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涼涼,時間過的很快,最後的篩選賽很快進行了一半。


    “下一場,張憔,對戰荊鑰。”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荊鑰神情一變,握著兩把匕首走上擂台。


    兩把匕首寒光閃閃,一把泛著月華,另一把,卻是通體漆黑如墨,宛如一對姐妹匕首。


    張憔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不帶這樣的啊,先前這荊鑰也沒見用兩把匕首,怎麽到了和自己對打,就換成了兩把?


    他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之前一把匕首就讓這女的變成潑婦,若是兩把......


    “我棄權,我突然肚子好痛。”


    張憔連忙舉手,就捂著肚子佯裝大痛。


    最後的篩選中,他已經勝了一場,再怎麽說也是第七名了,就算還要篩選,他也擠不出第十,已經無憂了。


    更何況自己現在麵對荊鑰時,總會想起某個旖旎的一幕,挺尷尬的,也不好意思出手,還不如認輸來得幹脆。


    裁判看了眼他,又望向荊鑰,隻見她此刻雙目含火,憤憤的盯著張憔。


    “荊鑰這孩子,可是很少使用雙匕首,看來他挺尊重這個新來的張憔的。”


    幾個長老點點頭,荊鑰的性格,他們可是最清楚不過了,一般同齡人,在她的心中,根本不值得拿出兩把匕首去對付。


    荊鑰此刻若是聽見他們的談話,一定會咒罵這幾個老頭,因為不是她尊重張憔,而是因為張憔之前就打敗過她。


    然而驕傲的她,又怎麽可能會再輸給他一次?她這次,必定要一雪前恥。


    但是現在張樵卻突然棄權了,什麽肚子痛,在她眼裏,肯定是在逃避她。


    裁判也不多問,直接高舉一隻手,宣布了荊鑰的勝利。


    荊鑰道:“你給我站住。”


    張樵一直捂著肚子,也不回頭,逃也似的走了。


    這讓荊鑰的臉都黑了下來。


    周圍的荊家人都搖頭苦笑,荊鑰雙匕首的厲害,在荊家可謂是難逢敵手,他們都覺得,可能是這個張樵知道了什麽小道消息,才這般灰溜溜的走了的,也在情理之中。


    直至午時,荊成再次來到了張樵所在的院子內。


    荊成拿出一張排名表,說道:“你後麵都不打了,排名隻能是第十,怎麽?看你在場的時候一直在閃躲荊鑰,你很怕她?”


    “怎麽可能?我可是要走天下的人,怎麽可能會怕她呢?”張樵哼了一聲,但心中還是有些心虛。


    而後,接過排名表,第一是一個叫荊楚的少年,接下來,便是荊旱、荊鑰、荊成、荊玉兒......荊巴、張樵。


    張樵苦笑一聲,自己和荊成、荊鑰都交過手,荊鑰比荊成厲害,其實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最令他好奇的,並不是荊鑰,而是那個排名第一的荊楚。


    之前在裁判喊名字的時候,他依稀記得,上擂台的這個荊楚,是個顴骨深陷,個子高大的少年,使的是一把普通的長劍,但他的一舉一動間,都透著一股劍客風範,行動起來,可謂是敏捷無比,厲害非凡。


    張樵雖然看了他的一些招式,卻根本琢磨不出他這是什麽劍法,最後,他恍悟過來,他明白這個世界是一個人人習武,若是有些人創造出了一些他腦海中所沒有的武學,也是正常的。


    夜幕降臨,樹影婆娑,透過枝丫的月光有些朦朧。


    點了一根蠟燭,張樵在銅鏡麵前不斷調整自己的動作,片刻後,來到了拜托荊成請木匠打造的木人樁麵前。


    梆梆梆。


    張樵熟練的打起了木人樁,由一開始的慢速,逐漸的加快了速度,在不亂了節奏的情況下,打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他自從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他未知的武學後,越發的努力了,因為他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會對上那些人,若是自己不了解對方的武學,找不到對方的罩門,字跡很可能會隨時陷入危險的境地。


    忽的,張樵停下了動作,腳步忽閃,輕盈無比,最後,他一躍而起,宛若蒲公英飄起,又如鷹隼衝天,瞬間躍上了房梁。


    梯雲縱,為武當上乘輕功,並無太多花俏而迷惑對手的步法,主要練就身形輕巧高低進退自如。


    張樵思索了良久,其實一開始是想著要練習步法複雜迷亂的輕功,但是想想之後,便又放棄了。


    他現在早已精熟詠春拳,不說打敗誰,至少保護自己,還是能夠做到的,但若是碰上了那些武徒境界之類的強者,他擁有步伐再精妙再複雜的步伐也沒多少用。


    那個時候,他也隻能逃,用最快的速度逃。


    他深呼一口氣,明天就是那個武陽城的青年大賽了,若是能在裏麵獲得一些名次,他就能得到他靈氣丹,若是機緣可以,說不定就能趁此踏入武徒境界,到了那時,他相信,絕不會再受那麽多屈辱了。


    還有,武陽學院門前的那兩個青年,他一直記恨在心中,不是他個人心胸狹隘,實在是他看不慣那些為虎作倀、毫無人道之人,這種人,實在是人群中的害群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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