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豐行事真的是膽大妄為,這個金兌城,八境神遊天境強者一抓一大把。哪怕每個人都分心不顧,但是那點兒小動作不是誰人都看不見的~


    如今已經取回道境修為的夜行陸滿臉苦澀中帶點兒羨慕的開口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不知羞恥。”


    這話說的很正,特別正,唯獨那絲絲委屈羨慕的神意是怎麽都掩蓋不了。總是與夜行陸同行的休言,那雙柳葉眼滿含怒氣。


    “這不是要帶壞我家陸陸。”


    一道同行的還有白百和玉菲香,二女現在依然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此事,隻能先跟上再說。


    對於易清豐的舉動,二女雖有察覺但也無關痛癢,不理不看。


    徐東升此時早已抱起良清水返回休家,跟休賢打過招呼,便鑽入了房間,輕輕放下良清水入睡,不關心外事。


    與羅昔勝同行的魚靈兒,則是略帶怒氣直接開口:


    “呸~要不是有恩於我,這種人見一次打一次。”


    羅昔勝則是在旁哈哈大笑沒完,顯然這個易清豐還是那個易青峰,但又不全是,很是開心。


    龍虎顏玉則是目瞪口呆看著自家兄弟,右手還不停的指向剛才小動作的二人,接著便回過頭來看向秀秀、火龍、阮溪。


    微微抿嘴的秀秀,無奈開口道:


    “懷玉,這種歪風邪氣不要學習。”


    看著從身旁走過的三女,張懷玉,低下頭,歎了口氣,接著便追了上去。


    此時,張懷玉突然開口道:


    “去哪啊”


    “去夜府,隨意找一處,將鳳凰閣放出便好。”


    “鳳凰閣那麽大,怎麽放在夜府啊”


    古火龍直接上去給了張懷玉一個大比鬥開口道:


    “鳳凰閣自成小天地,小時如沙礫大小,大時如亭台樓閣,不皆是人為”


    “哈哈哈。”


    一摸腦袋的張懷玉哈哈大笑不停。


    此時心中有氣的謝溫氳星目含珠直接便拽了花月羞前往夜府之上,看著還裝模作樣的易清豐直接再伸出一手便拽了要去夜府。


    看來一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所難免。


    自黑幕白聯手象夜平滅了夜家一族之後。門廳冷若冰霜的夜府,從剛開始的一個冷似寒雪的任風,再到一個風風火火的休言,再到各大武師齊聚,如今隨著戰事開始,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熱熱鬧鬧的修士。


    自從出生之日起,便寧靜清幽的夜行陸,雖然喜歡清幽之境,但熱熱鬧鬧同樣不差,不知覺間便嘴角掛上了笑容。


    如今取回記憶的夜行陸,直接拿出手中的《風相雜術》隨手一演化便化為洛書卷,接著便將此卷收入眉心神庭內。


    看著夜行陸出手演化書卷的玉菲香眼中含露,似泣非泣,直接便開口道:


    “夜行陸,你打算如何”


    此話一出,整個街道之上的人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見情況不妙的易清豐已經攜星月施展縱地金光躲入了銀雀樓內。速度之快,讓人乍舌…


    不止易清豐如此機謹,便連秀秀也直接出手一凰三鳳瞬間入閣,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牽著魚靈兒的羅昔勝,一步邁出便已遁入了另一番天地之內,同樣迅捷無比。


    猛吸一口氣的夜行陸,硬著頭皮道:


    “先回柳居再議可好。”


    點頭答應的玉菲香不語,接著夜行陸、休言、白百、玉菲香,四人走在鴉雀無聲的大街上慢慢踱步回家。


    待四人走後不時許,蕭木白才從街巷之中探出頭來道:


    “尬的令人窒息,無法呼吸。”


    一臉呆的蕭木河點了點頭,沒開口,表示確實如此。


    都言,世間愁苦千千萬,唯有情字最絆心。此時返回銀雀樓的易清豐,直接交代,謝溫氳氣笑道:


    “臭色胚~如此大膽,真不知羞。”


    此處再無他人的花月羞,兒根的紅映上臉頰,毫無氣力道:


    “臭夫君。”


    猛的一股清氣從頭頂天靈穴直灌下小腹造化爐的易清豐一個激靈,守魂固魄,眼中清明再生開口道:


    “羞兒,此時不是兒女情長時,先擺星圖。”


    瞬間回神的花月羞,眼中月明,雙手聯動,星圖直接浮現而出,接著易清豐直接放出二卷天書,開始不斷推算。


    花月羞盯著星圖,看見星圖之內的文昌之星,一名一亮,接著雙卷展開的易清豐,直接將畫卷投向了東洲之地,看著那個熟悉的故人,瞬間明了的易清豐開口道:


    “唉,又來了一堆麻煩精。”


    花月羞開口道:


    “如何麻煩”


    謝溫氳直接搶道:


    “出劍便好。”


    搖了搖頭的易清豐開口道:


    “不興此舉啊,少不了一場坐而論道。”


    花月羞沉思片刻道:


    “贏不了”


    “贏人不難,難的是贏人心,比起贏人心更難的是,讓人心悅。”


    “何解”


    “破而後立,隻能如此。”


    “來人呢”


    “董墨。”


    “避而不見呢”


    “落了下乘,此舉無意。”


    ——————————


    返回鳳凰閣內的張懷玉,趁三女不注意,偷偷躲起來,直接從懷中掏出了好兄弟給的《風月之鑒》翻開來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便一發不可收拾,仔細看完每一個字的張懷玉,口中不停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接著便又重頭再次翻起,此時,三女已不知不覺的站在張懷玉身後,物我兩忘的張懷玉凝神靜氣,繼續一頁一頁的翻過,身後的三女,便看著書頁一頁一頁的翻過。


    時不久,再看一遍的張懷玉略有所悟,便又再次重頭翻起。身後的三女羞紅著臉,也未出手打斷便再次看起。


    再過一會兒,又看完一遍的張懷玉,心中已漸漸明悟,便又從頭再次翻起,身後的三女若論修為秀秀最高,若論悟性古火龍最高,若論靈覺則是阮溪最準。


    本欲出手打斷的秀秀,不想被阮溪和古火龍同時攔住,便再次從頭看起。


    眼神越發清明的張懷玉,體內的三凰元陰慢慢開始跟元陽交匯融合在一起,接著再次從頭看起的張懷玉一身的修為開始不斷猛漲。


    此遍還未看完,砰~一聲輕響,修為邁上七境二品,此遍看完修為邁上七境二品圓滿。


    未關注修為的張懷玉便再次從頭看起,直到此時秀秀八境天仙圓滿的修為才開始慢慢發生變化。眉心內的那滴天一水,開始慢慢波動起來,困在此境百年的秀秀,九境的桎梏產生了一道道裂縫,周身氣韻開始不斷升華,引的鳳凰閣內香氣四溢,種在閣內的靈植開始搖晃散華。


    完全沒受外界幹擾的張懷玉,眼越發明亮,此《風月之鑒》中的文字和畫麵慢慢開始消失。接著,八千多字的《風月之鑒》如八千個小人在書上跳舞,重新打破,又重新組合,最後凝成了一句話。


    乾坤有造,而演萬物。


    看見此話的張懷玉眼中露光,慢慢站起身來,開口道:


    “乾為天,坤為地,乾為男,坤為女,將本流末,而生萬物,能及流末,還至本源。道本無形,假言立象,雖言衝用,用實無物。”


    隨著張懷玉慢慢開口,三凰慢慢入了定,率先明悟的張懷玉,修為高歌不止,一路猛衝,破七境一品,入天仙三品,依然猛進,直至攀至二品圓滿才將將止住。


    總算彌補了修為略差的張懷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著如今又重新變回八千字的《風月之鑒》,笑著開口道:


    “易兄,誠不欺我。”


    本欲回頭向三凰報喜的張懷玉,一扭頭便看見了入了定的三凰,心知此事不妙的張懷玉,如今修為高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便偷偷摸摸的跑出了鳳凰閣,去金兌城內瞎晃。


    ————————————


    金兌城大街上的一句話,讓世人都尷尬無比的欲躲起來,如今躲在柳居的四人,空氣凝結著尷尬的氣息,讓人呼吸都無法呼吸。


    一張圓桌,三位仙子,六雙眼睛,炯炯有怨的盯著此時手足無措的夜行陸。沒打架之前的夜行陸也會怕,但是打的太多了自然不會再怕了。


    第一次麵對這場麵的夜行陸哪怕拿回前世的記憶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沒人開口,沒人能開口。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無言,欲說還休的無言。好似什麽都沒講,又好似什麽都講了。


    這個時候,隻能由夜行陸開口,不然三女之間必有爭鬥,苦思冥想的夜行陸急的腦門兒上全是汗,不停的往下淌著,不知道他的以為他氣虛,其實不是。


    如何是好怎麽開口


    向前走,向前看。


    似乎是下了決定的夜行陸鼓起勇氣猛的踏出了一步,入眼便是六隻含情脈脈,又楚楚怨人的眼睛。


    再次鼓起勇氣的夜行陸,目光一凝開口道:


    “我給三位先倒杯茶吧。”


    沉默,一如既往,三女都眉頭微簇,眼中含凶,威脅二字已經掛在臉上。心中一怯的夜行陸,咯噔一下,後退半步。


    實在無法忍受的白百,看著自己心中的男人沒一點兒男人樣兒,直接開口罵道:


    “怎滴還未斷奶,喝不得酒”


    聽見白百開口的夜行陸,直接向前兩步開口道:


    “好,喝酒。”


    看著欲去取酒的夜行陸,白百眉毛一皺直接開口道:


    “不必了,我這裏有。”


    原道是,那日兩女夜遊而歸,預料有事兒的秀秀便在白百和玉菲香早上出門之際,將白百拉到一旁,偷偷將醉魂香遞給了白百並開口說道:


    “白百,此酒厲害無比,實在難過之時,可小酌微抿便好。”


    煞有其事的白百,認真點了點頭。


    如今,說到酒的白百便想起了此酒。接著便從芥子內掏出了一壇醉魂香,從桌下抽屜處取出四個酒杯的夜行陸,接過酒來便開口倒酒。


    酒出,香氣四溢。此時,嗅到酒味的玉菲香直接瞪大了眼睛看了下白百,沒想到白百則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這時,看著酒杯的白百直接一手拿過仰頭便喝下。看著白百喝酒的休言,二話沒說也將酒喝下。臉上掛滿震驚的玉菲香,微微顫抖的拿起酒杯也閉眼喝下。


    毫不知情的夜行陸,看眾女都喝了酒,自己便也喝了,喝過酒後,心神隱隱有些不固的夜行陸又倒了杯酒,順帶幫三女倒上。


    隻見,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時許,便三杯酒下肚的四人,酒意都絲絲上頭,心神不固的夜行陸直接開口道:


    “我要。”


    微微熏臉的休言問道:


    “要什麽”


    酒力本就極差的夜行陸開口道:


    “都要。”


    “什麽都要”


    “三個都要。”


    臉上掛了絲紅暈的白百猛的拍桌而起,身前搖曳不止開口道:


    “反了你,焉有如此好事。”


    沒想到,休言臉上透羞開口道:


    “好。”


    玉菲香強行壓製酒力,可惜效果不大,也開口道:


    “依你便好。”


    看著妥協的二女,白百不知是酒熏紅的臉還是羞紅的臉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開口道:


    “好,打贏我便依你。”


    “好。”


    “出門一戰。”


    夜行陸雖醉但還是直接開口道:


    “不必了。”


    “何處”


    “此處。”


    聽到此處的白百直接欲喚出眉心神庭內的罡煞,不想因為酒力,反應略略慢了一籌的白百瞬間便失去了夜行陸的身影,暗呼糟糕的白百,不想此時已經被人抱入懷中,動彈不得。


    此生從未接觸過男子的白百,此時酒力發作,臉上透羞紅,瞬間全身酥柔,如一團棉花。提不起一絲氣力,掙脫不得,或者是不想掙脫呢。


    “服不服”


    “不服。”


    “為啥”


    “你耍賴。”


    接著夜行陸拿出平日對付休言的絕招,不停撓向白百腰間,本就已經酥柔的白百,滿臉羞紅,忍住不開口。不想,接著酒勁大膽的夜行陸,一手便要探過雲紗,欲直達細蛇撓癢。


    癱軟入夜行陸懷裏的白百,細氣連喘未被小賊占到便宜之前便開口道:


    “我認輸了。”


    此時萬萬不能鬆開白百的夜行陸也是臉微紅,隻能停手直接抱著白百直接坐下,坐在夜行陸懷中的白百,渾身清汗,身下膈的厲害,隨即開口問道:


    “什麽東西,膈的厲害。”


    白天的金兌城路上行人並不少,可自從夜府沒落之後,此處便鮮有人經過,如今為師尊護道的蠻,虎背熊腰的窩在夜府大門口台階之上,右手中端著碗麵,左手拿著筷子不停的攪著麵,一邊還在不停的思考著。


    “師尊的男人叫師尊也行可師尊男人的女人又該叫什麽”


    “唉~~~燙,燙,啊~~~,真香。”


    金兌城的一些年輕女子看著長相英武頗為結實的蠻,總是忍不住要偷偷打量幾眼,可惜蠻不好女色,無形中傷了一大片妙齡女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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