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勝之,顧應時,謝友成,徐輝等,趙緱用,朱秀,武震孟,彭大海等。


    金江鎮的文武頭腦,絡繹不絕的來平遼侯府,恭賀將軍新年。


    同樣。


    秦可卿也是如此。


    各家家眷,都盛裝來拜,滿屋子都是人。


    不光唐晏桕,唐晏楝,唐晏柊幾名小孩,還有各家家眷帶來的小孩子。


    外麵的院子,這些孩童玩瘋了,各個都興高采烈。


    將軍重視女孩。


    所以女孩子也混入其中,不像內地一般,讓女孩子拘束。


    唐清安這幾日就留在府中,哪裏也不去,迎接各地官員和將領,不同的是平遼侯府不收禮。


    上行下效。


    秦可卿倒是要出門。


    平遼侯府的街道上,一色的四輪馬車,停滿了整條街,金江鎮的各家眷,多聚在這裏,好不熱鬧。


    在各執事們的組織下,眾家眷有序的登上馬車。


    秦可卿帶著這些金江鎮的家眷,去探視金州女子學堂,以及金州女子學堂附近的廠房。


    對於此事。


    唐清安是支持,甚至主動提出的。


    軍學堂的學生,每年入學堂的新生,數量並不是固定的,這兩年入學的學生越來越少。


    一直到最新的一期,一下子又突然增加了不少。


    因為這個原因,軍學堂的師資力量如何布置向來都是難題。


    旁邊的女學堂,女學生畢業後,因為環境的影響下,是官府和軍方子弟姻親的主要對象。


    將軍是金江鎮的最高領導人,他的才幹沒有人能否決,更不提他的威信。


    將軍常掛在口中,良善之家,母親有沒有學問,對於後一代有很大的影響。


    他的話無人不信,加上其他的因素,所以形成了這股風氣。


    其餘不提。


    服役的金江軍士兵,超過了十萬人,隻軍服就高達數十萬套,常年的作戰和長久的訓練,每年的軍服更換數量很高。


    對於麻棉絲綢等要求,金江鎮的需求也很大,除了加大遼東的桑麻田的數量,也需要向國內采購。


    每年旅順碼頭上,國內商人到此地經商,此項也是生意中的大頭之一。


    而軍服廠,就設立在女子學堂不遠處。


    畢業後的女學生,還未出嫁的,就會安排到軍服廠做事,保障了生活上的收入來源。


    不隻是軍服廠,對於軍中遺孤,金江鎮都是重點照顧。


    隻此一項,軍學堂的女學生的生活條件,就要比普通百姓要高一些,更不提其他。


    既提高了女學生們的地位,又保障了她們的經濟。


    雙管齊下。


    這些軍中遺孤的女學生,當然成為各家迎娶的對象。


    秦可卿,和一眾官員武將的家室,先是到了女學堂,在學堂的女訓官的迎接下,探望女學堂的女學生們。


    和女學生中的代表們,一起喝茶吃了點心,聊了一會學校裏的事情,秦可卿等人,才在激動的女學生們的歡送下,去了周圍的女子工坊。


    晴雯,鶯兒,香菱她們,在家中或趕圍棋,或下象棋,抹牌作戲,突然丫鬟來報。


    “將軍回來了。”


    幾人連忙停下手裏的玩物,正見唐清安掀開簾子,一臉笑意的進來,向眾人賀新年。


    葛藟上前,準備取下將軍身上的披風,唐清安搖了搖手。


    “我從園子裏來,地上都是新雪,配著樹上倒是好看,咱們好久沒有聚一聚了,一起去走一走。”


    屋子裏的女人們,聞言都興奮起來,各自準備衣服。


    好一通忙碌完,一行人離開院落,到了並不大的花園子裏,放眼望去盡是白色。


    秦可卿出門,晴雯,鶯兒,香菱都少了一層拘束。


    至於孩子們,早就撒歡的跑了,身後跟著一幫子人照顧,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唐清安和其他人緩步行走。


    帶著晴雯,香菱,鶯兒三人,唐清安詢問眾人最近可有什麽需要他幫手的事。


    幾人紛紛搖頭。


    秦可卿雖然逐漸嚴厲,但是對於她們還是很大方和照顧,各家的親戚來金州,秦可卿都有賞賜。


    晴雯從小沒有父母,她的姑舅表哥不是什麽好人,從小虐待她,把她發賣給賴嬤嬤,最後才到了賈母手裏。


    所以她倒是沒有什麽親戚,原來的姑舅表哥一家,她送了一些銀兩,就再也沒了往來。


    一門心思撲在將軍身上,現在多了一個兒子,更加不顧其那些不相幹的人。


    鶯兒是薛寶釵的陪房丫頭,從金陵到京城,她在金陵的父母,唐清安小時候見過一次,已經沒了印象。


    現在也到了金州養老,全靠鶯兒的月錢過活,秦可卿因此多給了一些。


    還有香菱也是如此,她的母親靠著香菱。


    唐清安滿意的點點頭。


    公器並沒有私用,這些家中開銷,都是自己闖下的家產,其中大頭還補貼給了民用。


    隻人參加入到海貿中,帶來的豐厚的利益,就足夠一府的開支,更不提其他。


    晴雯,香菱,鶯兒都是他的家人,這個時代又和後世不同,沒有那麽多的生計可做。


    所以自己出錢為香菱和鶯兒的長輩養老,他沒有絲毫的意見,也是他作為女婿該盡的贍養之責。


    秦可卿的弟弟秦鍾,也已經到了金州。


    因為沒有和寶玉鬼混,以及三弟陳德言的看顧,倒是長得一表人才,言語沉穩。


    唐清安讓秦鍾入了節度府中做事,從文書做起。


    家和才能萬事興。


    各事欣欣向上,子女健康,官員廉潔,百姓安居樂業,唐清安當然開心。


    絞盡心思這些年,今年是唐清安過的最輕鬆的一個年關,也是金江鎮百姓,開始品嚐到甜頭的年關。


    不止金州城過大年,各地的百姓也在過大年。


    雖然平遼侯府沒有辦戲,但是官府出麵,各地都請了內地的戲班子來唱戲,讓百姓過個歡喜年。


    根據官府的匯報,今年金江鎮的婚娶之事,比去年都要多,隻朝鮮就有上千女子嫁到了遼東,這就是上千戶百姓家中有喜。


    上下皆樂,唐清安當然也想要樂。


    轉過了一個彎,到了一塊山石處,突然走過去站著撩衣。


    晴雯,香菱,鶯兒以為老爺要小解,三人羞的背過臉去。晴雯不放心,笑著提醒。


    “蹲下去再小解,仔細風吹了肚子。”


    到底是做了母親的人,照顧起人來,越發的心細了。


    沒有旁的人,唐清安沒了顧忌。


    “這裏的繩子怎麽變成死結了,你們誰來幫我解開。”


    唐清安回頭,指了指自己的腰間。


    鶯兒和晴雯,猜到老爺在逗她們,笑而不語沒有動,倒是香菱,傻傻的上前。


    “沒有啊。”


    香菱納悶的說道,一下就解開。


    誰知老爺不讓她走了,讓她幫忙扶著。


    倒也沒有什麽,更羞的事老爺都讓她做過,可是身後還有鶯兒和晴雯呢。


    又還是園子裏,害怕被人撞見,香菱不肯。


    越是這般的模樣,唐清安越是不肯放香菱走,使勁的拉著她的手。


    “呸。”


    晴雯啐了一口,鶯兒卻不敢。


    老爺不怕會不會有人撞見,她們倒為事主尷尬,心裏揪起來,忍不住往前麵走去,萬一有人來也好提醒。


    隻剩下香菱和自己,唐清安更加放肆。


    香菱推諉無法,小臉露出哀求,求老爺回家裏去。


    唐清安得逞了一半,已經下不來,於是拉著香菱徑直原路返回離開花園。


    在前麵等了許久不見人,晴雯和鶯兒回來尋找,卻哪裏還有影子。


    “倒是奇了怪,兩個大活人就這麽消失了不成。”


    晴雯故意笑道。


    鶯兒推了推晴雯,讓她不要再說。


    “哼,他們做的事,我憑什麽不能說。”


    晴雯冷笑一聲,卻也不再多言,又和鶯兒兩人,去找唐晏桕,唐晏楝,唐晏柊三個小兒女。


    幾個小兒玩的不亦樂乎,背心都冒了汗。


    晴雯不許他們再跑,把他們都帶了回去,幾名小兒雖然不願,可是晴雯姨娘凶的狠,隻能乖乖的跟在後麵。


    沒有帶去原來來時香菱的屋子,晴雯在自己的屋子中,用熱水潤了毛巾。


    一個個擦拭了一番,又帶去換了一身的衣服。


    鶯兒心中不放心,抽空去了香菱的屋子,還未等她靠近,就隱約聽到了聲音。


    身子頓了頓,隨後又離開了。


    香菱眼神迷離,羞意中更是敏感,早已喊了出來,越發的刺激了老爺。


    屋子中燒了地龍,唐清安沒有穿上上衣,坐在炕上喝茶。


    香菱趴在唐清安的背上,柔弱的說道。


    “茶水涼了不能亂喝,我去叫人打熱水來。”


    感受著背上傳來軟軟的觸感,唐清安補足了水分,兩人溫存了一陣,恢複了體力。


    秦可卿和周氏等人終於回家後,晴雯和鶯兒,帶著孩子們來見,唯獨不見將軍和香菱。


    得知將軍在香菱的屋子,秦可卿便不再問。


    唐清安晚飯也是在香菱屋子吃的,丫鬟們奉上來菜飯,兩人就在炕上吃。


    廝混到了夜間。


    窗戶被遮掩的嚴密,仍盡是寒風嘯嘯聲,讓人聽得隻覺寒冷。


    而屋子裏溫暖如春,不厚不薄的大紅絲綢被中,形成了二人的小世界。


    被子下。


    唐清安和香菱頭靠著頭,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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