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庾離開之後,雲辭乖乖的呆在雲府。閑來無事便鑽研雲稹書房裏的書。


    薑師兄看書破境,她也不說破境,多長長見識就行。


    秦雪也隻好跟著雲辭窩在書房裏看書修行。


    近朱者赤嘛!這雲辭這麽努力,自己好歹也做做樣子。


    當然收獲是極好的。


    秦雪這一月荒廢了的修為又在這幾日趕了上來。與雲辭一樣都達到了瓶頸,剩下的就靠悟性與機遇了。


    畢竟像薑師兄那樣兩年多就破境的實在太少。雲辭暗搓搓的想,薑庾不會是哪個神仙生了凡心下凡曆練的吧!


    薑庾:生凡心也是因為你!


    這一日,兩人依舊窩在書房裏看書。雲稹卻急匆匆的過來尋她們。


    在那日測了靈根之後,雲辭就教了他引靈的口訣。也不知她這上了歲數的爹能不能心思澄澈引靈入體。


    連引靈口訣都沒記的雲稹當然不會告訴雲辭他不打算修行。


    有雲辭這個修行者想辦法,他就與唐素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雲稹可是看過不少仙俠怪誌,修行可不太平。到時候他出去了,唐素挽一個女人在家多不安全!


    再說,修行歲月三五十年都是一眨眼的事。到了能回的時候,不說家裏的親人有沒有活著,他與唐素挽是否都活著都未可知。


    所以他現在是看淡了,誰知道這老天起的什麽心把他們三個連人給傳送到這裏來。


    能回的時候自然能回,不能回也就這樣,活在當下才是正理。


    雲稹麵露慌色也不敲門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拿眼睛掃了一圈,尋到雲辭的位置,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雲辭的手臂。


    雲辭一驚,正要反擊,卻發現是雲稹:“爹?怎麽了?”


    主要是雲稹太快了,快到超過一般的人。


    雲稹哆嗦著嘴唇:“雲辭,你娘,你娘被人抓走了。”


    “什麽?”雲辭大驚,直接站了起來,“怎麽回事?”


    雲稹閉了閉眼,驅走心中的惶急,盡量用平穩的語氣告訴雲辭已經發生的事情。


    原來今日雲稹陪著唐素挽去城外的道觀裏上香。行至一處密林,兩人下了馬車休息。兩人正在林中漫步,就有一個黑影生生拽走了唐素挽,然後化作一道光消失無蹤。


    那畫麵,太像雲稹幼時看的神話局裏的妖精抓師父。雲稹又呼喊眾人四處搜尋,哪裏還有唐素挽和那黑影的影子。雲稹忽然想到雲辭是修行的人,便叫馬夫急急掉頭回家。


    如今,雲稹可就全靠雲辭了,一雙眼睛布滿焦慮,就連麵容也老了許多。


    雲辭迎著他的目光安撫他:“你先去上報官府,我這就去那地方瞧瞧。”


    報了官,走了修士交易所的明路。有人幫忙尋也比雲辭這種才下山一個月的菜鳥自己找來的快。


    雲稹得了雲辭的話,顧不上跑的蓬頭垢麵就衝出去報官了。


    雲辭便與秦雪一道疾行去了城外密林。


    密林旁有一道寬闊的道路,雲辭捏了捏眉心,放著好好的路不走,沒事瞎進密林轉什麽。當然吐槽歸吐槽,兩口子踏個青賞個花什麽的也是一種情調。


    誰能想到這雲麓城附近還有東西出沒害人。


    雲辭兩人分頭在密林中搜索,不管是人也好,妖也罷,隻要出手必有痕跡。


    這一找還真讓雲辭給找到了點不尋常的東西。


    “秦雪,我找到了點東西。”


    秦雪收到雲辭的傳音飛速趕來。


    雲辭就立在已經作廢的陣法裏等著秦雪。


    秦雪一看目光一縮:“不是臨時起意?”


    雖是疑問卻也是肯定。


    雲辭頷首:“看情況是。”


    隻是抓一個普普通通的唐素挽做什麽?雖模樣好看了些,可既是妖族或者修士出手,抓雲辭與秦雪更為合理。


    還是這唐素挽身上有被那些人看上的東西。


    是誰動的手?為何動手?


    雲辭兩人又在附近轉了一圈,沒找到什麽線索。兩人也未動那個一次性的傳送法陣,留著給其他人查探。


    回府問問雲稹才是正理。


    雲稹剛從官府回來,正在家坐在廳裏的一張椅子上,恍恍惚惚回憶會是何人擄了唐素挽。


    雲辭二人就回了家。


    “爹。”雲辭喚了一聲雲稹。


    “可有發現?”雲稹這才回神,有些急切的問雲辭。


    雲辭點點頭:“不是普通人動的手。”


    雲稹明白了雲辭的“不是普通人”的意思。不是身份高貴,而是世外之人或者妖獸。


    “這幾日你和娘可有感覺身邊的異常,還有你們要去道觀進香有多少沒知曉?”雲辭不等雲稹說話就又問他。


    雲稹有些詫異,什麽意思?有備而來?雲稹拿眼詢問雲辭。


    雲辭頷首:“密林裏有一次性的傳送法陣。擄了娘就走傳送離開,我們就是把密林翻附近翻一個遍也找不到。”


    “可,可知是傳送到了何處?”雲稹情緒激動,一想到愛妻的嬌弱就忍不住生出無限悔恨。


    唐素挽出門前是想帶雲辭一同進山,是他,是他雲稹勸了唐素挽。


    “雲辭是方外之人,興許不信這些。再說那兩個孩子整日在書房看書,喊都喊不出來。叫她們作甚。”


    其實不過是雲稹不想讓她們兩個丫頭擾了他們二人。


    若是雲辭她們也去了,興許那人就擄不走素挽。


    可也幸虧雲稹勸住了唐素挽,不然若兩人相邀,而雲辭拒絕,那麽雲稹可能就會恨上了雲辭兩人。


    是以這世間的事,一念之間便有無限差異。


    雲辭搖搖頭:“那種法陣本就是一次性的,用了就壞。且我陣法造詣不高,我瞧不出。”


    若是薑師兄在,說不定能看出來大概。可薑師兄偏偏幾日前離開了。


    雲稹聞言露出明顯的失望:“那怎麽辦。你娘這輩子沒受過罪,她,她……”


    雲稹越想越覺得害怕,連什麽人抓走都不知曉。他想救也無從談起。


    “爹莫慌,我會想辦法去尋娘。”雲辭看著已經瀕臨崩潰的雲稹,忙出聲安慰。


    “你娘就是個普通人,他們抓你娘作什麽?要抓抓我!”雲稹穩住心中的急躁。


    不能急,不能急。


    越急越慌越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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