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能打,昨天裝什麽柔弱!早知道這麽厲害,說什麽也不會惹禍上身。


    劉芒慫了:“女俠饒命,饒命。別打了……別……嗚……再打……再打酒嗦……不成……花了。”


    劉芒流下了屈辱後悔的眼淚。


    “雲裳!”


    一直不出聲的雲辭喚住雲裳。


    “好嘞,知道了!”雲裳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劉芒鬆了口氣,連沒挨打的也是一樣。誰知道這小祖宗會不會來對他們下手。


    雲裳轉身對劉芒一群人露出猙獰的笑,指了指劉芒:“你,等著。”


    然後走向其餘人,也不見她如何動作。一個個三尺大漢疼的嗷嗷直叫。


    雲裳做完這些喜滋滋的回頭對雲辭二人回稟:“姐姐,廢完了。”


    原來是廢了這些人的手筋腳筋,讓他們日後再也無法仗著一身氣力禍害人。莫說動手,真真正正的做到了手無縛雞之力。


    劉芒臉上冷汗直流,不是疼的,嚇的。頂著一張青腫的頭臉討好的看著雲裳。


    雲裳朝他一笑,抬腿幹脆利落的一踢。劉芒倒在地上,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


    嚇死個人,這還是小孩兒嗎?


    雲裳拍拍手:“沒死呢,莫怕。”


    說完伸出一隻手,提著劉芒的衣領拖著他往馬車這裏走。


    把後麵一群人嚇得爬起來就跑,親娘嘞,太嚇人了。


    想跑?


    哪兒那麽容易!


    雲辭出手,一根根藤條捆著剩下的八個人。


    “妖怪!”其中一人大喊一聲,眼一翻暈了。


    “妖怪!”其他人此起彼伏的叫喊起來。


    幸虧薑庾早早下了隔音陣,若不然附近的人就要被吵醒了。


    “沒見過世麵!”雲裳撇撇嘴,將雲辭拽回來的一群人挨個打暈,扔進芙蓉裏。


    扁缺正在裏麵挑燈夜讀,實在是無聊,見房裏有不少書,拿起來一看,不認識字。


    隻好運用妖族神通破解術,破解著破解著就都能看懂了。


    別說,這人族寫的還挺有意思。


    嗯,沒錯,看的是雲裳儲存的話本子。


    扁缺正看到精彩之處,女主與男主正遭逢人生大難。這一群人就被扔進來了。


    雲裳指著劉芒說:“這個是十惡不赦之徒。別讓他們醒了!其餘的人莫打死了。”


    扁缺就明白了,可以盡情搞。


    外麵幾人又這一耽擱,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也打烊了。就連怡紅樓也慢慢沉睡。薑庾沒得法隻好隨意把車停在一處。


    天剛亮,就有一個女人找上了侯林。


    侯林剛熬了一夜收拾東西,昨夜已將鋪子和房子一同抵給花椒姑娘。他其實留了些散碎銀子,如今正巧派上用場。帶著方玉回鄉下祖宅,好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本就打算趁著玉兒沒醒去找一找她,沒想到她竟來了。


    “侯郎這是要去哪裏?”女人看著滿地的行李與包裹,心中感到不妙。


    果然隻聽侯林開口:“玉兒病了,我賣了這裏。等玉兒醒了便要走了,我……我正準備去同你道別。”


    “你要走?那我呢?我怎麽辦?”女子焦急的問。


    侯林一時無言,半晌才抬起頭:“你,你本就是怡紅樓的大管事。我,我本就有家室……”


    那女子赫然是怡紅樓的蘇娘子,直接打斷侯林的吞吞吐吐:“哈,所以便說走就走!”


    難道她們這些青樓裏的女人活該得不到真心實意。就連號稱鎮子裏最好最會疼人的男人也是一樣,吃幹抹淨,臨了就不認了!


    “蘇娘,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侯林別過臉不去看麵色蒼白的蘇娘子。


    蘇娘子麵色更白,她來就是因為今日晨起發現身旁身體出現異狀。心中隱約明白,約莫就是方玉那女人身上的術出了意外。便想過來瞧瞧,順便還能見侯林一麵。


    果然是收獲極大,方玉病了?不病才是怪事,就是要她死,就是要她給她騰位置!


    “鋪子賣給了誰?賣了多少錢?我替你墊上。”蘇娘子伸出手拉住要折回去的侯林,神情懇切。


    “不必,蘇娘。玉兒的身體得好好調理,一時半會兒家裏也沒進項,我們還是回鄉下去。”侯林被蘇娘拉著,看著麵前妖嬈美豔的嬌娘,心中不忍。


    傳言怡紅樓的頭牌都比不上的女子跟了自己,侯林心中還是很得意的。直播鎮子上人人皆知,怡紅樓的蘇娘子嬌豔嫵媚,卻不知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玉兒極好,可與蘇娘總歸是不一樣的。如果說玉兒是山間的白茶,那蘇娘就是花中的芙蓉。嬌嬌豔豔,他一眼就迷了進去。


    猶記得那日初見,他陪著玉兒去山裏的道觀裏上香。在觀中的花樹下見到著一身素衣的蘇娘。那樣清爽的打扮卻遮不住滿身的嫵媚。


    蘇娘子回來就使人打聽了他,知曉他就是旁人口中的妻奴“侯林”。


    什麽妻奴,看她的眼神她一個風塵裏打拚的女人怎會不懂。本就打算忘了他,可他卻日日如夢來。


    她蘇娘子還從沒如此過,是以便尋到他家鋪子。日日都要吃他家做的點心。


    一來而去,蘇娘子就勾了侯林的魂。就在他們鋪子裏,當著後麵廚房裏辛苦做點心的方玉的麵,成了事。


    蘇娘子心中得意,既然是她的人,那就不能再去碰那個女人。從前也就罷了,此後是萬萬不能容忍侯林左擁右抱。


    更何況,侯林是真的待她好。她忽然就信了那些人傳的那些話,又怎能容忍侯林再去對方玉一樣。


    左思右想,不若徹底除了她。可又如何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蘇娘子問侯林要了方玉的生辰八字:“我認識些有本事的人,把你,方玉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將我們三人的一道拿去問問。看看我們三人的是否和睦。”


    當時二人就在鋪子的櫃台後麵,青天白日,鎖了門,混作一團。侯林正享受這樣的刺激,根本不管蘇娘子說了什麽,一道應了。


    蘇娘可真軟和,比玉兒吃起來舒服多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碰玉兒了,一顆心都在眼裏的小妖精身上。


    “好。”侯林說著堵住蘇娘的嘴,專心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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