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挖出一個壇子,他狡黠衝著裏邊兒的太子殿下笑了笑,隨後就急忙離了。


    太子殿下並不是往常一樣擺著一張臭臉,反而是也友好的衝著他笑了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他也沒有多想,就算往後有什麽報應,可那也不是現在。


    走在路上,突然發現這壇子跟以往的不一樣。


    他拿起壇子在自己的耳邊使勁搖了一搖,果然還真的是,沒有半分酒水的樣子。


    難不成他在裏邊放了個空壇子給自己下套,魏武漫不經心的將蓋子擰開了。


    結果裏邊有一條蛇,在那一瞬間就向他撲了出來。


    如若不是自己躲地快,恐怕就成了他嘴裏的食物了。


    那蛇已經咬到了他的衣袖,魏武皺了皺眉頭,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那蛇從自己的衣袖上給扒拉下來。


    隨後,又給扔回了壇子裏。


    臉色陰霾的說,「給太子殿下送回去吧,既然他這般小氣,那我不喝也罷。」


    趙晉聽了這些話,倒是有一絲委屈了。


    明明是他來這裏偷自己的喝,為何反而倒打一耙。


    這魏武的性子越發像小姑娘,想要什麽得不到的話,就陰陽怪氣的諷刺人。


    太子殿下招了招手說,「罷了罷了,我知道他近幾日也不是很高興,那就給他帶一個好消息,大婚之日在即,可定當好好準備。」


    手下看著太子殿下也是一臉興奮的樣子,「太子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嗎。」


    太子看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魏武聽了這話以後,突然像被天上憑空掉下來的餡餅砸住了一樣。


    一時倒是有一些不敢相信了。


    「你說那日的姑娘究竟是誰,為何我覺得她如此像玉容。」


    手下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日我回來的時候,屋子裏就隻剩下了您一人,你非說那是屋子裏有一個姑娘。」


    魏武又使勁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都感覺一定是錯的,可明顯那日就是有一個姑娘,要真是玉容就好了。」


    手下已經打定主意,他這是在做夢。


    於是調笑著他說,「魏武將軍,如若這個姑娘在你和十七公主大婚之日出來呢。」


    魏武倒是有一絲害怕了。


    「你這小子在瞎說什麽,就算是如此,我也不會讓他換了我的大事的。」


    和靜一個人蜷縮在宮裏,這天地間仿若沒有人可以陪著她。


    侍女心疼的看著他這個樣子說,「公主,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你一大早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奴婢很是擔心你。」


    和靜發絲淩亂,目光空洞,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翠菊,我終於可以給自己和母親一個好的歸宿了,可是,我是一個公主,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為何要這樣子對我。」


    侍女隻以為她是失心瘋了,問也問不出來,說也不說。


    到了下午的時候,趙新就親自稟報了皇上,自己的小兒子突發疾病逝世。


    如今這朝廷中各方的勢力都決在一起,皇上自然是無暇顧忌一個藩國王子的死活了。


    隨意安慰了他幾句,然後給了一些封賞就把趙新給打發走了。


    從現在開始,整個藩國已經都掌握在趙忠儒的手裏了。


    自己算計了一輩子,兢兢業業,膽戰心驚的一輩子,可不曾想,最後還是要毀在自己的兒子手裏。


    「你實話告訴我,為何這般急著除去你弟弟,你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趙忠儒冷哼了


    一聲說,「父親,難道你還在乎我有什麽難言之隱嗎,你大可直接告訴我,究竟想不想要把兵符交給我。」


    趙新苦笑著。


    「我說不給,你就一定會同意嗎,這天下是我打的,我可以把它傳到你手裏,可是你要跟我保證,一定不能把他拱手送人。」


    趙忠儒並不想在這裏跟他過有過多的言語。


    「父親,這些道理懂得,我自然都懂,你隻需要將兵符給我就好,你年紀已大,自可好好頤養天年了,二弟也要上路了。」


    趙新顫顫微微的把兵符遞給了他。


    機關算盡一輩子,終究是畫地成牢,圈住的自己。


    他躺在榻上回憶自己的一生,本來也應該是安享晚年的,和為何會落得如此這下場。


    年輕的時候,為何自己如此不待見這個兒子,他也終究是自己的骨肉呀。


    可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已晚了,當初的小雛鳥已經長成了老鷹,是會掀窩子的。


    趙忠儒命人將趙忠晟送回自己的國家下葬。


    於情於理,自己也是嫡長子,就算再不喜歡他,這禮數也要做足了。


    趙忠晟死的這麽不明不白,趙新也如此低調,外人一看就不簡單。


    而趙忠儒很早以來就已經表明態度,自己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現下局勢很微妙,趙新失勢,倒是讓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趙晉得知此事已經成了。


    他讚許的看了趙忠儒一眼說,「這件事情你做的好,王世子這個位置本就應該是你的,可孤也知道,你並非是這麽無情無義之人,去送一送你二弟吧。」


    趙忠儒冷笑了一聲說,「難不成才太子殿下的心理,我就是這麽沒出息的一個人嗎。」


    趙晉微微一笑。


    「你隻不過是看重感情罷了,不要讓自己後悔,去送一送他吧,至少是問心無愧了。」.五


    聽了這些話,趙忠儒再也忍不住了。


    正好,送葬隊伍也沒有走遠。


    趙忠儒重新打開了關門,看著裏邊躺著的趙忠晟。


    早已有人給他換了行裝,此刻像是睡著了一般。


    曾幾時何,他們二人還是相親相愛的兄弟,他會把自己喜歡吃的糕點卻又吃不到的偷偷藏起來給自己帶過來。


    也會再抓了小泥鰍之後給自己送兩條玩兒。


    哦,正是從他們二人束發之日起,慢慢的就有了一些隔閡。


    總說他是嫡長子,日後必定不會善待自己的弟弟。


    就這樣,謠言一步一步傳開了,他們兄弟二人也再回不到過去了。


    「二弟,因為我從前本不是這樣的,若是你真的想要,又怎會不知道我是會讓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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