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吾知等喝彩聲稍停,繼續道:“拆到第二十四招上,那白千屠卻露了一手真本領,單刀閃爍,一招‘星落長空’快準狠地用了出來,接著隻聽得韓當家大叫一聲,就此跳開,卻把身上的東西,不小心落在了原地,白千屠的腳下。眾位好漢且猜猜,卻落下了個什麽重要物事?”


    底下一片嘈雜,有猜是門中信物的,有猜是武功秘籍的,甚至還有擦是青樓相好的手帕,引得一陣發笑。祁清圭問蕭允,說道:“大師哥,你猜是個什麽東西?”蕭允拿起旁邊小二準備好的巾帕擦了擦手,笑而不語。


    吾知看底下雖討論的熱火朝天,卻無一人答對,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幾根胡子,道:“各位猜的倒是都有理有據,可是卻無一人猜對。韓當家大叫一聲跳開,自己的一雙手掌卻已被白千屠割了下來,掉在了白千屠的腳下。”聽到這裏大家果然如吾知所設想的一般驚呼起來,祁清圭卻想到之前大師哥擦手的動作,心道:“莫非大師哥也有和這吾知一般的本領?”


    “那白千屠用手裏的刀輕輕地割著地上這雙手上的肉,那邊廂,韓當家的不知是疼的還是看到自己的手被嚇得竟爾直接暈了過去。白千屠撇了撇嘴道‘真沒意思,如果不是我想把你手割下來瞅瞅到底是不是鐵的,三刀便能把你性命摘了去。小的們,上前把新娘子之外的人給我宰了,把金銀連帶著嫁妝都運回寨裏。’那陰山九寨的山匪嘍囉一個個奮勇爭先,上前叫囂的叫囂,比劃的比劃,就在這亂糟糟的喧鬧聲中,卻傳來了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白千屠死在這白虎隘口倒也應了這名稱之巧,’那寨主與底下眾人尋聲看去,想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在這大言不慚。卻是那之前被白千屠推倒在地的一個轎夫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隘口出處。”


    吾知這時問道:“想必大家都在好奇這小小一轎夫,難不成是被鬼上身了?怎得受了這白千屠一掌未死,還到這隘口之處,擺出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來。”說到這裏,吾知頓了一頓,把手中白紙扇輕輕打開,“說道此處,我們今日的主角在此,真正登場了。隻見那人一掃之前轎夫的下人氣質,雖看不清麵容,但卻一副器宇軒昂的英氣散發出來,細細看去,來人約莫二十四五歲年紀,腰上,別了一支翠綠的洞簫!”


    “武當玉簫子!”吾知話音剛落,台下便已有數人,率先叫出聲來。吾知點了點頭,讚道:“這幾位兄弟果然見多識廣,沒錯,來人,正是那武當前任掌門鬆風道長座下首徒,玄門七士中的大師兄,玉簫子蕭允。”


    台下之人早知今天說的是那玄門七士,因此聽到這轎夫乃是蕭允假扮,雖是好奇,但也沒有過多驚訝。二樓雅間這桌正主,此時倒是麵麵相覷起來。秦牧海當下問道:“易五弟,你之前是和大師哥一起的,這事怎麽沒聽你們提起過?”南宮傲蘭也向蕭允詢問說道:“大師哥,你們真與那陰山的歹人交手了?還是這吾知亂傳消息。”


    易航答道:“事情的確是我和大師哥做的,大概一個月之前,我們經過祁連山。”“易五弟。”易航的話剛說了個開始,便被蕭允打斷,道:“你們聽吾知前輩說就是,他說的也確是事實,而且要比聽我和五弟講精彩的多了。”眾人聽了,都笑起來,秦牧海道:“既然大師哥如此說了,那我們就聽這吾知說說大師哥和易五弟的俠義故事。”


    吾知道:“這蕭允不僅武功高強,行事也是十分老辣穩當,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直接致命,他橫在出口處道‘白千屠聽著,你陰山九寨道路複雜,山高林密,若你就此龜縮其間,倒還真拿你沒什麽辦法,此處白虎隘口出路隻有前後一條,地方倒是挑的不錯,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你這隻作惡多端的螳螂也該伏法了吧’。那白千屠見蕭允氣勢心下便已自弱三分,看了看那腰間的一抹翠綠,腦中突然也想到了那個人,直呼道‘你是武當的玉簫子?’蕭允哈哈一笑,回道‘正是不才在下,我武當弟子向來以行俠仗義為武林除害為己任,白寨主既然知道了,是自己了解了自己的罪惡,還是見識下我武當絕學再上路不遲呢?’那白千屠心下驚異,他這幾年多次聽聞這橫空出世的玄門七士的厲害,尤其是其中為首的蕭允更是功力精深,出道以來手刃過不少邪道高手。但他見此人年紀輕輕,心中倒也沒有多少畏懼,心道‘之前聽老四說過,這玄門七士的厲害之處便在那真武七截陣上,兩年前的翻羽寨上下兩百餘人就是被這真武七截陣絞殺殆盡,此時他隻區區一人,不如我先下手為強,摘了玄門七士之首的項上人頭,其他人自不足為懼,我白千屠也能名震天下。’”


    “那白千屠也是心中果決之人,既然已經計較完畢,當下便也不多廢話,揮手指示手下二十多人並肩子齊上,就算不能要了蕭允的命,也可耗損他大部分的功力,自己也能伺機而動,尋機偷襲。”聽到這裏,那華服公子往地下啐了一口道:“以多打少,臭不要臉。”吾知聽到這裏倒未多責,隻道:“若那邪魔外道之人也講究江湖規矩一對一的正大光明的較量,那就不是邪魔外道了。不過蕭允是何等人也,又豈會受困於這區區二十多嘍囉山匪。隻見他連兵刃也未出,使出武當綿掌在二十多人的刀劍之中穿插遊走,那些嘍囉愣是連他衣角都沒碰到一下。那白千屠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一個個拍倒在地,卻是不為所動,他如暗中的毒蛇靜靜等待著自己的獵物。隻見蕭允進退攻守之間,卻是渾然一體,絲毫未露出一絲破綻。”


    吾知仿佛就是他親眼所見一般,繼續說道:“轉眼之間,那些宵小山匪已被蕭允放倒了一大半,白千屠仍是靜觀其變未能找到機會,此時另一小撥嘍囉早已不敢再上,隻遠遠地拿著兵刃呼喝著。這時遠方的入口處突然升起一支哨箭。蕭允看了之後,哈哈笑道‘好了,白寨主,你也直接上吧,你那四個兄弟和他們的手下想來現在已經被我五弟解決了,我這當大師哥的可不能被落下太多。’說著便揉身搶上。那白千屠之前為了防止員外這一行人有人逃竄,早已安排了手下那四個債主帶著各自的手下堵住了入口,他見蕭允如此說道,心中便也先怯了三分。那玉簫子武功何等精妙,既已得勢,招式便連綿不絕的遞了上來。一招‘花開並蒂’白千屠右腕太淵,左肩缺盆便同時被擊中,那號稱攻殺狂勢的掠草斷門刀竟連守了十五招,未敢反攻一刀。待到第十六招上,那白千屠已被逼的連退了七八步,體內的殺伐心氣也被逼了上來,心中想道‘想你不過二十餘歲能有多少功力,拚著硬吃你一掌,這一刀我也要卸你半個肩膀下來。’當下不管不顧,瞬息之間,刀交左後,從反方向倒插過去,這一式‘蠍尾針’乃是其掠草斷門刀中極為毒辣的一招,對方看你中門打開,定會忽略防禦,殊不知這致命的一刀卻反出現在自己背後,這種傷敵一千先自損八百的七魄也是世間少有了。”


    祁清圭聽到這裏,焦急地碰了碰易航的手臂道:“易五哥,你既然已經擺平了入口處的那些嘍囉,為何還不趕緊來幫大師哥啊。”“因為,”易航找蕭允碰了一杯,道,“大師哥不需要我啊。”祁清圭一愣,然後聽那吾知也如此說道:“這一刀對付一般的江湖好手那是綽綽有餘了,但蕭允卻似背後生了眼睛一般,翠色一閃,腰間洞簫便已出手一招‘犀牛望月’直直地點在白千屠左手掌緣的前穀穴上,白千屠登時拿刀不穩,這吃飯的家夥竟然直接脫手。整個人左半邊身子一麻,倒在地上。”


    吾知說道此處,底下食客爆發出陣陣叫好之聲,他擺了擺手以示安靜,續道:“若說這穴道被製身子麻軟其實也隻是一時之事,但那白千屠卻久久未能從地上站起,原來他縱橫黑道二三十載,輸過敗過,可這吃飯的單刀直接被人打的脫手,卻是生平第一次。這內心受到的衝撞可比身體穴道的麻軟重上許多了。此時遠處突然奔來一座鐵塔,走近了一看,原來是那玄門七士中的山陽子易航,他身後背著他那柄冥想玄武錘,真是如戰神羅漢一般。”


    南宮傲蘭聽到這裏,不禁笑出聲來,對著易航說道:“我們的易五弟,什麽時候成了那佛門的羅漢了。”


    (本書正式更名升級。原名無念吟。欲知後續精彩劇情,歡迎加群:qq818330988主體江湖,正式起航。江湖有你,並肩而行。每晚七點,準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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