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遺憾!柏薷玉送給戰智湛的那塊“歐米伽”金表被特務摘了去,但是,戰智湛大致知道現在應該有夜間十點多鍾了。這個時候在這樣的荒郊野地自然是人影全無,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平靜。此時戰智湛和尚蔚由於連續奔跑,加上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體力幾乎已經消耗怠盡。戰智湛還好,尚蔚到最後已經是被戰智湛拖著跑了。


    戰智湛看尚蔚快要虛脫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在來到叢林一小塊空地時停了下來,笑著對尚蔚說道:“小美女,咱倆現在安全多了,可以休息休息了。……”


    “大帥哥,抱住我!……”沒想到,尚蔚一下子撲到戰智湛的懷裏,摟住了他的脖子。


    “俺……俺不敢!……”戰智湛不敢的是怕直接拒絕會傷害尚蔚,隻好裝傻充愣的說道。


    “你的尚蔚現在是屬於你的,大帥哥,看我的唇……”尚蔚的星眸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嗬嗬……你真美!……”戰智湛傻乎乎的就像電影《巴黎聖母院》中的卡西莫多。


    “大帥哥,喜歡我的唇嗎……”尚蔚撅起了性感的柔唇。


    “俺打鼻涕落下那前兒就經常扣在同桌女生的嘴巴上,印美女模子。……”戰智湛自然不能直接回答。


    “壞蛋!原來你早就花心。想吃櫻桃嗎……”尚蔚笑了,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嗬嗬……櫻桃好甜!……”戰智湛感覺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


    “那我送給你吃!……”朦朧中,尚蔚摟住戰智湛的脖子,眯著美眸,撅起殷紅的香唇。


    “君子慎獨,不欺暗室!……”戰智湛渾身戰栗,他使勁晃了晃頭,說道。


    “大帥哥,你說什麽……”尚蔚在戰智湛懷中揚起俏臉,圓睜美眸,奇怪的問道。


    “不過……不過這種事兒沒有當著第二個人幹的!……”戰智湛也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麽。


    “……”戰智湛的話把尚蔚聽得莫名其妙,她也像黎興強一樣,懷疑戰智湛吸入的麻醉藥過量,把腦子弄壞了。突然,從戰智湛和尚蔚逃來的方向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接著就是幾聲軍犬的吠叫,把兩個人從纏綿中喚回到現實。


    “‘駱駝’!我是李和生!……”忽然,遠處傳來一個戰智湛非常熟悉的聲音。


    “是李科長!……”尚蔚似乎從噩夢中猛然驚醒,驚叫了一聲,恍惚中不知身在何處。


    “李科長!俺在這旮遝呢!……”戰智湛就像是久旱的禾苗逢甘霖,狂喜不已。


    “‘駱駝’!尚蔚!……”李和生的聲音在遠處又一次響起。他的身後跟著“黃鼬”、“大灰狼”和“蛇雕”、“鷹雕”、“黑鳶”,以及南寧工作站的四、五個同誌。


    “分隊長!……”“黃鼬”、“大灰狼”和“蛇雕”、“鷹雕”、“黑鳶”疾步向戰智湛跑來。


    “大帥哥!……”戰智湛正想迎上前去,尚蔚一頭紮進他的懷中,像個孩子般“嗚嗚”地哭了起來。李和生雖然還不知道二人的詳細情況,但也能想象得出尚蔚所受到的驚嚇。


    戰智湛見尚蔚這麽一哭,他的心也有點發酸,眼淚止不住跟著流了出來。戰智湛抱著尚蔚,淚光閃爍中正好看見李和生望著自己,他想朝李和生笑笑,喉嚨裏卻是一陣哽咽。


    “分隊長!……”“黃鼬”、“大灰狼”和“蛇雕”、“鷹雕”、“黑鳶”跑到了戰智湛的身邊,可望著戰智湛抱著尚蔚,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戰智湛輕輕推開尚蔚,張開雙臂和五個生死與共的戰友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先別介……”戰智湛推開戰友們,擦了擦喜極而泣的淚水說道:“俺有重要情況!離這旮遝大約五百米的海邊,有一個車庫……”


    “蛇雕”錘了一下戰智湛的肩頭,“哈哈”大笑道:“分隊長你就大放寬心吧!那裏的兩個特務已經解決了,‘貓頭鷹’帶著二組和四組正打掃戰場呢。我們就是在車庫裏發現了兩個死特務,這才猜到你已經脫險,由‘理查德’帶著來找你。……”


    “蛇雕”說著,摸了摸蹲在他身邊軍犬的腦袋。戰智湛見到軍犬,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家鄉時,養的狼狗“黑虎”,也不知道已經年邁的“黑虎”怎麽樣了。戰智湛喜悅地轉過身去,摸了摸軍犬的腦袋,笑著說道:“你叫‘理查德’指定賊啦聰明是吧!……”


    “理查德”似乎知道戰智湛是好夥兒的,低鳴了一聲之後,舔了舔戰智湛的手。戰智湛心中大喜,他知道“理查德”這是在向他示好。戰智湛剛想摟著“理查德”親熱一會兒,卻猛然想起還有重要情況需要匯報。他站起身,對李和生說道:“李科長,帶電台了嗎……”


    李和生急忙回答:“哦帶了!你有什麽事嗎……”


    “是的!有兩批特務正趕赴費縣秦家溝,意圖……”戰智湛急切地說道。


    “哦……是這件事呀!……”李和生這才鬆了口氣,說道:“臨時‘前指’已經收到這方麵的情報。‘駱駝’,你就放心吧!濟南軍區敵工部的同誌已經跟了上去,那邊也有人保護。我們也是根據情報這才找到了海邊的車庫,前來營救你和尚蔚。你和尚蔚吃苦了,我派車送你們兩個回臨時‘前指’休息,我們還要趕往費縣秦家溝……”


    “等等!……”戰智湛急了,見李和生停下來想聽他說什麽之後,他接著說道:“打仗這事兒哪能沒有俺的事兒呢你李科長也就是指揮抓個特務啥的還湊合。要論打仗,那是俺的強項。這麽著吧,你把尚蔚送回去,俺跟著你們一塊兒堆兒去收網,‘甕中捉鱉’!……”


    “不!我也去!李科長你要是敢把我送回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尚蔚見李和生啞口無言,南寧工作站其他幾個人在偷笑,笑眯眯的說道:“餓死了,給點吃的……”


    幾乎就在戰智湛被特務引到海邊綁架的同時,南寧工作站的“緊急聯絡站”又收到了署名“內詳”的第三份情報。情報中說,分散潛入中國境內的越南間諜,已經接到命令,前往牟平縣城遠郊一個叫做“前埠莊”的小漁村集結,確切地點是“前埠莊”靠道路邊的一處車庫。間諜們集結後,會分發隱藏在“前埠莊”的武器彈藥,然後化妝成全副武裝的軍人,開往費縣秦家溝執行“釜底抽薪”計劃的第三套方案。


    “臨指”正在為戰智湛和尚蔚在跟蹤“一號”目標時,突然失蹤而焦慮時,南寧工作站的“緊急聯絡站”猶如雪中送炭般轉來了“內詳”的第三份情報。派出去的偵察員也回來報告,有人在“前埠莊”一帶見到過戰智湛所駕駛的北京吉普,這一點也是和戰智湛、尚蔚最後一次與李和生通話的地點相符。也就是說,戰智湛和尚蔚恰巧是在這一帶失蹤的。賀智民和薑站長、張副部長判斷,戰智湛和尚蔚極有可能被越軍的“一號”目標阮黃維武綁架到了間諜們集結的地點,必須立刻解救。同時,向總部報告,請求煙台駐軍出動一個連支援。有必要的話,提前收網。


    濟南軍區敵工部偵察科的馬科長效率夠高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摸清了那個“報攤小販”,也就是曾經與戰智湛在樓梯上相遇的五短身材、鼠目、鼻子扁平、厚嘴唇、小平頭的人。這個人叫做吳鎮鉞,三十一歲,家住吳家疃村小南街21號503室,也是“前埠莊”後街那處車庫的主人。據濟南軍區敵工部通訊科監測並查實,吳鎮鉞是個無線電愛好者,經過省無線電管理委員會和當地派出所批準,家中安裝有一台無線電電台,並按規定開展無線電活動。據初步判斷,吳鎮鉞應該是三年前被越軍間諜利用他的無線電愛好這一特點拉下水的,代號“美人兜蘭”。北京總部對存檔的資料研究後判斷,“美人兜蘭”在合法的無線電愛好掩護下,大肆從事間諜活動,他應該直接歸“三姓家奴”領導,是執行“釜底抽薪”計劃的重要人物之一。


    煙台駐軍的一個連全副武裝,在煙台軍分區副參謀長魯幼琪的率領下,分乘四台解放卡車趕到了“臨指”。“利劍部隊”的第四分隊正在緊急集合的時候,“臨指”又收到了總部拍來的電報。電報中說,現已查明胡岩華的身份。這個“胡岩華”並非“河內外語大學”漢語專業的教授那個“胡岩華”。真正的胡岩華教授恐怕已經被越軍情報總局滅口。這個“胡岩華”是冒名頂替胡岩華教授,並以華僑的名義在一九七八年歸國的。這個“胡岩華”在越軍情報總局的代號是“火焰蘭”,是直接接受越軍情報總局高級參謀“三姓家奴”領導的情工之一。這個“火焰蘭”“胡岩華”回國後,潛伏在《神州青年報報社》,從事記者工作,並娶妻生子。經查,“火焰蘭”沒有進行間諜活動的跡象。經初步判斷,“火焰蘭”應該是“三姓家奴”布設在國內的“閑子”。由於“釜底抽薪”計劃的出現,“火焰蘭”被喚醒,並在“釜底抽薪”計劃中充當主要角色。也就是取得秦沂嶺妻子劉翠蘭的信任,誘騙劉翠蘭和秦沂嶺的女兒、兒子出境,當做人質,脅迫秦沂嶺叛國投敵。今天上午,“火焰蘭”乘火車潛往山東濟南,他在國內所娶的妻子和兒子已經被保護。


    總部的電報最後對“甕中捉鱉”行動“臨指”下達了三項命令。一是加強對“美人兜蘭”的控製,通過他找出“三姓家奴”的下落。二是接替總部對“火焰蘭”的跟蹤、控製人員,嚴密監視,查清“釜底抽薪”計劃的全部內容。三是必須保證劉翠蘭和秦沂嶺的女兒、兒子的安全,對為了保衛國家和人民的安寧,在前線浴血奮戰的秦沂嶺負責。總部嚴令“臨指”,要不惜任何代價,確保劉翠蘭母子三人既不能落入越軍間諜手中,也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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