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府。


    鄧公子遲遲不見派出去的人回來,隻得又吩咐人出去探查情況。


    這杜悅溪幾次三番壞他的好事,早就讓他心中不滿,他早晚要讓這小妮子嚐一嚐自己的厲害。


    鄧公子喚了幾個好友,又著府中舞姬伺候,一邊等著杜悅溪上門來求自己,一邊心上舞樂,簡直悠哉悠哉。


    忽然,正廳大門被人一把推開。


    一道身影直接被摔進了廳內。


    正在蹁躚起舞的舞姬們頓時大驚失色,尖叫著縮成一團,小心翼翼地望向門外。


    杜悅溪站在門外,神色陰沉,仰著下巴,盯著被摔在地上的人。


    鄧公子手裏的酒杯都未曾落下,半探出身子,挑著眉角望向門外。


    待到看清楚來人,他神色微頓,麵上閃過一抹驚愕,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鄧公子推開懷中依偎著的美人,搖搖晃晃地走到正廳門前,冷色看向杜悅溪:“杜悅溪,你又想做什麽”


    他一身酒氣,剛說了一句話,便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杜悅溪也不閃躲,任憑酒氣撲麵而來,麵上毫無波瀾。


    借著酒勁,鄧公子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他咧著嘴角,露出一嘴的黃牙,伸手就想去摸杜悅溪的肩膀。


    手指才剛剛碰到杜悅溪,便聽後者冷聲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鄧公子嘴角抽搐了兩下,下一秒依舊是那副死皮賴臉的樣子:“髒手你一個長袖坊的舞姬,跟我提髒我不嫌你髒,已經算是給足你麵子了。”


    話音才落,鄧公子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雙纖纖玉手。


    他視線與杜悅溪的撞在一起,剛想說話,卻見眼前杜悅溪猛地抬起膝蓋,直擊鄧公子腹部。


    鄧公子疼得弓起身,腹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來人啊!把這潑婦給我抓起來!”


    廳外瞬間站滿了人。


    鄧公子的手下上次在杜悅溪手裏吃了大虧,一個個早都憋著勁想要和杜悅溪一較高低,這下更是各個都橫眉冷對,瞪大眼睛,警惕地盯著杜悅溪。


    卻見後者不緊不慢。


    杜悅溪右手就勢環住鄧公子的脖頸,一把將他扯到自己麵前,冷色環顧眾人一圈,沉聲道:“你們誰要是敢上來,我現在就扭斷他的脖子。”


    幾日之前,鄧公子剛剛被杜悅溪用同樣的方式威脅過一次。


    那次之後,鄧公子暗自發誓,那是自己今生第一次被人那樣威脅,也是最後一次。


    萬萬沒想到,幾日之後他便再度遇到了同樣尷尬的場麵。


    眾人不敢上前,杜悅溪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鄧公子身上。


    “你真是癩蛤蟆上趕子,你接二連三地不要臉。”杜悅溪說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勒得鄧公子喘不上氣來,“上次的事情我不和你斤斤計較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想設計陷害我。姓鄧的,我看我要是不給你一點好看,你還以為我好欺負是嗎”


    鄧公子雙手扯著杜悅溪的胳膊,依舊抵死不肯承認:“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杜悅溪挑眉冷笑一聲,從自已的衣袖裏拿出一支早就準備好的銀簪,“那我今日就讓你好好聽懂一下。”


    說完,她扭住鄧公子的胳膊,一個翻身,直接將鄧公子按在身下。


    杜悅溪順勢誇坐在鄧公子身上,左手按住他的雙臂,右手拿著銀簪就往鄧公子額頭探了過去。


    鄧公子頓時慌了神,酒意也都消散了一多半,高聲尖叫:“杜悅溪,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可是知縣的侄子,你要是敢傷了我……哎呦哎呦……”


    鄧公子的後半句話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一道鮮血順著他的側臉緩緩滴落。


    鄧公子疼得呲牙咧嘴,一個成年男性居然當著眾人的麵嚎啕大哭:“姑奶奶,你到底想幹什麽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杜悅溪不回話,手裏的銀簪不停。


    廳內鄧公子的友人想要上前阻攔,卻被杜悅溪一計眼刀逼了回去。


    一邊立即有人攔住友人,輕聲道:“這女人是長袖坊的新晉,聽說她背後有二爺撐腰,所以才如此囂張,你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友人聞言,隻得又退了回去。


    可憐鄧公子在自己府上,當著自己友人的麵,居然被杜悅溪在額頭上刺了一個大大的“奸”字。


    杜悅溪做完這一切,這才心滿意足地拍著手,站起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鄧公子額頭上的字。


    鄧公子早就疼得暈過去了好幾回,此刻正有氣無力地倒在地上,翻著一雙白眼,無神地望著杜悅溪。


    杜悅溪將沾滿鮮血的銀簪就勢丟在地上,居然還擺出一副嫌棄的模樣,衝著地麵狠狠地呸了兩口。


    她冷目環視眾人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方才想要阻攔她的那人身上,緩緩道:“今日是我杜悅溪給這姓鄧的狗賊刺了字,你們中若是有人想要報官,隻管讓官府去長袖坊抓我。”


    說完,杜悅溪轉身徑直往廳外走去。


    鄧府幾個下人想要阻攔,卻都被杜悅溪陰沉的麵色逼了回去,麵麵相覷之下,竟然主動給杜悅溪讓開了一條路。


    鄧府外。


    一輛馬車匆匆而來。


    鄧知縣在下人的攙扶下匆匆下馬,剛想進府,秦宇自一側上前,攔住鄧知縣:“知縣大人,我們主子有請。”


    鄧知縣打量了秦宇兩眼,見他渾然是個陌生麵孔,看都不看秦宇,闊步上前。


    秦宇也不追,隻拿出一塊玉佩,胳膊向後探出,確保鄧知縣能夠看到那玉佩。


    鄧知縣原本焦灼的臉上頓時露出懼色,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瓣,哆哆嗦嗦地望了秦宇一眼:“你……你家主子在哪裏”


    秦宇不回話,收好玉佩轉身便走。


    鄧知縣見狀立即跟上。


    兩人在轎攆前站定。


    秦淮瑾掀開轎簾,打量了鄧知縣兩眼,沉聲緩緩道:“鄧知縣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鄧知縣嚇得雙腿一軟,便要下跪,被秦宇探手攔住。


    “杜悅溪是我的人,今日的事情是鄧公子咎由自取,活該倒黴。知縣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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