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丹婆婆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他的手甩開,低喝一聲:“我當然知道這是烈焰珠!”


    小寶依然抓著神丹婆婆的手說:“婆婆的意思是,我現在傷勢很重,必須要用烈焰珠才能救活?”


    此話一出,仙羊和龍角同時緊張起來,一起屏住呼吸盯著神丹婆婆。


    神丹婆婆搖頭說:“那確是不必。隻是烈焰珠乃天下聖寶,活死人生白骨,可解萬毒,配合寒冥丹可讓凡人擁有仙體,百毒不侵,萬劫不擾!你的傷勢也立杆見效了!”


    小寶正色說:“就因為此丹珍貴,小寶不敢浪費,既然有其他方法治療,那就不能平白讓婆婆一番心血如此輕易耗於我身!”


    神丹婆婆大怒:“此丹是我煉的,我喜歡給誰吃就給誰吃!再者若沒有你舍命取回赤炎瓊丹,哪裏會有今日的烈焰珠和寒冥丹?這丹丸不給你吃又能誰配服之?”


    小寶還是搖了搖頭說:“我知婆婆好意。但是此丹實在貴重,我這點小傷根本不礙事,服下它簡直是暴殄天物!如果有一天真有危難,我必不會推辭婆婆好意。不過此時還是算了,請婆婆為我煎一副藥服下即可!”


    神丹婆婆輕歎:“也罷!既然你能如此體恤我老婆子,我也遂了你。不過你受冰寒之氣所傷,用普通藥物難以奏效。何況你的體質根本不像人,什麽藥都對你無用!”


    龍角和仙羊同時變了臉色,卻也不敢發作,畢竟神丹婆婆說的是實話,並不是罵人。


    龍角問她:“那婆婆之意,帝尊可有療傷之法?”


    神丹婆婆白了小寶一眼:“當然有!要不就躺上一個月,它自己會被你體內精氣逼出,要不就盡快補充玄陽真氣,一兩天便可痊愈!”


    仙羊追問:“如何補充?”


    神丹婆婆臉上一紅,怒聲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說著將藥盒包好,重新放入懷中,扭頭走了出去。


    龍角和仙羊互望一眼,搖頭苦笑。


    仙羊笑著說:“這婆婆脾氣越來越怪,明明對帝尊關心的緊,卻總要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龍角也哈哈大笑:“剛才她的樣子,好像女兒家吃醋了一般…帝尊,我看神丹婆婆若年輕二十歲,必定也是您的妃子了!”


    小寶卻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神丹婆婆剛才的話:“補充玄陽真氣?去哪裏采補?難道…”


    眼前突然一亮,站起身對仙羊說:“這兩天我會去小島蝶軒那裏,軍內有什麽事你們倆個處理便可!”


    仙羊和龍角急忙躬身說:“遵旨!”


    神丹婆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坐在榻上,心中還是砰砰直跳。


    自己怎會對那小子的傷勢如此關懷,甚至不惜讓他服下辛苦煉化多日才得到的寶丹,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想不通!


    綠珠躺在被窩裏睜開眼,看著神丹婆婆一動不動的坐在榻邊,不由問他:“姐姐,你怎麽還不睡?剛才出去了?”


    神丹婆婆轉過身,板著臉說:“不是告訴過你,要叫我婆婆嗎?我易容的秘密,可隻有你知道!”


    綠珠掩口一笑:“本來是個絕色傾城的美女姐姐,非要扮成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要不是那晚你臉上的皮膜脫落,把我嚇了個半死,我又怎會知道你的秘密…”


    看到神丹婆婆已經板起了臉,真的有些生氣了,才趕緊吐了一下小舌頭:“好啦,婆婆,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神丹婆婆這才微笑起來,輕聲說:“你呀,一旦睡著了就跟小豬一樣,什麽事都不會擾到你!剛才軍營中發現了刺客,那麽吵你居然沒聽到!”


    綠珠吃了一驚,坐起身來說:“那此刻可曾抓到?”


    神丹婆婆笑著說:“當然抓到了!而且被那渾小子給打傷了。”


    綠珠當然知道神丹婆婆嘴裏說的渾小子是誰,也笑著躺了下去:“那就沒事了,婆婆剛才可是給那刺客療傷去了?那人就是這樣,即便是敵人,心腸也硬不起來…”


    神丹婆婆搖頭說:“我是給那渾小子看傷,真沒想到,那刺客居然這麽厲害,已那渾小子的體質,居然還有人能傷的了他…”


    綠珠呼啦一下坐起來,隨手抓過自己的衣服披上,小臉蒼白一片,口中驚叫:“他受傷了麽?嚴重麽?他此刻在哪裏?”


    神丹婆婆笑眯眯的看著她,搖頭歎息:“傻丫頭,你就算要看他,也要等到天亮吧…他沒什麽大礙,隻是被陰氣侵體,療養幾天便可無慮,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綠珠粉臉一紅,訕訕的將剛剛穿好的外衣又脫了下來,低著頭說:“我才不緊張呢!我隻是…隻是…”說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為自己辯解,羞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神丹婆婆微微一笑,吹滅了燈,也脫去外衣躺在她的身邊,抱著她說:“前段時間不知道哪個丫頭跟我說,絕不會喜歡那小子,現在一聽到人家受傷,緊張的連覺都不睡了,要起來看人家!”


    綠珠不依的縮在神丹婆婆懷裏,細弱蚊聲的說:“人家哪裏緊張了!他是舞兒姐姐她們的相公嘛,人家隻是想去通知舞兒姐姐她們…”


    神丹婆婆刮了一下綠珠的鼻尖,笑著說:“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這麽大的動靜,她們早就知道了,說不定已經在他身邊了!”


    綠珠過了半響才從鼻中嗯了一聲,神丹婆婆輕笑:“好酸的味道!莫非是碰到了醋壇子?”


    綠珠更是大羞,小手捶打著神丹婆婆的肩頭說:“姐姐又來捉弄人家!”


    神丹婆婆這次沒有怪罪她叫自己姐姐,或許是關了燈躺在一個被窩裏也就成了兩個人的世界,不會被其他人聽到,隻是微微歎息:“小珠兒,你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呢?”


    綠珠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仔細想來,自己和小寶並未有過太多的接觸。


    在孫家溝,自己看上的是女扮男裝的雀舞,等雀舞將自己身份如實相告之後,羞憤之中哥哥卻將自己托付給了小寶。


    對於那個酒量奇大,麵目卻冷靜斯文的少年,自己並沒有什麽感覺,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孫家溝慘案發生之後,哥哥和孫五爺冒死救出自己,讓她來找小寶,並且告訴她:隻有小寶才能保護她。她竟然相信,也深信不疑。


    一路辛苦跋涉,終於找到了他,從他對自己的關心,和這段日子的相處來看,這家夥身上簡直就像有一種無形的磁力,讓身邊的女孩子都為他著了迷,不由自主的去想著他,念著他,為他心甘情願的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可是自己是侗人,侗人的傳統就是一個男人一生之中隻有一個女人,他卻有那麽多的女子相伴,自己該怎麽辦?還要不要繼續沉迷下去?


    可是如果離開他,他會不會傷心?更重要的問題是,自己會不會忍心離開他?綠珠越想越亂,越想越找不到答案,幹脆將頭蒙進了被子裏,什麽都不想了!


    神丹婆婆幽幽歎息:“那小子雖然傷勢不嚴重,但是最近幾天是不能跟別人動手了,即便是自衛,也可能有所未逮…”


    綠珠突然從被子裏麵鑽出來問她:“姐姐沒有幫他煎藥?”


    神丹婆婆搖頭說:“他的體質,吃什麽藥都沒有用!隻有玄陽真氣才能讓他盡快複原!”


    綠珠問她:“哪裏才有玄陽真氣?對了,蝶軒姐姐便是,對麽?”


    神丹婆婆卻搖搖頭說:“女人怎麽會有玄陽真氣!女人都是陰氣,隻能令他傷勢加重!”


    綠珠一驚,緊抓著神丹婆婆的手說:“那龍將軍和未將軍他們呢?”


    神丹婆婆再次搖頭:“他們也沒有,他們是純陽真氣,並非玄陽。”


    綠珠驚叫:“那他豈不是沒救了?”


    神丹婆婆微微一笑:“放心,他自己便是玄陽聚體,可以自己療傷的,隻不過要等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而已!”


    綠珠擔心的坐了起來,顫聲說:“那怎麽成!一旦再來刺客,他豈不是很危險?”


    神丹婆婆聳聳肩說:“那也沒辦法,我也找不出另外一個玄陽之體…”話說了一半,突然盯住綠珠,雙手反抓著綠珠的纖手,驚喜的說:“我怎麽把你給忘了!”


    饒是在黑暗之中,綠珠也感覺到了神丹婆婆雙眼中的褶褶光彩,心中一顫,縮著身子說:“我…婆婆不是說女人都是陰氣麽?那我有什麽用?”


    神丹婆婆興奮的說:“你雖然不是玄陽之體,卻是藥靈之體!還記得第一天晚上咱們一起睡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話麽?如果誰擁有了你這個丫頭,那可是得到了曠世寶貝一般,你的眼淚,津液,體內之氣,無一不是療傷解毒的聖藥!你這種人,天上地下也僅有一個!”


    綠珠紅著臉說:“可是我又不會醫術,我怎能為他療傷?”


    神丹婆婆笑著將嘴巴湊近綠珠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綠珠驚叫:“那可不成!那樣…羞死人了!”


    神丹婆婆掩嘴輕笑:“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做不做是你的事。反正受傷的又不是我,最好這幾天再來幾個刺客,讓那渾小子一命嗚呼算了,省的大家都煩心!”


    綠珠撅著小嘴,鼻尖以下全掩進被中,小臉燒的通紅,嚶嚶說:“姐姐壞死了,居然讓人家做那麽羞人的事…我才不好意思跟他說!”


    神丹婆婆笑著說:“你這個丫頭啊,又舍不得那小子受傷,又不好意思替人家療傷,讓他自己複原吧,你又擔心!好吧,我好人做到底,明天我幫你去說!”


    綠珠整張臉都像是被火烤著,自己都覺得燙的難受,幹脆將頭全部蒙了起來,在被中悶聲悶氣的說:“不理你了,人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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