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炸彈被快速解決後,剩餘幾個炸彈就更是如同走過場一般,顏開走到藏有炸彈的地方,幾個眨眼就將炸彈拆除,同時還不用任何工具,讓一直跟在顏開身後的藥師寺涼子看得眼皮子直跳。


    她是懂拆炸彈的,顏開拆除第一個炸彈的時候速度雖然快,但也還在藥師寺涼子的理解範圍之後,之後幾次拆炸彈,顏開在她看來基本是用意念在拆除炸彈,看一眼,哎……炸彈自己裂開了!


    “藥師寺警官,為什麽明明拆炸彈的人是我,背被拆除的炸彈的人是這位泉田先生,但看上去最累的人反而是你啊?”


    顏開在拆除完最後一個炸彈後問藥師寺涼子道。


    藥師寺涼子翻白眼。


    你以為跟著你在大廈到處亂跑不需要體力麽?泉田隻要負責對被拆除完畢的炸彈收尾,可以慢悠悠跟著,但我卻必須第一時間跟在你身後,這樣高速移動你跟我說我很輕鬆?


    “嘛,算了,總共十顆炸彈,我已經全部拆完了,我接著要去幫室町警官救援,藥師寺警官你呢?”


    顏開將最後一枚炸彈丟給不緊不慢跑來的泉田準一郎。


    泉田準一郎身後扛著一隻大袋子,麻利地將顏開丟過來的炸彈放入大袋子裏,自此藏在大廈裏尚未爆炸的炸彈全部被拆除。


    “參與救援?然後聽那個‘巡回演員由紀’的指揮?開什麽玩笑,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藥師寺涼子根本不需要猶豫哪怕一秒,非常果斷地拒絕道。


    “那我去找室町警官了,藥師寺警官請便!”


    顏開對藥師寺涼子擺擺手道。


    他已經不用再拆炸彈了,也就是說藥師寺涼子這個“監控器”可以丟掉了。


    顏開這略帶嫌棄的太多讓藥師寺涼子眼角綻出一條青筋。


    他怎麽能,他怎麽敢這麽對自己!


    尋常人見到自己,要不就是趨之若鶩,要不就是畏之如虎,但不管是哪種態度,對自己的重視程度都是拉滿的,但顏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是怎麽回事!


    藥師寺涼子恨得牙癢癢,但暫時卻沒有好的辦法對付顏開。


    忍住,這混賬小子絕對是個不安分子,早晚會被我抓住把柄的,倒是我要他好看!


    藥師寺涼子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不行,還是好氣啊!


    越想越氣的藥師寺涼子覺得自己必須想辦法調節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她很快想到了調節情緒的方法……


    ………………………………


    “嘎啦嗒!”


    將一名傷者脫臼的手臂骨接上後,顏開在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料,綁住傷者將手臂吊在了肩上。


    “好了,沒什麽大事,休養幾天就好了。”


    顏開對傷者道。


    傷者非常感激地對顏開道:“謝謝醫生,非常感謝!”


    很顯然,他將顏開當做一起參與救援的醫生了。


    在感激完顏開之後,傷者又有些疑惑地道:“但是醫生啊,你為什麽撕我的衣服?按電視上演的,你不應該撕自己的衣服麽?”


    顏開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向這名傷者:“綁的是你的手,憑什麽要撕我的衣服?我難道不要穿衣服的麽?”


    恩將仇報的東西,呸!


    傷者被顏開的話擠兌得有些無地自容,這時一名有空閑的警察上前,非常激動地顏開手中扶過傷者,然後信誓旦旦地道:“是的醫生,我一定將傷者安全送到外麵!”


    在顏開加入救援工作之後,警察救援幸存者的效率一下子有了飛躍式的提升。


    有碎石堵住通道不能通過?顏開揮揮手,擋在去路的碎石就變成了塵埃。


    有幸存者被爆炸波及昏迷,需要人抬著離開?顏開在那些人身上拍幾下,那些人就都神奇地蘇醒了過來,雖然不能說活蹦亂跳,但起碼可以自己走路了。


    至於一些手腳骨折的傷者,顏開也可以很快幫他們接上,隻是這些人就必須要有警察又或其他沒有受傷的幸存者幫忙抬出去。


    而這也是目前參與救援工作的警察們唯一能幫得上顏開忙的地方,畢竟顏開不會分身術,沒辦法一邊幫助警察進行救援一邊幫警察將傷者送到外麵的救護車上去。


    作為社畜文化最為濃重的東瀛,東瀛員工最好的一個地方就在於的他們會自己pua自己。


    其他國家的員工在工作的時候,有機會摸魚就摸魚,沒有機會摸魚那就製造機會摸魚,而東瀛的員工則是手上沒活心裏就不舒服,就感覺自己不被需要,這種不被需要的感覺對東瀛人來說是最值得恐懼的,所以在工作的時候,他們往往比其他國家的員工更加勤奮。


    當然,這隻是說東瀛員工出了名的勤奮,而東瀛員工的工作效率實際上也是出了名的,隻不過是出了名的低。


    他們總是喜歡將這種勤奮用在很多不是太有意義的事情上,比如打開一份表格或者報告,在上麵逐字逐句地檢查每一個錯別字,什麽地方用平假名什麽地方需要轉換成片假名以示強調……


    這可能也是東瀛加班文化盛行的原因之一——白天的時間都用來幹這種事情了,可不得等到晚上再把白天拉下的工作補回去?


    室町由紀子推了推眼鏡,看著有一個市民得救,心中的喜悅簡直難以訴說。


    她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衝入米花大廈的,而且沒有指望能將所有的幸存者救出去,現在眼見越來越多的人得救,而且自己也不用犧牲了,她為人死板,但並不是沒有感情,自然會覺得高興。


    “顏開同學,實在是非常感謝你對東京治安做出的貢獻!”


    室町由紀子非常鄭重地對顏開道。


    “不用謝。”顏開很平淡地對室町由紀子道。


    這種事情,他看到了總歸是要幫一幫的,畢竟他是人。


    又一批幸存者被警察帶走撤離,而這已經是最後一批幸存者了,現在整座大廈已經隻身下顏開和室町由紀子這些警察,其他幸存者包括屍體都已經被運了出去。


    顏開問室町由紀子道:“室町警官,這座大廈該怎麽辦?”


    “肯定要拆除,而且越快越好,我估計還是會用上爆破的方法,隻是這次是由警方來掌控。”


    室町由紀子非常快速地回答。


    “那裏麵的東西呢?”


    顏開問道,要知道米花大廈是一座綜合性商業大廈,裏麵有商場餐廳有俱樂部,有很多東西在裏麵。


    室町由紀子毫不猶豫地道:“人命要緊,裏麵的東西自然會有保險公司賠償物主,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把這個威脅解決。”


    大廈已經傾斜,這和比薩斜塔那個斜可不一樣,是承重牆出了問題,現在的米華大廈比危樓還危樓,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倒塌,所以一定是要盡早拆除的,多存在一分鍾都是對周圍市民的巨大威脅,實際上警視廳早已經發出公告,讓米花大廈周圍的市民全部撤離,將這一帶空出來,就是為了防止大廈突然倒塌造成人員傷亡,而在這種緊要的關頭,財務上的損失已經是次要的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來幫忙麽?”


    顏開問室町由紀子道。


    “當然可以,但是拆除大廈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顏開同學你大可不必……”


    室町由紀子回答道,但還沒說完就被顏開打斷了。


    “那就請麻煩室町警官和其他人出去吧,我試試看能不能把著大廈用最小的動靜給拆除掉。”


    大廈外,焦急地等待著霞之丘詩羽見又一隊出來卻還是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身影,心中不由更加焦急。


    “怎麽學弟還沒有出來啊?”


    霞之丘詩羽自語道。


    “沒事的詩羽,開君不會有事的。”


    毒島冴子安慰霞之丘詩羽道。


    她這不是隨口安慰霞之丘詩羽,而是相信以顏開的實力,就算大廈突然倒塌,也一定可以輕易脫身。


    對於顏開的實力,在場中人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她絲毫不擔心顏開真會出什麽問題。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顏開同學陷入了危機。”


    在旁邊休息的毛利蘭一臉愧疚地道。


    此時的她頭上纏上了紗布,已經做過急救,而且因為是武術家,身體強健,所以在爭取到醫生的同意後留了下來。


    救她命的顏開都還沒出來,她又怎麽可以厚著臉皮自己先離開呢?


    “不關小蘭你的事,學弟留下來幫忙救援是他自己的選擇。”


    霞之丘詩羽搖頭道。


    而鈴木園子看著焦急的霞之丘詩羽和內疚的毛利蘭,不知道該怎麽做的她隻能詛咒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要讓我知道這個爆炸案是誰幹的,不然我一定讓他死得很慘!”


    鈴木財閥的二小姐生氣了,某位自信可以逃過法律懲罰的對稱狂魔的日子也就要變得很難過了。


    不過不著急,除了鈴木二小姐,還有一個和對稱狂魔有怨且正憋了一肚子氣的人正在準備一套大餐給的對稱狂魔呢。


    這時,室町由紀子領著一大群警察撤了出來,並開始組織周圍人員撤離,而霞之丘詩羽她們這些在等顏開出來的人當然也在撤離範圍之內。


    霞之丘詩羽急了:“等等,警官小姐,請問我學弟……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少年呢?他去幫你們救援,他怎麽沒有出來?”


    室町由紀子很快明白過來霞之丘詩羽等的人是顏開,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柔和一些,但是失敗了,現在霞之丘詩羽看來,室町由紀子的表情一臉沉痛,好像要公布什麽壞消息。


    “警官小姐,我學弟出什麽事情了麽?”


    霞之丘詩羽聲音顫抖地道。


    “……”室町由紀子愣了下,自己還都什麽都沒說呢,霞之丘詩羽怎麽就這個反應,她趕忙道,“沒有沒有,顏開同學現在很好,他說要幫忙拆除大廈,讓我們都出來,然後退遠一點。”


    “嚇死我了,我看警官小姐臉色這麽陰沉,還以為學弟出什麽事情了……”霞之丘詩羽鬆了口氣道


    室町由紀子聽了霞之丘詩羽的話後揉了揉自己的臉,心中疑惑,自己臉上的表情是這樣的麽?


    雖然有些在意自己的臉色嚇到別人,但室町由紀子還是沒有忘記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拉著霞之丘詩羽的手便道:“既然你們是顏開同學的朋友,那你們也隨我們警察一起離開這裏吧,顏開同學誰可能會有一些碎石落向附近,讓我們就近尋找掩體。”


    在知道顏開沒事後,霞之丘詩羽放下心來,也是任由室町由紀子拉著離開,而其他人自然也都跟上,同時也很好奇,顏開打算怎麽拆除這麽大一座大廈。


    破壞大廈的某幾個點,然後讓大廈自行崩解麽?總不能是一錘子一錘子將大廈的承重牆全部打碎,然後讓大廈自然傾到吧?


    聽到說顏開要一個人將大廈拆除的人心中都有很多疑惑,就算是最相信顏開武功毒島冴子也實在很難想象,顏開一個人兩雙手怎麽拆除這座幾十樓高的大廈。


    大廈一樓中心處,感覺大廈及周圍都沒有人類的心跳聲後,顏開睜開雙眼,深吸一口,丹田真氣開始醞釀,然後猛地爆發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長嘯聲越來越高,漸漸去到了人耳難以接受的地步,頻率越來越高的音波在大廈中自下而上傳導,音波過處,大廈牆體開始出現裂紋,長嘯持續不斷,裂紋越變越大,也越變越密集,一座數十層樓高的大廈在這長嘯聲中漸漸崩塌,碎石如雨點般灑下。


    但神奇的是,這些碎石落下的速度卻並不快,像是被人下了時間魔法,被減速了起碼十倍,且所有碎石都順著一種奇異的軌跡於空中旋轉,慢慢落到地上不斷累積變高,這個過程中不僅沒有碎石散向四周,碎石落地之時甚至還沒有激起多少灰塵,像是有人在輕拿輕放一般。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大廈完全崩解成為一堆碎石,碎石堆成了高高一堆,本應該是一片廢墟,看上去卻非常規整。


    坐在警車裏的森穀帝二眉頭緊皺,看著大廈廢墟非常不解,他推了推已經看呆了的岸本明,讓他帶自己去高一點的地方,他要從高處看看大廈廢墟的全貌。


    岸本明可以不同意的,但是他心中也有些好奇,而且現在森穀帝二手上還拷著手銬,周圍又全是警察,他能逃得到哪裏去?於是岸本明最終還是帶著森穀帝二來到了附近一座高樓上,透過陽台看向大廈的廢墟。


    森穀帝二來到陽台後就亟不可待地探出頭去,他當然不是想尋死,而是想要將大廈的廢墟看得更清楚。


    而等到森穀帝二看清大廈廢墟的俯視全景之後,一聲尖銳的慘叫自他口中響起。


    “不!它為什麽不是左右對稱!”


    岸本明也探頭看了下,發現大廈廢墟從高處往下看居然非常神奇地是一個原形圖案,而這個圖案他還認識。


    “這不是太極麽,還挺有意思的!”


    岸本明笑嗬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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