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彭拿起手機仔細對照看了看,然後把亮著的鎖屏對著江渠晃了晃:“哦,原來是你小子”


    曆明月情急的對著江渠大吼:“趕緊走,你快走”


    江渠卻沒動,而是急忙翻出手機撥電話,邊還指著曆彭警告他:“你別動啊,我報警了,你要是敢傷害曆學姐,就等著下半輩子吃牢飯吧?”


    “喂”曆彭斜眼睨他:“警告誰呢?你瞎麽?你搞清楚狀況,現在是她拿刀子指著我,是她威脅我她要傷害我”


    曆明月心煩意亂,衝江渠使眼色,催促他道:“你還杵在這幹什麽?你少管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還不快走”


    而曆彭瞄準她分神的當口,迅速出手,擋開她持刀的手,然後伸手去奪她手裏的刀。兩人互不相讓的撕扯糾纏在一起。


    那把利器橫在兩人中間,一刹要刺向曆彭一瞬又刀尖相反的要割破曆明月的皮膚。


    江渠看的膽戰心驚,怕曆明月受傷的心迫使他也加入了戰局。


    因為他的加入戰局變得更為混亂。


    曆彭一甩膀子把江渠甩在一邊:“滾開”


    江渠的手被刀尖劃出一道血口子。


    曆明月扭頭看向江渠的時候被曆彭抓住時機狠踹了一腳,就此,她窩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


    曆彭此時完全失去了耐心,沒了跟曆明月糾纏的心情,他蠻橫的用力掰開她的手。曆明月尖叫了一聲,她覺得她的左手可能被他掰折了。


    終究曆彭還是蠻橫的解開了她的鎖屏。他迫不及待的翻看電話簿卻發現她的手機聯係人裏是空的。微信裏也絲毫沒有關於那個女人的備注,反而都是些莫名其妙又滑稽的備注。


    曆彭抓狂的把手機摔向一邊,知道從曆明月這裏是套不出話的。可是他也決不會無功而返。進去臥室一通翻找,把認為值錢的東西一骨碌塞進口袋裏。然後返回客廳走到江渠麵前,一把將他肩上的背包扯下來,將裏麵的東西盡數抖落出來,在一堆雜物裏麵找到錢包,將裏麵討了個空。又從他手裏搶過手機揣進口袋。確定將這屋內目之所及處有價值的能換錢的東西都收入囊中之後,才終於打算離開。


    可沒走幾步,腿卻被人牢牢的抱住了。


    “我的東西你可以拿走,但他的不行,你還給他”曆明月臉疼肚子也疼,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雙臂卻死死的抱著曆彭,任憑他照著自己的腦袋又是扇又是捶的就是不鬆手。


    曆彭回身撿起地上的刀,猩紅著眼睛吼著:“礙事的東西,去死”


    手起刀落,一聲悶哼,曆明月感覺有什麽熱熱的東西噴濺到了自己臉上。


    樓下似乎有警車的聲音。江渠白色的t恤由腹部蔓延出一朵血紅色的花,這花的顏色越來越豔,甚至染紅了地板。


    曆明月鬆開了手,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滿眼隻能看見倒在麵前的的江渠,他那痛苦的神情和鮮紅的血。


    曆明月記不得曆彭是怎麽逃走的,也記不得自己是怎麽狀似瘋癲的嘶喊著半托半抱的送江渠去的醫院。他腹部的血花也染紅了她的手,讓她止不住的顫抖抽噎。直到手術結束,醫生宣布沒有大礙,她的倉皇與驚恐都絲毫沒有緩解。


    接下來是警察的詢問筆錄,她並沒能在江渠清醒的第一時間去看望他。等她處理完這些事已經是晚上了。她輕手輕腳的走到病床邊去看他,發現他正睡著。不知是不是傷口還疼,他在睡夢中依然微微擰著眉。


    曆明月伸手緩緩的將他的雙眉撫平。看著他蒼白的麵龐發了幾秒呆,然後,輕輕的,她在江渠額上印下的一個吻。在他的耳邊低低的如呢喃般說道:“謝謝你,江渠”


    待曆明月再去探望他是兩天後,也就是高考前一周。他恢複的很快,麵色紅潤了不少。正坐在床上把玩著一隻鋼筆,見到曆明月便遠遠迎上了笑臉。


    “我都沒事了,沒傷到要害過幾天就好了”江渠要起來被曆明月按了回去。


    “哎呀,別亂動,流了那麽多血呢,你得好好養”


    “對不起學姐,讓你擔心了”


    曆明月歎了口氣:“你幹嘛道歉啊,是我該道歉才對,都是因為我你才搞成這樣的”說著沒來由有有些生氣,嗔怒道:“你可真是缺心眼,當時幹嘛撲過來,你知不知道那刀在稍微偏一點,你可能就沒命了”


    江渠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我沒想那麽多,就是,看見那刀要刺到你身上了,我就下意識的撲了過去,不過還好你沒事”他眨著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你沒事就好”


    曆明月覺得鼻子酸酸的,趕忙把頭扭向一邊強行壓下就要奔騰而出的眼淚。半響卻聽江渠撲哧一笑,有些自得的朗聲道:“學姐,這下你可忘不掉我了吧,畢竟我可是替你挨過刀的,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了”


    曆明月鼻子哼了一聲,他這副討巧的摸樣實在讓她沒辦法再責備了。


    不一會,一隻銀色的鋼筆遞到了眼前。


    “這是?”曆明月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發現筆帽上刻著“加油,必勝”四個字。


    “送你的學姐,嗯,希望你超長發揮,考出好成績考入理想的大學”


    曆明月定定的久久的凝視著他,心中所想的嘴裏想說的,總之千言萬語此刻都沉浮在了閃爍的眼波中,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半響她才收回眼神,吸了吸鼻子,笑道:“那就借你吉言咯,希望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兩人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看江渠有些累了,曆明月才告辭出去。


    雖然她想吐槽一下這年代送鋼筆有點老土但還是欣然收下。當然她也沒想到自己在考場上真的還就用到了這隻鋼筆。


    那是在考語文的時候,她的筆突然就沒了水,然後目光定格在這支鋼筆上,她毫不猶豫的拿起它奮戰,就像士兵扛起了最尖端武器。它承載著江渠的心意和祝福,仿佛他與她並肩作戰一般。握著筆的一瞬,曆明月默默祈禱:“勝敗在此一舉,就讓她打好這最後一仗吧”。


    至於曆彭,他是在高考結束的半個月後被抓的,他提出想見曆明月一麵,但被她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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