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現什麽啊?”這時候劉蒙湊到了三人中間。


    “沒什麽,沒什麽。”羅載打哈哈,看劉蒙腰間的水囊,“劉兄,你這水囊不錯呀,上麵還鑲紅寶石呢。”


    “你的不也鑲了?”劉蒙說著,目光不經意掃過羅載的跟謝緲易的水囊,最後坐在周延卿的水囊上。


    “哎?”劉蒙道,“你們三個人的水囊是一模一樣的?”


    “是啊。”羅載說,“這是我爹去從北楚的時候帶回來的,正好三個,我送給了他倆一人一個。”


    劉蒙:“我聽說北楚的國的水囊很堅實!上麵的寶石都是頂好的!”


    “你的也不錯!”


    兩人進入了互誇中,謝緲易站的累了,找了一塊石頭,先休息一下。


    “易遠。”周延卿走到謝緲易身邊,溫聲說,“一會兒陪我一起走吧。”


    謝緲易看他。


    周延卿解釋說:“我身體不好,走的慢。”


    “好!”謝緲易巴不得跟周延卿一起走呢。


    “周兄,多謝啦!”謝緲易道。


    周延卿笑了笑:“是我要謝謝你呢,這些天我沒來學堂,都是你給我送筆記。謝謝啦。”


    “說謝謝就太生分了啦。”謝緲易擺著手。


    “你也知道說謝謝生分啊……”周延卿毫無惡意地調侃了她一下,“好啦,夫子來了,快起來吧。”說著,衝謝緲易伸出手。


    謝緲易自然而然的拉住,然後借著周延卿的力道站了起來。


    此時,一道目光若有似無地在兩人身上。


    謝緲易不經意地轉頭看去。


    韓封靈……


    韓小將軍慢慢收回視線,那視線剛才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莫名其妙的,謝緲易竟然閃過一絲心虛!連忙鬆開了周延卿的手。


    …………


    …………


    “好了!”徐夫子拍著手,“都來了嗎?”


    “來了!”一種學生站好了。


    徐夫子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數西瓜似的,把人頭查清楚了。


    “差一個。”徐夫子說。


    “夫子,是梁文軒沒來。”一個學生舉手回道。


    “怎麽沒來?”徐遠達問。


    另一個學生說道:“我們是去伽藍寺畫風竹,他又看不見,來了也白來啊?”


    徐夫人提著戒尺,朝著那學生的腦袋來了一下:“商少言,非禮勿言!你能少說點嗎?”


    叫商少言的學生揉著腦袋,等著徐遠達走了,低聲嘟嚷了一句。


    “好了,大家準備出發了。”徐遠達一揮手。


    “是!”


    …………


    …………


    就在學生們準備爬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徐遠達站得高看得遠,隻見不遠處走來了一隊人馬。兩頭高頭駿馬開道,兩邊是兩排侍衛,護著兩輛華貴的馬車。


    徐遠達眯起眼仔細看,發現那些侍衛是王府侍衛的打扮,可是具體是那家的侍衛,距離有些遠,看不大清。


    等到這群人馬走到學生麵前,徐遠達終於認出了侍衛衣服上的家紋。


    安王府。


    昭華街被刺殺的那位安王。


    “勞煩各位請讓一讓。”馬上的侍衛下了馬,走到徐遠達麵前,一拱手說道,“我家主人要上山。”


    “哦。”徐遠達招呼學生,“大家都讓開。”


    學生們紛紛退居兩旁,看著安王府的馬車從自己麵前緩緩走過。


    …………


    …………


    “兩個馬車呢……”劉蒙拿手肘戳了戳謝緲易,說,“易遠,前麵的那個裏麵坐的一定是王妃,後麵的這個……你說,會不會是安王世子啊?”


    安王世子,蕭賀,地地道道的皇長孫。


    謝緲易去哪裏知道去?她站在人群中,目光跟著那輛從麵前緩緩而過的馬車,二小姐心裏想的是,我要是也能坐馬車上山該多好啊……


    “安王世子體弱多病,長年不見人,馬車上的怎麽會是他?”商少言衝劉蒙說。


    “那可說不準。”劉蒙說,“誰說體弱多病就不能出門了?我聽說安王妃每年都要山上為世子祈福祝禱,說不準是世子身體已經好轉了,跟著王妃一起還願來了。”


    “你就做夢去吧。”商少言道,“安王世子根本不可能好。”


    “你怎麽知道不能好?”


    “哪有重病多年的人一下子就好的?又不是吃了靈丹妙藥!”


    “你……”劉蒙見說不過商少言,拉上謝緲易。


    “易兄,你給評評理!”


    謝緲易:“……”


    “我不在乎車裏坐的是誰。”謝緲易說,““我比較羨慕坐在裏麵的人。”


    她也想坐馬車上山啊……


    劉蒙目送遠去的馬車,歆羨著自言自語:“哎……我要是也能坐車上山就好了……”


    想法跟謝緲易不謀而合啊。


    “你可省省吧,你是皇家子孫嗎?你難道不知道?伽藍山隻有皇室之人才能騎馬坐轎的?”商少言繼續潑劉蒙冷水。


    “呃……”謝緲易跟劉蒙一起被噎住。


    一旁的羅載聽得熱鬧,也不禁插了嘴,說:“不隻是皇室之人能騎馬上山吧?我聽說,二十多年前,有個人也有這個殊榮的。”


    劉蒙目光一閃:“羅兄,你是說那個九千歲?!”


    “噓!噓!可不能再用這個稱呼了!”商少言警告他們,“他就是閹黨之首!”


    劉蒙不認同,說:“皇上不是都替他平反了嗎?說他是被身邊的其他閹黨迷惑了……”


    商少言振振有詞:“皇上那是顧念舊情!雖然說平反了!但是,你看現在誰敢提他?”


    “你們說的是誰?”周延卿見他們說的熱鬧,不禁開口問了一句,他平時隻讀書,對這些舊事知道甚少。


    劉蒙小聲道:“我們在說司起鶴!周兄,你難道不知道九千歲司起鶴?”


    周延卿眨眨眼,還真不知道。


    “他都死了二十年了,周兄不知道也正常。”


    “司起鶴,是誰啊?”周延卿問。


    “他啊,他……”


    “好了!”徐遠達打斷說閑話的學生,“準備上山了。”


    “是!”


    “是……”


    …………


    …………


    學生們上山,分為三撥人,第一撥身體極好,上個山跟玩兒似的。第二撥,普通人,走會兒休息會兒,但是總能走到山上。最後一撥人,身體差,走的極慢,甚至能不能到山頂都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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