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這不負責任的態度,以後不準再去胡鬧了,好好上學,做這些東西幹什麽!嗯?那你小子為什麽要去擺攤。”


    李老終於想起問擺攤的事情,風墨想了想,幹脆就把自己半真半假的故事講給爺爺聽,一次性打消爺爺的疑問。


    “爺爺,事情是這樣的,我的爺爺,就是我爸爸的那個爸爸,他老人家去世的早,那時我還一點點小,聽爸爸講,爺爺以前是位教書先生,所以家裏就留下他老人家的一些書籍。”


    “我從小就是個愛讀書的孩子,所以那,就經常去翻爺爺留下的那些書,沒過兩年我就把那些書給看完了。有一天,我又在家裏的小雜屋裏到處找書看,找來找去,我就在一個犄角旮旯裏發現了一個密封著的陶罐,我一好奇,就把陶罐打開了,裏麵就有些泥球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張草紙,草紙上寫著一些字。”


    “我從小就是個愛鑽研的孩子,所以我鑽研了之後,發現那可能是一種推拿的方法,可是那張紙拿出來不久就碎掉了,都成了渣渣,那些泥球我也很好奇,所以我還吃了一個,結果拉了好幾天肚子,可是拉過之後,我覺得自己的眼睛比以前好使了,後來我沒事兒就吃一個,拉幾天肚子,後來我覺得自己不但眼睛好使了,力氣也變大了,跑得更快了,一口氣跑好遠都不覺得累。”


    “再後來,我就到海中來上學了,爺爺啊,我媽是個光榮的紡織女工,我爸就是個擺攤賣魚的,家裏也沒什麽錢,我還有個姐姐在海中上高中,因為我吃了那些泥球後變的很能吃,姐姐平常都會省下錢來給我用,可我太能吃了,錢還是不夠用,所以就想出來擺攤掙點錢,我都好久沒吃飽過了......”


    說完,風墨一臉委屈的看著李老。


    “好孩子!”


    李老一把拉過風墨,摟在懷裏,輕輕撫摸著他的小腦袋,眼中閃動著淚花,風墨心虛的低著頭一動不動。


    “小張!”


    “到!”


    “通知廚房,去搞兩個肘子,兩隻燒雞,飯菜都給我上三人份的,不,上五人份的!”


    “首長,您可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老子不吃,我孫子要吃!”


    “是!”


    警衛員小張轉身離去,心裏嘀咕著,“首長可是從來不浪費一粒米的,今天可能身體見好又認了孫子太開心吧,要這麽多東西.....”


    “好孫子,以後你吃飯的錢爺爺給,不準再出來擺攤,還有,以後不準亂吃東西!”


    “嗯嗯,爺爺。”風墨點點頭。


    “嗯,知道了就好。對了,你那麽愛讀書,在班裏是第幾名啊?”李老拍拍風墨腦袋。


    “嗯......第一名......”風墨小聲嘀咕。


    “第一名!哈哈,我的孫子當然是第一名!”李老的聽力很不錯。


    “倒數第一名.....”風墨更小聲嘀咕。


    “什麽?”


    “倒數第一名.....”


    “你這小子......嗯,倒數第一比不上不下好。”


    李老不愧的叱吒風雲的大人物,觀點也非常人可比。


    “嘿嘿,爺爺,您老要是想我考第一,別說全班第一,全國第一那也是分分鍾的事兒,我這是低調,我就想做個普通的人,不想被別人圍觀,這個藥丸還有幾粒,爺爺拿去處理吧。”


    風墨說著掏出一個小玉瓶遞給李老。


    李老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又蓋上遞給風墨,“你收著吧,別浪費了,等你長大了,要是爺爺還活著,你再拿出來交給國家。”


    李老一心為國,但也不是不通人情,風墨的故事他知道一定還有隱瞞,風墨說不想被人圍觀,他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現在把藥丸交上去,這藥丸的來曆他肯定不會對國家隱瞞,那風墨還有他的家人一定會被打擾。


    風墨要真是他的親生孫子,他肯定會毫不猶豫連人帶藥一起交給國家,可是他心裏覺得,風墨這個孫子比親孫子都親,所以,這也許是李老第一次因為一個人,把為國的心,往後放一放吧。


    “嗯,我一定會保存好,爺爺您也一定能長命百歲!”風墨點點頭,心裏湧起一陣暖流,他心裏明白,這是爺爺對他的愛護。


    過了一會兒,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李老拉著風墨做到餐桌旁,警衛員小張拿著哥白瓷酒瓶站在一邊。


    “倒酒!”


    李老拍拍桌子,扭頭對小張下命令。


    小張臉色難看的向風墨投去求助的目光。


    風墨朝小張眨眨眼,站起來把酒從小張手裏接過,走到李老身邊說:“爺爺,今天孫子陪您喝一杯,就一杯,晚上我再給您推拿一下,改天您身體大好了,我再陪您喝個痛快。”


    “嗯......好吧,今天就喝一杯吧。”


    “好來!”風墨連忙倒酒。


    “嘖,倒滿了!”


    ......


    酒雖然沒喝痛快,但李老這頓飯卻是吃的痛快,風墨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不禁讓李老又想起當年硝煙滾滾時戰士們吃飯的樣子,這把他多年未有的食欲也調動起來,忍不住搶過一條雞腿啃了起來。


    小張站在一旁想去製止,卻到底沒有下手,心裏雖然有點顧慮,但更多的是為首長開心,他從跟著首長開始,就沒見他老人家這麽開心過,這時的首長哪裏還是那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分明又成了那個威風八麵的將軍,看著看著,小張也喜不自禁,眼角濕潤。


    滿滿一桌子菜,被吃的點滴不剩,風墨拍拍肚子,感覺自己還真是終於吃飽了一次。


    李老和小張看著滿桌子的空盤目瞪口呆,李老抬頭看看風墨,開口問:“吃飽了嗎?”


    “飽了,終於吃飽了一次,謝謝爺爺!”


    “可憐的孩子......”李老終於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吃完飯,小張泡了茶,李老和風墨坐回到沙發上,這時警衛員小王走進來。


    “首長,林院長帶著特護隊的人過來了,在院外等著呢。”


    “讓小林子進來吧。”


    “是!”小王轉身出去。


    不一會白大褂,哦,這次沒穿,林院長跟在小王身後走進來。


    “首長好!”林院長進門就是一個軍禮。


    “坐下吧。”李老指指沙發。


    “是!”


    對著風墨微笑一下,林院長坐到了李老對麵。


    “嗅,嗅.......”林院長一坐下,鼻子就一抖一抖,做警犬狀。


    “首長,您喝酒啦!”


    “哼,喝了!指望你,老子這輩子就別想喝了!”


    “嘿嘿,首長,您這身體剛剛好轉,可不能大意啊,我帶了特護隊的醫生過來,您看是不是讓他們進來給您檢查一下。”


    “不用,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好的很,又想拿那些洋玩意兒在老子身上擺弄,讓他們趕緊滾回去,什麽時候你們自己研究出那種設備了,老子任你們擺弄!”


    “嘿嘿,首長,您放心我們一定努力,隻是您看今天來都來了,要不就這一次?”


    “林院長,敢跟我討價還價了?”李老眯著眼睛看向林院長。


    “借小林子一萬個膽兒小林子也不敢!在首長麵前小林子就是小林子!”


    林院長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立正站好,大聲說道,臉色的緊張的有點發白。


    “哼!坐下吧......”


    “是!”


    “嘿嘿,首長您可別再嚇唬我了......”


    “好了,小林子,今天的事,你回去把知情的人組織起來開個會,要求他們務必不能外傳,要絕對保密!要是泄露出去,老子拿你是問!”


    “是!”林院長起立敬禮。


    “坐下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風墨,嗬嗬,我認了做孫子,風墨來,叫林叔叔。”


    李老拉過風墨樂嗬嗬的拍著他的肩膀。


    “啊!孫子!”林院長驚叫。


    “亂叫什麽,這是我孫子,你侄子!這件事兒也要保密!”


    風墨無語的摸摸鼻子,“當孫子的感覺,好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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