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更衣間出去得繞過大廳外的一條走廊。是最危險的路段。我們三人走的十分小心,但是可惡的子君。偏偏早不出來晚不來,正巧在我們路過走廊的時候,帶著那自詡風流倜儻,人見人愛的財政部長的兒子徐世成出來了。


    “真是個美好的早晨,你說是吧,子君姑娘。”徐世成拿著裝有葡萄酒的高腳杯,穿著黃色花紋西裝,紅色的尖頭皮鞋,那似笑非笑的嘴臉,真讓人有把他按地上踩幾腳的衝動。


    “還行,這棟房子不錯。”子君答非所問。


    我保證已經把頭底到最低,就差點把下巴插到胸口,可還是被子君認出來。


    “也非,你去那裏。”她有些欣喜。


    我假裝沒聽見,快步朝前走。這娘們居然追了上來。


    “叫你呢,幹嘛不回答。”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子君是個聰明的女孩,看了看前麵走的淩波和小圓。


    “哦哦”


    我作勢讓她小聲:“你忘了,我為什麽找你來了嗎。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刻了。你別管我。”又用手指了指淩波。


    “她就是這個府上的大小姐”


    “嗯,我們準備從這邊逃出去。我先走啦,你別跟來。”


    “你沒答應做她未婚夫吧”都什麽時候了子君居然還關係這個。


    “沒有啊”我說。


    子君這才放我走。


    而這時徐世成從後麵追上來,他居然也認出淩波了,該死的東西。


    “大小姐”他像條哈巴狗見到主人。


    淩波假裝沒聽見,低著頭往外逃。


    “大小姐,大小姐,你等等。我找你找的好久。”他跑過去,抓著淩波的手腕不放,硬是把她拉到子君身邊。


    “子君小姐,請恕我冒昧,我一定要給你介紹個人。這位,本府的大小姐。你知道我長這麽大,好女孩子我見多了。我一般多不理會,但有兩為女孩我見之不忘。你知道是誰嗎。哈哈哈,就知道你們猜不出來,就是您和這位淩波小姐的啦。。。。天下的女子和二位比起來,那真是星辰比皓月,野草比牡丹啊。所以今天我一定要介紹你們認識下。你們一定會惺惺相惜的”


    這斯不知道練了什麽擒拿手,無恥的抓著淩波的手腕,任淩波甩也甩不開。


    “你放開啊”淩波壓著聲音喊。


    “誒,淩波,我給你介紹個人。我說真心話,這世界上的女人,好看的不好看的,溫柔的,還是大家閨秀,我看多了。但你們兩個我真是見了一麵做夢都在想你們。呐,有位詩人曾寫過一句詩,說他想成為情人的衛生巾。說句實在話,成為兩位的衛生巾,在下榮幸之至啊。”


    子君覺得好惡心,我問她這人是不是有病。子君說,神經病是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病的。我深表讚同。


    淩波的臉色越發難看,聽了那些話,眉頭蹙成一團。


    好在跑到走廊盡頭的小圓發現後麵沒人,跑了回來。把淩波和徐世成給分開。


    “喂喂,大黃蟲,不要見人就拉著人家的手好不好。”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徐世成搓著手。


    淩波道:“小圓,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別和他爭了”


    小圓狠狠的瞪了徐世成一眼,比瞪我的要凶惡的多了。直瞪的徐世成一句話不敢多說。二人拉著手再朝走廊盡頭走去。我和子君道了聲別,便尾隨其上。


    誰知剛到那走廊拐角處,子君和小圓如受到驚嚇般又退了回來。小圓更是不斷朝我擺手,讓我往回走。


    隨後那走廊拐角處便走出三人。


    走在前頭的一個,長得唇紅齒白,有些小帥,我居然認識,卻是我中學同學白晨。他怎麽會在這裏?


    另外兩個並肩走在一起。


    左側的那位穿著筆挺黑色西裝留著八字胡的中年,右手上帶著一枚碩大的翡翠戒指,細看之下和淩波有幾分相似,再看又全然不似。


    右側是一位身材精瘦,皮膚灰白,左臉上一塊大刀疤,雙目帶有邪光,莫約四十出頭的男子。


    我問小圓,出了什麽事。小圓邊跑邊恐慌的朝我擺手,叫我別問。那徐世成見淩波又朝他走來,欣喜萬分,便又要過去做衛生巾。小圓擔心他暴露行蹤,一個猴撲把徐世成摁在地上。一手按住他的嘴。


    我為幫小圓,準備上去點了徐世成的啞穴,誰知不小心踩到了徐世成的手指頭。


    這斯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如殺豬般的叫聲傳遍走廊內外。也傳入了那三人耳中。


    首先跑過來的便是那白晨,但他第一聲的招呼不是地上哀嚎的徐世成,卻是讓萬千男子著迷的子君。子君似乎和他認識,回了聲好。之後他才注意到我的腳。我立馬把腳拿開,轉過身去。我一向知道白晨這人自詡高人一等,我現在穿著仆人裝,他那趾高氣昂的態勢,必定不放過我。於是我趕緊朝前跑。


    剛沒跨出兩步,他追了上來,左手抓我肩頭。我一個下蹲躲過去,反手一掌擊他小腹。大概沒想到一個服務員有這樣的修為,我哪一掌實實在在的打在他小腹上。


    “也非”他認出是我。


    趁他運抵抵抗我的掌力時,我躲開臉去,朝地下車庫跑去。


    大概是那徐世成告訴他們前麵那人的淩波,就在我們快到地下車庫入口時,整個府上的警報聲都響起。廣播中不斷的喊著“大小姐,大會已經開始,您的父親很擔心你”


    奔跑的途中,我才知道剛才那三人,戴著大戒指的是淩波的父親詹岩。


    他身邊的人叫冷眉蝠,是李晨的表哥。也就是這人讓詹岩欠下了打量的賭債。而此次包圍詹氏宅邸的打手都是冷眉蝠的人。


    淩波之所以還是選擇逃跑,是因為她認為隻要離開,不簽字,財產繼承的事多少得拖延。拖延就多少有機會想出辦法。


    我們三人跑進地下車庫。開著一輛黑色吉普車從地下車庫出來,白晨已用兩輛皮卡橫在出口,將路堵死。


    “也非,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會在這個地方。”白晨站在車窗外,一副勝利者的嘴裏。


    我掃視一圈,除了白晨還有四五十位“保安”,角落裏還藏著弓箭手,看來都是他表哥的人。要硬打,恐非敵手。可若就這麽放棄了,無非將淩波放入虎口。就在糾結要不要打的時候。淩波從副駕駛座上下來。


    “我跟你們回去,這事和他們無關”淩波說。


    她轉過身來看我:“也非,對不起。無端的把你卷入這場漩渦。”


    “我。。。我沒事”我心想著,你投降的也太容易了吧。


    隨後淩波向他們走去,我發覺白晨看淩波的眼神十分怪異,他向被雷電擊中,淩波身上的每一部分對他都有極強的吸引力。


    我看著淩波和小圓被一群保安“護送”著去了宴會大廳。心想踩油門直接撞過去,結果或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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