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陛下已被女幹臣挾持,才不得不對臣出此惡言,還請陛下在城頭稍待,臣必誓死救出陛下。」


    說完鄭灼還不忘威脅一句:「城頭上的禁軍都聽著,你們的家小可都在城中,若是你們願意撥亂反正,榮華富貴便近在眼前。」


    崔明被鄭灼的無恥給氣笑了,不明白自己之前怎麽會錯信了這家夥。


    隻是當崔明還想要斥責鄭灼的時候,一陣箭雨就已經射了上來。


    王欽見狀趕緊把崔明往後麵一拉,帶到了城門樓裏。


    「鄭灼這是要開始攻城了,還請陛下趕緊離開城頭,臣也好來指揮迎敵。」


    崔明之前就答應了這一點,而且崔明本身也不是什麽能衝鋒陷陣的將才,於是便就坡下驢。


    「好,那朕就去景襄宮,務必不讓宮中出事,以免影響到你們。」


    崔明下了城頭之後,本意是直接去景襄宮的,但走到中途的時候,還是先繞了個路,趕去了正陽宮。


    王怡此時還不知道鄭灼反叛的事,大宿的皇宮比起宋朝的皇宮還是要大上不少。


    正陽宮身居後苑,城牆上的動靜是聽不到的,隻能從來往太監宮女的回話中,知道情況有變,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麽。


    不過王怡倒是也沒太擔心,因為她相信如果事情真的無法挽回的時刻,會有人來找她的。


    當然王怡也沒有幹等,而是在第一時間就召集了正陽宮的宮人,讓他們集結把守在正陽宮正殿,免得自亂了陣腳。


    至於她自己也是坐鎮正陽宮正殿,以此來穩定人心。


    等崔明帶著一身疾風到正陽宮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不由的就心安了幾分。


    宮人自然不會攔著崔明,還幫他一路高聲通報。


    王怡聽後起身相迎,剛想行禮就被崔明給扶了起來,並且介紹起了情況。


    「皇後,鄭灼和明嵩他們起兵謀反圍攻皇城,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王欽如今正在城頭抵擋,而且朕已經發出詔書,令城外大營起兵救駕。


    隻是這外敵有人抵擋,這內患卻還要咱們夫妻自己來應對。」


    王怡聞言就明白了崔明的意思,這些年來她對於鄭貴妃本就不滿意,如今崔明都開了口,她自然就直接答應下來。


    「好,臣妾這就點齊宮中內侍女官,隨陛下一同前去景襄宮。」


    王怡執掌後宮多年,這份威勢早已深入人心。


    隨著王怡的話語,正陽宮的宮人紛紛開始了行動,並且中間遇到的宮人,也都被勒令加入了進來。


    等到了景襄宮時,整個隊伍都已經有數百人的規模。


    而與王怡這裏情況相反的,鄭貴妃雖然在事情發生之時,也收攏了宮人,以此來給自己壯膽。


    可惜效果平平,最終隻是被崔明和王怡的幾句話,就給拿下了。


    鄭貴妃為此還想出言威脅,要王怡放開自己,這樣等自家父兄破門而入,新君登基之後,還能留王怡母子一條活路。


    王怡聽到這話,卻是輕蔑一笑:「別說你父兄進不來,就算真的進來了,你以為自己能活著見到他們。


    至於我兒的安危,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因為最後死的肯定都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說完就懶得再聽她廢話,直接讓人封了她的嘴,捆起來丟到一邊去。


    鄭貴妃享受的待遇也並非孤例,隨後明家、岑家等卷入了這場謀反人家的嬪妃,全部讓王怡帶人給捆了,集中丟到了一起。


    崔明看著王怡這一路幹淨利落的處置,也是在心中不由感歎,自己娶的這個真是賢內助。


    在宮裏麵肅清敵人的時候,宮牆上的攻防戰也


    正式開展。


    這次不用再試探,鄭灼開局就是全力進攻,因此火器營的火器正常用上,青銅火炮也開始對城牆進行轟炸。


    不過好在這時火器營的火炮威力並不大,畢竟李皓在之前的戰事中,除了偷襲朔風、胡柳兩城時,使用了火炮之外,其他地方就沒再用過。


    為的就是隱瞞火炮的真實實力,此時砸在城牆上的炮彈,其威懾作用遠大於實際。


    鄭灼被糊弄的久了,也覺得這是正常的,所以為了配合火器營的進攻,虎旗營也開始了攀城作戰,誓要盡快攻進皇宮。


    初戰即決戰,兩邊瞬時間就打的熱火朝天。


    鄭灼在下麵盡力督戰時,明嵩也終於從東宮找了過來。


    「什麽,你說東宮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聽到鄭灼的發問,明嵩回道:「是啊,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不隻是東宮,順路我還去了一趟王家,那裏也沒有人。」


    鄭灼不禁陷入了沉默,心裏也像之前明嵩一樣,產生了一道陰霾。


    但鄭灼明白,其他人可以喪氣,但自己不行,否則沒了軍心士氣,就徹底完了。


    重新在心中組盤算了一下,說道:「不管這是早有計劃,還是巧合,反正城外沒有傳來信號,就說明禁軍大營沒有出動,我們隻需要盡快拿下皇宮,就依舊能贏。


    你現在帶人繼續回去抓人,就去那些禁軍的統兵將領家,我就不信他們還都能消失不見。


    隻要他們的家眷在我們手上,誰要敢領兵過來,我就讓他家破人亡。」


    明嵩也覺得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當即就又帶著人走了。


    不過隻是這樣,鄭灼還不放心,就又把岑法給找了過來,讓他去標旗營坐鎮,盯著城外的動靜。


    可事實上,等著鄭灼的隻能是失望,因為他想要抓的人,這會還真就大部分都消失了,而且就是在他們進城的這短短一個時辰內。


    至於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靠錦衣衛在宿都的強大控製力。


    要知道在這幾年之中,錦衣衛重點發展的力量,就是安都。


    雖說大麵積把各府的人搬空做不到,可把在府裏的主要人物隱秘帶走,做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至於如何讓他們能順利配合,就要靠著各家主人的印信。


    ……


    回到這天早上,陳喜一大早就離開了東宮,來到了禁軍大營,向公冶固告知了鄭灼造反的消息。


    公冶固初時有些不信,雖然他確實感覺到了形勢有些不對,可也沒覺得有這麽嚴重。


    直到陳喜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證據,才讓公冶固明白過來。


    當時公冶固便打算召集兵馬,先行將鄭灼他們給鎮壓下來,隻是被陳喜給阻止了。


    公冶固不明白原因,但隨後想到了什麽:「公公不是隨殿下前往祁都了,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了都城。」


    顯然公冶固也猜到了,這件事從頭到尾,會不會就是陳喜在一手策劃,甚至可能是李皓在背後。


    畢竟這消息為什麽來的這麽湊巧,就想要先試探一番。


    陳喜也明白這點,其實對於公冶固,把話說的明白些,也沒事。


    可這禁軍大營人多口雜,之後還有事情要讓公冶固辦,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


    「這不是因為太子妃懷有身孕,殿下實在放心不下,便讓我暗中留下照看,此事皇後娘娘也是知道的。


    否則若是我在祁都,又豈能讓殿下受傷,不過也幸好如此,才能讓我及時查知鄭灼等人的狼子野心,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公冶固沒試探出什麽,重新回到了正題:「那公公為何


    要阻我,若是等鄭灼鬧出動靜,豈非讓陛下和娘娘受驚。」


    陳喜說道:「宮中自有禁軍在,就算是叛軍到了,一時半刻也進不去,陛下與娘娘的安危不成問題。


    如今殿下屢受猜忌,在朝堂中提出的諸般善政,皆不被采納,以致無法施展抱負。


    此事未必不是一個契機,讓殿下從此掌控國事,帶領我大宿從此崛起。」


    公冶固聽著這話中,似乎是要對崔明不利,心中不免有些膽寒:「此事是殿下之意?」


    陳喜想著自己來背鍋,就說道:「此事突然,殿下如今還未得到消息,隻是你我都是殿下的肱骨之臣,自是應當主動為殿下分憂。」


    公冶固長吸了一口氣,兩眼深邃的望著陳喜,心中則是開始權衡起來。


    陳喜見狀繼續加強語氣:「怎麽,公冶將軍還有什麽疑慮,盡可說出來參詳。


    隻是公冶將軍莫要忘了,殿下才是宿國的未來,您做的這一切,殿下都會看在眼裏。」


    公冶固從陳喜的話語中,聽到了裏麵隱含的威脅,心中不免有些動搖。


    正在這時,帳外突然有人來報,說是王堃到了帳外。


    公冶固聞言一喜,這時候能多個人商量是好事,尤其王堃還是李皓的舅舅,至少在後麵背鍋時,有個高的頂著,於是趕忙讓人請王堃進來。


    倒是陳喜臉色有些不對,他不明白王堃是怎麽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更不知道王堃會不會破壞他的計劃。


    沒錯,此時他還是沒有打消要趁機解決崔明的想法。


    王堃進來之後,公冶固連忙拉著就說明了情況,並直接詢問起了王堃的意見。


    王堃看了陳喜一眼,說道:「陳公公說的也對,此時直接動手,我們手裏的證據即使能證明鄭灼有謀反之心,也會被陛下懷疑成故意栽贓。


    倒不如等事情發生之後,再起兵平叛,這樣雖說會有些損失,但能幫助殿下掃清障礙,也算是一件好事。」


    陳喜聞言大喜,以為王堃是支持自己的,結果沒想到王堃下麵還有話。


    「其實關於鄭灼謀反的事,我也已經派人通知了王欽,他會在關鍵時間保護陛下和娘娘退出皇宮。


    到時咱們隻需要進城接應,將陛下保護起來就可,剩下的事殿下自有安排。」


    陳喜眉頭緊皺,說道:「王尚書此言何意,此事與殿下有何關係。」


    王堃說道:「殿下說了,陳公公的心是好的,隻是這條路殿下不能這麽走,而且公冶將軍值得相信,因此也沒必要刻意瞞著,倒不如說清楚了,才好做事。」


    隨後王堃從手中掏出了一封信來,交給公冶固。


    公冶固伸手接過,立馬就打開來看,這信函確實是李皓的字跡,並且有專屬花押。


    信中的內容,其實和李皓給王堃的情況說明基本一樣,是當時隨同一起發的,隻是在裏麵少了關於陳喜自作主張的事。


    在裏麵主要就是闡明了,這次就是要借機掃清障礙,並力促崔明退位的事。


    看完了整封信,公冶固也就有了底,他不是個膽小之人,之前也隻是怕被人當槍使了。


    「好,那便再等等,等到鄭灼率兵進城把城裏攪得天翻地覆之後,我再召集眾將進城平叛。」


    王堃笑道:「將軍明白就好,在下就在這陪著將軍。」


    停頓了一會之後,王堃才麵向陳喜說道:「隻不過諸位將軍坐鎮禁軍,殿下擔心鄭灼入城之後,會抓眾位將軍的家眷以作要挾之用,所以這事還需提前安排。


    陳公公,殿下曾說這事已經交由你來處置,不知你是作何安排的。」


    陳喜此時


    還是有些猶疑,不知道該不該聽王堃的,還是要再堅持自己。


    王堃也發現了這點,說道:「陳公公,殿下如今已經在趕回都城的路上,想來沒幾日就能到,你可不能在這時犯糊塗。」


    陳喜思慮再三,終於是鬆了口:「這事殿下早有吩咐,奴婢已有安排,隻是到時會需要眾位將軍的家眷配合,所以最好是能有印信能取信於人。


    不過為了把這一切做真,免得被人發現其中關竅,這個向眾將告知情況的時間,就需要等到鄭灼帶兵出發之後。


    火器營的軍寨,我已經派人盯著了,一旦那邊出發,我便來通知公冶將軍。」


    三人就這麽在營帳中等到夜幕降臨,鄭灼帶著兵馬開始向都城進發。


    公冶固這才召集了手下眾將,開始說明情況。


    一時間眾將嘩然,好在公冶固的威望足夠,迅速就控製了局麵,並讓他們趕緊召集起各自手下兵馬,隨時準備起兵進城。


    同時也向他們說明了鄭灼可能綁架他們家眷的事,讓他們各自交出了印信,方便通知城裏的人解救。


    眾將雖說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交出了印信。


    印信到手之後,陳喜立馬就通過準備好的飛鴿,密送入城,讓錦衣衛開始了行動。


    兵馬的集結都是需要時間的,這方麵王堃和公冶固都是熟手,自然能大致估算出來。


    等這裏差不多集結完成時,之前王欽讓送出的詔書都到了這裏,而且是兩封一起到的。


    因為王欽在吩咐的時候,就特意叮囑了,直接送到禁軍大營就行,根本不需要往祁地跑。


    那封詔令救駕的詔令,王堃看了一眼就沒在管,而是仔細看起了給李皓的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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