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此刻心中有了疑惑,他原本以為王塵師兄多年不回山,是因為沒有找回神器,所以執拗的不願意回去,沒想到還另有原因。


    其實他早就應該猜到了才對,那個時候他師兄就已經是陰陽交匯的大宗師境界,這麽多年過去,道行應該愈加精深才對,怎會落魄到,道身血氣枯竭,壽元耗盡的地步呢。


    現在結合劉裳的解釋,稍作分析,就明白了,師兄可能是遭了人禍,受傷了。


    可是當年在整個華夏,能傷到師兄的道門高手,都不可能出手才對啊,全真那幫子悶葫蘆,一心修煉金丹大道,眼高於頂目空一切,與我正一一脈尚算和睦,最多隻是理念之爭,又怎會對師兄暗下毒手


    難道是佛門的那幫禿驢


    這個很難說啊,師兄去了倭國找晦氣,那邊我道門的勢力的確不如佛門勢大,據說那邊的和尚和華夏佛門千絲萬縷,如果王塵真的在那邊遇到佛門的高手,也是有可能的。


    等等!


    張玄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師兄去倭國之後,有佛門高手確實也隨後去了倭國,說是被倭國的佛門給請去的,就是那龍濟寺的方丈法慧,而邀請他的正是倭國天台佛宗的主持芥川義雄。


    “難道真是佛門那幫吃裏扒外的敗類”張玄真不自覺的就開口喝罵佛門。


    吃裏扒外可不是亂說,華夏剛結束戰爭,他們就打著佛法無國界的口號,第一個與倭國接觸,簡直是氣死人。


    劉裳在一旁被嚇了一跳,一股莫大的氣勢自師叔周身蔓延開來。


    “師叔,您講什麽”劉裳不明所以,有些不理解這位莫名發威的師叔。


    張玄真聞言,氣勢很快收回,清醒了過來,剛剛太激動了,犯了嗔怒之誡,暗自在心中唱了一聲道號,才對著劉裳開口道:“無事了,剛剛隻是心魔入慧,不妨事。”


    劉裳卻留心了,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不過師叔不說,他也不好再問,隻得轉移話題道:“對了師叔,你說我師父下山尋神器,那神器到底長什麽樣子,我師父又如何能夠確認神器呢”


    他現在很想知道,那兩件神器,到底長啥樣,還有那淨世銅爐,到底是不是山中觀裏的銅香爐。


    張玄真麵色如常,壓下了心底的疑惑,為劉裳解惑:“那三世鏡是我道門聖物,相傳是廣成子仙師祭煉出來的法寶,有神聖莫測的威能,尋常人見到,也隻會以為是一件尋常的銅鏡古玩罷了,鏡身通體青色,邊緣有上古之文字,開啟洞天必須熟悉上古文字,這裏的上古可不是夏商周那個上古,還要更早些。”


    劉裳聽得一陣眩暈,如同聽天書一般,難道上古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道門記載


    道曆有記載以來,也才五千多年,那上古的時候,不知道以何種曆法紀年,看來,他有必要學習一些這種文字,不然就算神器在眼前,也隻是一件擺設了。


    張玄真很樂意為劉裳解惑,分別詳細的解釋了兩件神器。


    “淨世銅爐,也是我道門聖物,亦是一件非同小可的洞天神器,相傳銅爐內有一方廣闊的天地,陰陽五行在其內自然衍生,生生循環不息,太上道祖分身下界,當年祭煉出此物,就是為了讓我華夏氣運長存其中,鎮壓世間汙濁之氣,所以稱之為淨世銅爐,那銅爐周身呈青色,雙耳龍形環首,三足是方形,爐口圓形有雲紋,取天圓地方之意,外壁有龍鳳銜珠,高三尺,寬三尺,取三生萬物之意…。”


    劉裳頓覺腦袋一陣轟鳴,對上了對上了,就是它,就是它沒跑了,淨世銅爐,哇哈哈~真的就是淨世銅爐啊。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冷靜,我要冷靜,呼,可這是神器啊,太上道祖親自祭煉過的神器啊。


    “觀主,觀主,外麵來了幾個人,說是要見你。”小青匆匆跑進來道,也不知道在門口先喚一聲,沒規矩。


    張玄真眉頭一皺,似是對小青它的舉動很是不喜。


    劉裳見狀尷尬一笑道:“師叔請稍待,我去去就回,再聽您老繼續講道。”


    小青朝著劉裳吐吐舌頭,它們從來都是這麽隨便的,觀主也沒說我們啊,也不再管張玄真,拉著劉裳就朝外走道:“觀主,快跟我走,那幾個家夥好神氣了,趕走了外麵的所有香客,說是今天不開放道觀呢”


    劉裳原本還沒什麽,一聽這話,立刻上頭了,惱火的嚷嚷道:“什麽還有這等事情,簡直豈有此理,帶我去。”這家夥一下在張玄真麵前暴露了本性。


    跟著小青就匆匆出了後院,朝著前院跑去,沒錯,這家夥就是跑的,每一個香客都是一份修行資源,趕走了這些香客,就是斷他的修行根基,這些該死的混賬東西,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非得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不可。


    張玄真在後麵,看著著氣急敗壞的跑向前院劉裳,搖頭不已道;“師兄啊,你這弟子,似乎性子有些燥啊,真不知他是如何修行到現在這等境界的,比之你當年似乎還要強些,真是奇怪了。”


    他跟著在後麵慢慢行去,也想看看什麽人,會無緣無故的來找麻煩,畢竟,劉裳也算是自己人嘛,護短是人之常情嘛。


    劉裳邊走邊想著,以郭老在華夏的背景,難道還有不長眼睛的來找麻煩,這說不通啊。


    待到他從裏麵跑出來,就見到了讓他氣血上湧的一幕,隻見小紫,小花和阿黃竟然被人給製住了,壓伏在地上姿勢不堪的跪著,簡直無法無天,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當他劉大觀主是擺設嗎,欺人太甚。


    小紫委屈巴巴的衝著劉裳喊道:“觀主救我。”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先是無緣無故多了一位師叔,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難道真的犯了忌諱


    劉裳聞聲,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家夥從來就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主,在山中的時候,人家不過叫了宗教局的人上麵威脅兩句,他就派山中的精怪們,下山鬧了幾天,現在你們既然作死的上門打他的弟子,那還了得。


    來人有五個,四男一女,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男的清一色的平頭,黑色墨鏡,黑西裝,黑亮的皮鞋,乖乖,這是演戲了,黑社會嗎女的也是短發,黑西裝,戴墨鏡,容貌普通,卻氣質不凡,不知道都是些什麽奇怪的家夥,竟然可以輕鬆的收拾了小紫它們,難道小青火急火燎的跑來找他。


    “天地玄黃,五炁伏藏,雷部五道,借吾神通,雷破,急急如律令,鎮壓。”劉裳捏著法印,大喝道。


    劉裳那個氣啊,一出手就是存思變神之中的最強雷部道法,這要是打出去,眼前這些人就算可以扛下來,也要脫層皮了,看來他是真的怒了。


    剛一見麵,都還沒有開口說話,直接就開打。


    管你是什麽人,打了我的人,先揍了再說。


    “你就是劉…。”領頭的一個中年人有些輕視的開口,隻是,還沒有說一句完整的話,就見劉裳朝著自己招呼過來了,雙手竟然發出肉眼可見的雷電光芒,頓時驚的閉上了嘴,同時心中大駭不已。


    隻聽他趕緊駭然提醒道;“都躲開,快~。”


    轟轟轟轟轟。


    整個三清觀一陣搖動,一陣煙塵散去,隻見整個前院的地麵四分五裂,破破爛爛,塵土飛揚。


    劉裳在他們慌忙躲閃之際,快速出手,救下了小紫三人,又回到了原地,怒視著不遠處狼狽躲藏的五人,這才惱火的開口質問道;“為何出手傷了我的弟子,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


    小紫三人明顯沒有受傷,氣息還算穩當,要不是及時發現了這一點,在氣頭上的他,可不會手下留情,剛剛一擊看似威力強大,可真是他手下留情的結果了,及時收回了五成的修為。


    而那五人也明顯不是尋常人,內息綿長,四肢渾然揮舞有力,看來也是高手,不過,練武的始終是練武的,怎麽可能打的過修仙的呢,這就是差距,不可逾越的差距。


    不過經過這短暫的接觸,他們總算也明白了一個道理,看了看四周的支離破碎的前院地麵,再看看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家夥,這是非人類啊,惹不得啊,不自覺的一陣後怕和口幹舌燥。


    這次上麵派他們來之前,也沒有說這個家夥,如此的強啊,隻是說吸收進來,也不知道通報一下這個非正常人類的武力值。


    那中年男子眼見誤會,一改先前的輕視之心,收斂的多了,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後怕的解釋道:“劉觀主,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先前隻是個小誤會而已,我叫李敢,是京裏過來的,他們都是我的隊員。”


    劉裳冷冷看著他們,哼了一聲道:“原來是誤會啊,那是你們還打了我的弟子,如果不是誤會,是不是就要殺了他們了,哼,要不是見你們出手還算有分寸,但凡他們傷著哪裏,我必叫你們十倍償還。”


    李敢苦笑著想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都是你的弟子啊,我們隻見這裏妖氣騰空,以為又有妖怪興風作浪,職責所在,又不是有意針對你,他再次心中埋怨上麵辦事的人,真是差點害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人的可怕。


    “請觀主恕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老天師您您…怎麽也在這裏!”李敢忽然看到劉裳身後,緩緩走出來的一個老者,大驚失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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