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四年,夏;時至,明朝第十五位皇帝明熹宗朱由校在位。


    我本,飽讀詩書,手持一劍走天涯;


    奈何,世襲錦衣,手持秀春鎮山河。


    “李大人,李大人,醒醒,別睡了,山下送飯來了。”道觀內的道童奶聲奶氣的叫道。


    “我知道了,這就過來,都影響我美夢了,下次別叫了,飯涼了也沒事。”李大人在床上翻個身說到。


    這位李大人,名為李宏,祖籍順天府人士,其祖上跟隨跟隨朱棣皇帝遷都,定居北平,祖上是錦衣衛副千戶從五品,別人世襲是官越來越大,這李宏一家是越來越小。


    到了他這輩,世襲試百戶從六品,又被上司調到距離皇城五十裏不到的小村莊,捉拿那子虛烏有的“山賊”。倒也圖個清靜。


    “我這輩子是和飛魚服無緣了,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哪裏來的山賊,這擺明不就是當我李某人好欺負!”


    李宏再次翻身蓋上被子,心裏想到。


    “不行,我李某人,豈是你等能欺負的,等我捉到山賊立了軍功,回到皇城,在幹幾件答案,平步青雲,穿上飛魚服,拿著繡春刀,就是同僚千戶也不怕,然後在置辦一套院子,要足夠大,兩進”


    “李大人,李大人,外麵有人找”道童聲音再次響起。


    “我這就來了別催,別影響我打坐練功。”李宏床上坐起喊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回複客人。”道童一邊說一邊離開。


    “剛想到哪了,對,買大房子,兩進兩出的,不對,我這還沒起床,幾更了?別瞎想了,趕緊先起來吧。”李宏換衣服起床,前往道觀前殿。


    “李兄別來無恙啊!”來人身著飛魚服,左邊懸掛繡春刀,右邊懸掛錦衣令。


    “王大人你來了,快請坐。”李宏回道。


    這王大人與李宏年齡相差無幾,兩家祖上為世交,隻不過這王家一直都繼承著千戶,李家家道中落成為試百戶從六品,又到了這裏有名無實,手下僅有幾個護村的莊稼漢,又沒有商戶銀兩可收,混的還沒有那皇城裏的小旗好。


    當然,這也是他不想走遠,要是被調到江南小鎮上也能過上個富家生活。所以在王千戶活動下來到了這裏,抓“山賊”。


    “李兄就不要說笑了,今天不辦公事,隨意就好,莫要折煞我了,何不如,我們出去遊覽一下,皇城裏可沒有這等風景。”


    “那王兄,我們就邊走邊聊,諾不是,怕別人說了閑話,我早就去王兄哪裏坐坐了,等我調回皇城便去與你一醉方休。”


    二人邊說邊走,走出道觀,前往後山。


    “王兄我這裏,有個機會可讓你回到皇城,平步青雲不敢說,但是日子富足還是沒問題的,不知李兄有沒有想法?”


    “如果不難置辦那是甚好,王兄你也知道,我囊中羞澀。”


    “李兄,這你就放心吧,王恭廠你知道吧,就是皇城西南角的那個位置。”


    “這我知道,裏麵的值守已經換了幾位了,難不成,這次又換了?”李宏停下腳步問道。


    “是的,上一位抽旱煙時,不小心引爆了王恭廠的作坊,歸西了,現在,沒人敢去,我們錦衣衛,有幾個不抽煙的,這不你剛好合適,從五品試百戶,當這個值守之位剛好。”


    “這地有點邪乎,王兄容我考慮以下,不日給你答複。”李宏難為情的答複。


    雖然這位置無人願意去,但是不在王千戶手裏,是另一位千戶在管理,錦衣衛對外一致,但內部明爭暗鬥也一直沒停,想必也難為王兄了。


    二人敘舊一段時間,天色不早,便分離而去。


    李宏還在邊走邊思考著,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哎呦”沒注意被道觀門坎磕絆倒,跪在地上。


    “居士,前來上香,不必進門跪拜老道,要到前殿,跪拜三清祖師,請問居士,有何心願與否?老道可為你算上一卦,隨後居士上香即可,請問居士,是否自帶香火?如果沒帶,老道這有,香不要錢,算一卦免費送,多算多得。”


    “算一卦,多少錢?”李宏腦路奇清的問道,聽著老道忽悠,完全忘了,自己還在跪著。


    “咳咳,居士你先起來說話,你這麽對老道跪著,老道會害羞的。”老道士低頭看著李宏說到。


    “對啊,我還跪著呢,這哪來的極品道士,這是我的院子,我的道觀啊,暫住也是我的,對,找回底氣,跪下去的尊嚴,要找回來。”李宏在心中呐喊到。


    “道長,這是本官人的院子,請問道長來自何處?”李宏正色說到。


    “想必,你就是李百戶,李大人吧,貧道是:深虛子真人,叫我老道即可,乃本道觀,觀主,兩年前外出雲遊,今日剛回道觀,有道童證明身份。李大人天色不早,我們進屋常談。”說罷二人進屋。


    “原來是道觀主人回來了,那我還要在這裏打擾,腎虛道長幾天。”


    “咳咳,居士不是腎虛,是深虛子,叫我老道就行。”


    “對,居士我不是腎虛,是。。。。。。抱歉腎虛子道長,有點走神不好意思。”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老道,也看出,居士有事所困,不如算上一卦,看天意如何?”


    “那就有勞道長了,不知我要如何做?”李宏問道。


    “伸出手即可,老道看手相即可,卦後送你三柱香,卦不準不要錢,多算多送,居士要不要多算幾卦?”


    畫風轉變猝不及防,差點閃了李宏的老腰。


    “道長,一卦就夠,我沒什麽錢。”李宏掏出荷包說到。


    不對啊,這老道士不像是雲遊回來的,這是坑蒙拐騙回來躲債的吧,一會要不要送官,不對,我李宏就是官啊,先看他卦象咋說,抓他之前得把三柱香拿回來,這送的東西,不算贓物,不能虧。


    “你是不是被動調任,卻又有貴人相助來,才來到我這裏?”老道正襟危坐的問道。


    “道長,你家道童跟你說的吧,這唬人的把戲,想讓我拿你到官府。”李宏指了指自己的佩刀。


    “居士,莫慌莫慌,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您聽我接著吹,不不不,是接著說。”老道的高人形象已經徹底玩壞了。


    “今天,你的貴人給你指了條路,皇城西南角,雖不能大富大貴,比上不足但能比下有餘。”


    “你偷聽我說話。”李宏身體前傾,順勢要起。


    老道天蓬尺點到李宏肩膀,將其壓下,並說:“居士誤會,聽老道說完,居士你現在正在猶豫,是否前去,我觀你麵相,去是甚好,雖究竟曲折,但可保你平安,並有機緣。”


    “機緣?老道可否詳談?”李宏深思問道。


    “居士難為老道了,所謂機緣,必是天道所賜,或是超出天道,凡是與天道相關必有天機蒙蔽,不是我等凡人可涉及,況且機緣還早,現在所去便是未雨綢繆,老道這卦暫時不收你錢,等機緣一到,在談不遲。”老道笑著談到。


    “老道,莫要戲弄本官,本官兩袖清風,可也無錢給你,看你不收錢的份上相信你一次。”李宏說到。


    “居士誤會了,不是不收錢,是時候沒到?”


    空氣突然安靜,李宏咧了咧嘴,沒看出來我在暗示你我沒錢,我是官,還敢收錦衣衛的錢,看在住你道觀這麽久,你道童伺候本官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反正明天就溜,你總不能去錦衣衛衙門找我要錢吧。


    “好的,道長,那本官就先休息去了,明日啟程,就不勞煩道長了。”


    午時深夜


    黑色的夜空射下七道紫光直射院子地上七枚銅錢,老道長在地上寫寫畫畫,“老道果然沒算錯,兩湖大旱,天現異象,都與皇城西南角有關,但現在實際未到,又不能去動它,這裏關鍵點居然就是道觀裏的李大人,看來是有緣人。怪不得之前卦象讓我回到道觀。”


    地上銅錢突然裂開,老道身上顯出微弱金光護體,仿佛被踹了一腳,後退三步穩住身形,又急忙向前踩住炸裂銅錢。


    “天機反噬,不能再算了,再算我就提前見祖師爺了。”


    老道轉身離去,地上銅錢已經碎的的不能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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