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岑法還不經意的向著李皓所在方向看了一眼,被李皓給注意到了。


    頓時心中一緊,這是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隨著崔明的發問:「岑卿,不知你認為該由何人領兵合適?」


    岑法回道:「這最佳人選自然是太子殿下,畢竟這調回的本就是太子殿下統領多年的人馬,再加之殿下曾在北境大敗過安軍,在北境百姓心中聲譽日隆。


    隻要有太子殿下坐鎮,想來北境軍民必能上下一心,縱使是安梧兩國來犯,也討不了便宜。」


    雖然覺得這話的意思,沒什麽問題,李皓自覺也能擔得起,隻是在這個場合說就有些不太合適,未免有些刺激崔明。


    不過李皓反正也想著,要認為製造一下緊張氣氛,就幹脆沒管。


    倒是王堃忍不住,出來說道:「岑大人還真是為國事操勞,明明掌管的是刑部,卻對我戶部之事這麽了解,我在這還得多謝岑大人了。


    隻是岑大人也不必過於擔心,國庫雖然相比之前有所空虛,但也沒窘迫到無力動兵的程度。」


    聽到這話,剛被代入進去的崔明,又恢複了過來,並問道:「那王卿是認為不需要裁撤祁地的兵馬?」


    王堃回道:「不,臣也認為祁地不需要再留那麽多人,隻是這多餘的兵馬並不用裁撤,而是先行屯駐到北境去,正如明大人說的那樣以防萬一,也更為穩妥。


    畢竟如今安梧兩國的狀況,若是真有戰事肯定為時不遠,等有了結果之後再裁撤也不遲。


    而且這樣一來,直接讓張將軍或儲將軍統兵便好,也省得再額外興師動眾一番。」


    這兩個意見,一個主打的是省錢,一個主打的是省事,崔明就沒立馬下決定,而是打算要再好好盤算一下。


    至於安全方麵,崔明倒是並沒有太擔心,因為根據侯官們查探來的情報,安梧兩國的兵馬糧草都是從南往北運,真要掉頭來的可能性不大。


    朝會散去之後,朝臣很鮮明的就出現了兩個團隊,岑法和明嵩很快就又聚在了一起,準備開始接下來的計劃。


    自從上回岑法沒趕上好時候,找李皓求和無果之後,他也就絕了投降的心思,轉頭就和明嵩開始商量怎麽來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按他們倆的想法,是要把李皓給支出都城去,同時把鄭灼給弄回來,所以他們今日才提的這個諫言。


    不過他們也預想到了不會這麽順利,因此早已準備了後手,也就是遠在祁國舊地的鄭灼那。


    在推翻李皓的這件事上,鄭灼要比岑法和明嵩更積極,誰讓李皓下麵的那個皇子就出生於鄭貴妃的肚子裏。


    因此在得到兩人飛鴿傳去的信件後,他隻是簡單和鄭貴妃對了一下信息真假,便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而在岑法他們商量的時候,東宮這邊也迎來了王堃等人,商議今日岑法和明嵩的突然舉動。


    李皓首先是定了調:「岑法和明嵩兩個都是老女幹巨猾之人,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而且之前便是他們籌謀將我調回都城的,如今卻又想把我支出去,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我請諸位過來就是一起商議一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隻是對於具體是什麽問題,眾人一時間也沒分析出來,李皓的離開都城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實質好處。


    所以公冶固就表示了不同意見:「是不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之前想調殿下回都城,是因為殿下手中兵馬太盛,他們想抑製這種情況。


    而如今讓殿下離開,則是單純想讓淡化殿下與陛下的感情,好給三皇子他們創造機會。」


    既然暫時統一不


    了意見,李皓便總結道:「或許吧,現在的線索太少,再商量下去估計也沒什麽結果,就先到這裏。


    等下我派人去查下鄭灼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收獲,畢竟如果岑法和明嵩真要做什麽,多半是會和鄭灼聯係的。」


    眾人離開之後,李皓便把任務交給了陳喜,讓他調用錦衣衛去查一查。


    結果還沒等去調查,有關鄭灼的消息就已經傳了過來。


    原來鄭灼他們想要把李皓調走的方法很直接,就是要在祁國舊地鬧出一場大風波來,逼著李皓不得不前往坐鎮。


    隻可惜鄭灼一直認為是自己心腹的火器營統領陳鬆,卻是李皓最忠實的下屬,一得到消息便趕緊傳了信件過來。


    裏麵詳細說明了兩人的幾次談話內容,其中就包括鄭灼讓他安排火器營,如何去暗中挑釁當地大族和其他兵馬,意圖去製造摩擦的事情。


    陳喜見後便提議道:「如今既有了證詞,要不幹脆抓住機會,就把鄭灼給處理了,免得他再出來給您找麻煩。」


    李皓沒有答應,回道:「不,扳倒鄭灼有什麽用,沒有這隻蒼蠅,也還有其他的,還不如用他來辦我們自己的事,然後再給他一鍋燴了。」


    陳喜驚詫道:「啊,您真打算讓他辦成這事,可這祁國舊地是您好不容易才安穩了下來的。」


    李皓回道:「這做事嘛,有舍才有得,而且既然我們都事先知道了,自然也能提前布局,盡快控製住局麵。


    再者說,他們這野心都長的這麽大了,我又豈能不幫他們一把,讓他們走上自取滅亡的老路。」


    陳喜有些跟不上節奏,問道:「殿下這說的什麽,奴婢有些沒聽明白?」


    李皓聞言將信再交給陳喜,,並用手在信上點了點,說道:「你再仔細看看這段?」


    陳喜看過去,這一段是陳鬆寫的和鄭灼的談話細節,仔細研讀了幾遍之後,才隱約感知到了什麽。


    不可思議的說道:「鄭灼說要領著火器營回都城,還說隻要陳統領忠心於他,就能讓陳統領一生榮華富貴,他不會是想要兵變,就靠火器營。」


    李皓點了點頭:「孤覺得很有可能,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受了什麽刺激,但火器營的實力,你也很清楚。


    若是真的沒有防備,在禁軍的防守中打下皇城還是不難的,到時孤又不在都城,他們便可以隨意矯詔,讓三皇子登基,並挾持太子妃和母後來威脅孤就範。」


    「這倒也說得通,隻是他們就這麽肯定您會就範,萬一您從北境起兵怎麽辦。


    這些年禁軍和地方兵馬之中,一大部分都在您手下被指揮過,這一點鄭灼應該很清楚才對,知道您在軍中有一呼百應的能力。


    除非他們有把握能擋得住,而這個把握會來源於誰呢?」


    陳喜順著李皓的話繼續說道,隻是一邊說一邊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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