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被抓後,我被關押進一間地下酒窖。不知地上那個宴會的進展,也不知淩波現在心情。四圍漆黑,從門縫裏透的微光,白亮的閃眼。


    我開始胡思亂想:財產如果繼承給她父親,她會怎麽樣呢。她的父親會放過她嗎?還是隨便找個人把她嫁了。也有可能會把她軟禁起來。


    就像古時候新朝的皇帝,軟禁前朝的皇帝一樣,找個適當的時機在殺了。


    也有可能把她嫁給白晨,看看白晨剛才看淩波的眼神,想要吃了她。


    糟蹋啊。那個表麵的正人君子,內心的陰險小人。


    但淩波的性格,又豈是她父親想把她嫁給誰就嫁的,她會反抗,誓死反抗。


    這時就看把柄了。淩波的弱點被她父親抓住。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抓著女兒的弱點,逼著她做不願做的事。他才不管女兒的眼淚和哀嚎,不管妻子的責罵。把她嫁給一個禽獸,換來自己享受。嗬嗬,好一個禽獸父親,真不知廉恥。


    你又不能娶她,我問自己。連暫時性的丈夫都拒絕,現在好意思說他父親禽獸,看你比禽獸差不了多少。


    那可是淩波一生的幸福,幾天丈夫又能如何。可是子君怎麽辦。啊,我為什麽想起子君。不應該想起桃夭嗎。見鬼。


    再說桃夭愛的也不是你,她愛的是誰——你也不知道。可能是她爸爸,最有可能是她那已經不複存在的家庭。


    無論如何,淩波的事是當務之急,也非,你應該幫她,你和她從小就認識,你不能這麽絕情。


    我喝了一壇酒,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陣。睜開眼睛,看到子君的臉幾乎貼在我的臉上。即便這麽靜,仍舊完美無缺


    “豬頭,你還不醒,淩波要被人抬上絞刑架了”


    “什麽絞刑架,他們要殺了淩波。”


    “隻是個比喻而已”


    “恰當點的”


    “賣身,她要被賣身了”


    “什麽!他們要把淩波買到青樓,當。。當。。”


    “說了,隻是個比喻而已。腦子裝的都是什麽。”


    “就不能來個恰當的比喻”


    “餓。。。。她生不如死。”


    我還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麽,這女人為什麽不直接說宴會廳的情況呢。


    “你幹嘛非要我比喻,直接說情況不就好了。”


    “嗯。。”她在思考這怎麽組織詞匯。


    “你家大小姐”


    “等等,不是我家大小姐。和我沒關係。”


    “嗬嗬,人家在宴會上都說了。你是她未婚夫。”


    “啊!她果然還是說了。”


    “你不會再剛才逃跑的時候答應人家了吧”


    “我那有”


    “那你準備答應她嗎?”


    “我不知道,我覺得淩波逢此大難,答應做她三個月丈夫也沒關係”我說。


    “就三個月?”子君


    我點點頭。


    “出去,救她們”子君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我從地窖出去時,看到看守的保安都昏睡在地。我才想起來,子君是點穴高手。她的飄雲紗末端那個金球,在上點穴課時,從未失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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