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白的後背流滿了血,他趴在宋文墨的後背上,暈死了過去。


    張立遠倒在牆角,看著鄒瑤,說道:“隻要宋文墨流產了,於秋白的傷疤就會好,他就會是你的。”


    鄒瑤拿剪刀剪了於秋白的襯衣,給他消了消毒,拿出醫藥箱裏的繃帶,給於秋白包紮好。


    隨後,她在醫藥箱底下,又拿出一針針劑。


    向著宋文墨的脖子處走去,她彎下腰,看著眼前的宋文墨,“他就算死,都要拉著你的手。憑什麽?”


    她拿著針管,向著宋文墨的脖子出打去。


    這是,宋文寧帶著警察跑了上來,攔住了要給宋文墨注射針劑的鄒瑤。


    警察抬起了倒在地上的張立遠,宋文寧站在張立遠的麵前,對他說道:“你這是何苦呢?連你女兒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張立遠蒙了,他用手拽著宋文寧的衣領,問道:“你說什麽?什麽叫我連我女兒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我女兒活的好好的,你別瞎說!”


    張立遠抓狂似的拽著宋文寧的領帶,宋文寧輕輕的用手推了推張立遠的手,“你女兒,今天晚上七點半,走了。”


    他掙紮著,推開了身旁的警察,他跑到了沒有安裝防護的陽台邊,問:“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宋文寧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張立遠。


    宋文墨被警察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她看著趴在床邊的於秋白,嘶吼著暈了過去。


    宋文墨暈倒了,等她在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於秋白的床位就在她的身旁,她走過去握住了於秋白的手,“楓亭,我記起來了,我什麽都記起來了。你醒一醒好不好?”


    張立遠因為女兒去世,受了打擊,跳樓死了。


    暈倒的時候,宋文墨不知怎的,進入了於秋白的夢裏。


    在夢裏的於秋白,他是林楓亭。


    宋文墨隻是一個漁夫的女兒。


    那年,於秋白和朋友遊湖,不慎掉入了湖裏。


    是宋文墨跳下湖裏把於秋白救了起來。


    那時候,隻要女子和男子擁抱一下,一個女子便是注定要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的。


    宋文墨把於秋白救起來後,於秋白便說過,他要給宋文墨幸福,他會向她家提親。


    可他的父母不同意於秋白娶一個漁夫的女兒,他們給於秋白找了一個門房戶對的女子,可是於秋白不同意。


    便那著刀子架在脖子上,可是刀子太過於鋒利,隻是輕輕的一碰,於秋白便劃破了脖子。


    他的母親看到他這個樣子,嚇的暈了過去。


    隻是於秋白劃破脖子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隻有刀上殘留了一些血跡,他脖子上的傷痕,立馬就痊愈了。


    他的父親看到了於秋白這個怪狀,便把他關在了家裏,也退了於秋白和另一名女子的婚事。


    等於秋白再一次出去的時候,他找到了宋文墨的家。


    那時候,宋文墨早就因為重病身亡了。


    他去她的墳前拜了拜。“姑娘,你的救命之恩,隻能來生在報了。”


    於秋白從宋文墨的墳前走了出去,有些累了,他便扶著一棵樹休息了一下。


    這本是一棵已經枯死了的書,於秋白隻是輕輕的碰了一下,這棵樹便又活了過來。


    他抬頭望著樹,甚是震驚。


    甚至就這樣過了幾十年,自己的樣貌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隻能開始四處流浪,學會了各種的技藝。


    張立遠同於秋白一樣,也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人。


    隻是他的人生,沒有於秋白那樣的幸運。


    張立遠是於秋白的學生,那副於秋白的畫像,便是張立遠所做。


    剛畫那幅畫的時候,他隻是為了紀念一下林楓亭。


    可沒想到,正式這幅畫幫了他,讓他認出了同樣和他活了上千年的於秋白。


    張立遠是二十五歲,被追殺掉入了湖裏。


    當年,張立遠在朝為官,娶了當朝宰相的女兒,文月。


    宰相被人彈劾,張立遠作為宰相的女婿,受到了牽連。


    自從他上任以後,朝廷上許多人都看不慣他。


    這一次,還是擺脫不了那些災難。


    宰相府被抄了,文月在和張立遠逃亡的路上,被官兵一箭射死了。


    張立遠也掉進了湖裏。


    可掉進湖裏的張立遠並沒有死,他被人救上了岸。


    在之後,他遇到了現在的文月。


    遇到文月後,他過的很幸福,尤其是生下他們的女兒,張溫蕾以後。


    從文月懷上張溫蕾開始,張立遠就慢慢恢複了正常,他開始像普通人一樣,變老。


    可這幸福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張溫蕾十六歲那年,文月,車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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