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


    趙景陽把嫂嫂母女和已喝的酩酊大醉的王團座送出門,這場宴會才算落下塵埃。


    馮家雙親和馮世真大哥馮世勳,早早就已告辭而去。也是馮父喝醉了,而馮母不習慣這樣的場麵,便叫上馮世勳,坐了馮世真的車回去了。


    孟緒安在宴會開到一半時,就與趙景陽告了辭。


    他今天的目的早已達到——告知趙景陽,容定坤買賣煙土的一條渠道的相關消息。剩下的,他隻需要等,等時間,等趙景陽動手。


    這事不在眼下。容定坤的船隊運送煙土回來,每年隻有一次;機會在幾個月後,還有的等。


    董紅玉也離去甚早。趙景陽親自送她和杜瑛出門,讓石頭開車載她們回家。隻說是深夜已晚,未免意外。


    董紅玉沒拒絕。


    宴會過後,一派杯盤狼藉;顧靜江指揮著侍者裏裏外外打整幹淨,時間已到子夜。


    趙景陽把他叫到書房。


    “坐,老顧。”趙景陽道:“今天幸苦你了。”


    顧靜江笑嗬嗬道:“不辛苦,不辛苦;給景爺辦事,有甜無苦。”


    趙景陽失笑:“你說話是越來越好聽了。”


    便道:“馬屁少拍,我叫你過來,有兩件事。”


    顧靜江忙作洗耳恭聽之狀。


    趙景陽指頭點了點桌上一個小木盒:“自從平了李望其、莫照文,你老顧就一直跟著我幹,算算也有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你的辛苦我看在眼裏。”


    “我趙景陽曆來功過賞罰分明,這兒是一顆人元丹,你自己拿回去吃了。這東西補人本源,吃過之後身體強健、耳聰目明、精力充沛,更是學什麽都事半功倍。”


    “吃了這丹,你明天找阿文也好,找癩痢也罷,去學學那牛魔練皮之術,增一些持身的本事。”


    顧靜江一聽,心中難免激動。


    人元丹是什麽東西,顧靜江能不知道三毛那批半大小子,全都吃過這玩意兒,如今一個個都是瀚海的核心中堅骨幹。


    早前趙景陽就說過,瀚海的核心圈,可以享受人元丹這樣的寶物,今天終於與他顧靜江兌現了。


    他手略有點顫抖,捧起盒子,卻小心翼翼說:“景爺,我能把這丹給別人嗎”


    趙景陽一聽,道:“哪個別人”


    顧靜江說:“我有個兒子,叫顧尚勤,去年出國留學去了;我琢磨著我老了,不如把這東西給我兒子。”


    趙景陽笑了起來:“你還有個兒子”


    說:“那倒不必。人元丹又不止一顆,你老顧以後仔細做事,有了功勞,還怕老子不賞你”


    顧靜江笑容滿麵:“景爺放心,我老顧必不教景爺失望。”


    揭過此事,趙景陽道:“這第二件事,給我關注董紅玉,看看她這段時間會做什麽——記住,隻是關注。”


    顧靜江一聽,點頭:“是,景爺。”


    打發走了顧靜江,趙景陽便離開書房,到後院。


    後院十幾棟小洋樓,隻有其中一棟亮著燈。趙景陽灑然一笑,望亮燈的小洋樓而走。


    進屋來,淡黃的燈光下,一個豐腴婀娜的女人正蜷縮著身子,半躺在沙發上。


    歡顏此時,已脫去外套,旗袍下的身子,愈是誘人起來;輕紗小帽早摘了,瀑布般的長發披散,露出一張精致動人的臉;手上的白絲手套丟在一旁,手裏捧著一杯熱水,微微正在出神。


    聽到趙景陽的腳步聲,她連忙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知所措的緊張神情。


    趙景陽自顧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上下打量。


    歡顏以為趙景陽會說些什麽,但下一刻,趙景陽丟了水杯,合身撲了過來。


    ......


    年三十過後,至十五,半個月,趙景陽沒離開過新宅子半步。


    沒辦法,一是新收的兩個女人,實在舍不得鬆開——肖寶麗那天晚上,也被趙景陽禍禍掉了。


    實際上,肖寶麗沒離開,反而主動住進了後院的小洋樓,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既如此,趙景陽還客氣個什麽


    先吃為敬。


    子宜、馮世真和方豔雲,也一樣是愛不釋手。


    以一對五,按說雙拳難敵四手,可誰讓趙景陽非人呢


    到如今,每日裏功法勤修不輟,輔以九竅金丹之力,如今趙景陽已將龍虎如意真體起步的兩門功法,快要練到大成。


    五龍練皮術已完成三次蛻皮,如今皮膚之堅韌,手槍一類的小型熱武器,已無法傷及皮毛。


    白虎鍛骨功進度也差不多。若把趙景陽的骨頭抽出來,便可看到他骨頭已呈現出玉質光彩。


    如今一身本事,除非遭遇大隊人馬使用大量熱武器圍攻,還得把他堵在犄角旮旯不讓他跑,否則足以稱得上‘縱橫無敵’四個字。


    有這一身本事,區區五個對手,何足道哉


    每每輕易降伏,隻能哀哀告饒。


    說來歡顏是陸昱晟送來的,如趙景陽自己所說,可能是個‘明子’;換個人來,未必會收,收了未必敢放在後宅。


    但趙景陽可不怕。


    歡顏這姑娘,生的豐腴美貌,還是個雛子,若不收了,豈不辜負自己那一瞬間的雞凍


    至於她可能存在的問題,可能帶來的隱患,在趙景陽而言,完全不當一回事。


    若說怕她晚上趁著趙景陽睡熟,給他脖子上來一刀、或者給趙景陽飲食茶水裏頭下點什麽東西——


    ——說句不大好聽的話,便陸昱晟自己晚上摸到趙景陽身邊來,給他一把刀子,讓他捅一萬刀,也未必能破開趙景陽的油皮。


    而有九竅金丹在身,什麽毒素能奈何趙景陽


    自然是收的心安理得。


    不是有一句說什麽‘通道、心靈’什麽的嗎有二心,打針;多打她幾針,她還能不降伏


    不聽話,打針打死她!


    較之而言,肖寶麗卻是純粹的。趙景陽跟孟緒安說的話,是開玩笑。趙景陽的精神多敏感!歡顏的別有心思,都瞞不過趙景陽——她的演技可當得影後之稱,這都瞞不過。


    肖寶麗那種愛慕的純粹心思,趙景陽如掌上觀紋。


    所以與子宜、方豔雲、馮世真一樣,趙景陽也已在親近交流的時候,予了人元丹吃;歡顏現在可沒這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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