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邊走邊聊,馮翼說道:“那天我見首領一不小心遭了暗算,倒在地上,就想率領兄弟們上前相救。沒想到楚侯竟然如此厲害,直接使用了一個木係功法,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元素功法呢。直接幾十根青綠青綠的藤條就遠遠地伸過來了,好像一道藤牆一般,把首領和那二位敵將隔開了。


    那鐵虎和那錦豹想用武器破壞掉藤牆,可這倆人武器都不行,鐵虎拿的是狼牙棒,一棒子上去,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隻把藤牆往後打退了幾步,剛打退又彈回來了。那個錦豹更搞笑,直接拿倆雙鉤去鉤,結果兩個鉤子都纏在藤條裏了,還在那拔了半天。


    也就在一刻之間,楚侯一躍到了他倆的正麵,看著這位張炎大哥把首領救走之後,就開始和他倆對敵。兩隻手青綠色的光芒一閃,所有的藤條都消失無蹤了,這倆傻帽還正出招哩,鐵虎正掄起狼牙棒往前砸,錦豹還拿著鐵鉤往後拽,結果鐵虎向前跌了個狗吃屎,錦豹向後摔了個屁股墩。”


    “哈哈哈……哈哈哈……”殘月聽了之後大笑不止,要是楚侯把他們打倒的,還不至於這麽好笑,可這倆人這麽倒地,他們滑稽可笑的樣子就都體現的淋漓盡致了。殘月心想,馮翼還真是個人才,在敘述的方麵表達能力就比別人強,能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這個人在自己這這麽長時間一直沒得到重用,到了楚侯那裏,才華瞬間就顯露出來了。單這點,自己和楚中離就沒法比。


    其他人聽了之後,也都忍俊不禁,尤其是親眼看到他們摔了的旋風軍們,笑得尤其厲害。


    馮翼又繼續講了下去:“但他倆畢竟是聚精期的人物,摔一跤也不打緊,打了個滾又站起來了。鐵虎大叫道:‘哈!你楚侯還親自上陣了,抓了你之後也不殺,直接送到吳王那裏領賞,咱也能混個城主當當!’楚侯冷笑一聲,說道:‘你還不算太可惡,我下一個再殺你。’這意思,估計是說錦豹更可惡,必須先殺了他再說。


    果然,錦豹一聽像被踩了腳一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呲開他的獠牙,扯著他的尖嗓子叫道:‘姓楚的,你想弄死我,我先弄死你!’隨即把一個手的鉤子放到另一個手上,另一隻手狠狠地進去掏了一大把,向著楚侯撒去。這一大把暗器,有粗的有細的,至少幾十上百根,看著像撒了一把黃雨一樣。”


    “呸,無恥!”殘月評論道。


    “首領說的是。”馮翼繼續講道:


    “當時我心裏就為楚侯捏一把汗,這一大捧,楚侯怎麽可能躲得過呢?再召喚之前的藤條也有空隙啊。楚侯果然眨了眨眼睛,好像看不清一樣,後來索性不辨別了,一拂袍袖,大喝一聲:‘一階功法無極木.飛葉!’幾百上千片葉子從他袖中飛出,密密麻麻的,真就是一大堆湧了過去,所有的暗器被葉子擋了這一下,都倒著飛回去,一大半倒是釘在了那錦豹的身上,還有一小半打倒了對方幾名小兵。這時鐵虎也殺了過來,楚侯又用另一隻手,又是一大堆葉子飛出,把鐵虎推的退了十幾步,那鐵虎速度較慢,一時間無法上來幫忙。


    錦豹幾乎全身上下都是暗器,疼的滿地亂滾,雙鉤早拋在旁邊了。從懷中掏出一瓶解藥,想要吃了。可他剛剛拿出解藥,楚侯立刻到了麵前,一腳踩在他拿著解藥的那個手的手腕上,把他手定在地上,隨即又是一腳,把他手裏的解藥都給踩碎了,這一腳踩的可當真厲害,後來我們查看他屍體的時候發現,不但把藥瓶的碎片都踩進了他手裏,而且把他那隻手的骨頭都給踩斷了。當然那是後話了,當時把他疼得齜牙咧嘴,那個大牙翹的高高。


    楚侯俯下身去,把他一把揪起,喝道:‘卑鄙無恥的東西,你不是喜歡用暗器嗎?今天我請你吃暗器!’舉起拳頭,一拳打在他嘴上,打得他滿嘴牙一顆都不剩,稀裏嘩啦都落了下來。一大半咽進他肚子裏,還有一小半撒了滿地,就連那顆大號的獠牙,也被打掉在地上,這回‘獠牙豹’成了沒牙豹了!”


    眾人聽到這裏,全都喝起彩來,一大半是因為楚侯的厲害,一小半是因為馮翼的記憶力好,記得如此清楚。殘月更是為楚侯而擊節讚歎,這麽打這獠牙豹可真是替自己長出了一口惡氣啊!


    馮翼也露出快慰的神色,笑了笑,接著講道:“這一拳就把他打了個半死,再加上受了自己滿身的帶毒暗器,楚侯根本都不屑於補刀,轉身去對付鐵虎去了,沒過一會,他自己就毒發身亡了。


    鐵虎見狀,眼睛也紅了,虎吼一聲‘敢殺我兄弟,受死吧!二階功法:惡虎撲食!’一聲大吼,震的我耳朵裏都要爆了,隻能緊緊捂住耳朵,把嘴張開,低著頭忍受著,那時候十分難受,也顧不得看了,等待著這聲吼叫過了之後再看,好家夥,在鐵虎背後,出現一個發橙光的巨虎,這老虎大約得有十個鐵虎加起來那麽大。


    鐵虎雙手指向楚侯,那橙色光虎立起身來,伸出兩隻巨爪就向著楚侯撲去,楚侯在那隻老虎麵前,大小就像一個玩具人一樣。當然,我說的隻是身材大小。楚侯雙袖一抖,幾千片葉子從袖子中飛出,這回卻不管用了,那老虎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把葉子拍得漫天飛舞,然後從葉子中鑽了出來。


    楚侯又使了一次之前那招,大喝一聲‘一階功法無極木:藤條!’兩隻手發出青綠色的光芒,幾十根藤條迅速地從他兩隻手裏竄出,飛到了天空之上。這些藤條就跟繩子一樣,四麵八方地繞著那橙色光虎,因為各個方向都有藤條,所以那光虎根本躲不了,被藤條纏得死死的,動彈不得。楚侯又以自己為中心,用藤條掄著老虎轉來轉去,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藤條也越來越長,最後‘砰’的一聲,把它摔在了牛頭山的山壁上,這一下轟隆隆作響,激起一大堆煙塵,石頭竟然都掉下來好幾塊,敵軍都位於山腳,這一下砸死了好幾十個敵軍!那老虎,自然也摔散了。


    那鐵虎應該是大半精氣都用在那隻老虎上了,現在功法被破,一口血吐了出來,扶著狼牙棒,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大聲叫道:‘不,這不可能!你一階功法竟能破我二階功法?’主公隻淡淡說道:‘今日教你認識楚侯。’拔出他那柄楚侯劍來,一道劍氣閃了一下,實在太快了,我真的是沒看清楚。


    鐵虎仍然牢牢地站著不動,楚侯又收劍入鞘,當時我還納悶呢,為啥鐵虎都沒什麽反應,楚侯就把劍收回了呢?這時一陣風吹過,狼牙棒的棒頭竟然斜斜從棒身上掉了下來,再一看鐵虎,可不得了,他那腦袋竟然也和那棒頭一樣,斜斜從他那身子上滾了下來。”


    說到此處,殘月和張肥子都聽呆了,張肥子沒怎麽練過武功,隻是聽個熱鬧,殘月是其中行家,聽到這一段,心中對楚侯的敬佩之情簡直無以複加。雖然楚侯當初打敗了她,她私下想起來,總覺得當時如果能調整一下出招順序什麽的,或許就能贏,心裏還是隱隱不服。跟著楚侯,隻是想憑借他的地位,為自己和弟兄們謀個好出路而已。現在聽了馮翼所說,心想,自己連一個都打不過,他一個人打兩個,而且還打的那麽瀟灑,不僅心服口服,甚至還閃過一個念頭:要是能拜楚侯為師,那該有多好。


    “就這樣,楚侯連殺了兩名敵將,那些敵軍一看兩位主將都死了,一大半人丟下武器就跑了,還有一些在楚侯和徐遠將軍的掩殺之下,也都潰散了。我看那邊大局已定,又惦記著首領的安危,於是沒等仗打完,就過來尋首領了。”馮翼總了個結,把楚侯連斬二將和戰局給講述完了。


    殘月笑道:“這麽惦記我的安危,你這小子良心不賴啊。”


    馮翼道:“我跟隨首領那麽長時間,常感念首領恩德,若有報答首領的時候,肝腦塗地都在所不辭,何況是前來找尋呢?”


    殘月一聽,笑了兩下,拍了下身下的張肥子,說道:“你聽人家多會說話。”


    眾人原本一邊說一邊走,正巧的是,故事講完了,旌旗軍陣也遙遙在望了。隊伍就在前方。張肥子運起“望”字訣一“望”,眾人已經打敗了那群山賊的前鋒,正在打掃戰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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