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今早發生了一件大事!”他假裝神秘的頓了頓,接著道:“是與傅瑾離有關的。”


    “哦~”一聽與傅瑾離有關,傅旭堯終於肯抬起正眼看他了,“接著說!”


    “聽說……一個女傭被傅瑾離用刑法折磨得差點死掉,隻剩下半條命了。”


    “……”傅旭堯語塞。


    這都什麽鬼?一個女傭人差點死掉?這算大事?


    他偏頭默了默,伸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半響後,他麵帶著燦爛的笑容問花朝,“花朝,你最近很忙嗎?”


    花朝對傅旭堯這突然的問候感到不解,但還是瞬間就回了話:“少爺,我不忙呀……”怎麽突然問這個?


    “那咱過幾日去舞娘那一趟。”


    “好……”他茫然的應了聲,想著該不該問去做什麽時,被傅旭堯接下來的話語嚇得頓挫。


    “好~到時候……讓她多找幾個妞陪你,免得~你在外見了什麽野花都饞得流口水!丟我的臉!”


    “咳咳~”花朝被口水嗆得說不出話來,嗯……他不是那個意思呀,他不是因為看上了那女傭才待著不回呀。


    “少爺!您誤解我了,我……我還沒說完呢,後麵,咱聽後麵,後麵才是重頭戲。”


    傅旭堯冷哼了聲,輕昂首示意他繼續。


    這一起一伏的,將花朝活生生的嚇出了冷汗,他抬手抹了把額頭,接著道:“聽說,傅瑾離一聽那女傭人死了,急得跟什麽似的,直接帶人去蘇浮光那了,蘇浮光您記得吧,就是十年前名揚各國的神醫呀,他……”


    傅旭堯抬手阻斷了花朝的後話,“這人我知道,不必再說他!”


    花朝很聽話的將嘴閉上,沒有再提蘇浮光,靜等著傅旭堯的吩咐。


    這傅瑾離與蘇浮光兩人之間不知發生了些什麽,十年來都沒有聯係,而這會傅瑾離為了救人,竟然帶著人去找了蘇浮光,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這倒是稀奇了。


    傅旭堯雙眼緊盯著地板,許久才緩緩開口:“你這消息確實不錯,那你可知口中的女傭人是誰?”


    看來那女傭人不僅僅是傭人那麽簡單,定和傅瑾離關係匪淺,若是將她變為他的人,那這遊戲就有意思了。


    花朝搖了搖頭,“不知~”


    傅旭堯臉瞬間黑了,剛提起的興致與腦中想好的所有想法一起摔碎,憤憤的說:“你說說,我要你還有什麽用?”


    “我……”其實我還是很有用處的!


    這些話,花朝隻敢在心裏想想,不敢說出口。


    傅旭堯“啪”的一聲,手拍到桌上,站起身,“你接著去,給我打聽出那個傭人來!”


    “這……”花朝感到為難。


    “怎麽?這也不行?”


    “也不是不行……隻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去哪打聽了,我偷聽的那兩人說到這裏就沒說了,我猜她們也是不知道那是何人……”花朝扭扭咧咧的說出了這麽幾句。


    傅旭堯聽完沒有再為難花朝,雖還有不甘心,但也沒辦法。


    若真如花朝所說,那現在讓花朝再去一趟,也未必能打探到消息來。


    “行了行了,不知道算了,還是以鑰匙為主,我們的動作得快,若是待久了,傅瑾離肯定會起疑心。”傅旭堯一臉嚴肅,眼裏有一瞬間殺氣翻騰。


    “是!”


    花朝聽完傅旭堯這話後,真的將傭人一事拋到了腦後,接下來的三天裏,全身心的與傅旭堯一起尋找鑰匙。


    不過,他們一邊要躲過監控,一邊要躲過城堡的傭人,找起東西來,多有不便,有很多地方都無從下手,所以三天來一無所獲。


    而傅瑾離呢,聽蘇浮光說,景鹿醒後還需在他那觀察幾天後,便沒怎麽在意了,或者說是,他這幾天太忙了,沒有時間去管景鹿那點事。


    因為剛好碰上新的一周,他在一天中要接好幾個視頻會議,要處理多份重要文件,諸多瑣事一並堆在了這幾天,他忙得應接不暇。


    至於景鹿,她在蘇浮光那兒,度過了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平靜的幾天。


    好吧,也不算很平靜,蘇浮光自從知道她隻會煮麵條後,又氣又惱,對她無可奈何,不能趕走,隻好嘴上叨叨了,以至於景鹿這幾天聽他嘮叨,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對景鹿來說,值得慶幸的是,她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


    蘇浮光不愧是蘇浮光,他的藥真不是一般的靈。景鹿尊從他的方法使用,這三天下來,臉上凝結的黑青疤塊全好了。


    而且,隨著那些死皮的脫落,景鹿臉上皮膚恍然一新,猶如新生般,又白又嫩。


    相比下來,她身上的傷比較嚴重,但在蘇浮光這些藥的作用下,也已好了七八分。


    現在的她,隻要不幹重活,就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她這一恢複,回到了原本的模樣,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將蘇浮光嚇了一跳呢!


    回到當天早晨,景鹿與前兩天一樣,早早起床去做早餐(也就是麵條),在去廚房的路上,正好碰上了同樣起早的蘇浮光。


    蘇浮光本因為起得太早,睡眼朦朧,下一秒卻精神十足,戰兢著,“你,你,你是誰?”


    他說話的同時忙往後退,沒控製好力,步子不穩,差點摔下樓梯,幸好他的手抓住了樓梯的扶手。


    城堡這東樓隻有兩層樓,他對外稱不喜別人打擾,便沒有派傭人來服侍他,所以這棟樓裏隻有他一個人住。


    他一般都將大門鎖住,外人進不來,而上次傅瑾離能進,完全是因為他有鑰匙,可眼前這姑娘怎麽也進來了?


    他仔細一看,發現眼前這人眉眼之間倒是有些眼熟。


    可不管熟不熟,他都不會醫治!


    他想著如何將人趕走時,眼前這人熟悉的聲音讓他放下了疑惑,“你說什麽?”


    景鹿不解,不才一夜沒見嗎?這老頭怎麽像不認識她似的。


    她不知道,她的臉與前一天的變化有多大,完全不像同一個人。


    與她而言,這一變化倒是不足為奇,畢竟,她現在不過是恢複了、皮膚好些了罷了,她頂著這張臉生活了這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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