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進去的兩名侍衛就回來了。


    「主子,進去的時候看到裏麵亮著燭火,我們看了,應該是鄭守年。」


    「主子,是否要將人立刻拿下?」


    「果然在這裏!」五皇子正要讓人拿下鄭守年,卻被蘇軼昭個製止了。


    「他在幹什麽?」蘇軼昭忽然問道。


    侍衛有些莫名,「在睡覺。」


    「睡覺為何要點燈?」蘇軼昭立刻察覺到了不對,而後頓感不妙。


    「不好!快去看看人還在不在!」


    兩名侍衛立刻原路返回,蘇軼昭卻皺緊了眉頭。


    身後的安桃嗚咽了兩聲,蘇軼昭回頭去看,發現她眼中滿是擔心。


    「侍方,你在這兒守著,看住安桃。」


    蘇軼昭說著就拉起了五皇子,下了馬車。


    「踹門!」蘇軼昭來到院門前,直接喝道。


    五皇子二話不說,踹了門就進去。進去之後反手將門關上,二人直奔亮著燭火的臥房。


    「主子,不好了,人不在了。」一名侍衛上前稟報。


    「怎麽回事?人去哪兒了?」五皇子皺眉問道。


    「剛才還在的,現在就消失了,李東還被發現昏迷在了屋內。」侍衛覺得事情實在太蹊蹺了。


    李東是另一名侍衛,剛才二人回來稟報,是由李東留下看守的。


    「立刻派人去追,看看沿途是否留下痕跡,注意車輪印和馬的腳印。」


    蘇軼昭歎了一聲,他們真的打草驚蛇了。


    其中一名侍衛立刻跳過牆頭,準備去追蹤。


    蘇軼昭和五皇子火急火燎地趕往臥房,一進去便看見侍衛李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看他有沒有事!」蘇軼昭對另一名侍衛吩咐道。


    侍衛吳霍看了五皇子一眼,卻見五皇子並未看向他,於是便將李東扶到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瓷瓶。


    蘇軼昭首先看了一眼床上,被子呈掀開狀,她上前碰了碰,還帶著一點點餘溫。


    應該是之前躺在床上,之後匆忙離開的緣故。


    視線在屋內掃視了一圈,發現布置很簡單,除了床,就隻有一套桌椅和一個博古架。


    博古架上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蘇軼昭晃動著博古架,能推動,並無異常。


    在屋內轉了一圈,一切都很平常。


    忽然,她聞到了一股異味。蘇軼昭轉身掀開被子,麵前便出現了一團觸目驚心的血跡。


    五皇子走上前一看,哪裏還不明白?


    「鄭守年遇害了!」但他有一點想不明白,「那些人殺了他,但為何又要將他的屍體弄走?這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蘇軼昭轉頭看向侍衛吳霍,「你們看到鄭守年的時候,他沒有什麽異常嗎?」


    「他躺在床上,沒發現什麽異常。」吳霍仔細回憶著。


    「也就是說人剛死不久,或許就在咱們來之前。當時肯定有人躲藏在屋子裏,他們發現李東他們,便按兵不動。」….


    蘇軼昭分析著,「鄭守年應該是在床上遇害,他們殺完之後,李東他們就來了,於是行凶者就將鄭守年偽裝成睡著的模樣。」


    五皇子點頭表示同意,「也就是說他們等隻有李東的時候,下手將李東迷暈,趁機將鄭守年的屍體弄走?」


    蘇軼昭點頭,隨後走向床後,找著什麽。


    此時李東終於悠悠轉醒,他一醒來就說自己被人迷暈了。


    五皇子跟著蘇軼昭轉到窗邊,蘇軼昭終於在窗棱上發現了一滴血跡。


    拿


    帕子擦了擦,還是新鮮的,沒有凝固。


    「看樣子是被人帶走了,可他們為什麽還要將人帶走呢?帶上一個死人跑的話不是多此一舉?還增加難度。」五皇子百思不得其解。


    五皇子立刻命吳霍從窗棱跳出去追,既然這裏有血跡,那沿途肯定也有。


    「無非是兩點,一,怕人認出屍體上的凶器痕跡;二,屍身另有用處。」蘇軼昭若有所思地道。


    「那你覺得是哪一點?」五皇子挑眉,蘇軼昭的心思很是細膩。


    「第一點,鄭守年隻是個副使,連個品級都沒有,就算要栽贓嫁禍,他根本不夠資格。更何況咱們已經發現了,計劃就行不通了。」


    蘇軼昭再次查看了一遍,除了窗棱上有一滴血之外,就沒了其他痕跡。


    再次回到床前,蘇軼昭仔細觀察著床上的那攤血跡。


    五皇子在想著什麽特殊的兵器,既然怕人認出傷口,那所持兵器必定十分惹眼。


    蘇軼昭將被子翻了過來,發現上麵有個破洞,且是貫穿到底的狀態。


    而破洞是由大變小,形狀像方塊。


    「你對兵器應該了解一些,你看看這是什麽形狀?我感覺像是方塊狀?」


    蘇軼昭說著就翻開被子,下麵還有噴射狀的血跡分布。


    「是三棱錐!」五皇子想起了一個兵器,突然臉色凝重起來。


    「咱們大雲朝很少有人用這種兵器,關外會用。這種兵器十分銳利,隻要被刺中,基本無法生還,因為刺得太深了,根本止不住血。」


    「也就是說,殺鄭守年的人,很可能是關外之人?」蘇軼昭沉思,「可鄭守年替幕後之人做事,是押送假軍備的得力幹將,關外之人怎會殺他?除非幕後之人與關外勾結。」


    「您仔細回憶一下,朝中有人使用這種兵器嗎?」蘇軼昭再次問道。


    五皇子搖頭,「本朝武士大多使用長劍、長槍和弓箭,我想不到誰會用這種兵器。」


    蘇軼昭歎了口氣,「接下來就是狄鬆林了,希望他能挺住吧!索性康大人已經派人盯著他了。」


    「還是去審問安桃,說不定她那邊會有線索。」


    五皇子說著就讓李東回去找人過來,將這屋子裏裏外外搜一遍,看有沒有其他的收獲。


    「鄭守年怕是早就預知有人要殺他,那他會不會做出什麽應對?安桃是他要帶走的人,或許安桃知道些什麽。鄭守年死了,她也不可能死守著秘密。」


    蘇軼昭與五皇子再次返回馬車,卻不想快走到院門前時,就聽到外麵傳來打鬥聲。


    蘇軼昭立刻朝五皇子吼道:「去幫忙!」


    五皇子卻是已經拔劍而出,迅速朝著院外掠去。.


    九天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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