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先生,恕罪恕罪,本來今天是應該親自去接先生的,但是家中客人太多,實在脫不開身!”


    杜文強走過草坪,大笑著迎向了束觀。


    接著又是略帶責備的盯了此時剛進來的自己的貼身保鏢一眼道:


    “怎麽不快點進來稟報,束先生這樣的貴客來,我肯定是要親自到大門外去接的。”


    “杜爺,你不用如此客氣,更不必責怪貴屬下。”


    束觀則是微笑著說了一句。


    既然來人家家裏做客,他此刻倒是沒有再擺出那種疏遠淡漠的高人樣子,此時的笑容和一個普通溫和的年輕人沒什麽區別。


    而這種情緒上姿態上的隱晦的變化,也悄然影響到了杜文強,然後杜文強似是自己都沒有察覺般的,一邊笑著一邊挽起了束觀的胳膊道:


    “來,束先生,我們進去吧!”


    放在幾天之前,他可是絕不會對束觀做出如此親熱的舉動的。


    但是現在,他自然而然地卻做出來了。


    束觀也沒有刻意避讓,任由杜文強拉著他胳膊往前方走去。


    而此時見到這一幕的賓客們,依然保持著失神的狀態,並且隨著注意到草坪上發生的事情的賓客們越來越多,原先人聲沸騰的大廳變得安靜起來。


    所有人此時腦中都在想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年輕人是什麽人?


    如今的申城,以杜文強今時今日的地位,能夠讓他親自相迎的人,已經絕對不算多了,而且大家都知道杜文強的腿腳不好,就算是申城市長過來,杜文強能從台階上走下相迎,也已經算很給麵子了。


    更何況穿過一片草坪去迎接!


    而且杜文強說話的聲音很大,有不少人都聽到了剛才杜文強對那個年輕人說的話,可謂是極盡客氣。


    一時間,所有人都心中一團疑雲的看著那個相貌平平的長衫青年。


    杜文強挽著束觀的手臂,走過了草坪,走到了大廳台階之前。


    那位容貌氣質都堪稱一流的美麗女子,此時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微笑著從台階上走下。


    隻是她的心中,同樣和其他人一樣有著深深的疑惑。


    當然,比起其他人,這女子對於年輕人的身份又是多知道一點的。


    前日杜文強讓她籌備今天這場晚宴的時候,就說過今天的晚宴上會有一位重要的客人來。


    當時她問杜文強來的是什麽人,杜文強說是一位會算命看風水的先生。


    這個答案當時就讓她怔立了許久。


    算命先生?


    什麽算命先生能讓杜文強這麽重視?


    而杜文強則隻是說了那個算命先生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現在,這位美麗至極的女子,終於見到杜文強口中的算命先生了,這年輕人有沒有真本事還不知道,但是杜文強對於這個年輕人的重視,卻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過杜文強既然如此重視這個年輕人,那麽她自然肯定也要認真對待。


    女子的臉上浮現了一個笑容,迎下了台階,客氣而不失親切的對那年輕人說道:


    “原來這位就是這幾天文強一直掛在嘴邊的束先生先生,真是長得一表人才。”


    束觀看了那女子一眼,隻見這女子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眉眼間還帶著些許的英氣,身材修長窈窕,有一種普通女子難及的挺拔之姿。


    此時杜文強倒是放開了束觀的胳膊,轉而牽起了那位絕美女子的纖手,笑著為束觀介紹道:


    “這位是梨園名家孟令輝,也是我杜某人的紅顏知己。”


    於是束觀也對那女子微笑致意。


    “束行雲見過孟先生。”


    對於這位女子,他也是聽聞過名號的,而且幾年前在荊城的時候就已經聽聞過了。


    至於會聽聞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有一位戲迷六師兄,桑立人最喜歡的戲劇名伶是金素芳,而眼前這位孟令輝,則和金素芳齊名,號稱北金南孟。


    而這位孟令輝和杜文強之間那段充滿傳奇性的情感經曆,也是申城人盡皆知的事情,時不時還會登上一些八卦小報,這段時間束觀就已經看到過好幾則關於這兩人之間情感糾葛的文章了。


    將束觀介紹給孟令輝認識之後,杜文強強又示意束觀跟他一起走進了大廳之中。


    進門的那一瞬間,束觀隻覺一陣絲絲的涼意將自己的身軀包裹,和大廳外炎熱的夏日傍晚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仿佛一步間從夏天都進了秋天。


    這一刻的束觀,心潮起伏,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麽多年了,終於又吹到空調了啊!


    大廳之內,一切看去都是那般地極致奢華


    將二層整個挑空的大廳屋頂,懸掛著巨大的水晶吊燈,地麵上鋪著豔麗的釉麵磚,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名家油畫,天鵝絨麵的沙發,邊上通往二樓的樓梯全部用的都是柚木,處處透著優雅精致的氣息。


    這個大廳中的一切,都這個時代最奢華頂級的審美和品味。


    大廳的前方,又一支樂隊正在演奏著舒緩的爵士樂,大廳中有身著旗袍的婀娜女郎、或是西裝筆挺的優雅紳士,原本正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不過此時都是停下了動作,齊齊望著大廳門口處的杜文強和束觀兩人。


    杜文強抬手朝對麵的樂隊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停止了音樂演奏,接著目光從大廳中賓客們的身上掃過,哈哈大笑了一聲,對著所有人說道:


    “今日杜某人請各位來,一是因為杜某這幾日幾日遇到了幾件喜事,我想讓大家知道,杜某人在申城說話還是管用的。”


    “至於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杜某今天想介紹一位有本事的高人給大家認識,這位高人,就是我身邊的束行雲束先生。”


    ……


    李家莊園。


    李天勝屍體所在的房間之內,現在除了李長卿,懷月僧人,葉凡之外,現在又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渾身滿是書卷氣的瘦弱青年,一位是穿著豔麗的臘染百褶裙,身材曲線浮凸有致,渾身洋溢著野性活力的嬌媚女子。


    七仙盟在申城的四大仙種,此刻齊聚在了這個房間中。


    “奚楚師弟,你那邊有沒有什麽發現?”


    李長卿先是問了那瘦弱青年這麽一句。


    名為奚楚的儒門仙種搖了搖頭道:


    “除了能確定是修行者所為之外,沒有任何發現。”


    於是李長卿轉向了為嬌媚性感至極的年輕女子道:


    “姆赤桑師妹,你那邊呢?”


    來自南疆摩雲教的仙種姆赤桑一雙勾魂攝魄的妙目一轉,咯咯嬌笑了幾聲,卻是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五彩斑斕,巴掌大小的香包,解開了上麵的係繩,然後口中吹了一聲口哨。


    於是香包之中,就有一條三寸來長,白白胖胖,似蠶非蠶的小蟲爬了出來。


    姆赤桑攤開手掌,那條渾身宛如通透白玉,看去很是可愛的小蟲,就蠕動著身子爬到了姆赤桑那膚色略黑卻膚質極為細膩的手掌上。


    李長卿揚了揚黛眉,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姆赤桑師妹,此物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時沙蟲?”


    姆赤桑含笑點了點頭道:


    “不錯,正是時沙蟲,此蟲孕育於南疆時沙穀,天地間隻有那座神秘的山穀中才有這種神奇至極的生靈,也隻有真正的仙人才能安然進入那座山穀之中,尋找到可以孵化出成蟲的時之沙,一沙化一蟲。”


    “當初我拜入教中之時,獲教主賜下一顆珍貴的時之沙,花了十年的時間,日夜以自身靈力哺喂,方才終於將其由沙化蟲。”


    “而如今這條時沙蟲,可以讓方圓十米之地,在過去十個時辰內發生過的事情,無有遺漏的重現於我們眼前。”


    姆赤桑朝著屋內眾人解釋了一下她手掌中那條白色小蟲的靈異之處,她們摩雲教的種種法門手段,多傳承自上古時代的巫術,其中最重要的道途法門,就是禦使培育種種蟲蠱之術。


    她的大華語聽去有些奇特,不是說生硬難懂,而是咬字之間有一種奇特的韻律感,仿佛深山中的百靈鳥鳴叫般清脆動聽。


    說完之後,姆赤桑就伸出一根春蔥般的手指,在那條時沙蟲的身上撓癢癢般撓了幾下。


    隻是屋內的其他三名仙種,都同時感受到了她手指間剛才那一刻劇烈的靈力波動。


    而那條白白胖胖的時沙蟲,在姆赤桑的手指擾動下,似是真的有些怕癢般全身扭動了幾下,接著也不知是尾部還是頭部的一端,陡然翹立起來,上麵出現了一個比枕眼大不了多少的小孔。


    然後時沙蟲肥胖的身軀猛然收縮了膨脹了一下,似是有什麽東西被這時沙蟲吸進了體內又吐了出來。


    下一刻,屋內眾人包括其他三位元嬰境的仙種,都隻覺眼前一花,然後屋內的景象驟然一變。


    “姆赤桑師妹,這些……可不可以不用看。”


    然後李長卿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而懷月僧人已經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低喧了聲佛號,嘟囔了聲“罪過罪過”。


    至於奚楚則是扭過了頭,歎了聲“非禮勿視”。


    姆赤桑頓時咯咯嬌笑起來道:


    “陰陽和合,你們中原之人稱為人倫大禮,為何你們幾人一個個如見蛇蠍般避之不及。”


    “若是在我們南疆有些部落之中,如果兩人兩情相悅,在野外山林,溪水之畔,興之所致,行此歡好之事,旁人可不會覺得驚異。”


    “問題是,這三人絕非是兩情相悅。”


    李長卿雙手負在身後,麵對著牆壁道。


    “那李師姐的意思是不是,若是兩真心相愛之人在麵前行房中之事,你就可以盡情欣賞了?”


    姆赤桑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自小生活在南疆深山老林中的女子,心思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純粹,也可以說是蠻意,言談間有著男子也不及的豪放和大膽。


    “姆赤桑師妹!”


    李長卿有些氣惱地低喝了一聲。


    姆赤桑頓時又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接著再次伸指撓了撓掌心處的時沙蟲。


    屋中的景象,自然不是什麽李天勝複活過來,而是姆赤桑通過時沙蟲的神通,將昨夜發生在這個房間中的事情,再度重現了一遍。


    李長卿,懷月僧人,奚楚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苦笑。


    這點聲音自然影響不了他們的道心,隻是平常互相之間客氣相敬有加的師姐師弟之間,此時同處一室聽著這種聲音,實在是有些尷尬。


    然後麵對牆壁的轉過了身,閉著眼睛的睜開了眼,扭著頭的也終於可以將脖子擺正。


    而言辭大膽的女子也抬起了頭,剛才姆赤桑其實也一直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時沙蟲。


    或許唯一看完整個過程的,隻有站在牆角的侍仙者葉凡。


    容貌氣質俱都平庸的中年男子看的津津有味,滿臉豔羨,最後時刻發出了一聲意義難明的長歎。


    四名仙種齊齊朝床上望去,隻見床榻之上,剛才瘋狂做著遊戲的少年和另兩名女子,已經相擁著沉沉睡去。


    李長卿等人神情都變得有些嚴肅。


    他們知道要不了多久,這少年就會被人殺死,現在他們就在等待那個殺人者的出現。


    某一刻,熟睡中的少年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劇烈的情緒變化,他的眼睛依然緊閉著,但是卻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表情,有喜悅,有猶豫,有驚恐,有瘋狂,而且變幻的速度極快,仿佛在做什麽噩夢一般。


    “有人在對他施展入夢術,翻看他腦中的記憶。”


    李長卿卻是突然沉聲說了這麽一句。


    “可是這房間中並沒有人。”


    奚楚疑聲道。


    李長卿皺了皺眉頭道:


    “如果是境界在胎動境之上的修行者,是可以隔空對其施展入夢術的,或許那人此時還站在屋外。”


    隻是她的話聲方落,床上那少年的腦袋“啪”地一聲突兀地碎裂了。


    在少年腦袋碎裂的瞬間,他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隻淡淡的手掌虛影,然後立馬消失不見。


    那個殺死少年的修行者,剛才原來一直站在床頭。


    隻是他們卻看不見那個人。


    “不久之前,我在那個姓梁少年的家中,也用時沙蟲看過昨夜發生的事情。”


    然後姆赤桑緩緩說道:


    “所見情形卻是和方才一模一樣,那梁姓少年也是被人施展了入夢術,然後腦袋突然碎裂,卻是看不到任何其他人的身影。”


    李長卿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說了一句話。


    “我去請三位老祖過來看看。”


    雖然她的實力,或許已經比那三位老祖都要強,但是強的也僅僅是實力而已。


    若是比較見識閱曆還有其他的道術手段,李長卿自知比起那三位老祖,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所以在發現自己這幾名仙種可能無法處理這次事件之時,李長卿立刻想到了那三位老祖。


    至於今天能不能找出那個連殺三名少年的修行者,李長卿此時依然頗有信心。


    她們七仙盟,還有很多底牌的和手段沒用呢。


    ……


    束觀正跟一名手中握著兩枚鐵膽的中年男子聊天。


    這是今天晚上他應酬的第十八名陌生人了。


    在來參加杜文強的這場晚宴舞會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會成為這場晚宴的主角。


    畢竟束觀覺得沒必要為這件事專門給自己卜一卦。


    但是自從杜文強當眾將他介紹給在場的賓客,並且表示這位束先生以後就是他杜文強的好朋友之後,就不停有人過來跟束觀敬酒寒暄,並且客氣了問了束觀的走馬館所在的地址,表示有機會一定會去束觀那裏請求指點。


    其中不乏極為姿容上佳的貴婦名媛,來到束觀的麵前,詢問束這幾日有沒有時間,可以約著一起喝個下午茶,或者共進晚餐,順便討論一下命理相學,這些女子無一例外地都表現出對神秘的命理之術極感興趣的模樣。


    對於這些過來攀談的客人,束觀都是微笑以待。


    因為要達成自己的目標,擴大自己在申城的影響力,成為申城人心目鍾的“束神仙”,這些應酬都是他必須要麵對的事情。


    而此時和他聊天的這位客人,是一名年近五十,身材魁梧,麵相豪邁的男子,在這樣一個莊重的場合,卻是穿著一身家常的汗卦短衫。


    這個客人是比束觀還要遲來的,當時他就這麽穿著一件汗衫,汗衫胸前的紐扣還打開了幾顆,露出了黑乎乎的胸毛,手中旋著兩個大鐵膽,身後跟著幾名黑衣彪形大漢,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杜公館,就像走進自己門口般隨意。


    而杜文強見到這男子出現,立刻親自從大廳中迎了出去,走過草坪,迎上了這中年男子,口中連呼著“張大哥,你怎麽來了”。


    遠遠地聽見杜文強對那男子的稱呼,束觀大致就猜到了這男子的身份。


    而不久之後,杜文強和那麵相豪邁的男子來到束觀身前,兩人走過來時,一路之上遇到的賓客都恭敬地朝兩人彎腰打著招呼。


    而來到束觀這邊,杜文強向束觀介紹了那這中年男子的名字叫張虎山之後,束觀就知道剛才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這男子果然是申城青幫三大亨中的另一位。


    杜文強是申城勢力龐大的道上梟雄沒錯,但是他在申城還稱不上是隻手遮天,因為在申城,同樣還有兩位青幫大佬,勢力絕對不弱於他。


    他們三人,就被稱為申城的青幫三大亨。


    不過如果他們三人聯手起來,倒是真的可以遮住申城的天空。


    就算是金陵的那位總統先生,想要在申城辦點事,也不得不依仗這三隻手。


    而在青幫三大亨中,杜文強年紀最輕,起步最晚,他在發跡之初,也多靠了另外兩位大亨的提攜,所以杜文強如今的勢力,雖然已經有隱隱超過另外兩人的架勢,但是他對另外兩位大亨,一直保持著相當的尊敬,以師長大哥之禮相待。


    而現在,這位在申城名氣絲毫不下於杜文強的張虎山,就站在了束觀的麵前,在正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束觀。


    “聽文強弟說,你算卦算得很準?看風水也很厲害?”


    在打量了大約半分鍾之後,張虎山慢條斯理地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他的聲音很洪亮,顯示了此人雖然年近五十,但是中氣之足卻是豪不遜色於年輕人。


    “那是杜先生過獎了。”


    束觀微笑著如此答了一句,神情不卑不亢。


    那張虎山眯了眯眼,接著口中驀然爆發出了一聲大笑,手中兩個大鐵膽被他盤得呼啦啦做響。


    “好,看你這樣子,倒還真像是有點本事的,我老張前段時間剛好新建了座宅子,哪天你過來給我看看風水。”


    他雖然豪爽地笑著,但是語氣中卻是沒有太多客氣之意。


    於是邊上的杜文強連忙說了一句道:


    “那不如就後日吧,我親自送是先生過來,順便也去張大哥你的新宅中開開眼界。”


    張虎山頓時有些詫異地看了杜文強一眼就能,聽出了杜文強此時的話中對這年輕人的維護之意。


    然後張虎山正準備說話,卻見大廳門口處,孟令輝挽著一位新來的女客人的手臂,親熱地肩並肩走了進來。


    當孟令輝和那女子站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豔色竟似被那女子隱隱壓了一頭。


    而當女子現身大廳門後之時,大廳中竟然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張虎山聞聲轉過頭去,見到那和孟令輝手挽手的那女子,雙眼頓時一亮,接著竟也有些興奮地說了一句。


    “杜老弟,沒想到你今天把欒小姐也請來了。”


    “張大哥,那是令輝請來的,我可沒那麽大麵子能請來欒小姐。”


    杜文強笑著說道。


    “反正都一樣,我過去打個招呼。”


    張虎山揮了揮手,接著這位青幫大亨就邁著大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而束觀正有些疑惑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時,居然能引起廳中賓客如此轟動,讓張虎山這樣的青幫大亨都迫不及待想要過去打招呼,似乎比自己的出場還要有排麵時,杜文強卻對他低聲說了一句道:


    “束先生,請跟我來書房一下。”


    於是束觀跟這杜文強,走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而在大廳門口處,孟令輝指著他們的背影,正對邊上那容貌風姿比她還要超出幾分的女子說著什麽。


    這個月月初的時候,我拜托大家,這個月的月票我想超過一千。


    大家很給力,昨天就幹到一千多了,這是我寫書以來的第一次。


    四柳再次衷心感謝。


    今天先六千,明天我看看時間,盡量搞個雙更出來,最少也是六千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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