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茂密的竹林中,一道身影若隱若現,緩緩從遠處走來,正是邪僧濟弘。


    他走入竹林,在一個石頭上坐了下來。


    他後腦勺的一層佛光,漸漸黯淡了下來,漸漸轉變成了魔氣。


    他麵容猙獰,似佛似魔,十分地恐怖。


    他地氣息更是變得極為暴躁起來,竹林中的動物都被驚走,不敢在此地逗留。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個王也,竟然能蘇醒過來,讓我遭到了反噬。」


    如果不是遭受了反噬,他還不會在王也蘇醒之後就退走了。


    以他地實力,根本不懼王也,可是偏偏卻隻能遠遁離開。


    調息了一會,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影隱入黑暗之中。


    他來到一處山脈,目光看向其中一個大墓,不由得低音一聲佛號,「魏家大墓,倒也有幾分氣象,竟然能匯聚龍脈。」


    他一抬手,將大墓地門給打開,走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從大墓中走出來,手捧著一個金缽,裏麵竟然裝著一條金色的小龍。


    這金色的小龍,竟然是龍脈所演化而成。


    他微微一笑,「不是隻有玉璽才能裝下龍脈的。我這金缽,能困住萬物,區區一條龍脈,想要困住也不難。」


    於是,他便離開此地。


    在另一邊,王也三人正騎著馬,朝著東方而去。


    這時,他腰間的指針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王也拿出來一看,不由得微微皺眉,「這龍脈竟然朝著我們而來了。」


    詹台琉璃不由得吃了一驚,「龍脈竟然朝著我們而來?」


    軒轅靜也感到不可思議,連忙說道:「這怎麽可能?」


    王也臉色凝重,「看來是那妖僧濟弘的手段。他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將龍脈給困住了。正帶著龍脈朝我們過來。」


    詹台琉璃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等著他便是了。」


    王也搖了搖頭,臉色凝重道:「我們先去前方小鎮再說。這妖僧,身上的氣息,有佛魔兩種,令人感到十分詭異,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前方的小鎮,是一個名為洞龍鄉的小鎮。


    這洞龍小鎮,居住的百姓,並不多,民風倒也淳樸,裏麵的百姓安居樂業,倒也悠然自在。


    王也三人,在日落的時候,趕到了小鎮。


    進了小鎮,三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在房間內,軒轅靜有些苦惱道:「這濟弘到底是什麽來頭呀,竟然敢找我們的麻煩。」


    詹台琉璃看了一眼王也,說道:「王也,你覺得呢?」


    王也搖了搖頭,對此也是一無所知,隻能說道:「這濟弘妖僧,一身修為給我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似佛似魔。就跟我冥想佛像時,凝練出來的半佛半魔的真身一樣。」


    聞言,詹台琉璃和軒轅靜兩人都大吃一驚,「如此說來,這妖僧實力很強了。」


    王也點點頭,說道:「是的,實力絕對很強,不然的話,他不敢直接找上門來。明知道你們兩個的實力都是極為強悍的,可是對方仍然敢現身,可見是有恃無恐了。」


    軒轅靜哼了一聲,「管他是佛是魔,我都一劍斬了。」


    詹台琉璃也冷冷的說道:「我也想見識一下,這妖僧,到底有幾斤幾兩,竟然敢如此不將我二人放在眼裏。」


    王也微微點頭,笑道:「放心,這妖僧再強,也隻不過是三品境實力,跟兩位樓主比起來,並不是又太大的差距的。而且,之前見過一麵,我的蘇醒,似乎讓他遭受到了一些反噬。」


    聞言,軒轅靜一笑,「那也是他


    活該。」


    詹台琉璃微微點頭,又問了一個疑問,說道:「王也,你為什麽要執意進入這洞龍小鎮呢,這裏莫非有什麽東西,值得你這樣做?」


    王也微微一笑,對兩人說道:「沒錯,這裏有樣東西,或許能幫上我們的忙。」


    兩女均是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麽東西?」


    王也嘿嘿一笑,如實的告訴了兩人,「在離開德州的時候,儒聖告訴我,讓我來這洞龍小鎮,取走一樣,他當年遺留在這小鎮上的一樣東西。」


    兩女忍不住又重複剛才的問題,「到底是什麽東西?」


    王也微微點頭一笑,「是一把刻刀。這刻刀,是儒聖之物,擁有驚人的力量,對於我們而言,可是一大助力。」


    軒轅靜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儒聖竟然將刻刀遺留在這裏。」


    詹台琉璃嘴角微微勾起,很是暢快道:「看來,這刻刀,便是你對付妖僧濟弘的底牌了。」


    王也點點頭,一臉得意地說道:「沒錯,之前離開德州的時候,儒聖說了,這刻刀,他希望我能幫他取出來。我用來對付妖僧濟弘,正合適不過。隻要將妖僧濟弘斬殺,刻刀自然便會自動的回到儒聖手中了。」


    詹台琉璃微微皺眉,不由得說道:「我怎麽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儒聖早就未卜先知了一樣。」


    聞言,王也愕然,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這我就不知道了。」


    軒轅靜嘿嘿一笑,對王也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趕緊去找刻刀吧。」


    王也點點頭,笑道:「好,我們即可出發。」


    三人走出客棧,沿著街道往外走去。


    走過一條青石板橋,在橋頭上,王也看了一眼夜色,不由得微微皺眉,「奇怪了。」


    詹台琉璃問道:「哪裏奇怪了?」


    王也沉聲說道:「我體內,托了妖僧濟弘的福,如今已經有了柳石和溫斌兩個大儒的浩然之氣,而且我自己的名字也入了文廟。按理說,我身上應該肩負儒家氣運,可是偏偏到了這洞龍小鎮,這些儒家氣運和浩然之氣都消失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聞言,詹台琉璃不由得微微皺眉,「莫非這洞龍小鎮有古怪?」


    軒轅靜撇了撇嘴,「這儒聖要是知道些什麽,也不直接告訴我們,真是的,讓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王也一笑,接著說道:「儒聖未必知道這些事情,或許隻是一種直覺吧。走,我們去洞龍小鎮,唯一的私塾去。」


    軒轅靜一聽,頓時便來了興致,「你是說,這儒聖的刻刀藏在私塾裏?」


    王也點點頭,說道:「是的,儒聖告訴我,他曾經在這洞龍私塾教過書,因此便將這刻刀留在了此地。此次,途徑洞龍小鎮,便囑咐我,將刻刀給取出來。」


    聞言,軒轅靜嘿嘿一笑,「那倒是便宜我們了。走吧,去洞龍私塾看看。」


    洞龍私塾,位置比較偏僻,三人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


    這間私塾,看上去不大,而且比較簡陋。


    三人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私塾內,有十幾張書桌,和一個講台。..


    顯然是私塾的教書書生在這裏傳道受業。


    王也三人進了私塾,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刻刀藏在哪裏。


    他不由得狐疑了起來,「怎麽找不到?」


    軒轅靜也是一臉好奇,「是呀,我們都要將這私塾整個翻過來了,可是一點蹤跡也沒有尋到。這是怎麽回事?」


    詹台琉璃沉聲說道:「既然儒聖說了,刻刀在這私塾裏,那就一定是在私塾裏的。我們接著再找找看。」


    但,三人又找了一


    遍,還是沒有找到刻刀。


    這讓王也有些鬱悶了,「難道刻刀被人拿走了?」


    詹台琉璃否定了這個想法,說道:「儒聖刻刀不是誰都能隨便拿走的,刻刀應該還在這私塾裏。」


    這時,私塾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中年男子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他剛一進來,就發現了王也三人,不由得嗤笑一聲,「你們這幫小賊,都說了這私塾沒有錢財,去別處去行竊吧,不要來打擾我睡覺。」


    王也一笑,走向前來,對他客氣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們是……」


    還沒等王也說完話,那中年男子便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得了,行了吧,我知道,你們這些盜賊,從來都不說自己是來偷東西的。那我問你,你三更半夜的闖入這裏,翻箱倒櫃的,不是偷東西,是幹嘛來了?」


    聞言,王也一臉尷尬,隻能接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受儒聖所托,來尋找他的刻刀,並不是來偷東西的。」


    一聽到這話,那中年男子便嚷嚷起來,「胡說八道,儒聖什麽時候將刻刀遺留在這裏了,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們就是一夥毛賊,趕緊走吧,不要在這裏逗留了,我還要睡覺呢。」


    說著,竟不顧三人詫異的目光,往地上一躺,便熟睡了過去。


    這教書先生,竟是個酒醉,而且席地而睡,倒也有些另類。


    王也苦笑一聲,「看來今晚我們注定是沒有收獲了。走吧。」


    軒轅靜心有不甘,說道:「就這麽離開了?我們還沒找到刻刀呢?」


    詹台琉璃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這刻刀被隱藏了起來,不然的話,以我們的實力,不可能找不到的。」


    王也微微沉吟,露出思索的表情,「看來想要找到刻刀,首先要解開,我身上浩然之氣和儒家氣運消失的原因才行。我總覺得這兩者之間,是有關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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