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鬆掛掉電話就要出門。


    他的妻子簡雲春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就問道:“幹什麽去?這麽著急的樣子?”


    陳意鬆想起就一肚子氣:“真被你猜對了,那錢,應該就是陳靖那小子偷的,我剛接到電話,陳靖那小子準備拿我們家的錢去還債。”


    “啊?”簡雲春臉色一黑:“這還了得,你們陳家的子孫,居然出了個賊,而且還偷自家人。陳意鬆我可告訴你,偷竊就是偷竊,你別以為是你侄子,你就輕易饒了他們。他這次能臉不紅心不慌的偷咱們十萬塊錢,下一次指不定偷其他什麽呢。這樣的親戚,根本就不能再要了。”


    “還用你說?”陳意鬆也根本沒打算輕饒。


    剛才電話裏,王大少都已經那樣發話了,他這次如果不【大義滅親】,那他以後也就真的沒辦法在地產這方麵撈錢了。


    “這個事情雖然表麵上看著是陳靖偷的,但指不定就是你哥指使的。就算不是他指使的,他也是知情的,哼,他們一家子果然都不是好東西。走,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們一家待會兒會有怎樣的嘴臉。”簡雲春立馬換了鞋,也匆匆跟著出門。


    一路風風火火,怒氣洶洶。


    等他們夫妻倆趕到【陳記餐館】,卻見那些催債人也到了。


    領頭的是這次被撞傷住院那個叫張軍年的大兒子,已經27歲了。本身也就是一混混。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個警察也在這裏。


    陳意鬆見到有警察,心想正好,也省的我報警了。


    他妻子簡雲春一踏進【陳記餐館】的大門,就張口要質問。


    但陳意鬆卻拉住了她,悄聲說道:“先別急,看看先,我倒是要看看當著我的麵,他敢不敢拿出那個錢來。”


    簡雲春一聽,也覺有理。偷了他們家的錢,現在他們夫妻倆找上門來了,倒要看看陳靖這個小賊心不心虛。


    於是,他們倆夫妻也就在一旁先坐了下來,冷眼旁觀。


    “喲,劉警官也在這啊,那正好,我這邊接到了電話,說讓我過來拿錢。我可希望不要耍我,我的時間是很珍貴的。”


    張軍年的兒子張宏富叼著一根煙說道。


    “拿錢就拿錢,你帶這麽多人來做什麽?又想搗亂嗎?”穿著警服的老警長劉啟勝皺眉說道。


    “劉警官,你這哪的話啊,我家才是受害者。我爸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我這不是害怕過來這邊被他們圍攻麽,這才帶些親朋好友壯壯膽,難道這也犯法嗎?”張宏富說。


    “不要臉,分明是你三天兩頭帶人過來搗亂。”陳靖母親徐雁蘭忍不住罵了一聲。


    張宏富冷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哪裏有搗亂了?我爸被你丈夫撞進醫院了,我家裏上有爺爺奶奶要養,下弟弟妹妹要照料,你們不賠錢,可讓我們家怎麽過?我肯定是要來催你們啊,若是不催你們,你們不得拖欠到天荒地老啊?”


    “你無恥,不要臉……”徐雁蘭終究是抵不過張宏富的厚臉皮。


    “廢話就少說了,不是叫我過來拿錢的嗎?錢呢?”張宏富敲了敲桌子,不耐煩的叫道。


    “急什麽,既然叫你過來,自然是有錢給你的。隻不過,得先把這個簽了。”陳靖之前擬定了一個收據協議,找了打印店打印了。


    雖然這次有劉警官作證,但也是立好字據才叫穩妥。


    張宏富拿過那份協議看了一眼:“行,給我錢,我就簽。有劉警官在這裏,還怕我不認賬不成?”


    陳靖點了下頭,然後就從包裏準備拿錢了。


    那坐在一旁的陳意鬆夫婦到這個時候,也忽然紛紛站了起來。


    他們倆夫妻坐在這裏,本意是想看看陳意遠一家人是否會心虛不敢拿錢出來。


    結果,他們倆夫妻的到來,仿佛壓根沒被發現一樣。


    陳意遠一家人也根本沒正眼看他們。


    哦,陳意遠本人還沒回來,之前接了電話,正在往回趕。


    所以這【陳記餐館】目前隻有陳靖和徐雁蘭母子倆。


    陳靖對這個二叔向來是不親近的。


    徐雁蘭也很清楚陳意鬆一家子的嘴臉,印象也是不好。


    再加上今天這情況,自然而然也就將他們倆夫婦給忽略了。


    然而這陳靖徐雁蘭母子倆的這種無意之舉的“忽略”,看在陳意鬆夫婦眼中,卻成了一種厚顏無恥的“刻意之舉”。


    陳意鬆心想著:好啊,當著我的麵,直接把我給忽略了,還真當我這個二叔脾氣好不成?


    簡雲春也心裏想著:還真巧啊,偏偏陳意遠不在,大概是沒臉見兄弟,故意躲著不敢出來吧?


    “等一下。”


    陳意鬆也敲了敲桌子,喊了起來:“既然劉警官在這裏,我也正好有個事情要說一下。”


    此言一出,【陳記餐館】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陳意鬆的目光移到了陳靖的身上,板著臉說道:“大侄子,你難道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說到底,都是親戚。


    倘若肯迷途知返,現在認錯還錢,我這個當叔叔的也可以不必做的太絕。


    但如果一味地不識好歹,那親戚也就不是親戚了。


    陳靖看了陳意鬆一眼,笑道:“二叔啊,你也來了,很抱歉,我家今天沒開業,沒有免費的午餐給你吃。你去別家吃吧。”


    這話聽起來是有點沒大沒小了。


    徐雁蘭也拍了陳靖一下,示意他不要這麽無禮。


    可是,要怪也隻能怪陳意鬆在陳靖心裏的印象太差了,讓他這個當侄子的想柔和一點也不行。


    陳靖心裏冷笑:‘你還是我爸親兄弟呢,以往每到逢年過節,都當著我家麵吹噓你們家多有錢,幾百萬的身家。


    可我家遇到難關,讓你借點錢,卻一分也沒有。


    平常動不動就來我家餐館吃免費餐,我爸醇厚不計較那是我爸。我可沒必要把你當老太爺一樣供著。


    “難道不是嗎?媽,我們家遇到難事,號稱有幾百萬身家的二叔一分也不借。哪怕借一萬塊錢,也不至於讓我爸空手而歸吧?今天,二叔二嬸你們兩個是來看笑話的吧?不過,可能讓你們失望了,我家不用向你們借錢了,你們就別掖著藏著喊窮了。”


    陳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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