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教授，我實在弄不明白，既然你們手中有這種監控視頻，為什麽不早拿出來，你們知不知道，就在剛剛，我們的公安武警同誌，就是因為這種光學迷彩，而錯失了抓住他們的最佳機會！”
陳為民弄清案件情況後，頓時冒出一股無名火，眼神一變，質問地瞟向幾名軍官。
“陳副局，你是說，剛剛襲擊銅頭山那幾名歹徒，也像監控視頻裏這樣？”
這一次，說話的卻是國安的廖雲清。
“當然，幸虧龍虎突擊隊的小子們夠聰明，沒有著了凶手的道兒，否則真的出了什麽事兒，我恐怕會後悔內疚一輩子！！”
陳為民越說情緒越激動。
他知道軍區屬於軍事，而公安隻針對民事，是兩套完全獨立運作的係統，就像特種部隊與特警的區別一樣。
但也不至於因為保密條例，而忽視公安幹警的生命安全啊！
彭景休似乎看出了陳為民的埋怨，急忙解釋道：“陳副局，你誤會了，這段監控視頻，我們也是剛剛才破譯出來，其實從歹徒引爆軍械庫的那一秒，軍管區的監控係統，就已經被破壞掉了，這份是我們費心從備用硬盤中恢複過來的！”
此話一出，陳為民立刻就低頭不吱聲了。
頗有種“打錯人”的尷尬。
其實顧幾早就知道，軍方就算再重視機密信息，也不可能將如此重要的案件線索隱瞞不報。
7.9盜槍案是昨夜淩晨前不久發生。
到今天上午，不過才經曆了五六個小時時間，無論是軍區、國安，還是公安，三方互相辦案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
“既然誤會解開，那麽彭教授，我們7.9重案組的偵破方向，是不是要從被盜槍械，轉移成這個001項目了，恕我多嘴，這個001項目具體是什麽類型的東西，對群眾和社會有無威脅性，你們手中掌握的犯罪團夥信息，還有多少？”
一直沉默不言的省廳領導，終於在此時開口。
不愧是老警察，幾句話，就抓住了本場會議的關鍵。
迎著眾人好奇的眼神，彭景休卻並未開口，而是主動讓一步，把話語權留給了國安局的同誌。
在廖雲清的鼓勵下，曾丹接過了激光翻頁筆，起身來到台前，按了一下。
畫麵頓時從監控視頻，變成了嫌犯吳道兵的信息頁麵。
“這是我們整理的有關吳道兵的個人背景和犯罪信息，吳道兵，38歲，早年在中東地區參與過非法走私，後加入歐洲多期軍事戰術訓練班，因在國外犯罪，逃回國內，但依舊賊心不改，專門替一些外國情報機構、非法勢力盜取我國機密信息，這起7.9軍區盜竊案的所有相關情報，均是由吳道兵提供！”
“難怪那幾名歹徒能單幹襲擊軍事管製區，最後又順利離開！”
一名重案組警察嘀咕了兩句。
公安係統時常要配合國安抓捕間諜、泄密人員，所以對這方麵本身就比較了解。
如果說戰鬥方麵，間諜或許比不上軍警，但若論竊密手段，他們可真是層出不窮。
各種跟蹤、賄賂、色誘、脅迫、綁架家人等等招式，一般人很難防住。
偏偏，這個吳道兵除了間諜手段，本身武力水平也不弱。
不但會用槍，而且還會使用炸藥。
一時間，張文軍、宮慶勇等人紛紛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顧幾，幸好早晨那場行動，他臨時起意，改變了戰術，否則吳道兵一旦被擊斃，怕是案件偵破過程，就要嚴重受阻。
講到這裏。
顧幾終於明白犯罪團夥為何要如此大動幹戈，演了這麽一出戲。
首先，7.9團夥的目標，是001項目；
而全程提供情報信息的，是吳道兵。
但吳道兵受過軍事訓練，他深知一夥能夠掌握光學迷彩，並且有膽子敢襲擊夏國軍區研究所的團夥，背後該有多麽恐怖。
為了不被拋棄滅口，同時也是給自己爭取最大化利益。
這家夥手中一定攥著核心情報，甚至可能是開啟001項目的“鑰匙”。
所以，7.9盜竊案發生後，犯罪分子四散逃跑。
主謀和吳道兵便相約在前門街附近進行最後的交易。
好在市局刑偵的兄弟眼力不差，竟然發現了吳道兵的蹤跡，雙方爆發了火並，進而就有了遊戲關卡初始的那一幕行動。
而顧幾在封鎖區外看到的那輛黑色suv，很有可能便是與吳道兵相約交易的犯罪主謀。
眼見吳道兵被活捉。
主謀倒也狠辣果斷，竟然指揮手下在寧州最南端的銅頭山犯案，故意將動靜鬧大，利用被盜槍械，來吸引全城警力向銅頭山轉移。
如此，趁警力不足，襲擊押送車隊。
搶下吳道兵，問出001項目關鍵情報！
萬幸的是。
軍區和國安局倒是嗅覺敏銳。
在監控視頻還未恢複前，就已經察覺到此事極不簡單，叫來了專門負責安保的特勤局貼身保護，甚至安保中還有可能混藏有總參情報部隊，最終瓦解了犯罪分子的計謀。
複盤完所有信息、線索。
顧幾現在是徹底弄清了7.9大案的所有背景、案件細節。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
犯罪團夥的身份和實力！
對方到底有多少人，手中掌握著什麽層級的武器？
就比如水塔上的狙擊手，所用槍械，絕不是從軍區槍械庫盜竊的95步槍，而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狙擊步槍！
顧幾思索間，曾丹也將案件信息一一講全。
龍虎突擊隊越聽下去，越覺得“付騰飛”真是神了，幾乎每一次判斷，都敲在了案件的關鍵點上。
就連之前當麵訓斥過他的李瑞麟，現在都不好意思地紅著臉。
“那麽，這個犯罪團夥到底有多少人？”
“經過我們反複對比監控畫麵，以及從審訊吳道兵得到的口供描述，一共有20人！”
“20人？我的天……”
聽到曾丹這句話，全場公安警察瞬間感覺頭都大了。
僅僅是一個吳道兵，外加四名歹徒，就已經讓他們忙前忙後，不知所措，這20人萬一要是鐵了心玩大的，在寧州全城、全省乃至全國犯案，豈不是要活活累死？
要知道，以他們襲擊軍區的戰鬥水平，外加光學迷彩這種東西。
普通警察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這一點，從銅頭山派出所那幾個所長和警察就可以看出。
恐怕，隻有龍虎突擊隊這樣的精英，才能與之一戰！
眼見現場氣勢低落，省廳領導立刻敲了敲桌子，咳嗽道：
“咳咳！各位不要氣餒，此案件事關重大，001項目是我省軍區重點頭號研究項目，我們已經聯合將此事上報給部裏，經中央和武警總部決定，派出雪豹突擊一中隊和二中隊，從羊州乘專機過來，配合我們抓捕7.9大案犯罪分子！”
“雪豹？天啊，那可是武警兩張王牌之一！”
“有他們出馬，我們這次就穩了！”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親身參與這種級別的大案！”
……
聽著周圍警察興奮激動的議論，顧幾終於明白，為何這場經典關卡要被判定成“國家級”難度。
一方麵，應該是因為被盜高價值目標：001項目，對夏國軍事國防科技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另一方麵，便是這高達20人的犯罪團夥。
實力非凡，無論是他們盜搶的軍區槍械，還是自身攜帶的武器，都足以對全國社會安全造成影響！
這其實就跟“庫爾斯克事件”一樣。
雖然它發生危機的場所地點，僅僅是一艘核潛艇，但這種戰略級武器，可是會嚴重影響一個國家的戰略動向，甚至是國民的命運，因此也會算作國家級危機。
就在大家都圍繞著“雪豹”熱議時：
“不知道是否涉密，我想看一下軍區偵查部隊與犯罪團夥戰鬥畫麵，另外，吳道兵是否說出這些犯罪分子的身份，以及他們攜帶的武器，比如除光學迷彩外的特殊裝備？”
一句不高不低的嗓音，突然吸引全場。
曾丹聞聽遠處的動靜，立刻扭過頭，便看到了顧幾扮演的“付騰飛”。
沒錯。
這句話，正是顧幾問的。
一瞬間，省廳、武警、軍區領導，全都將目光拋了過來。
按理來說，這個級別的會議，他們這些小警察是不該插嘴的。
但陳為民和李瑞麟卻並沒有怪罪他。
相反，第一時間，李瑞麟便開口替他解釋：“領導，這位是龍虎突擊隊二中隊隊長付騰飛，正是他率隊抓住了重要嫌犯吳道兵，也是他提前看破歹徒在銅頭山布置的陷阱，就連……光學迷彩這個概念，也是他優先提出的！”
“哦！？”
話音剛落，頓時傳出不少領導的驚異。
兩個武警軍官像是發現了什麽寶貝。
而彭景休跟廖雲清，更是好奇地直勾勾盯著顧幾，那種感覺，似乎想要把他抓到台子上研究。
坐在一旁，全程始終沒有開口過的雷萬山，不禁眼角微微抽搐。
因為在以往的會議中。
這種全場焦點，一般都是他。
可如今，卻突然換成了“付騰飛”，說心裏一點不失落那是假的。
“付中隊，你是如何提前預判這‘光學迷彩’的？”
打量片刻，彭景休先開口問了一句。
顧幾再次將他在工廠與歹徒狙擊手對峙時的發現，複述了一遍，除此之外，他這次還加入了上周目在黑色suv中的發現。
“你說什麽？你看到的是一輛黑色suv？”
這次，輪到廖雲清坐不住了。
顧幾點點頭，甚至還掏出了手機，將他拍攝的那張照片亮了出來，“這是我拍到的照片，隻可惜，沒有拍到手臂漂浮在半空中的樣子。”
原本他也沒有在這一輪看到破綻，之所以這麽說，隻不過是為了增加可信度罷了。
曾丹定睛一看，驚呼道：
“襲擊我們的，正是這輛車！”
“看來他們早就守在案發現場附近了！！”
陳為民猛地攥起拳頭一敲桌子，他倒是也沒有怪罪顧幾的意思。
畢竟警察辦案講究證據，不能單憑懷疑和一張照片，就判斷誰是嫌犯。
更何況，在銅頭山工廠他說的那些話就沒人信，就算當時亮出照片，也是一樣的結果。
“付中隊，真沒想到你的偵查力如此敏銳，事實上，我們這次會議叫你們過來，就是因為犯罪分子手段高超，這場抓捕行動，主要還是靠你們龍虎突擊隊行動！”
廖雲清算是徹底相信了顧幾的實力，於是便衝著曾丹和彭景木兩人點頭。
下一秒。
投影幕布上便出現了犯罪團夥襲擊軍械庫，以及和當班執勤偵查兵對峙的景象。
畫麵中，大約有七八名歹徒。
他們並未使用光學迷彩，而是在邊打邊撤的途中，才利用夜晚的黑暗和掩體遮擋，披上光學迷彩消失不見。
黑色頭套？
顧幾瞳孔驟縮。
雖然監控畫麵並不清晰，但一些近距離鏡頭下，他還是看到了其中有幾名歹徒戴著黑色頭套。
如今，隨著跟pm傭兵多次交手，這種遮住臉部，隻露眼部的“巴拉克拉法帽”，早已成為紮進他心底深處的一個尖刺。
科恩！！
這是顧幾看到帽子後的第一反應。
難道這場7.9大案，背後是pm公司一手策劃的？
很有這個可能！
隻是，這個科恩到底是什麽人？
倘若七八年前，那些研究所真的是他帶人襲擊，可伊朗“回收站”行動中，薩瓦馬提供的資料顯示，那段時間他應該活躍在中東也門戰爭中。
但在15年，顧幾可是親眼看見他出現在在韓國青瓦台附近。
現如今，如果連20年7.9特大盜槍案也是他幹的話……
難不成這家夥有分身不成？
還是說，真如哈沙當初所言，這些戴著黑色頭套的神秘人，其實是屬於科恩家族？
“付中隊，你認識這些歹徒？還是說，你有什麽想法？”
曾丹不愧是未來能成為陳知漁“師父”的老國安特勤，竟然一眼就看出顧幾看這些歹徒的眼神不對勁。
顧幾當然不可能說，他跟pm雇傭兵的數次交手經曆。
於是便換了一種方式道：
“從杜南同誌提供的線索，以及我看視頻火並中的戰術步態，我懷疑這些犯罪分子是一夥外國雇傭兵……”
陳為民弄清案件情況後，頓時冒出一股無名火，眼神一變，質問地瞟向幾名軍官。
“陳副局，你是說，剛剛襲擊銅頭山那幾名歹徒，也像監控視頻裏這樣？”
這一次，說話的卻是國安的廖雲清。
“當然，幸虧龍虎突擊隊的小子們夠聰明，沒有著了凶手的道兒，否則真的出了什麽事兒，我恐怕會後悔內疚一輩子！！”
陳為民越說情緒越激動。
他知道軍區屬於軍事，而公安隻針對民事，是兩套完全獨立運作的係統，就像特種部隊與特警的區別一樣。
但也不至於因為保密條例，而忽視公安幹警的生命安全啊！
彭景休似乎看出了陳為民的埋怨，急忙解釋道：“陳副局，你誤會了，這段監控視頻，我們也是剛剛才破譯出來，其實從歹徒引爆軍械庫的那一秒，軍管區的監控係統，就已經被破壞掉了，這份是我們費心從備用硬盤中恢複過來的！”
此話一出，陳為民立刻就低頭不吱聲了。
頗有種“打錯人”的尷尬。
其實顧幾早就知道，軍方就算再重視機密信息，也不可能將如此重要的案件線索隱瞞不報。
7.9盜槍案是昨夜淩晨前不久發生。
到今天上午，不過才經曆了五六個小時時間，無論是軍區、國安，還是公安，三方互相辦案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
“既然誤會解開，那麽彭教授，我們7.9重案組的偵破方向，是不是要從被盜槍械，轉移成這個001項目了，恕我多嘴，這個001項目具體是什麽類型的東西，對群眾和社會有無威脅性，你們手中掌握的犯罪團夥信息，還有多少？”
一直沉默不言的省廳領導，終於在此時開口。
不愧是老警察，幾句話，就抓住了本場會議的關鍵。
迎著眾人好奇的眼神，彭景休卻並未開口，而是主動讓一步，把話語權留給了國安局的同誌。
在廖雲清的鼓勵下，曾丹接過了激光翻頁筆，起身來到台前，按了一下。
畫麵頓時從監控視頻，變成了嫌犯吳道兵的信息頁麵。
“這是我們整理的有關吳道兵的個人背景和犯罪信息，吳道兵，38歲，早年在中東地區參與過非法走私，後加入歐洲多期軍事戰術訓練班，因在國外犯罪，逃回國內，但依舊賊心不改，專門替一些外國情報機構、非法勢力盜取我國機密信息，這起7.9軍區盜竊案的所有相關情報，均是由吳道兵提供！”
“難怪那幾名歹徒能單幹襲擊軍事管製區，最後又順利離開！”
一名重案組警察嘀咕了兩句。
公安係統時常要配合國安抓捕間諜、泄密人員，所以對這方麵本身就比較了解。
如果說戰鬥方麵，間諜或許比不上軍警，但若論竊密手段，他們可真是層出不窮。
各種跟蹤、賄賂、色誘、脅迫、綁架家人等等招式，一般人很難防住。
偏偏，這個吳道兵除了間諜手段，本身武力水平也不弱。
不但會用槍，而且還會使用炸藥。
一時間，張文軍、宮慶勇等人紛紛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顧幾，幸好早晨那場行動，他臨時起意，改變了戰術，否則吳道兵一旦被擊斃，怕是案件偵破過程，就要嚴重受阻。
講到這裏。
顧幾終於明白犯罪團夥為何要如此大動幹戈，演了這麽一出戲。
首先，7.9團夥的目標，是001項目；
而全程提供情報信息的，是吳道兵。
但吳道兵受過軍事訓練，他深知一夥能夠掌握光學迷彩，並且有膽子敢襲擊夏國軍區研究所的團夥，背後該有多麽恐怖。
為了不被拋棄滅口，同時也是給自己爭取最大化利益。
這家夥手中一定攥著核心情報，甚至可能是開啟001項目的“鑰匙”。
所以，7.9盜竊案發生後，犯罪分子四散逃跑。
主謀和吳道兵便相約在前門街附近進行最後的交易。
好在市局刑偵的兄弟眼力不差，竟然發現了吳道兵的蹤跡，雙方爆發了火並，進而就有了遊戲關卡初始的那一幕行動。
而顧幾在封鎖區外看到的那輛黑色suv，很有可能便是與吳道兵相約交易的犯罪主謀。
眼見吳道兵被活捉。
主謀倒也狠辣果斷，竟然指揮手下在寧州最南端的銅頭山犯案，故意將動靜鬧大，利用被盜槍械，來吸引全城警力向銅頭山轉移。
如此，趁警力不足，襲擊押送車隊。
搶下吳道兵，問出001項目關鍵情報！
萬幸的是。
軍區和國安局倒是嗅覺敏銳。
在監控視頻還未恢複前，就已經察覺到此事極不簡單，叫來了專門負責安保的特勤局貼身保護，甚至安保中還有可能混藏有總參情報部隊，最終瓦解了犯罪分子的計謀。
複盤完所有信息、線索。
顧幾現在是徹底弄清了7.9大案的所有背景、案件細節。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
犯罪團夥的身份和實力！
對方到底有多少人，手中掌握著什麽層級的武器？
就比如水塔上的狙擊手，所用槍械，絕不是從軍區槍械庫盜竊的95步槍，而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狙擊步槍！
顧幾思索間，曾丹也將案件信息一一講全。
龍虎突擊隊越聽下去，越覺得“付騰飛”真是神了，幾乎每一次判斷，都敲在了案件的關鍵點上。
就連之前當麵訓斥過他的李瑞麟，現在都不好意思地紅著臉。
“那麽，這個犯罪團夥到底有多少人？”
“經過我們反複對比監控畫麵，以及從審訊吳道兵得到的口供描述，一共有20人！”
“20人？我的天……”
聽到曾丹這句話，全場公安警察瞬間感覺頭都大了。
僅僅是一個吳道兵，外加四名歹徒，就已經讓他們忙前忙後，不知所措，這20人萬一要是鐵了心玩大的，在寧州全城、全省乃至全國犯案，豈不是要活活累死？
要知道，以他們襲擊軍區的戰鬥水平，外加光學迷彩這種東西。
普通警察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這一點，從銅頭山派出所那幾個所長和警察就可以看出。
恐怕，隻有龍虎突擊隊這樣的精英，才能與之一戰！
眼見現場氣勢低落，省廳領導立刻敲了敲桌子，咳嗽道：
“咳咳！各位不要氣餒，此案件事關重大，001項目是我省軍區重點頭號研究項目，我們已經聯合將此事上報給部裏，經中央和武警總部決定，派出雪豹突擊一中隊和二中隊，從羊州乘專機過來，配合我們抓捕7.9大案犯罪分子！”
“雪豹？天啊，那可是武警兩張王牌之一！”
“有他們出馬，我們這次就穩了！”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親身參與這種級別的大案！”
……
聽著周圍警察興奮激動的議論，顧幾終於明白，為何這場經典關卡要被判定成“國家級”難度。
一方麵，應該是因為被盜高價值目標：001項目，對夏國軍事國防科技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另一方麵，便是這高達20人的犯罪團夥。
實力非凡，無論是他們盜搶的軍區槍械，還是自身攜帶的武器，都足以對全國社會安全造成影響！
這其實就跟“庫爾斯克事件”一樣。
雖然它發生危機的場所地點，僅僅是一艘核潛艇，但這種戰略級武器，可是會嚴重影響一個國家的戰略動向，甚至是國民的命運，因此也會算作國家級危機。
就在大家都圍繞著“雪豹”熱議時：
“不知道是否涉密，我想看一下軍區偵查部隊與犯罪團夥戰鬥畫麵，另外，吳道兵是否說出這些犯罪分子的身份，以及他們攜帶的武器，比如除光學迷彩外的特殊裝備？”
一句不高不低的嗓音，突然吸引全場。
曾丹聞聽遠處的動靜，立刻扭過頭，便看到了顧幾扮演的“付騰飛”。
沒錯。
這句話，正是顧幾問的。
一瞬間，省廳、武警、軍區領導，全都將目光拋了過來。
按理來說，這個級別的會議，他們這些小警察是不該插嘴的。
但陳為民和李瑞麟卻並沒有怪罪他。
相反，第一時間，李瑞麟便開口替他解釋：“領導，這位是龍虎突擊隊二中隊隊長付騰飛，正是他率隊抓住了重要嫌犯吳道兵，也是他提前看破歹徒在銅頭山布置的陷阱，就連……光學迷彩這個概念，也是他優先提出的！”
“哦！？”
話音剛落，頓時傳出不少領導的驚異。
兩個武警軍官像是發現了什麽寶貝。
而彭景休跟廖雲清，更是好奇地直勾勾盯著顧幾，那種感覺，似乎想要把他抓到台子上研究。
坐在一旁，全程始終沒有開口過的雷萬山，不禁眼角微微抽搐。
因為在以往的會議中。
這種全場焦點，一般都是他。
可如今，卻突然換成了“付騰飛”，說心裏一點不失落那是假的。
“付中隊，你是如何提前預判這‘光學迷彩’的？”
打量片刻，彭景休先開口問了一句。
顧幾再次將他在工廠與歹徒狙擊手對峙時的發現，複述了一遍，除此之外，他這次還加入了上周目在黑色suv中的發現。
“你說什麽？你看到的是一輛黑色suv？”
這次，輪到廖雲清坐不住了。
顧幾點點頭，甚至還掏出了手機，將他拍攝的那張照片亮了出來，“這是我拍到的照片，隻可惜，沒有拍到手臂漂浮在半空中的樣子。”
原本他也沒有在這一輪看到破綻，之所以這麽說，隻不過是為了增加可信度罷了。
曾丹定睛一看，驚呼道：
“襲擊我們的，正是這輛車！”
“看來他們早就守在案發現場附近了！！”
陳為民猛地攥起拳頭一敲桌子，他倒是也沒有怪罪顧幾的意思。
畢竟警察辦案講究證據，不能單憑懷疑和一張照片，就判斷誰是嫌犯。
更何況，在銅頭山工廠他說的那些話就沒人信，就算當時亮出照片，也是一樣的結果。
“付中隊，真沒想到你的偵查力如此敏銳，事實上，我們這次會議叫你們過來，就是因為犯罪分子手段高超，這場抓捕行動，主要還是靠你們龍虎突擊隊行動！”
廖雲清算是徹底相信了顧幾的實力，於是便衝著曾丹和彭景木兩人點頭。
下一秒。
投影幕布上便出現了犯罪團夥襲擊軍械庫，以及和當班執勤偵查兵對峙的景象。
畫麵中，大約有七八名歹徒。
他們並未使用光學迷彩，而是在邊打邊撤的途中，才利用夜晚的黑暗和掩體遮擋，披上光學迷彩消失不見。
黑色頭套？
顧幾瞳孔驟縮。
雖然監控畫麵並不清晰，但一些近距離鏡頭下，他還是看到了其中有幾名歹徒戴著黑色頭套。
如今，隨著跟pm傭兵多次交手，這種遮住臉部，隻露眼部的“巴拉克拉法帽”，早已成為紮進他心底深處的一個尖刺。
科恩！！
這是顧幾看到帽子後的第一反應。
難道這場7.9大案，背後是pm公司一手策劃的？
很有這個可能！
隻是，這個科恩到底是什麽人？
倘若七八年前，那些研究所真的是他帶人襲擊，可伊朗“回收站”行動中，薩瓦馬提供的資料顯示，那段時間他應該活躍在中東也門戰爭中。
但在15年，顧幾可是親眼看見他出現在在韓國青瓦台附近。
現如今，如果連20年7.9特大盜槍案也是他幹的話……
難不成這家夥有分身不成？
還是說，真如哈沙當初所言，這些戴著黑色頭套的神秘人，其實是屬於科恩家族？
“付中隊，你認識這些歹徒？還是說，你有什麽想法？”
曾丹不愧是未來能成為陳知漁“師父”的老國安特勤，竟然一眼就看出顧幾看這些歹徒的眼神不對勁。
顧幾當然不可能說，他跟pm雇傭兵的數次交手經曆。
於是便換了一種方式道：
“從杜南同誌提供的線索，以及我看視頻火並中的戰術步態，我懷疑這些犯罪分子是一夥外國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