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羅國唯一可以和北魏談條件的事情就是公孫勝,但是就昨晚的信來看,公孫勝的命在北魏來說可以分文不值,但是羅國的主帥還是想賭一把,賭席風的大義滅親的程度。


    戰後的清掃工作自然是由席風帶隊完成,先是收了羅國的一個弩機準備帶回北魏研究開發,剩下的全部焚毀,不給羅國留任何的後路,北魏若是有了弩機的加持,再培養一批優秀的弓箭手,北魏的兵力一定會大增的。


    羅國也是因為有了這樣凶悍的武器才敢和北魏這樣的大國叫囂,甚至給公孫勝打的節節敗退。


    北魏的兵力損失的並不嚴重,因為失去了左膀右臂的羅國還要麵臨倒戈的弓箭手的襲擊,所以傷亡慘重,估計一時半刻是沒有能力再和北魏一戰,但是席風想要的遠遠不是他們退出北魏的疆土而已,她想要羅國對北魏俯首稱臣。


    不過這就要複雜一些了,畢竟羅國是個凶悍的國家,他們能打的人很多,不像北魏除了自己再也叫不出一個名聲鵲起的將軍,要早日培養好阿誌才好,阿誌的戰鬥力並不差,但是他沒有派兵部署的能力,吳雍又不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這個時候要是長安還在的話該多好,他和阿誌兩個人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組合,經過阿若的教育阿誌對長安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偏見,但是長安那孩子卻是離開了。


    但是席風總是相信,再見他的時候他一定會是一個可以承擔一切的男子漢了。


    朝中現在勢力很穩定都倒在宇文弘的一邊,宇文弘早晚都要死的,隻不過死在誰的手裏就不一定了,想要他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席風不需要宇文弘身邊的那些走狗,她想要一些為了共同的目的在一起的人,可以互相幫助互相依賴,而不是吹著枕邊風毫無作為的人。


    清理戰場是帶走敵人所有的武器和盔甲,這樣可以大大的減少敵人的戰鬥力,席風收拾完一切回去的時候曦月廉已經坐在屋內喝茶了。


    “羅國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曦月國主可以回去了,我們陛下一定會好好向國主致謝。”不是席風一定要趕走曦月廉,而是這裏確實是用不上他了,她也知道曦月雖然不大但是也不是個小地方,曦月廉在曦月沒有什麽幫手隻有那幾個冰冷冷的毒人,曦月歌嫁到北魏以後,曦月廉一個人的日子更是不好過了吧。


    就算宮內的女人如雲,但是真的有幾個人是愛慕曦月廉這個人的曦月廉比席風心裏更清楚,曦月並不是世襲製的王位,如果有一天後來者居上,那麽曦月廉還有沒有命活都不一定。


    想到這裏席風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兩個人沒有什麽關係可言,但是席風替曦月廉已經想到這麽多了。


    “你用完孤了,就要趕孤走了?”曦月廉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著席風逼近。


    “我不是那個意思,國不可一日無君,而且這場戰爭本來就是羅國和北魏的戰爭,國主可以來我們北魏真是感激不盡,不能要求國主多留。”還是解釋的清楚的好,席風永遠不想給人留下什麽誤會,但是她卻一直給人留下誤會。


    席風的愛從來不說在嘴上,她都是用最深沉的表達方式去表達,但是在他人看來,這種方式就是在抵觸接觸,雖然時間久了知道席風是什麽意思,但是她也總是像臉上貼著生人勿近的標簽一樣。


    “你受傷了?”曦月廉是製毒高手,雖然席風的傷口隱藏在盔甲之下,但是常年的製毒經驗讓他對氣味特別敏感,他一湊近席風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但是她的盔甲上並沒有留下鮮血,所以她一定是某個地方受傷了。


    “我沒有。”席風被這麽盯著忽然有些心虛,她受傷的事情不想被別人知道,但是下了戰場的時候還真的是一跳一跳的疼,剛才若不是曦月廉給了對麵將領一箭,席風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可以打得過他,因為自己的手臂已經受傷了。


    “盔甲脫了。”曦月廉有自己帶著藥箱的習慣,雖然裏麵的毒藥是比正常的藥多了一些,拿著藥箱轉過身的時候看見席風還矗在原地沒有動。


    “需要我親自幫你嗎?”


    席風理解錯了曦月廉的意思,以為他說的是藥箱給自己,但是曦月廉的意思是幫她脫盔甲,席風扭捏的脫了盔甲,左肩膀和手臂的位置滲出的血已經蓋住了衣服原本的顏色,箭紮的是很深的,席風也沒想到那個弩機可以在那麽近的距離也可以發揮這麽大的威力。


    席風伸手想接藥箱的時候曦月廉忽然將手收了回去,順便另一隻手將席風摁在了床上。


    “你自己不行,還是我幫你吧。”


    “不,不用,我自己就可以的。”席風急忙捂住胸口的衣服,生怕曦月廉一個高興直接撕開。


    “都是男人你怕什麽?”大概曦月廉今天就想拆穿總是對自己撒謊的女人故意擺出一副你很矯情的表情。


    雖然之前曦月廉對席風的性別有過懷疑,但是就現在這個場景來說,之前的懷疑都可以煙消雲散了,她就是個女人,如假包換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北魏和眾多附屬小國的嘴裏,耶律席風就是一個男人,但是通過公孫勝和吳雍的神情,她是耶律將軍沒錯,所以她做將軍就是女扮男裝了,不知道在北魏這算不算欺君之罪。


    “我不想麻煩國主。”


    “我們既然是友軍,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說不定日後我曦月有什麽戰爭還需要耶律將軍出力。”


    眼看著曦月廉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手了,席風真是什麽都顧不得了,反正他也早就猜到了,“我是女的,你,你放手。”


    “美人兒,你終於承認了。”雖然不能借此占便宜,但是曦月廉還是拿著剪刀認認真真的將席風肩膀的布料都剪了下來,整個胳膊就暴露在曦月廉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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