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那小廝就進來了,“奴見過王妃,給王妃請安,王妃萬福。”


    “王爺身子可還好?”薑長寧問道。


    小廝道:“回王妃的話,王爺一切安好。”


    “這路上沒出什麽事吧?”薑長寧可不認為皇上沒有小動作。


    “一路上都太太平平的,快到杭州時,遇到了點小風波,好在,王爺吉人天相,化險為夷。”


    “王爺沒事就好。”薑長寧輕籲了口氣。“我問你,這送回府的禮物,是王爺親自去選的,還是命人去買的?”


    “回王妃的話,都是王爺親自挑選的。”


    “王爺有公務在身,那有這麽多空閑時間去挑選禮?這話可是王爺讓你這樣回的?”薑長寧沉聲問道。


    “王妃,奴不敢撒謊騙您,這禮物的的確確是王爺為王妃親自挑選的。”


    “你口齒倒是伶俐,秀蘭,賞他,要好好當差。”薑長寧打發走小廝,就去看那些禮物。


    看她眼中有光,嘴角含笑的模樣,秀蘭就知她是打心眼裏高興。


    過了兩日的一個下午,薑長寧懶散的躺在貴妃榻上,聽說書女先生說書,筱春進來了,“王妃,春來有事稟報。”3sk.


    “行了,今天書就說到這兒吧,明天再聽,秀蘭,送女先生出去。”薑長寧打發走女先生。


    穿上外裳,重新挽了頭發,才到一進小廳去見春來。


    “奴見過王妃,給王妃請安。”春來跪下行禮道。


    “起來,坐下說。”薑長寧賞了他一個木凳坐。


    “謝王妃。”春來坐下,開始說事,“那兩人交供了,他們不是一夥的,杏子是定王府的人。”


    這個情況到是有點出乎薑長寧意料之外,“另一個是哪個府安插進來的?”


    “馬騮是滎州郡公府的人。”


    薑長寧哂笑一聲,又是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情況,“可有交待出同夥?”


    “抓杏子和馬騮時,沒有驚動其他人,他們交待出來的同夥,這幾日布局,都被抓住了,這會子正在審。”


    “又抓了幾個?”


    “一共五個,杏子交待出兩個,馬騮交待出三個。”


    薑長寧嘴角微抽,喬氏到底怎麽管家的?這府裏跟篩子一樣,就這麽簡單一抓,就抓出七個來。


    要是仔細梳理一下,怕闔府下人都別府安插進來的眼線,想想都膽顫心驚的。


    “這一下就抓了七個人,再小心,也會露出痕跡來,不必藏著掖著了,殺雞儆猴吧。”


    “是,王妃。”春來應道。


    “你去忙吧。”薑長寧沒有多問。


    她知道春來一定有秘密渠道將府上的事,告訴晉王。


    萬一她處理意見,與晉王相左,人家辦事的也為難。


    當然她也知道,這些人一定會聽從晉王的命令。


    第二天,大管家把府中下人聚集起來,讓他們觀刑。


    薑長寧覺得會很血腥,沒想讓如鏡院的人去看,但秀蘭說:“王妃,得讓她們去看看,讓她們也知道一下,背主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行吧,那就去吧。”薑長寧管理如鏡院,有點簡單粗暴的。


    事情下放給秀蘭四婢女、以及筱春、金芽幾個,讓她們分管不同的事。


    出了事,她不會找當事人,她就找管事的,管事的再具體去找當事人。


    薑長寧聽從了秀蘭的意見,讓如鏡院的人去觀刑了。


    “你們如今是在晉王府當差,要認清主子,別像這幾個蠢貨似的,做出背主的行徑來,此等糊塗人,不配活在這世上,動手。”


    大管家一聲令下,軍棒就重重地打了下來。


    先前那幾人還能扭動幾下,後來,就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被活活打死。


    “確定都斷了氣,就抬到驢車上,運到城外亂葬崗去。”


    觀刑回來的後遺症就是,眾人的午膳,飯量明顯減少了。


    薑長寧笑話秀蘭,“你說說你這是不是自找苦吃?”


    “深受震撼,看那些人還敢不敢背主?”秀蘭蒼白著張臉道。


    暗中留意著晉王府的,得知晉王府打死了幾個別的府安插進去的眼線,都大吃了一驚。


    不過都沒想過薑長寧在這事上起的作用,都以為是太妃出手。


    薑長寧懦弱無能,宛若莬絲花的形象,深入人心。


    六月在紛紛擾擾中過去了,到了孟秋七月,這是個祭祀的月份。


    閑著無事的薑長寧在翻曆書,祭壽星,既是祈福壽,也是求天下太平。


    畢竟戰亂時期,人想長壽,那是很困難的。


    祭穀神,五穀豐登。


    祭灶神,食物充足。


    沿海的祭海神,山上的祭山神,還有祭......皋陶。


    穀神、灶神、海神、山神,薑長寧知道,這皋陶是誰啊?


    “皋陶,你是幹什麽的呀?”薑長寧不辭辛勞的,去書房找書去了。


    東翻西翻,薑長寧找到一本《神仙傳》,“我什麽時候有這本書的?”


    把書抽出來,翻了許久,才找到皋陶。


    皋陶又稱咎繇,傳說是虞舜時的大臣,掌管刑獄之事。


    祀他,是為了祈求他保佑能夠很好地施行秋刑之政。


    祭祀他了,也就代表監牢裏的死囚,就要秋後問斬。


    漱翡出去一趟帶回一個消息,“隴西伯府的老夫人得了重病,要吃人血饅頭治病,使了銀子給劊子手,買了浸泡了人血的饅頭來吃。”


    “哇”薑長寧剛喝紅豆沙,也不知道她怎麽聯想的,一陣反胃,就吐了出來。


    “姑、姑娘,你吐血了!”拂翠一著急,舊時稱呼就出來了。


    “不是血,是紅豆沙。”薑長寧撫著胸口順氣。


    “拂翠,你這是什麽眼神,血和紅豆沙都分不清,真是要被你嚇死。”漱翡倒了杯水,推開拂翠,“王妃漱漱口。”


    薑長寧漱了口,又拿糕點壓了壓,道:“人血饅頭要能治病,那還要大夫做什麽?真是愚昧無知。”


    隴西伯府老夫人的病好沒好暫且不知,隴西伯被禦史彈劾了。


    用人血饅頭治病的事,隴西伯府老夫人不是第一個,但鬧得人盡皆知,也就隻有她了。


    也不知她是仗著誰撐腰,如此的囂張、


    這事其實也是民不告,官不究,現在禦史彈劾了,皇上就得做出相應的姿態來。


    隴西伯被斥責,降了官職,還罰俸半年。


    ------題外話------


    注:隴西伯老夫人是慶王世子妃的姑母,隴西伯會被彈劾,值得深思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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