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月舉起手中的杯子,對著絕冽風恭敬的回點了一下頭。


    當絕冽風坐到龍椅上後,頓時滿場觥籌交錯,叫喊呼嗬聲連綿不絕。


    絕冽風看得出來,那些攬月國同來的使者都是經過呈月精心挑選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泰然自若的表情,沒有那些他曾經見過的賊眉鼠目。不過這道也好,這些表麵示好,卻實際與他臨風國暗戰的攬月國的人,還沒到讓他不削的地步,於是這場遊戲便也就沒有那麽的無聊。


    "臨風陛下,朕沒想到陛下會如此盛情款待,今日前來時隻帶了那些小小的禮物,此時忽然覺得臉上無光,待再過些時日,呈月定當將我攬月國悉數珍寶呈上,以來交換你我兩國之好。"呈月忽然站起身。


    絕冽風勾唇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忽然挑眉,看向百米之外被人簇擁著走來的女人。


    "綺妃娘娘到..."


    當長孫綺煙越走越近時,絕冽風忽然挑起眉,微眯起眼看向那個由遠而近的走來的一身散發著與平時不太相同神態的長孫綺煙。


    她向來喜歡素雅的衣裳,頭發也時常隨意的挽成一個簡單的髻或者披散著,沒想到她今日會特意的如此盛裝打扮。


    不由得,絕冽風握緊手中的白玉杯,冷冷的瞟了一眼同樣轉過頭去看向長孫綺煙的呈月。


    長孫綺煙緩步踏上前邊青石板路上鋪好的金毯,走向絕冽風的方向。


    呈月在攬月國時便已聽過依水國長公主,臨風國綺妃娘娘長孫綺煙的大名,畢竟是一個美的驚人,又富有著很多故事的女子,早已經有很多事情被百姓傳揚開來。


    隻是,當他看清了長孫綺煙的臉時,不由得驚詫的看著她。


    她?


    她就是長孫綺煙?!


    似是感覺到呈月那邊傳過來的目光帶著滿滿的驚詫,長孫綺煙走上前,先是扯出一絲媚態天生的微笑恭敬的做了個福禮:"大王,臣妾來遲了,請大王,和..."她微微轉過身對著呈月又是微微行禮:"呈月陛下贖罪。"


    呈月瞬間站起身,一雙眼裏閃過太多的不敢置信,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


    他找了她許久,幾乎是翻遍了他認為這個女人可能會去的地方,卻是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竟然就是臨風國當朝的綺妃娘娘。


    他真是想不到,甚至是開始懷疑眼前這個與那個白衣女子不是同一個人。


    畢竟她是絕冽風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會跑到攬月國助他打敗絕冽風的大軍?這根本就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不由得,呈月又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在絕冽風冰冷又嘲弄的目光下,他忽然回過神,清了清嗓子,微笑:"綺妃娘娘客氣了!"


    "不敢。"長孫綺煙卻還真就是客氣的笑了笑,看似與呈月是陌生人一般。


    "愛妃,你還真是來遲了,剛剛那麽精彩的開場舞與雜耍都錯過了。"絕冽風忽然勾起一抹大大的微笑,眼中卻是冰冷如寒潭一般的冷冷的看著一臉媚態的與呈月說話的長孫綺煙。


    "過來,坐到孤王身邊來。"他繼續笑著,聲音卻是有些逼人,迫使著長孫綺煙不能再忽略他的存在。


    長孫綺煙也果然轉過頭來,視線對上絕冽風冰冷邪笑的臉。


    "好。"她忽然扯出一絲笑意,卻是在旋身走過去之時,忽然瞟見在呈月身後站著的一個隨行的攬月國侍衛一直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長相。


    長孫綺煙卻是掃了那人一眼,那人也同時抬起眼看向她。


    那是一張陌生人的臉,可是那雙眼睛她可是記得...


    那是,林莫然...他竟然會易容術?長孫綺煙不禁開始由衷的佩服起他來了。


    在絕冽風危險的逼視下,長孫綺煙提起裙擺,忽然笑著轉回頭,一起笑靨依依的走上了高台,款款的走到絕冽風身邊,扯出一絲仿佛與他極恩愛一般的微笑:"王。"


    絕冽風卻是瞬間抬起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平日裏素裝打扮,今日愛妃怎麽如此盛裝,還真是足夠的驚為天人,讓孤王都不得不被驚到了。"


    雖然是勾著一抹笑意說著,長孫綺煙卻還是感覺到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若是再大一些,就足以讓她腕骨碎掉。


    疼痛使得不得不微微蹙了蹙眉:"大王,綺煙是否可以將您此時的態度理解為在吃醋?"說罷,她忽然扯唇微微一笑,眼中閃過精光。


    絕冽風一頓,卻是微微鬆了些力度,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隨即微笑:"你以為呢?"


    瞬間,長孫綺煙整個人被他一把扯入懷裏,當著眾人的麵直接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甚至親昵的俯下頭在她耳畔低語:"孤王的女人,以後隻為孤王打扮就可以了,愛妃可是明白?"


    長孫綺煙不語,卻是握了握指尖,感覺到那邊傳來兩道不同尋常的萬人灼。熱的的視線。


    她微微轉過頭,看了一眼易了容的林莫然眼裏閃過的一道冰冷,與呈月眼裏的訝異。


    她不由再次扯出一絲笑意,讓所有人看得到,卻是聲音壓低了幾分:"你就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以為你真的如此風。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一定要和我這麽親密嗎?"


    "好不容易得來的可以與愛妃恩愛的機會,孤王若是不多加利用,那豈不是可惜了?"絕冽風的大手在她纖瘦的手上溫柔的遊移著,在林莫然與呈月的角度,還有下邊其他正在喝酒吃食的人眼裏,仿佛都以為他們兩人正在曖昧的調情。


    長孫綺煙轉過臉,方向隻有絕冽風看得清,她皺起秀眉,視線微微轉冷:"不想我把這場戲演砸的話,就馬上放開我!"


    絕冽風卻是忽然就笑了,俯下頭在她耳邊啃咬,在她止不住的輕顫時忽然咬住她的耳朵,在她疼的皺起秀眉的瞬間在她耳邊啞聲低語:"孤王知道你今天是為誰而打扮的,更也知道你在為誰演戲,我還真就希望你能演砸..."說罷,他卻是輕笑著忽然放開她,拉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但是,孤王也想看一看這場好戲,愛妃是想怎麽與孤王麵前演出來的。"


    長孫綺煙不禁皺起秀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隨即冷哼:"誰說我在演戲。"


    絕冽風笑著,倒了一杯甜酒笑著放到她蔥白玉手裏:"愛妃,夜裏風大,喝杯酒暖暖身子罷。"


    長孫綺煙瞟了一眼這酒,又抬眼看了看絕冽風,頓時也扯出一份笑意:"好。"


    "愛妃..."絕冽風忽然俯下頭在她嘴邊低語,微動的嘴角時不時的劃過她的嘴唇,讓她退無可退,隻能繼續在那些人麵前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硬是逼著陪著上演著活色。生香的戲碼。


    "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絕冽風笑著說,隨即,趁空在她緊抿的櫻唇上輕輕一吻,便旋身舉起酒杯繼續與其他人歡談。


    長孫綺煙卻是隻覺心髒處跳動的聲音越來越不規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舉動被林莫然看到,她有些小膽怯,還是因為什麽...


    她隻能抬起眼,謹慎的看了一眼正在暢飲的絕冽風,隨即又瞟了一眼遠處的林莫然,隻見他淡冷的視線在一對上她時,便忽然化成一抹淡笑,轉變之快連長孫綺煙都覺得驚訝,不由得有些慌的垂下了眼。


    酒過三巡,已經有一部分人已經喝高了,全場亂哄哄的,如市井中的小店似的劃拳聲,讚歎聲不絕於耳,還有一些人開始調。戲起站在身後服侍倒酒的小宮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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