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問問爹,娘身上可有什麽奇異之處?”雲辭輕聲開口,生怕惹的雲稹更加焦慮。


    “沒有,你娘就是個普通人。”雲稹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雲伯母的生辰八字呢?”秦雪突然開口問雲稹。


    雲稹一愣,有八字什麽事?


    秦雪看著同樣有些迷惑的雲辭開口對他們二人解釋:“有些邪派,會尋些八字特殊的人作爐鼎或祭品用於修行。”


    “說明白些!”雲辭其實也有些急躁。


    “我在京都看過一本書,言及有些八字奇特的人體質特殊。這種人對於一些修邪道魔道或者妖族的人而言遠比那些靈丹靈石更有效果。養在身邊,就像一個隨身攜帶的靈力儲藏器。”秦雪也不廢話,直接把記下的東西說了出來。


    雲稹聞言目光一縮,爐鼎,祭品……


    素挽……


    雲稹也不隱瞞,將唐素挽的生辰換成這個世界的年月日告訴了秦雪。


    秦雪默默回想了一陣,麵色煞白:“雲伯母這是極陰體質,生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


    “這種體質怎麽?”雲稹目光沉重,不知道怎麽找到的聲音說出來這句話。


    秦雪不忍看他的眼睛,轉向別處:“極陰體質為極佳爐鼎。便是祭品也是頂尖的祭品。”


    若是爐鼎尚有活路,若是祭品便無生還的可能。


    雲稹閉上眼睛,寧願抓了唐素挽的是取她作爐鼎。


    雲辭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拉了秦雪退出去。這種時候得讓雲稹好好冷靜冷靜。


    “你看的那書靠譜嗎?”路上雲辭忍不住問秦雪。


    秦雪左右看看,才壓低聲音說:“我在馮若涵那看的,你說呢。”


    “馮若涵?”雲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秦雪。


    秦雪不敢直視雲辭的眼睛:“我,我先前哪兒知道她是那種人。想著我們住的近,便多走動了些。”


    看著雲辭的眼神越來越不對,秦雪哎呀一聲:“後來知道了我就再也沒與她有來往了。真的!再說她也不是真心實意拿我當同窗朋友看,端著世俗的架子看不起人。”


    “那你還去!”雲辭橫了她一眼,往前走不再理她。


    “那不是不知道怎麽拒絕嘛!她總邀我去。”秦雪有氣無力的辯解。


    “邀你去是假,套你話是真!”雲辭想也不想就回她。


    秦雪一呆,腳下就慢了一步,忙又追上去:“你怎能知道?我還是後來了才反應過來。”


    雲辭無奈的斜了她一眼,還真是。恨鐵不成鋼的說:“以後不親近的人邀你你就別去,聽見沒!”


    “聽見了。”秦雪理虧,聲音細弱的應答。


    那委屈勁,雲辭小聲說了一句:“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啊,你說什麽?”雲辭聲音太小,秦雪沒有聽清楚。


    “沒什麽!”雲辭被她這幅模樣直接逗樂了,心中的焦急與擔心也暫時忘卻。


    “以後管住嘴巴,莫遇那些不相幹的人來往密切。”雲辭終究還是不放心,臨進屋前殷殷叮囑秦雪。


    “曉得了!”秦雪操著一口雲麓城口音,把雲辭直接逗笑了。


    “接下來做什麽?”秦雪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憂心之餘還有一絲絲激動與雀躍。


    嗯,要是被抓的不是雲辭的娘就更好了。


    雲辭沒好氣的看著她眼底的那絲情緒:“回去好生歇著,等我問過薑師兄再說。”


    一方麵等著交易所那邊派人查探的結果,一方麵傳音薑庾請教他陣法相關的東西。


    雲辭覺得她得好生補補陣法知識,就算不會布陣,好歹也能辨認。雲稹那些書裏不是還有一本有意思的據說是華族那邊人寫的話本子,裏麵寫著一位通曉天下武功,卻半分不會的女子。


    雲辭覺得有必要向人家學習學習。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可以不會,但不能明知不會還無動於衷。


    雲辭傳音於薑庾,告訴他這裏發生的事情,但薑庾久未回話。雲辭想了想索性進了芙蓉裏自己查找陣法類的書籍。


    薑庾之所以沒有回話也是因為他在說服宗門的劉長老。先前連他也是打算知微以後入丹峰,可後來有了陣峰那位的事,薑庾就改了主意。


    入那陣峰好生瞧瞧,順道慢慢坐上那個位置。也省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來打雲辭的主意。


    劉長老就不樂意了。


    咋滴,嫌當不了丹峰親傳弟子?


    這不,薑庾正好言好語的哄劉長老。


    丹峰上的屋舍洞府布置,身在其中覺不出來。可一旦飛入空中再俯身去看,就會發現丹峰上的建築拚成了一口自下而上的丹爐模樣。


    薑庾與劉長老正在最頂上那個丹口的位置,也就是丹峰峰頂的一處殿宇裏。


    殿內的陳設一如在外門丹房的布置。劉長老吹胡子瞪眼坐在一頂丹爐前,手裏捏著把藥,看樣子是要往裏麵放。


    果然劉長老一手揭開丹爐蓋子,將另一隻手裏的東西一把撒進去。


    薑庾立在劉長老身側,臉上沒了往日的沉著冷靜,看著倒像是有些哭笑不得。一臉糾結痛苦無措模樣。


    劉長老昨做完手裏的活,扭身看著薑庾:“你小子自入宗門就三天兩頭往我那丹房跑找你穆師兄,要說你不喜丹藥,不擅丹道。我是絕不會信的。


    雖說子陵是我關門弟子,可這丹峰多的是比我厲害的丹道大師。你總不能因為這就棄了這一道去那勞什子陣峰。


    陣峰如今連個正經主事的人都沒有,你去那兒能學什麽?沒得埋沒了你。”


    薑庾苦笑,就知道劉長老這關不好過。雖說選擇去哪兒是他的事,可劉長老與穆師兄愛重他,他若是當真一聲不吭轉去別處。劉長老與穆師兄才是心寒。


    他又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就當哄哄長輩。


    再說劉長老這話就是有商量的餘地。隻要他能說出來個理由,劉長老會同意的。


    “劉長老,你也知道我對靈犀峰的大弟子有些想法。你也知道她擅丹道,我總得改一下去學其他的。不然日後丹道造詣比不過她,那多難受。”


    靈犀峰大弟子,不就是那雲辭。


    唉,劉長老想起來雲辭更加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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