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怎麽查到徐家的”陸聿川低聲問道,他疑惑之餘又帶點驚訝,景寶的速度甚至比他還快。


    景寶無辜單純的笑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老爸,這是壞小孩的秘密。”


    陸聿川失笑地搖著頭,寵溺地在景寶頭上摸了摸,溫聲道:“好,我不問,若是以後碰到困難,隨時來找我。”


    “嗯嗯。”景寶揉了揉眼睛,“困了。”


    “睡吧。”


    陸聿川捂上景寶耳朵,不讓裏頭的慘叫聲驚擾到他。


    ——


    禦園。


    景禾懶散地躺在床上,小被子堪堪蓋住腹部,翹著二郎腿,手裏還拿著今日的報紙。


    上一世她也被登過報紙,隻不過是她殺了人的新聞。而這一世與上一世截然不同,但登報紙的那個人......


    景禾一想到著,眼神暗了些,嘴角微微揚起。


    定是司微月。


    事情發展越來越偏離原來的軌道,這是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陸聿川


    上一世她到死都沒想起來陸聿川是誰,可這一世她早早便遇到了。


    “哢噠!”


    一聲響動,房間的門被推開。


    景禾猛地彈坐起來,警惕地看著門口。


    陸聿川一席灰色常服,手裏拿著一碗湯藥,神情淡然地走進來。


    “有事嗎”景禾輕聲問。


    陸聿川將碗放到床頭櫃上,視線微微掃過景禾手上拿的報紙,漫不經心地將報紙抽過來,丟進垃圾桶:“喝藥。”


    景禾聞著刺鼻難聞的氣味,往後挪了兩步,抗拒地開口:“我沒病,我不喝。”


    “你失憶了。”陸聿川溫聲道,“喝藥。”


    “我不介意我自己失憶。”景禾抱著被子,微微坐正,執拗地說,“陸聿川,你幹嘛這麽著急!”


    “你今日與故人敘舊傳緋聞,明日保不齊遇到了什麽人,我擔心....”陸聿川微微蹙眉,強迫著自己緩下聲線,道。


    “擔心什麽”景禾不解地看著他,“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擔心....”


    擔心你在恢複記憶前愛上了別人,擔心你在忘記了他時跟別人跑了。


    陸聿川欲言又止,微歎息了口氣,沉聲問:“真的不喝”


    “不喝。”景禾果斷地開口,“這藥這麽苦.....唔...!”


    溫熱的唇上猝不及防地被冰涼的唇含住,男人的氣息帶著熱潮撲麵而來。


    “你...唔...唔..”


    陸聿川俯身而下,摁住景禾亂動的肩膀,將她桎梏在自己懷中。


    “你既不願喝藥,便用那最溫和的辦法。”陸聿川微喘著氣,深邃暗沉的眸子裏染上異樣的情愫,他伴著低醇輕啞的嗓音,說。


    景禾瞪大了雙眸,剛開口,眼前一黑,唇又被堵上。


    陸聿川右手淺淺滑到景禾後腦,大掌微微托住,右手攔腰抱起她,往上一帶,將她摁在了自己身上。


    “陸...聿....川...!”景禾撐紅了眼,咬牙厲聲道,掙紮著要起來。


    陸聿川力氣極大,隻要微微用力,就能讓她失了所有力氣。


    “景禾,你忘了,我來告訴你,以前都是你在上麵。”


    “你放...”景禾話音還未落完,後腦就被大掌用力的摁住,唇磕上陸聿川滾燙微紅的唇。


    氣溫在緩緩爬升,陸聿川冰涼的耳畔也染了朱砂紅 。


    不知是為了治病,還是為了心中的憂慮。


    渾身的血液被灼燒成滾燙,充斥在所有感官。


    景禾鳳眸染上眩暈的光圈,她想要起來,可卻發現自己像是對這種感覺上了癮,本能地去接受和感受更多。


    這種感覺,讓她覺著危險。


    景禾抽出一隻手,摸上枕頭後的匕首,手腕突然一緊,滾燙的溫度像是要灼燒著她的皮膚。


    陸聿川混雜情愫的雙眸微微睜開,眉心輕舒,啞聲開口:“你放心,僅此而已。”


    景禾匆匆撇開陸聿川的視線,逃也似的跳下床,捧起那碗湯藥就猛喝。


    “我喝完了!”景禾將一幹二淨的碗塞進陸聿川的懷裏,粗魯地擦幹淨嘴角,大聲道。


    ——


    門外,景寶探頭探腦地趴在門上,聽著裏頭的動靜,身邊還有吃瓜二人組。


    “找到了,找到了。”


    陸昱鳴匆匆上樓,手裏拿著一串鑰匙。


    景寶抽出陸昱鳴手裏的鑰匙,躡手躡腳又果斷地將門給反鎖了,然後藏進了自己口袋。


    陸昱鳴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景寶的操作,小聲問:“這,真的沒事嗎”


    景寶微微皺眉,扭頭問陸金和陸木:“你們看到什麽了”


    “沒有沒有。”兩人一致地搖頭,貓著腰溜出了二樓。


    景寶淡淡挑眉,拉上陸昱鳴的衣角,冷靜地往樓上走。


    ——


    房間內。


    陸聿川放下空碗,擔憂地看向景禾:“可有想起什麽”


    景禾實在地搖著頭,看著陸聿川起身,連忙彈跳出一段距離,謹慎地開口:“我,我會好好吃藥的!”


    陸聿川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坐在床邊,溫聲道:“抱歉,我隻是想讓你快些想起來。”


    景禾光腳踩在地上,慢慢靠近門,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愧疚。


    不對,他怎麽一副受害者委屈的表情!


    難道被占便宜的不是她嗎


    景禾拍拍胸脯,誠懇保證:“陸先生放心,我從今天開始,一定好好吃藥,絕不浪費一滴,爭取早日恢複記憶。”


    陸聿川看著景禾承諾的模樣,心間一軟,起身走向景禾,抬手撩開景禾披下來的碎發,深情地開口:“我隻是擔心你在恢複記憶前,看上了別人。”


    景禾被他抬手的動作嚇到,愣愣地開口:“你就確定我之前是喜歡你的”


    說完她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真是嘴比腦子快。


    陸聿川深邃的眸子裏又染上了委屈與不安。


    景禾連忙改口:“不不不,我肯定是中意您的,對對對,沒錯!”


    陸聿川眸中的色彩轉瞬即逝,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欣慰地摸了摸景禾的腦袋,溫聲道:“乖。”


    “對,我乖,我突然發現,我特別愛喝藥。”景禾乖巧地說,手已經搭上了門把手,“所以以後,咱就別用那什麽最溫和的刺激性恢複法了吧。”


    這真的一點都不溫和,她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好。”陸聿川溫聲應承。


    “那,天色也不早了,您早些休息”


    景禾麵上掛著淡淡的笑,用力摁下門把手,隨後笑容一僵,“門怎麽打不開”


    陸聿川詫異地抬眸,抬手摁了兩下,眸光微動,不緊不慢地開口:“門可能壞了。”


    “壞了”景禾往後退了兩步,淡淡道,“你站旁邊一點,我踹開這個門。”


    “不行!”


    景禾正蓄力抬腳,陸聿川一把握上景禾的手將她拽到懷裏,連忙開口:“門踹開聲音太響,景寶剛睡。”


    景禾動作太大,下巴磕上陸聿川的肩膀,疼的直咬牙。


    “那,打電話讓管家叫人來修。”景禾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電話機,機智地開口,抬腳就要上前。


    陸聿川速度更快地擋在景禾麵前,隨手轉動了幾個數字,打了半天也沒打通。


    “電話機也壞了”景禾不解地看著這電話機,疑聲道:“川爺,都說陸家富可敵國,這怎麽可傳聞還不一樣的”


    陸聿川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和聲開口:“嗯,客房很久沒用了,是管家他們疏於檢查,該罰。”


    “..............”


    遠在樓下的管家猛地打了個噴嚏。


    景禾搖著頭,看向落地窗,匆匆跑到邊上,驚喜地道:“我下去找人開門。”


    “別!”


    陸聿川心一慌,連忙攔住景禾。


    景禾手撐在門上,問:“為什麽”


    “跳下去太危險。”陸聿川隨口編了個理由,道。


    景禾從善如流:“那你跳。”


    “我....”


    陸聿川瞥了眼外頭的高度,確實他閉著眼睛都能下去,但是.....


    陸聿川咬咬牙,輕聲道:“我隻是個商人。”


    言下之意,就是沒本事,不敢跳。


    景禾看著陸聿川這人畜無害的表情,不禁抽搐著嘴角。


    她算是看出來了,陸聿川壓根兒沒想過要走。


    景禾眼神幽幽,瞥了眼陸聿川,淡淡道:“既然都不行,那川爺今晚就在這裏將就吧”


    “不將就。”陸聿川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溫溫開口。


    他明天一定要好好獎賞那個鎖了門人。


    景禾偷偷翻著白眼,走向床邊抱起床上的被子,往沙發上一躺,整個人被埋在了被子下麵,悶聲道:“麻煩川爺關個燈。”


    “你睡床上。”陸聿川站在沙發邊上,溫聲提道。


    景禾忙手忙腳地扒拉開被子,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陸聿川,正義地開口:“不不不,川爺睡床,我睡沙發就行。”


    陸聿川無奈地搖搖頭,也不再多說,利索地關了燈就坐在了床上。


    夜色漸濃,月上柳梢,透過窗,灑下一片朦朧。


    陸聿川在黑夜中睜眼,輕手輕腳地下床,緩緩靠近景禾。景禾蜷縮在沙發上伴著忽淺忽重的呼吸聲,沉沉酣睡。


    陸聿川輕輕拂過景禾的秀發,抱起她放上床。


    “我會等你。”


    陸聿川柔聲輕道,俯身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攬住她的腰,緩緩閉眼。


    翌日,伴隨著第一縷陽光的照射,景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她摸索著身邊的熱源,眯著眼瞧地不大真切。


    景禾揉了揉眼睛,突然往後倒去,頭重重地撞上了牆。


    “砰”的一聲,驚醒了陸聿川。


    “我,我,我怎麽在床上”景禾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覺得一定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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