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徐家大院後門,停著一輛低調地老爺車。


    景寶冷冷瞧著門口的徐字,說:“徐家,敢拍我媽媽,找死。”


    諸葛青偷偷為徐有才捏了把汗,靜靜地盯著後門口。


    突然,後門邊上的高牆上丟下來一個麻袋,隨後從院子裏翻出兩個黑衣人。


    麻袋裏的徐有才拚命地掙紮著,像隻毛毛蟲在地上扭動。


    景寶冷聲一笑:“開車。”


    麻袋被兩個黑衣人裝進了後麵的一輛車的後備箱裏。


    諸葛青踩著油門,目視前方,問:“小祖宗,你準備怎麽做直接殺了”


    “時候未到。”景寶半眯著眼睛,“先打他一頓出出氣。”


    “難得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小祖宗你心軟。”諸葛青打了個彎,笑著道。


    景寶抬著小手將車窗搖下來,冷笑著:“做夢呢,我會心軟隻不過現在玄門在南莞勢力不強,殺了他有些難料後事。”


    諸葛青閉上了嘴,安靜地開車。


    他確實不如景寶腦子靈光。


    “有人追!”諸葛青看向後視鏡,急忙開口,“徐家發現了”


    景寶微微皺眉,看了眼後方追著的車,冷靜地開口:“別去玄門,去西山角。”


    西山角,是南莞廢棄工廠的聚集地。


    “好。”諸葛青突然轉動方向盤,急轉彎轉進了小巷子裏。


    後方的車也連忙跟著進去。


    轉悠了半個鍾頭,才真正甩掉了那追來的車。


    諸葛青鬆了口氣,將車停在了某廢工廠門口。


    ——


    “爺,跟丟了。”陸金滿頭大汗地開車,咬牙道。


    車內後座,男人半眯著眸子,眉宇間彌漫著陰鬱戾氣,他淺淺思索了番,才開口道:“西山角。”


    “是。”


    陸金連忙打著方向盤,往郊區開去。


    陸聿川陰暗的眸子睜開,眼底的凶狠與冰冷一覽無餘,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番嗜血的笑容。


    敢在他麵前搶人,找死。


    ——


    某廢棄工廠內。


    諸葛青挑了把完整的椅子,拿著帕子擦了擦,輕聲問:“要我抱你嗎”


    景寶嫌棄地瞅了眼他,小短腿輕輕一蹬,跳上了椅子,壓低嗓音開口:“打開。”


    “是。”


    兩個黑衣人應聲而下,將麻袋打開。


    “唔!唔!唔!”


    徐有才後背被汗浸濕,頭發都黏在一起,雙手雙腿被麻繩綁住,眼睛上擋著一塊黑布,嘴裏塞著抹布,恐懼地在地上掙紮。


    景寶小眉毛微蹙,隨手順過一塊小石頭,砸向徐有才的腦門,冷聲罵:“安靜。”


    黑衣人扒拉開徐有才嘴裏的抹布,冷著臉站立在一旁。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徐有才破口大叫,喊地脖頸的青筋直冒。


    “嘖。”諸葛青都看不過去了,抬起腳踹了他一腳,罵道,“長點腦子吧,都給你這麽綁著了,難不成是請你來喝茶的啊”


    徐有才蜷曲著腿,將他自己肥胖的身軀蜷成一個球,咬著牙問:“你們,你們是誰”


    “說你沒腦子吧,你還反駁,都把你眼睛綁著了,還能告訴你我們是誰”諸葛青重重地往他屁股上一踹,笑罵著,“真是蠢。”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你們別想在南莞混下去。”徐有才撅著屁股往前爬,嘴裏依舊說著厲害的詞。


    “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景寶突然開口,手裏的石子狠狠砸向徐有才的腦門。


    徐有才腦門上立馬起了個包,嚇地連忙往後躺去。


    盡管景寶如何壓低聲線,徐有才還是聽出了這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小朋友,你放了叔叔,叔叔給你買糖吃。”徐有才滑稽地趴在地上,像隻蟲子一樣往景寶的放下爬起。


    景寶從椅子上跳下來,一腳踩上徐有才的腦袋,冷聲開口:“我說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啊!”徐有才的下巴磕在地上,劃出一道血口子,“這南莞還沒有我徐家不敢得罪的人!等著吧,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我,你們等著吧!”


    “哈哈哈。”諸葛青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笑的合不攏嘴,“我們等著,讓他們看看你是如何狼狽。”


    “我要把你們和那個死女人一起,弄死!”徐有才嘴裏含著一把石子,艱難含糊地開口。


    景寶戲謔的眸子裏瞬間覆蓋上陰霾,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小型的手槍,抵在了徐有才腦門上:“再說一遍。”


    景寶的聲音伴著冰冷的氣息,像是一把刀子刺進徐有才的喉嚨裏。


    徐有才嚇地被口水嗆到,心慌了半拍,但心裏還是不敢相信一個小孩子手裏會有槍,僵硬又害怕地開口:“你,你一個玩具槍,還想嚇我老子,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


    “玩具槍”景寶輕嘖了聲,單手將子彈上膛。


    “砰!”


    “啊!”


    一槍打在徐有才右腿上。


    徐有才聲嘶力竭地叫著,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饒命,饒命,我錯了。”


    “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隻要,隻要放了我。”


    諸葛青嫌惡地扁嘴,沉聲道:“我們小祖宗今日不高興,讓你陪他玩玩。”


    “玩,玩,我陪,你們別打我,別打我。”徐有才害怕地跪在地上,忙磕頭,“小祖宗,小祖宗,我不想死。”


    “陪我玩你敢嗎”景寶轉悠著小手裏的槍,轉身坐回了椅子上,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容,“來,拉他起來,掛上去。”


    兩黑衣人連忙又掏出了麻繩利索地將徐有才掛上去。


    景寶對著諸葛青勾了勾手指,諸葛亮立馬遞上了六把隻有手指長的小刀。


    黑衣人拉著兩個麻繩,一左一右地將徐有才搖了起來。


    景寶半眯著眼,溫聲道:“你可要小心點,我手裏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啊!”徐有才這才意識到是要幹什麽,驚恐地大叫了起來,“別晃,別晃我啊!”


    景寶微微一笑,將手裏的小刀丟出去,精準地擦過徐有才的耳畔,留下一道很深的扣子。


    “啊!”徐有才清楚的感受到耳畔的血往下滴,開始渾身顫抖,“救命,救命啊!”


    “別叫啊,叫太大聲小心幹擾到我了。”景寶淡然地說,捏住一把,往他大腿上刀去。


    “啊!”


    “救命啊!”


    四把小刀皆刺在了徐有才四肢上,半深半淺的立起來,渲染出一灘血跡。


    突然,工廠門口一道刺眼的白光射進來。


    諸葛青一愣往外看出,急忙開口:“是剛剛追我們的車。”


    景寶的最後一把刀射中麻繩,一刀砍斷了麻繩。


    徐有才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上的刀被刺的更深。


    徐有才咬著牙,艱難地開口:“你們等著,救我的人,馬上就到了,我要,我要把你們,全都,全都殺了!”


    景寶渾身蔓延著戾氣,冷著臉跳下椅子,一把槍抵在了徐有才腦門上,清晰地上膛。


    “也得你殺的了我。”


    諸葛青遠遠瞧著裏頭下來的人,急忙跑到景寶身邊,有點焦急地開口:“我們現在人手不夠,萬一打不過。”


    “哈哈哈哈,打不過,你們肯定打不過。”徐有才咬著牙奸險地狂笑,“你們,你們就等著死吧!”


    “砰!”


    “啊!”


    “小祖宗。”


    方才打的隻是一炮空腔,徐有才窒息地一抖,被嚇地直接暈了過去。


    景寶蹲在徐有才邊上,眼底盡是久久散不去的陰霾。


    諸葛青倒不是怕徐有才被打死,隻是擔心萬一外麵的人他們打不過,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和玄門交代。


    門口白光刺眼處,踏光走進三個男人。


    “你們是誰!”諸葛青護在景寶身前,警惕地看著眼前走進的人。


    “我們隻要徐有才,其他人可自行離開。”陸金沉聲開口。


    “要人也該有個先來後到。”景寶冷聲道。


    陸金步子一頓,扭頭疑惑地看向陸木,小聲道:“怎麽是個小孩啊”


    諸葛青看著走近的人,整個人驚在了原地:


    “川,川爺”


    景寶幽幽抬眸,一雙冰冷的眸子對上比他更加冰冷的眸子。


    陸聿川濃眉微蹙,眼底蒙上冰霜般的冷意,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小,小,小,小少爺”陸金震驚地盯著眼前這個小孩,結巴地大叫。


    陸木微微張著嘴,瞥了眼躺在地上千瘡百孔的徐有才,嘴角微微一抽。


    果然,惹誰都不能惹小孩。


    陸聿川嘴角劃過無奈的笑意,抱起景寶在懷裏揉了揉,沉聲道:“以後打人的事情,交給你老子。”


    景寶睜著冰冷的眸子,愣在原地。


    “瞪什麽,閉眼。”


    陸聿川擋住景寶的眼睛,冷聲開口:“弄醒再打,別打死了就行。”


    景寶扒拉出陸聿川的手,小小的身子窩在陸聿川懷裏,開口:“記得拍照,越醜越好。”


    “........”


    陸聿川抱著景寶出了工廠,塞進了車裏。


    景寶捏著陸聿川的衣服,眼底的冰涼這才漸漸回暖。


    他剛見到陸聿川,心底是慌的。


    “老爸,你不怕我是個壞小孩嗎”景寶睜著圓圓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陸聿川,笑意不達眼底。


    “你老子我本就不是什麽好人。”陸聿川似笑非笑地看著景寶,溫溫開口。


    景寶微微仰著頭,將全身所有的重量都靠在陸聿川身上,笑意蔓延至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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