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晚又哭又鬧的折騰累了,玉瑤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


    醒來已是中午,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眯著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這光亮。


    快速掃視了一下房間,並沒有看見白慕軒,也不知道他昨晚在哪裏睡的。


    玉瑤甩甩頭,自語道:“管他呢!”


    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準備結賬離開,自己身上就那麽點銀子,哪禁得起在這裏天天住著。


    白慕軒恰巧這時趕了回來,見玉瑤醒了,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又整什麽幺蛾子?我先把賬結了。”玉瑤衝他翻了翻白眼。


    “我結過了!”白慕軒聲音響亮,底氣十足。


    玉瑤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身上,銀子還在,那他哪來的錢結賬的?


    “別磨蹭了,趕快跟我走!”白慕軒催促。


    出了客棧,一路向西,走了半個時辰,到了一處莊園附近,白慕軒放慢了腳步,回過頭對玉瑤說:“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裏。”


    “住在這裏?”玉瑤被他的話弄蒙了。


    “對,沒錯,就是這裏,走,進去看看,裏麵還有一位老朋友。”白慕軒神秘兮兮的說。


    玉瑤好奇的跟著他走進了莊園。


    進了大門直往裏走,有一座八角型的涼亭,涼亭裏麵有一石桌,周圍有幾個石凳。


    一人坐在那裏品茶,見他們進來,起身拱手相迎。


    玉瑤定睛一看,這不是花毅行嗎?他怎會在此,莫非這是他家的莊園?


    玉瑤帶著滿腹疑問,朝花毅行拱手還禮。


    看著她一臉的疑惑,白慕軒貌似猜出她心思似的道:“不錯,這就是他家的園子。與其閑置荒廢在此,倒不如借我們暫住,我們呢,免費為他看守打理,兩不相欠。”


    “喂喂喂!白師兄!我發覺你臉皮越來越厚,說話越來越恬不知恥。難不成是花師兄求你來的不成?”玉瑤對白慕軒嗤之以鼻。


    “師兄所言句句屬實,你就在這裏放心的住,不要有心理負擔。”花毅行一臉的真誠。


    幾年的朝夕相處,花毅行對玉瑤亦早有傾慕之意。如今有個現成的表現機會,他怎肯錯過。


    “多謝師兄照顧!”玉瑤及時的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


    玉瑤透過涼亭,看到裏麵有一片竹林,竹林裏隱約有一排房屋。


    花毅行發覺了玉瑤的視線所及,連忙說道:“我帶你先去看看住的地方。”


    穿過涼亭,踏著石板小路,路兩旁花紅柳綠,姹紫嫣紅。


    假山噴泉亦夢亦幻,每走幾步,隨著視角的變化,景色亦不同。


    真乃是:春風撫綠柳,人在畫中遊。


    到了如此美妙的環境中,人的心境也變得恬靜淡然,不由自主的就忘卻了塵間煩擾。


    穿過茂密挺拔的竹林,來到一排房屋跟前,房間是由竹子建造,外形極簡,裏麵空間卻很大。


    中間的那間房,房門大開,裏麵一側布置有茶案臥榻,一側則放了一架古琴。


    房間裏麵香薰繚繞,想必布置這房間的人是個非常懂得享受生活的。


    玉瑤看著這裏的一切,不禁感歎,心道:這王公貴胄就是不一樣,如此別致的莊園竟荒廢著沒人住,簡直是暴殄天物。


    “你們看看還需要添置些什麽,我差人去辦?”花毅行其實是想知道玉瑤對這裏滿不滿意。


    玉瑤深吸一口氣,一臉享受:“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添置。煮酒烹茶話桑麻,撫琴弄劍暢天下。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說著走到古琴旁用纖纖玉手撥弄起琴弦,低眉頷首,雙眸如水,一張不施脂粉的臉清雅脫俗。一身男兒裝扮又為她增添了幾分英氣。


    花毅行和白慕軒都被驚豔到了,呆呆的凝望著玉瑤,視線不肯離開。


    玉瑤驀然抬頭,撞上二人熱辣的目光,有點莫名其妙的眯起了眼,把手伸到他們跟前揮了揮:“你倆魔怔啦?”


    二人不好意思的相視而笑,花毅行為了避免尷尬,顧左右而言他:“哦,師兄,現在朝廷內憂外患,急需像你這樣的人才,我幫你引薦一下,可好?”


    “承蒙厚愛,如此甚好!”白慕軒本來就有此意。


    大丈夫豈能沒有鴻鵠之誌。


    他在客棧站著陪了玉瑤一夜,一大早趁玉瑤熟睡之際,跑到相府找花毅行。


    把自己和玉瑤被師傅趕下山,無處可去的事情與花毅行說了一遍。


    花毅行想到他家在城郊有一處莊園荒廢著,就讓他把玉瑤帶到這裏暫住。


    有了安身之處,白慕軒當然想著一展宏途了。


    不然他拿什麽給玉瑤一個美好的未來。


    雖然這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玉瑤對他貌似沒有半點意思,可他還是堅信,他和玉瑤走到一起是遲早的事。


    “最近離國邊界常有流匪作亂,百姓苦不堪言。我即將領兵出征,去邊界剿匪,你若願意,我可以帶你同行,到時候弄個功勞給你頭上,也好在聖上麵前替你說話。”花毅行不愧是官二代,思維縝密,辦事周到。


    “多謝賢弟周全!”白慕軒拱手彎腰,向花毅行道謝。


    “你我同門之情,堪比手足,何須多禮!”花毅行一臉的陽光坦蕩。


    白慕軒把頭轉向玉瑤,自己若走了,她一個人在此,以她的性子,不知道又要惹出什麽禍端。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聽著他倆的談話,玉瑤興致盎然。


    剿匪,聽聽就很刺激,玉瑤禁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


    她現在想把自己沒經曆過的事情都經曆一遍。


    玉瑤的話一出口,花毅行和白慕軒二人臉上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白慕軒一臉的嫌棄,花毅行則若有所思的審視著一身男兒裝扮的玉瑤。


    “行不行啊?”玉瑤見他們二人不說話,嗔怪的問。


    “你若執意要去,也未嚐不可。隻是行軍打仗不比其他,那可是極其的凶險,極其的艱苦,你受得了嗎?”花毅行有點心疼的提醒玉瑤。


    “你看我像貪生怕死,吃不了苦的人嗎?”玉瑤挺了挺腰,拍了拍胸脯,煞有介事的說。


    “你不是貪生怕死,是時刻想著法子找死。”白慕軒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你!”玉瑤懶得理他,直接用拳頭回複。


    對著白慕軒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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