主印信的龍城劍要是丟了,羅城這位大劍仙抬手一劍,隻要玉樹還在南部蟾州,不管他躲到哪裏,都會被一劍從天而降,死的不能再死。


    他要是膽敢跨洲逃遁,那也沒什麽,沐雲大師兄恰好在外遊曆。


    師父一個飛劍傳信,大師兄肯定樂得出手,隨便守在哪個跨洲渡船的渡口,抱劍一坐,看他敢不敢下船?


    話說回來,玉樹好歹是七境巔峰,而那雛菊爆裂也算不得如何高深的劍法,所以他片刻之後便脫離追殺,回到地上。


    沐雲一伸手,龍城劍自動歸鞘,他禮貌道:‘老鼠,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屁股漏了。’


    玉樹麵色冷峻,他那件聖潔的白袍,在後庭位置,破了個大洞。


    所以他回到地上第一件事,不是對沐雲出手,而是施展一道屏障將自己圍起來,換了一套新袍子,才重新現身。


    陳安行陰險一笑,跪在玉樹麵前,積極建言道:“老祖宗,那小子趁你不備偷襲,罪該萬死。安行請求老祖宗,將他剝皮抽筋!”


    出乎意料之外,玉樹隻是冷冷道:“好,我準了,你且去剝了他的皮。”


    陳安行回頭看了眼對他豎小拇指的沐雲,無奈道:“老祖宗,安行,安行不是他的對手。”


    玉樹一腳將他踢飛出去:“那你還敢大言不慚?”


    他對這位身份尊貴的夜郎國皇子,絲毫沒有敬畏之心。


    沐雲撇嘴道:“你這老鼠,在夜郎國國土之上,便是為人臣子,怎麽半點忠君之心也沒有。怎麽,打死一位玄都觀弟子不算,還要再吃下一位皇子?”


    玉樹無視他的言語挑釁,問道:“那是一件半仙兵?”


    沐雲點頭道:“非也非也,最低是一件半仙兵,同時還是一件咫尺物。”


    玉樹眼角再次跳了跳,雖說他那半座龍淵洞天內,潛龍之淵有法寶無數,但品秩最高的空間類法寶,不過才是八九件方寸物,咫尺物這種級別的法寶,自然是沒有的。


    這是個什麽妖孽?區區四境,隨身帶著咫尺物,還不忌諱懷璧其罪。


    劉浩然吃驚地張大嘴,沐兄弟你到底是什麽人?目盲師父說了,咫尺物,乃是修為通天的上五境劍仙、都心跳眼紅的寶貝,你才不過螻蟻四境,出手就是一件咫尺物!


    陳安行帶著傷爬回來,他這回老實了不少,他悄悄問秋常道:“秋貂寺,什麽叫咫尺物?看樣子老祖宗也喜歡,不然傳信母妃,讓她一定購置幾件?”


    秋常嘴唇顫了顫,不知該如何解釋,最終隻能無奈道:“回殿下,咱們買不起。”


    陳安行臉上的表情,一片茫然:“放屁!不是讓母妃自己出錢買,用國庫的錢買。咱們國庫那麽些堆積如山的金錢,也買不起?”


    秋常斬釘截鐵:“買不起。”


    陳安行難以置信。


    玉樹大袖一揮,小空間內,憑空再生一個小空間。


    沐雲隻覺像是被一道流光包裹著,瞬間平移千萬裏,不自覺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隻見自己身處一片如同仙境的亭台樓閣之中,仙鶴飛舞、仙娥起舞,還有仙音嫋嫋。


    亭台之間,以回廊相勾連,回廊之間,則是那白雲繚繞的無盡雲海!


    舉目望去,回廊無數,讓人眼花繚亂,不知何處才是盡頭。


    被玉樹裹挾至半空中,又身處他的兩重小天地,沐雲天然被對方壓製,加上此時身處無數回廊之中,頓時有一種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感覺。


    他再看,腳下回廊開始移動變換,速度越來越快,以肉眼之力,根本看不清哪裏是回廊,哪裏是雲海。


    他境界尚低,隻能短途禦劍,身處雲海之中,倘若跌落下去,絕對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而且身處玉樹的兩重天地,靈氣流轉尤其凝滯,所有的靈氣都隻能被玉樹調用,沐雲居然一絲靈氣都無法借用,跟別提勉強禦劍。


    他隻能憑借本能,跟著變換不停移動的回廊,艱難改換位置,以免自己真的跌落雲海。


    不幸之中有個萬幸,靈參小人兒還在他袖中。如此一來,就算無法借用天地靈氣,仍舊有隨身的恢複丹藥,取之不盡。但玉樹意圖不明,他暫時不會輕易暴露。


    似乎是覺得一位四境螻蟻,在如此環境之中,已經足夠艱辛,玉樹施法停止回廊移動。


    沐雲再看,那些亭台樓閣、回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此刻踩著一小截枯枝,看那樣子,隻是陷空山的普通鬆枝而已。


    往前一步,就是虛空雲海;後退一步,有一個玄妙至極的陣法攔住他的退路。


    遙遠的天邊,玉樹笑道:“不妨讓你死個明白,方才那樓閣,是一件洞天之寶,歸屬於遠古天庭,是水部正神、那江河共主的移動行宮。”


    “你身後的陣法,叫做水波之陣,是當年那位江河共主,行宮休憩之時,為了避免被閑人打擾,隨手布置的一道攔路陣法。”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覺得破陣無望、又不甘心對我磕頭求饒,不得不求死的話。隻需要上前一步,就可以如你所願。提醒你一句,雲海下麵,是一座上古行刑之地,煞氣太重,你掉下去,形銷骨立。”


    沐雲假裝害怕不已,心裏卻樂開花,如此一來,血族大能記載的那座斬龍台、還有斬戡大刀,就是真的存在咯?


    沐雲心裏道:“傻子誒,瞧瞧你,還沒開始嚴刑拷打,就不打自招了。”


    所以他看向玉樹,覺得那五百歲的傻孩子,怎麽看怎麽順眼,畢竟是全天下最好人,送財童子!


    玉樹隻是覺得那少年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可怕,老子是老鼠精,又不是兔子爺...


    他繼續:“或者你小子命不該絕,覺得自己有日天的破陣天賦,你大可以破陣試試。隻要你踏進陣法後,能堅持十息不死,我便撤去第二重小天地,還你自由。”


    “當然了,以你這點微末道法,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別說你一個不起眼的四境,哪怕你的師門長輩組團破陣,一群金丹元嬰在我這水波陣法麵前,也隻能吹胡子瞪眼無可奈何。”


    這話不是玉樹自狂,水波陣法,的確是身為江河共主的水神親自打造,甚至是兩座天下,所有水神一脈的避暑行宮標配。


    龍淵洞天傳到玉樹手中之後,他曾經誤入其中,即便以他作為洞天之主、半個行宮主人的身份,依舊被困在其中八十載,險些隕落其中,可見那水波陣法多麽凶險。


    沐雲踩在那節枯枝之上,就像是漫步雲端。


    往前一步,英年早逝;後退一步,生死未卜。


    極寒的狂風,從四處而來,他踩著枯枝站立不動,若他隻是個不曾修行的凡人,此刻早已成為一座冰雕。


    “啪啪啪”


    “好算計!”


    沐雲拍了拍手,盛讚道:‘臭老鼠,你娘的真是個人才。說白了,小爺我往前往後都是死唄?用這種方法,讓我自己送命,那麽我死後便沒有你出手的痕跡。事後宗門追查起來,你可以輕易撇開幹係!”’


    “小爺我,忍不住為你鼓掌,你他娘的真機靈!”


    “你可知我,此時獨立雲端,有什麽切身感受?我感覺到海天一色,人如草芥,高處不勝寒,小爺我害怕得,都快要脫褲子捂眼呢!”


    沐雲忍不住牙齒打顫,真的好冷。


    他卻拍了拍胸膛:‘可我不能,不能拍拍屁股就跳下去自盡。做人要不要有良心?做人是不是得厚道?我讓你受了那麽大的辱,怎麽能不讓你出口惡氣,就撒手人寰?”


    他遙指玉樹,朗聲道:‘小爺我決定了,一定要誠心誠意走到你麵前,讓你砍我一劍再死。’


    “我們說好的,我砍你一劍,你砍我一劍,童叟無欺如此往複,莫非你忘了咱倆的誓言?”


    玉樹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他說道:‘好心提醒你,莫要小看那上古年間的江河共主。人間天下如今的光景,玉璞境便是罕見的大劍仙,你可知道在那上古年間,一位十三境的大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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