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雲辭聽了心裏略略好受,嘴上還是不饒,“還不是你自個兒實力強想多堅持。”


    秦雪在一旁默默施術,聽著她們倆逗嘴,好似隱了氣息不存在一樣。


    隻聽雲辭繼續凶衛書瑤:“那麽多人都知道撐不了就撤?就你能堅持!還說什麽巴巴的等著我們倆才等到現在。弄得一身是傷還不得我們倆給你治。”


    衛書瑤麵上露出訕笑。


    雲辭見秦雪一直不吭聲就拉她下水:“是不是啊秦雪?”


    “啊?”秦雪似在走神,被雲辭猛的一喊忙點頭如搗蒜。


    手上的術法靈力卻一直穩穩輸出。


    雲辭看她的樣子不由“噗嗤”笑出來。衛書瑤不明所以但聽見雲辭笑當然也得陪著笑。


    總歸是氣氛活躍了,衛書瑤壯著膽子問雲辭:“對了,你們倆什麽時候出來的?”


    “不是一直在二層等著我們嗎?”雲辭咄咄發問。


    衛書瑤心裏發虛清咳一聲不說話了,確實沒有一直守在二層入口附近。


    “哼!”雲辭沒有追問,饒了她,回答了她的問題:“我都沒上二層,一個月前錯進了傳送,被送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衛書瑤大聲嘲笑,笑著笑著就扯到傷口,“嗷……”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衛書瑤早死了千百遍了。


    “進錯傳送!哈哈,雲辭你竟然會犯這種錯誤。哈哈……”


    雲辭的臉黑了黑,明明都沒怎麽在意的,為什麽現在感覺好憋屈好生氣!


    走錯傳送很好笑嗎?!


    她轉了數月就隻見了一個傳送口,誰還能想到會有個出的傳送。


    “行了!”雲辭與秦雪俱停了手,雲辭“啪”一巴掌拍到衛書瑤潔白無瑕的背上泄憤。


    衛書瑤“嗷嗷”直喊疼:“輕點輕點,我不笑話你了還不行。”


    雲辭下手知道輕重,又挑在無傷的地方下手,自然知道她是裝的。


    心裏還生著氣,抓起榻邊的袍子朝著衛書瑤頭上罩下。


    衛書瑤剛好坐起來,還沒轉過身就……


    “嗚嗚”幾聲之後扯開頭上的衣服就隻看到雲辭的背影。


    衛書瑤將外衫搭在胳膊上整理好內衫起身手一甩,外袍就穩穩罩在身上。


    “呐,謝謝秦雪給我療傷。”衛書瑤對秦雪露出大大的笑容。


    傷一好就生龍活虎了。


    秦雪回應一個甜甜的笑容。


    “對了,你呢?你什麽時候出來的?”衛書瑤簡單束起長發,邊束邊看著秦雪。


    秦雪看著衛書瑤白嫩的手指在烏發裏翻飛了幾下,及腰的長發就被她手裏的淺色絲帶穩穩的捆在腦後。


    見衛書瑤直直盯著她才猛然想起好似阿瑤問她話,羞赧的說:“我一層的妖物打不過就直接出來了。”


    衛書瑤詫異,轉念一想,秦雪才靈體八重,單獨對陣九重的妖物確實吃力。


    她倒是疏忽了。先生們也疏忽了。


    衛書瑤伸手拍拍秦雪的頭笑著安慰:“沒事,咱們阿雪的醫術是最厲害的。”


    秦雪滿眼都是星星,狠狠的點頭。


    衛書瑤笑了笑,還真是長不大的小孩子心性。


    “唔,我先去洗個澡。”


    秦雪點頭,目送衛書瑤進了淨房才離開她的房間。


    ————


    他們這些自動選擇出了試煉塔的也都沒想著再進。


    畢竟要下山曆練了,不如趁著這點時間好好準備。


    丹藥,陣法,靈器啥的。畢竟下山以後再想找個安穩地方煉製,光聽起來都不太現實。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十年都未離開天虞山了,唯一去過的算是山下的地方也就是天虞城。至於山下的其他地方什麽樣子早就不記得了或者根本就沒印象。


    若是遇上危險,那可是真刀真劍。丹藥靈石再供不上那就等死吧。


    這一日衛書瑤從藏書樓神色匆匆回來,直接推開了雲辭辭的房門。


    雲辭恰巧呆在房間內的書桌旁列清單,被她這麽一嚇,寫壞了一筆。待看清是她神色淡然的繼續寫。


    衛書瑤急急走上前,邊走邊說:“雲辭你知不知道內門裏都在傳什麽?”


    雲辭抬眸疑惑的看向她。


    衛書瑤咬牙切齒的拍了拍桌子:“我在藏書樓裏挑書的時候恰好聽到有幾位弟子提起你。”


    看了看不動聲色的雲辭,忽然解釋起來:“我也不是有意聽別人閑話。實則是他們提起了你我才聽了幾句。”


    雲辭挑眉。她怎麽不信呢。


    半個時辰前,正在一堆高級技能書裏挑選技能的衛書瑤忽然聽到後麵的那排書架那裏有幾個弟子在說雲辭。


    “這個靈照峰親傳弟子竟然連試煉塔一重都過不去,委實丟親傳弟子的臉。”一個頭上戴著竹形玉簪的弟子對身邊的人吐槽。


    這是內門竹峰的弟子。


    “可不是嘛,分明是那雲辭害怕試煉自己出了試煉塔。”旁邊那個頭上插著細葉簪的弟子附和。


    這是丹峰的弟子。


    “就這還對外說是進錯了傳送才傳出去。真是笑死我了,從未見過如此不知羞恥之人。”那位竹峰弟子右邊還有一位弟子,聽見兩人的話,也湊到跟前。


    衛書瑤隔著書裏的縫隙辨認出那廝頭上的簪子是一枚錘子形狀。是器峰的弟子。


    長舌男!她記住了!


    衛書瑤對雲辭學舌完依舊沒什麽表情,心想這丫頭不會氣極了吧。不是有句話叫越是生氣越是無動於衷麽。


    想了想還是繼續學。


    那竹峰弟子冷笑:“那出口之地明明是在試煉塔一重朝北的那麵牆壁之上,雲辭那廝還謊稱是在中間的區域踩進傳送陣。”


    “咱們內門裏誰人不知試煉塔的內外傳送在何處,她也就能哄哄那些外門小家夥們罷了。真不愧是親傳弟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思。”那器峰弟子接話。


    “靈照峰委實可悲,第一個親傳弟子竟是如此卑鄙無恥之人。”那丹峰弟子感慨。


    “嗬,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有什麽樣的徒弟唄。”路過的一位女弟子插話。


    衛書瑤看清她的簪子是一支筆,陣峰弟子。


    “什麽意思?”器峰的弟子興致勃勃的問。


    “哼,沒什麽意思。”那女弟子吊足了三人的胃口才慢悠悠的說,“與你我同為知微竟然能當一峰之主。不過是仗著身份罷了……”


    後麵衛書瑤就沒聽了,急急忙忙趕回來就問。


    雲辭聽了衛書瑤的學舌目露驚訝,出口傳送在牆壁上?


    衛書瑤抓著雲辭的胳膊問:“那日忘了問你,你在何處進的傳送?”


    雲辭手中的毛筆滴下一團墨,在未寫完的紙上洇開,塗黑了一些字。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在中間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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