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墨慌慌張張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即把張立遠扶了起來。


    她不明白,張立遠為什麽給他跪下。她把張立遠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下,給張立遠倒了杯水。


    張立遠一直拿手捂著頭,似是在醞釀情緒,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宋副總,我求你件事,救救我女兒好不好。”


    宋文墨一臉懵,她什麽能力也沒有,怎麽救他的女兒?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我也不是醫生,我怎麽救你的女兒?”宋文墨有些慌了。


    張立遠從沙發上站起來,又給宋文墨跪了下去。


    他給宋文墨磕了幾個頭,“我求求你,你去做流產吧。讓於秋白救救我的女兒?”


    宋文墨嚇的往後退了幾步,搖著頭:“為什麽,讓我流產?難道,你女兒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立遠跪著往前移動了幾步,他伸出手,又磕了幾個頭。


    “我求求你了!”


    宋文墨搖著頭,她根本就聽不懂張立遠在說什麽,一上來就讓她做流產。


    她搖著頭,轉身開了辦公室的門,跑了出去。


    公司裏的人看到她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都紛紛的看向她。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按下了大樓的電梯按鈕。


    張立遠擦了擦眼淚,站起來重新整理了衣衫。


    撥通了電話,冷冷的說道,“開始吧。”


    宋文墨跑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慌慌張張的跑到了醫院裏。


    於秋白剛查完病房,就看到宋文墨跑了過來。


    宋文墨抱著於秋白哭了許久,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把她帶進了辦公室。


    他給宋文墨倒了杯水,“怎麽了?”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他太可怕了。”


    宋文墨坐在椅子上,一直低著頭重複這一句話。


    現在的於秋白,什麽都聽不到了。


    他隻能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把宋文墨抱進懷裏。


    宋文墨在他的懷裏哭了許久,等情緒稍微平靜一下了,才離開了醫院。


    於秋白有些不放心她,可他還有兩台手術要做。


    隻能讓宋文墨自己先回去了。


    於秋白做完手術後,在撥打宋文墨的手機,已經撥不通了。


    他想著,也許是睡著了吧。


    下班後,他在地下車庫,突然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宋文墨被綁在一張床上,堵上了嘴巴。


    “要救她?晚上七點,來這座爛尾樓。一個人!”


    於秋白照著那個地址去了,去之前,他報了警,通知了宋文寧。


    於秋白通知警察,讓他們晚到兩個小時。


    他一個人,爬上了爛尾樓的頂樓。


    宋文墨被綁在床上,她的身旁,照著一個地中海式,穿著西裝的男人。


    他手裏,拿著把刀,緩緩開口,“林楓亭,你來了啊?”


    宋文墨掙紮著,瞪著眼前的這個瘋子。


    她的嘴被他用膠帶粘住了,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於秋白站在他的前麵,“我說過,你的女兒,我救不了了。”


    他拿著刀子,架在宋文墨的脖子上,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於秋白,“她你都救的了,為什麽我的女兒救不行,她還那麽年輕。”


    “林楓亭,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女兒。”他手裏的刀子,哆嗦了一下。


    “她們不一樣。”於秋白低聲的說道。


    他的刀離著宋文墨的脖子更近了,他的手拽著宋文墨的脖子,對著於秋白大喊:“為什麽不一樣,我的女兒還是個孩子,他還年輕!她是她媽媽留給我唯一的寶貝。”


    “張立遠!我要怎麽跟你說你才能明白!”於秋白的拳頭砸在了周圍的牆上。


    “我早就變成一個普通人了!”


    張立遠的刀哆嗦了一下,差點劃破了宋文墨的脖子,“沒關係,隻要她流產了,你就能恢複你的能力。”


    他已經瘋了,搖了搖頭,對著於秋白說道,“你不敢動手,沒關係,我找了醫生,她可以幫你動手,等宋文墨流產後,她可以幫忙止血,她什麽都帶著呢。”


    於秋白愣了一下,眼前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從他的眼前走過。


    她拿出來了一根注射針劑,她根本就沒打算救宋文墨。


    她拿著針劑走到了宋文墨的麵前,宋文墨死死的掙紮著。


    於秋白怒了,他跑向前去一腳把張立遠踹到了地上。


    張立遠站在的身體,也是大不如以前,被於秋白踹一腳,基本上站起來就有些費勁。


    那個女人的針管,就快要注射到宋文墨的脖子上了。


    他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腕,摘下了她把口罩。


    “怎麽是你?”於秋白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的手攥成了拳頭,“為什麽不能是我?”


    “你這是在殺人,你知不知道?”於秋白一把甩開她的手,奪過她手中的針管,摔在地上,用腳碾了幾下。


    “鄒瑤,我看在你是女人,我不打你。你們等著坐牢吧。”於秋白指著他們兩個人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張立遠突然大笑了起來,他捂著剛才被於秋白一腳踹了的胸口說道,“等警察來了,你怎麽跟他解釋?說我們謀殺未遂嗎?”


    “你想過,你的女兒真的希望你這麽做嗎?”於秋白蹲在張立遠的麵前說道。


    張立遠笑了笑,隨後他的眼神看向了剛才的鄒瑤。


    鄒瑤拿起了一塊搬磚,往宋文墨的方向走去。


    宋文墨還被綁在床上,根本就動不了。


    於秋白順著張立遠的眼光看去,鄒瑤已經拿起搬磚要砸向宋文墨了。


    於秋白飛快的跑到鄒瑤的麵前,擋下了差點落在宋文墨頭上的搬磚。


    那塊搬磚砸在了於秋白的後背,他感覺到了一絲疼痛,突然笑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宋文墨的頭,“墨墨,我感覺到疼痛了。”


    宋文墨掙紮著,看著眼前的於秋白。


    鄒瑤看著被自己砸傷的於秋白,她跑過去拿醫藥箱,她要給於秋白止血。


    於秋白扭頭看著給他止血的鄒瑤,說道,“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鄒瑤沒有說話,但她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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