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目前亂成這個樣子,坐吃山空啊,有金山銀山總有吃完的一天,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吃了頓飽飯,好歹大家有了點精神,士氣低到不能再低,一個師都嗝屁了,我們幾個又能幹哈?


    王裕說:“高老板,你幫忙給我們安排下房間,我們可能要打擾幾天,商量商量下一步行動”。


    高老板忙活去了,王裕說:“不必太嚴肅,咱們整理下隊伍,看看都是誰,能幹啥”。


    王裕到,伊晉祥到,石連傑到,申菲菲到,牛傑到,周鑫到,劉輝到,李歡到,劉夢曉到,宋二陽到,王學浩到,杜飛到,龍逞到。


    “王國義,我喊什麽到,我二班班長為啥要跟你報道?”。


    “廖新發到,三國演義,你的兵呢?。


    “就剩楊樂,姚軍了”。


    莫大河到,秦亞東到。


    二十個啥二十個,一共加起來19個人……


    王裕說:“王國義,現在不是搞分裂的時候,咱們就這點人了,願意接受我指揮,就待著,不願意接受,自尋出路吧。”


    王國義很火大:“這旅館你家開的?老子願意在這待著,你管得著麽?”


    廖新發實在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他們機智,咱們也扔在那了”。


    我說:“行了行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辦?這才是正事”。


    王裕:“我提議咱們去找部隊”。


    王國義:“你腦子進水了?去部隊長官要我們去送死?送死都趕不上投胎你知不知道?一個師啊,一個師,我建議原地修整”。


    國足發話了,“要不先修整,再討論?”


    王裕說:“也好,這樣,大家回去清點武器彈藥,把槍擦擦,休息一天,明天再討論吧”。


    大家吃也沒吃成樣子,好幾個人在下水道裏惡心的吐的膽汁都快吐出來了,現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吃的太多太快,餓的太狠。有幾個人看臉色,欲吐又止,我們確實急需休息。


    恰好這個時候,老板出現了,後麵跟著他的女兒,我們眼前都是一亮。


    高老板:“房間收拾好了,你們住一層二層,自己分配去吧,三層你們不要上去,我和女兒住三層”。


    龍逞這貨按耐不住了:“未知小姐芳名啊”?


    那女孩說:“我叫高思思,今年20歲,各位兵哥哥辛苦了,大家休息休息吧。”


    這姑娘確實挺美,1米7的個子。下身牛仔褲,修長的美腿,不瘦也不胖。上身緊致的風衣。是我喜歡的類型。不不不,不能這麽說,應該是大家所有男孩喜歡的類型,現在的孩子們營養過剩,發育也早,男孩子們18歲在荷爾蒙的作用下,多多少少對女性都有幻想……


    這姑娘在這喪屍橫行的現下,簡直是最美好的存在,她陽光,又是最美好的年紀。她一顰一笑真的讓我們忘記了現在的末世,沒對象的,估計今晚要以她為伴侶畫地圖了……


    說是休息,經曆了生死一線的我們基本上也睡不著,一二層分完房間以後,都三三兩兩的討論以後,討論家人,直到夜幕降臨,大家沉沉睡去。


    因為李歡和申菲菲兩個女生住一間,讓劉輝和石頭很是鬱悶,都啥時候了,生死一線都挺過來了,咬咬牙咱們……


    算啦算啦,人之所以是人,畢竟和禽獸不一樣,大家又不是屬狗的,看到哪個小花狗順眼蹭蹭蹭就上去了,感情嘛,先從培養開始,既然說培養,沒有時間的沉澱怎麽叫培養……


    也確實是累了,兩個人三個人一間,還是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好像在這末世,這樣能給大家一點安全感一樣。


    第二天醒來,說我們是當兵的不假,當兵的也是人,得吃飯,不過沒見到老板和他姑娘確實有點意外,這意味著我們得自己弄飯吃,沒見到龍逞和王國義他們,我們鑽過那個洞,弄了點火腿腸方便麵,旅館老板確實有一套,有煤有柴火,電飯鍋就剩上麵的鐵鍋,下麵電熱部分已經去掉了,用礦泉水煮飯吧……


    煮好了王裕說,“二陽和周鑫,去叫他們吃飯。”


    我們就在下麵擺碗筷桌子什麽的,過了有5分鍾吧,周鑫連滾帶爬跑下來,“班長,出事了”。


    王裕道:“啥事?”


    周鑫:“大家拿上裝備,趕緊跟我上去看看吧”。


    呼啦啦一票人飯也不吃了,拿上槍就往上跑,周鑫直接把我們領到3樓。


    到三樓樓梯口,看到二陽站在門口,有血從門口流出來了……


    我們端著槍趕緊過去,子彈上膛,呈標準作戰隊形,二陽說,“不用,沒活人”。說完他轉過身去。


    我們不敢鬆懈,都被302裏麵的慘像驚呆了……


    高老板倒在血泊裏……不省人事……


    高思思被這幫畜生給……她也不在了……


    “他媽的,誰幹的?”王裕火了


    我也是眼睛澀的疼,眼裏的淚水怎麽也止不住。王裕說:“看看誰他媽不在!”


    一看,龍逞,王國義,楊樂,姚軍,莫大河,秦亞東他們不在。


    “這一定是那幾個王八蛋幹的!”王裕咬牙切齒。


    菲菲和李歡哭成了淚人,她們給高思思蓋上了被子,撲到她身上大哭。


    昨晚發生了什麽?怎麽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仔細想了想,這個旅館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應該是那幾個畜生敲開老板的門,殺死高老板之後輪番玷汙了高思思。這還不算,還把這可憐的姑娘掐死了。


    “媽的,不報此仇,誓不為人。這是我們的恩人啊……”我流著眼淚說道。


    王裕說:“現在下達作戰任務,搜索龍逞,王國義,楊樂,姚軍,莫大河,秦亞東!一經抓獲,格殺勿論。”


    “國足,你跟我們一起行動吧!”


    廖新發說:“好,我和你們一起,給他們報仇!”


    飯不吃了,吃不下去,我們檢查房間,發現他們是從三層窗戶逃跑了。


    呼呼啦啦大家各自回房間,滿腔怒火,整裝,這超市的衣服不如作戰服好穿,我們的彈夾匕首手槍啥的該掛的都掛不上,大家穿的五花八門,即便如此,大家義憤填膺,盡可能的往身上多帶武器。


    原來的軍服實在是沒法穿了,找了一圈,才發現後麵的水池子裏,泡著我們的衣服。原來高老板和女兒還想今天給我們洗衣服來著。他們的水也不多,看到這裏,我們的心,更疼了。


    多好的女孩,要是沒有這該死的喪屍,她應該找一個富二代官二代,或者去找一個她愛的男孩,那個男孩也深愛著她,保護著她,他們去談一場平平淡淡或者轟轟烈烈的戀愛,他們或漫步在公園裏,或手牽手去逛街買衣服,男孩會因為今天拉了她的小手心跳不已,她會因為男孩偷偷親了她一口羞紅了臉。在以後的日子裏,她會給他生個孩子,他們恩恩愛愛相扶到老,享受著美麗的人生。


    這一切,被這幾個畜生徹底的破壞了,他們救了我們,救了他們,他們竟然殺了他們!


    槍好說,滿打滿算我們還有7把步槍,手槍倒是人手一把,挑揀著把能用的武裝帶,子彈袋,防彈頭盔啥的戴上,我們不倫不類,花花綠綠,看上去不像一支部隊,倒像是要飯的叫花子。


    不,應該是說像土匪。


    除了這些“土匪”眼睛裏的正義,還有那滿腔的怒火。


    “整隊,搜索他們的蹤跡,出門除了喪屍要對付,小心他們,他們也有槍”。王裕說。


    國足率先出門,門拉開我們持槍往出走,大家都很緊張,軍隊的訓練也不是全無用處,兩人一個戰鬥小組,帶步槍的戰鬥姿勢搜索目標,持手槍的左胳膊搭在前麵的人肩膀上,右手持槍左手拖槍放到他右肩上。呈作戰三三製隊形搜索前進。


    “按時間來算,他們應該離我們至少有2個小時的路程,我們追擊應該沒啥效果”王裕說。


    “他們要是逃脫了,還有多少人遭殃?”二陽說道。


    隊伍行進不快,現在是8點多鍾,我們去哪找他們,他們跑到哪去了真的是一無所知,我們搜索的方向對不對也不知道。


    我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方向錯了,我們也不能兵分兩路,拳頭攥在一起才能有力量,分開我們人手和他們差不多,萬一打起來我們不占什麽優勢。行進方向右手邊是一條河,左手邊是飯店超市網吧啥的,樓層兩三層的都有,三層往上基本上沒有,看得出來這一片基本上是小本生意。王裕發令:“杜飛二陽周鑫劉輝牛傑,你們負責左手邊防禦警戒敵情,李歡國足申菲菲,你們負責斷後,榨菜夢曉負責河道,我在前麵帶路。大家睜大眼睛,我們在明,他們在暗”。


    跑到飛魚網吧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個手槍彈夾,看來他們肯定從這邊路過。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網吧裏傳來一陣槍聲。負責右邊防禦的我,說實話,也就是那麽一刹那的功夫……


    聽到槍聲到轉過頭需要多久?轉過頭看到周鑫中彈,杜飛腦漿子已經出來了,王裕最慘,他還拿著那個彈夾身上劈裏啪啦子彈各種穿透,哼也沒哼一聲,像破布一樣直接倒在地上。


    剩下的人趕緊臥倒往網吧開槍,打啥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也有槍。


    果然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幾分鍾過後,我們的戰果不知道,這邊確定已經陣亡了王裕,杜飛,國足……


    受傷的哪中槍也不知道,隻知道牛傑和周鑫倒在血泊裏麵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大家往兩邊爬。避開正窗口火力範圍,到窗口兩側,準備手雷炸死他們”。我下令。


    哪有那麽容易,往旁邊滾的時候劉輝又中彈了。除了陣亡的三個,地上躺著生死不知的周鑫,牛傑,槍聲夾雜著劉輝的慘叫聲。


    終於到了網吧窗子兩邊,槍聲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媽的,我說,“大家把手雷拿出來”。


    “等一等!”尼瑪,是龍逞的聲音。


    “等你媽你個王八蛋,這一筆一筆的血債我他媽一定跟你算清楚,老子要把你們這群渣子炸成碎片!”。我的兄弟啊,他們沒死在喪屍手裏,死在你們這幫王八蛋槍下。


    “伊晉祥,你丫別嘚瑟,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指望這個世界有正義?”龍逞喊道。


    “是,末日了,今天不知道是死在你的槍下還是喪屍的嘴裏,人的心中最起碼有一杆秤吧,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特麽心裏沒個數麽,廢話少說,我要替他們報仇!”


    “別傻了,我特馬不想死了都還是個處男,那個妞真他媽正點,今天老子賺了,哥幾個爽了一個晚上,從10點到5點,她身上每一個洞都有老子們的子孫,你丫知道那種快感麽?爽到想把她咬死吃到肚子裏去。幹掉了你們幾個人,老子們也算賺了,打下去你們也討不了好,我可提醒你,你全家還在翼城,魯川說要你們保證我的安全,你們保證不了我的安全,你們全家都要死!”。


    我日特,我沒想到,還有這茬……


    也就是一個猶豫,這幫王八蛋扔出來一顆手雷。


    哎……手雷不僅僅我們有啊……


    大家匍匐,耗子拚命撿起來又扔了回去。


    啪的一聲手雷爆開,裏麵哭爹喊娘的叫。


    “伊晉祥,你他媽是不是想你全家死?”


    對付這幫畜生根本不用多想,我說“我的家人不勞你費心,他們是死是活,你是看不到了。”


    說完我示意大家拔出來手雷,都扔進去。


    咣咣咣幾聲巨響,除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還有一些肢體凳子電腦配件啥玩意的從窗子飛出來。


    等了一會等灰塵稍微小一點,能見度稍微好一點,我一躍從窗戶跳進去,大家緊跟著我。


    網吧裏麵到處是彈孔,桌子椅子都不成樣子,我看到姚軍莫大河已經被炸死,秦亞東沒了一條腿,楊樂還好一點,被亂槍爆頭,基本上我們在外麵往進打槍的時候,他已經掛了。至於王國義,他就找到了一條胳膊,剩下的哪都是。


    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是從吧台後麵傳出來的,看不出來龍逞這小子還挺有戰鬥素養,吧台抵禦了大部分的爆炸傷害,可是也把他擠的不像樣子了,他的手隻能有一隻還能活動,剩下的手腳都在吧台和牆壁裏夾著,腦袋低垂著,看樣子活不了多久了。


    “知道……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們。哥,幾個……就在這裏埋伏你們……要不追……我們,我們還能在這該死……咳咳……該死的末日再爽幾個女人,說實話……我還沒爽夠,本來不計劃……計劃殺高思思的,她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老子現在回想起來,值!唯一遺憾的是,就特麽幾個小時,分給我的也沒多久……我告訴你,我……我在下麵等你,這樣的戰鬥,喪屍……喪一會就到,你們也不過……過比我多活半小時而已,要不是你們……她不會被我這麽早掐死,不好意思,太爽了……一時忘記了……說不定她還會……還會給哥幾個生幾個孩子……你全家……你全家都要死,基地已經是魯川他們……他們的了,帶不回去我,你們全家……死定了……咳咳,老子值了……你給老子記住……老子就是死,也是爽死的!”


    “啪”。我一槍爆了他的狗頭。


    跟這樣的神經病,有什麽好說的?


    顧不上感慨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我趕緊跑出去看情況。


    牛sir不知道哪中槍,身下一大片血跡,菲菲剪開他的衣服,哎……腹部一個小彈孔……然後說:“脊椎骨被打穿了,不行了。”


    周鑫大腿動脈中彈,現在這情況,怎麽救他?


    “說實話,你們說要替他們報仇,追擊的時候,我不想來。可你們一個一個跟瘋了一樣,非得跟他們拚,沒想到的是,我中獎了……”


    二陽夢曉斷後,耗子石頭突前警戒,這時候已經能看到三三兩兩的喪屍,蹣跚的向我們走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行了,給我幾顆手雷,把陣亡的兄弟……抬到我身邊來。就是死,我們也要作為人類死,不會被他們咬成碎片。”


    李歡照看劉輝,她哭著給劉輝檢查,劉輝喃喃的說:“我胸口疼”。


    原來是他胸前掛的兩排彈夾擋住了子彈,可是肋骨還是斷了兩根。


    他沒事就好。


    槍聲響了,單發,已經有喪屍突進我們50米了……


    怎麽辦?


    周鑫眼神已經迷離了,他抓住我,“別猶豫了趕緊帶大家走,回家,就是死,也要……也要死在回家的路上”。


    好兄弟,我們把王裕,牛傑,杜飛,國足搬到他身邊……給他留了一把手槍,兩顆手雷。牛sir……對不起,我們帶不走你,你被子彈打穿脊椎了……


    來不及哭,我下令,“所有人回到網吧,去三層頂,從樓頂回超市!”


    兄弟們,再見……


    耗子二陽搭著劉輝,我,李歡菲菲石頭警戒前進,身後的槍聲離我們越來越遠,直到兩聲手雷爆炸……


    離旅館並不是很遠,早上的時候,我們還有13個人,回來的時候,還有8個,5個兄弟,永遠留在py了……


    我們8個人蜷縮在屋子裏,我問:“後悔麽?”。


    二陽說:“後悔不後悔,我們活著的人說了不算,得問王裕他們”。


    是啊,我們有什麽資格問,後悔不後悔?


    可是假如我們今天倒下呢?


    我問:“假如今天倒下的是我們呢?”。


    夢曉說:“理智一點來說,我認為周鑫說的對”。


    我看劉輝。


    劉輝說:“後悔不後悔的另說,中彈的那一刻,我最怕的是不能和李歡在一起”。


    李歡抱緊了他。


    石頭:“從前我們玩bb槍,現在玩真的,陽陽,我想跟著你走到最後,但是能不能咱們別玩命,我想回家,我媽不知道現在咋樣了,我好想家……”


    申菲菲說:“得先把劉輝的肋骨接上,會很疼,而且我們需要修整幾天,他至少得幾天養傷吧”。


    我很迷茫,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出主意的,我來帶隊?我也沒什麽主意,我也想回家。


    我說:“現在吧,我們先把他們父女安葬了吧,仇已經報了,他們應該也能瞑目了”。


    葬好說,葬哪?怎麽葬?誰葬?


    商量來商量去,還是火葬吧……


    我們拆下旅館的床板,找了些工具,勉強打了兩具棺材,瞅個空檔抬到外麵的河道上,起火燒了。


    值麽?我認為不值,讓我選,我會以後再報這個仇,最起碼,我不要這麽大的傷亡,我們傷亡不起。王裕,你太衝動,我們太衝動。六個壞人,值得我們五個好人陪葬麽?


    我們8個人不分開,不能分開,拿了一些東西,把大門頂住。從超市搬來了所有能用的東西,喝過的易拉罐飲料做成一些簡易的警戒裝置,總不至於有東西進來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吧。


    一樓沒去的必要,超市已經空了,三層也沒必要,沒人想去,我們8個就窩在一個屋子裏,吃住都在一起。我想,我們都還是孩子,18歲,壓在我們身上的事情這麽多,我們需要時間去消化,去思考。


    整理了一下思緒,大家穩定了幾天,情緒心情都有了一定的緩解,你們可以不去想,我不能不想。


    “這些天我們在這裏修整,食物總有吃完的一天,我們就一直在這裏呆著麽?算算食物,也就還有一個星期的量,我們是啥?鴕鳥麽?埋著頭在這裏等死?”。我做了一個開場白。


    出乎意料的是大家很沉默,久久沒有人說話。


    “我們要走出去,這個地方不是我們長久呆的地方,吃完了我們就在這等死?”


    沉默,長久的沉默……


    劉輝抬頭問:“我們幾個人比一個輕裝步兵師還厲害?一個師都被打散了,我們幾個又能幹啥?”


    沒治了……我還能說什麽?


    在這裏住了這是第六天,沒想到……發生的一件事猝不及防,我都不用費口水,大家決定走出這裏……


    如果今天的我來看這件事,我認為是真的。可是在那天,我認為二陽耗子眼花了,或者說的難聽點,他們瘋了吧……


    第七天,淩晨兩點多吧,我們被二陽一聲驚呼嚇起來,大家趕緊拿武器警戒,彈藥雖然也不多了,嚇唬嚇唬其他幸存者還是可以的。警戒我指定人了,沒人去,大家好像就要在這間屋子裏要住到天荒地老一樣,反正說啥,沒人願意出這個屋子。


    夢曉迷瞪著眼睛,“你鬼叫啥?”


    二陽抖的厲害,頭上豆大的汗珠,臉色白的可怕,說話打著結巴:“我看到高思思了……”


    我擦,老弟,這事能開玩笑麽?


    我們疑惑……她已經……


    二陽賭咒發誓:“剛才就在窗口,我要說假話,我……我想不出來我該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我好奇:“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她看誰?有什麽話說?什麽情況?你講講清楚。”


    二陽好了一些,他還是抖:“我是睡著了不假,迷離中醒來看到窗口一個紅色的人影,紅色的你們知道不知道?一身紅衣服,趴在窗口看我!看我你們知道麽?我立馬醒了,叫了一聲,她忽然就消失了”


    我說:“怎麽肯定就是高思思?”


    “她的眼睛我認得,她的臉也記得,就是她!”


    神經病,即便這樣,我粗略思考了一下,電早就停了,我們也就在家裏點了個蠟燭而已,為了防止喪屍看到光,也為了防止其他幸存者騷擾我們,窗口是窗簾拉的死死的,不但如此,我們還把窗口堆了一堆東西,你看到她在窗口,那不是扯麽?


    這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這娃抖成這樣,我說:“大家拿槍,扒開窗口看看,所有人都上,把槍拿起來!”


    嘩嘩啦啦一陣上膛的聲音,二陽抖的站不起來,他緊緊靠在牆上,把夢曉拉到他身邊“你別去,你陪著我”。


    ……無語……


    大家吹息了蠟燭,輕輕的搬東西,拉開窗簾,今天是滿月,柔軟的月光照著我們,窗外什麽都沒有……


    “啥也沒有,瘮得慌,別說了啊,趕緊睡覺”。耗子很是不耐煩。


    我也覺得小題大作,為啥了?我是怕有啥玩意從樓頂掛在窗口,威脅我們的安全。既然啥也沒有,睡吧……


    二陽經過大家一番安撫,總算是好了一點,大家都睡去,四點鍾,這次不是二陽……是耗子……


    耗子玩機槍的,按理說應該有點殺氣,怎麽你也鬼叫些什麽玩意?


    這次耗子沒叫,好歹他活動著一條腿蹬醒了我,我看到他眼睛大睜,他也抖的厲害。他的嘴抖,他頭上也是一頭汗。他魁梧的身體不停的抖動!


    我也沒廢話:“都起來,警戒!”


    嘩啦啦一群人都醒了,奇怪,剛才夢曉還打呼嚕來著。


    夢曉受不了了:“二陽你又咋了?”


    我說:“不是二陽,是耗子。”


    夢曉看著耗子:“啥情況,你倒是說話啊”。


    原來這貨還不如二陽,人最起碼能喊出來,他嚇的話都不敢說。


    他指著頭頂,我們不明所以……


    頭頂啥也沒有啊。


    過了好一會,如此詭異的氛圍下,他身上好歹有了點溫度,“剛才高思思在燈上,我看到了”。


    這……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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