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軒走了,忙著去應付他口中的飛鵬將軍。在這之後李九年也帶兵走了,剩下的隻是知道林爭身份東奔西走想托人賠罪的王石,但是以王石的人脈,誰有這能力幫王石擺平此事?徒增煩惱罷了。


    天師閣書房中,林爭手中是一封申州戰報,戰報上李九年手下十萬精兵幾乎血洗申州城,稍有嫌疑便是人頭落地,這便是李九年的鐵血手腕手段。


    李九年此人從不講什麽以德服人,以重軍碾壓才是他想要的。而李九年這一壓,便是壓了周朝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來,無數人覬覦皇帝之位,卻始終無人敢過,無人能過李九年這一大關,太子身死李九年怒拆皇城三成房屋,至今無人膽敢責怪。


    “難纏的人物。”林爭手指俺在眉心,一副頭疼的模樣。


    “大人。”李玉走進書房:“喚我何事?”


    “我們現天師閣內有多少門生?兵營內又有多少兵力?”林爭問李玉,因為信任兵營一事他全權交給李玉,之後又事出有因,已經很久沒有過問了。


    “回天師大人,因為求精,如今我們天師閣門生堪堪恢複到四千人,現如今大部分人分布到周朝各州城內,隻有少部分人留守天師閣。兵營內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一萬五千四百三十二人,現分四處每處三千人以上。”李玉一一回答道。


    “從賬房撥款,從這些人中挑選三千精銳,打造重鎧配上良駒,分出一個重騎營出來。”林爭思考良久說道。


    “大人莫不是眼饞了國師手下的重騎營?”李玉看出林爭所想直接問道。


    “不錯。”林爭點點頭,他正是在兵營內見到了李九年手下的重騎精銳,心中才生出了這個想法。


    “屬下手上正好有一麻煩事可以達成此時同時也能解決麻煩。”李玉從懷中取出一本名冊。


    “這是什麽?”林爭拿起名冊,其上皆是一些陌生的名字。


    “這正是問道宗三千人的名冊,原本按照天師大人的打算將這些人打散分到各個營內來消磨他們對問道宗的歸屬感,可一群精銳武者混進普通士兵之中卻顯得格格不入,屬下認為不如將這三千人召集起來,組建成一支真正的精銳,未來即便是麵對幾萬乃至幾十萬的軍隊,他們也會是一支利箭,縱橫沙場。”


    李玉說完,激動的看著林爭,靜靜等後林爭發話。


    “你能處理好此事?他們的歸屬感一旦聚攏可就是最麻煩的事情。”林爭點明其中要害。


    “其中利害屬下自然知曉,但是屬下有把握,定然能夠將他們練成天師閣最凶猛精悍的一柄利劍!”一向淡定的李玉此時竟露出興奮之色,甚至還舔了舔嘴唇似乎迫切的想要實行心中所想。


    “我相信你的能力,放手去做吧,錢財方麵你直接去賬房取吧。”林爭點點頭,他從未見過李玉有如此幹勁,索性便讓李玉放手去做。


    “天師閣的利箭。”林爭喃喃,他真的很想看一看。


    觀泉州,邊塞,王子軒一臉賠笑的走進大帳之中,下一刻便被一股無形力道轟飛而出。


    “你還敢回來?!”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想起,一名身穿土黃色底襯外戴金色虎鎧皮膚黝黑的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身材極度壯碩,手持一杆大戟,緩緩走向倒在地上的王子軒,氣場逼人,看那樣子竟是要取王子軒性命。


    “我為何不敢回來?”王子軒哈哈一笑站起身:“大鵬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為了你那小美人?!”飛鵬將軍聽聞更怒,手中大戟對著王子軒當頭砸下,卻被王子軒輕鬆躲過。


    “不僅如此!”王子軒知道飛鵬將軍這是在給自己解釋的機會,於是風輕雲淡道。


    “什麽意思?”飛鵬將軍雙眼微眯問道。


    “我拿到了能夠製肘李九年的情報。”王子軒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製肘李九年?”飛鵬將軍眼神一亮,隨後走回大帳之中。


    王子軒趕忙跟上。


    “可是與布防圖有關?”飛鵬將軍在大帳中問道。


    “普天之下,除了周朝安危,還有什麽能夠製肘李九年?”王子軒得意一笑,這一次李九年可是被他坑了個慘,否則又怎麽會連夜趕到蜀州城用林爭威脅於他。


    “哈哈哈哈!死得其所,果真死得其所!”飛鵬將軍仰頭大笑,世人隻知他曉勇善戰用兵入神一人可壓西域數十年,卻無人知曉他與李九年的深仇大恨,如今李九年被製肘他自然也是痛快許多。


    “王子軒,本將軍知你善謀才如此幫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夠威脅到李九年,可本將軍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哈哈哈哈。”飛鵬將軍仰頭大笑暢快無比,壓抑了許多年的惡氣終於散出一口。


    “承蒙飛鵬將軍信任,我又怎會讓將軍失望。”王子軒也同樣笑了笑:“現在我們隻要等李九年來尋我們即可。”


    “好好好!”飛鵬將軍正要說話,突然間戰號聲起,飛鵬眼神頓時一黯:“走,隨本將軍殺了這群來犯的西域雜碎。”


    二人走出大帳,從數萬大軍中走過,人人側目。


    國師府,李九年坐在書房中,他的身邊是一名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與一名小乞丐,乞丐手中拿著壞了一個缺口的大碗,碗中銀光四射寒氣逼人,竟是滿滿一碗的陰魚。


    看著老乞丐,李九年眉頭緊鎖,此人乃是他自申州地下的暗道內碰到,遇見時老乞丐正從陰河內爬出,手中持著的正是這滿滿一碗的陰魚。


    要知道李九年也算是見多識廣知曉那陰河的厲害,那陰河之水即便是他李九年都不敢輕易觸碰,這老乞丐竟然毫發未損還輕易捉到如此多的陰魚,匪夷所思中李九年將其帶回了自己府上。


    “喝!”李九年一掌排出老乞丐無聲無息中便輕鬆躲過,在李九年的感知中老乞丐就仿佛是一陣微風,任何力道都無法傷其分毫。不對,應該說說無法觸其分毫,而且老乞丐又瘋瘋癲癲,根本沒辦法進行對話。


    無奈中李九年將目光放在了老乞丐身邊的孩童身上。


    “你叫什麽名字?”李九年隨手從衣襟中取出糖果,在知曉了周昌喜愛糖果之後他便嚐嚐隨身攜帶。


    小乞丐看著糖果直流口水,卻遲遲不敢伸手。


    “吃吧,沒關係。”李九年笑容溫和,小乞丐這才打消顧慮,伸出手拿起一枚糖果,塞入嘴中,享受起來。


    可李九年卻麵色陰沉,就在小乞丐張嘴時他便注意到小乞丐的舌頭竟然少了半截,根本沒辦法說話!


    惱火中,李九年打開密室將二人鎖了進去,之後便匆匆離開,準備前往觀泉,畢竟他要的東西還在王子軒手上。


    而密室中,褂醫仙人見到老乞丐手中的陰魚,眼神精光爆閃,但是很快便斂去,化為平靜。


    天師閣,林爭正在書房中整理文書,卻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麽,站起身走進大堂中。


    李府門外,一名中年男子,麵上詭異笑容,不顧李府奴仆阻攔,徑直走進李府之中,所有阻攔的家奴竟都無法入其三米範圍之內。


    “沒想到會見到我?”男人來到大堂,對著林爭微微一笑。


    “你還沒死啊?趙明誠。”林爭坐在首座上,手中拿著一枚茶碗正神色平淡的喝著茶水。


    “我怎麽會輕易死掉呢?”男人自顧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此人正是欲要坑殺王子軒卻被王子軒算計的周朝常勝將軍趙明誠。


    “天師大人。”察覺到有高手到來,戰星野走出藏經閣,一邊釋放仙人撫頂四十竅的氣場,一邊走進大堂內坐了下來。


    “沒想到天師閣竟然還能招攬到這樣的老前輩,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趙明誠說話陰陽怪氣,不過他五十竅的實力,自然也不怕戰星野。


    “隱藏在暗中的那位,不出來嗎?”趙明誠隔空喊道。


    閻良麵無表情,從暗處走出,坐在了林爭下手位。


    “看來天師閣還是有點實力的,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趙明誠哈哈一笑:“不給我看茶?”


    “來人,上茶。”林爭拍拍手,立刻有家奴神色惴惴,拿著茶盞放在趙明誠身邊就逃開了,那無人能近其三米的手段顯然嚇到了這些不練武的普通人。


    “不知常勝將軍來我小小李府上有何貴幹啊?”林爭說話時輕描淡寫,一副不經意間問起的樣子。


    “自然是國師大人派我來輔佐您了,畢竟未來您可是周朝新立太子周昌的左膀右臂呢。”趙明誠笑著說道。


    “嗬嗬,那還要多勞煩勞煩常勝將軍閣下了?”林爭皮笑肉不笑說道,同時李玉也走進了大堂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但是見到這般架勢也立刻明白有人來砸場子了,於是釋放自己仙人撫頂的氣勢後,落座下來。


    “天師大人,這是何意?為何諸位都劍拔弩張?是有什麽大敵來臨嗎?”趙明誠故意問道。


    “修為不穩而已。”戰星野率先說道。


    “我也是,最近有所突破,修為不穩。”閻良同樣說道。


    “我亦是如此。”李玉也點點頭,一把折扇輕輕扇動,四人居坐上方,俯視著趙明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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