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就在魏歸啼挪步的一瞬間,他聽得一聲弦琴斷弦之聲。


    “嗯?什麽聲音?”


    魏歸啼覺察出異狀,當他想要回身查探時,卻發現周身的飛刃加速了設計逼迫他返回方才聽聞斷弦的地方。


    “有貓膩~”魏歸啼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也暗暗鄙視對方太過沉不住氣。


    魏歸啼以一式怪異的回身,再次猜往方才挺難斷弦的點上,果不其然周圍的飛刃已然從身旁穿過,難以在射到自己。


    魏歸啼低頭一看,借著月光隱約能發覺庭院內,鋪設了一張如蛛絲般細膩的大網。


    “我知道~”魏歸啼疑惑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這這放大網鋪設在庭院中,便如同蜘蛛絲般,向周圍的暗器陣法回應著魏歸啼的所在,隻要魏歸啼踩到任何一處細弦,暗器陣法內的飛刃便會精準射向他。


    “給爺破!”


    魏歸啼操控著截取而來的飛刃,一揮手,庭院內瞬間想起一片弦斷之音,而後周身的飛刃開始無規則地亂射著,緊緊片刻,由與飛刃無法正常被暗器回首,此陣法當即破滅。


    “畏首畏尾的!老子可最喜歡打草裏的兔子~”


    一翻掌,庭院內落了一地的飛刃瞬間如同落葉般瘋狂圍繞著魏歸啼轉動,而後魏歸啼掌心一動,飛刃群猛然突向黑暗中。


    “嗚!”沉悶聲瞬間響起。


    “一個!”


    魏歸啼緩緩移動步伐,飛刃群再次折返而回,再魏歸啼周身飛舞片刻又衝去。


    “兩個!”


    又是一聲悶響,代表又有人被擊中。


    “這想跑又不敢動的滋味不好受吧?”魏歸啼標誌性的邪笑顯露在麵前,不知黑暗中的人是否能覺察到這張讓人一看便新生畏懼的笑容“那便讓我請你們出來!”


    當飛刃再次折返的同時,魏歸啼雙掌一開,無數飛刃四散向八方,一陣陣口吐鮮血的沉悶聲響起。


    “知道我怎麽猜到的那?”魏歸啼挺拔地站立在選中,滿臉盡是狂喜“告訴你們,這兔子被追時,從來不會跑向自己真正的老窩,而這群飛刃也一樣,不會射向自己主人所在的位置,隻是很可惜,眼下都為我所用的!”


    黑暗中,飛刃群匯聚成一條遊龍緩慢浮出,再次圍繞著魏歸啼四周遊動著,上方清晰可見的血漬正是魏歸啼擊中對方的證明。


    “咻!”


    忽然一把撐開的鐵扇如同飛刃直衝魏歸啼門麵,如此快速的進攻,讓他反應稍顯遲鈍,彎腰躲避的瞬間,魏歸啼額前的細發明顯被剃落幾根。


    “咻咻咻!”


    聽得此聲,魏歸啼明白身後的鐵扇已經再次折返,縱身一躍再次躲開飛扇,無比同時一道身影自黑暗中走出。


    “噌!”黑影瞬間接住飛扇緩步從陰影下走出。


    “閣下的功法好似略有耳聞!”


    借著月光,一名留有龍須劉海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魏歸啼眼前,一身黑袍,服飾上帶走幾枚鐵扇,看這裝束與前些時日死在魏歸啼手中的唐門弟子無二。


    “又是個唐門弟子?”魏歸啼雙臂抱於胸前,一臉不屑地看著對方。


    “正是!在下唐施!”男子拱手作揖道,執扇的手上帶走一顆極為明顯的鐵扳指,看著古樸十足。


    “嗬~來殺人的有啥客氣!”魏歸啼看著對方文質彬彬的樣子就想給他來一巴掌,可眼下也明白對方這是擺出休戰的意思。


    “什麽意思?不想打了?”魏歸啼口中發出一聲響舌,看著其相當輕浮,這樣的作態走大街上不被打才怪。


    唐施微微一笑“不錯!在下本來是想取閣下性命,可看你一手隔空操作的功法,起初以為是遇上了傳聞中的拈花信手魏歸啼,於是便收起殺意,與閣下開始對決,當閣下破了陣時,我更是覺得你是魏歸啼無疑,因為天下皆稱此人一手飛葉成刃無人可敵,可我再次想要出手時,卻發現閣下如此年輕,自然知道是認錯人了,隻不過如此年紀能有這般身手,更加讓唐施佩服!”


    “說這麽多,你想怎麽樣?”魏歸啼壓根就沒正眼看這幫人,打不過就套近乎簡直就是敗將都不如。


    唐施一展鐵扇,微微扇動“閣下與這百穀城有何淵源,為何當起了英雄?”


    ‘這麽冷的天,還配個扇子,這唐門的人都有毛病?’魏歸啼滿腦子都是唐生身上的寶貝,這又是蜂針,又是飛刃,又是扳指鐵扇的,當真是值錢。


    “兄台?”


    “嗯!幹嘛?”魏歸啼發愣道。


    唐施停頓片刻後說道“這黃平一代嗯江湖勢力由佟家堡管轄,閣下與佟家堡應該並無惡交,為何頻頻插手百穀城的事?”


    ‘呸!就是有你們這幫打著江湖人名義,通官勾結的,才害的我被虞賢風那老皇帝暗算!’魏歸啼心中暗自罵道,嘴上自然不會這麽說“走江湖嘛,當然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依然拔刀相助!”


    “閣下,遇見所謂何不平事了?佟家堡似乎並沒有得罪你!”唐施客氣道。


    “你沒有,能保證你手下沒有嗎?”魏歸啼懶得繼續爭辯“我也不喜歡殺人,況且殺一幫廢物,快滾!否則我就不客氣!”


    唐施仍舊帶著笑意,不過聽聞魏歸啼的話後,臉上多出了一絲不屑“我以唐門身份與你交好如何?”


    “唐門?哪個唐門?是正宗的雲頂隱者,還是喪家犬天照一門!”魏歸啼直擊痛處,想也知道這幫自稱唐門的人一定與天照一派有所關係。


    “當真是冥頑不靈!”唐施嘴角抽搐再也笑不起來,右手揮扇佯攻擊向魏歸啼,後其指尖的戒指瞬間大開,無數蜂針從中射出,直衝魏歸啼。


    魏歸啼在初次見麵就早已將唐施推算了便,從步伐到抬手,甚至是嗓音,辨別出對方並非是個輕功感受,音波功也不涉及,唯一能入眼的便是手部力量,而其戴戒指的中指尤為有力,當即判斷出戒指定有隱藏技法,果不其然這唐施不久後便用處。


    “你是何來自信,又殺人又想交朋友的?”


    正當唐施回收扇麵時,魏歸啼的聲音在其背後響起,一身冷汗當即浸濕了背部‘怎麽會有如此快的速度!’


    “別動!”


    魏歸啼淡淡說道,手持一片飛刃駕馭唐施頸部。


    “別殺我!”唐施吞了口口水祈求道,原本還想與魏歸啼過幾招的他,此刻莫名其妙就被脅迫住了生命。


    “換作從前,求我殺你,你都不配!”魏歸啼輕聲道,手中飛刃嵌入唐施頸部幾分,隨後問道“你是唐門呐一脈?”


    “天照!喪家犬天照!”唐施感受到頸部嗯刺痛感,當即顧不得什麽。


    “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我…我師姐~”


    唐施猶豫片刻選擇了回答。


    “最後一個問題,你師姐就是佟家堡的夫人嗎?”


    “對!別殺我!別殺我!我回去高速我師姐,我們打不過你!”唐施瘋狂深呼吸著,生怕口中是最後一口空氣。


    “鐺!”


    魏歸啼將飛刃丟在地上伸了個懶腰,隨後又打了個哈欠“不早了,帶著你的弟兄們快滾!”


    當魏歸啼大步走向房內時,唐施看著其背影再次麵露陰沉之色,一手緩緩伸向衣襟,就在他解開黑袍觸動開關,想要將黑袍化作的百葉飛刃射向魏歸啼時,隻聽得一聲震天獅吼,那唐施手中的百片飛刃瞬間反向透過其身體,微風一過,唐施化作千百片肉條跌落在地。


    今夜,魏歸啼始終隻殺了一人,其餘黑影在幾個時辰內與上的那堆肉片一同消失。


    天色漸明,魏歸啼站在城口之上,身體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那種通靈自然的感覺讓人如風般輕盈。


    “已經十天了~風不快該看到信了吧?”魏歸啼一聲感慨看向遠方,任督二脈打通後,雖說島田的內力沒有原本身體那般充盈,但是源源不斷的感覺還是很能讓自己充滿自信,現在魏歸啼很想離開百穀城,朝著九江行進,可是看著城內不時有人朝著自己點頭微笑,心中莫名有些猶豫。


    “我他娘的又不是什麽好人,怎麽盡幹些活菩薩的事!”魏歸啼自嘲一聲要害內心的糾結情緒,就在他決定清閑地走走城牆是,卻發現遠處泛起一陣滾滾濃煙。


    “誰來了?”


    魏歸啼眯著眼,說實話他有些期待風不快的到來,那樣自己也就可以放下這爛攤子趕緊離開,可當遠處的煙塵漸行漸近時,眼前一目讓魏歸啼有些失望,又是州裏的那隊衛兵,隻不過此時統領全軍的事一位一臉奸相的馮喜宗,除了他,隊伍中央很明顯還能看到佟大力,還有幾名黑袍人。


    “又是唐門?”魏歸啼眼中沒有軍隊,隻有佟家堡的人與那幾名黑袍人,眼下城牆上的官差們也發現了遠處的動靜,一些人跑去報告阮譽,而一些人則堆站在魏歸啼身旁,想著有安全感。


    “他們要射箭都會先射我!”魏歸啼淡淡一句話,身旁的人立即撤散開。


    魏歸啼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今日不同往常,如果自己應付唐門的人,那軍隊勢必會衝入,反之更危險,魏歸啼明白,既然是唐門那一定會有棘手之人的存在,就好比底下那個露出大腿騎馬的紫袍女子,正叼著煙鬥,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隻不過這笑意侵蝕心骨,透著陣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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