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灰袍遮身的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十萬萬深山中實在耐人詢問,在加上這裏還是上古創始時的天柱無數年來都被籠罩著一股神秘的麵紗,誰都不敢大意,說到這裏世人都不得不敬佩仙祖的膽氣,敢在這無盡歲月以來都是人煙罕至的昆侖虛靈州開宗立派確實是天大的膽氣。


    “楚丫頭你能瞧得出來他們的出身嗎”


    楚昕素搖搖頭,解釋道;“他們都沒出個手,我也瞧不出來到底是那一家的。”


    “身形麵貌那”


    楚昕素翻了一個白眼不再搭理褚師山河,話說出口褚師山河才回過神來,恨得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廢話的也忒沒技術水平了。


    一次吵鬧在灰袍老人的招呼下草草的結束了。


    “眼下距離穴的位置不原了,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休息夠了就接著上路,小七你洪鳴叔說的沒錯,萬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過一會無論瞧見了什麽都先忍著,我沒說動手你千萬別亂動,放心等下去了有你打的。”


    “嗯。”那個姓名中單字一個七的提棍青年點了點頭,就算是答應了,恨鐵不成鋼的洪鳴一巴掌拍在七的腦袋瓜子上怒罵道:“你這不爭氣的瓜娃子怎麽跟老祖宗說話那。”


    七也不說話隻是低頭聽著,那個微胖的年輕人對於這一幕早已是司空見慣,沒有半點興趣,七哥脾氣倔這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洪鳴叔你天天抽他也沒見給抽回來啊,人家七哥也不頂嘴就默默受著,到時候該怎麽幹就怎麽幹,所以說你這一巴掌頂給屁用啊。


    當然那個微胖的年輕人可不敢當著洪鳴叔的麵去說,要不然到時候挨打的可不是七哥這個皮糙肉厚的家夥了。微胖的年輕人偷偷摸摸的小跑到灰袍老人麵前小聲的詢問:“老祖宗,您跟我說道說道,今天這個到底是個啥,你別不說話,我總得知道咱們辛辛苦苦的跑這大老遠的值不值。”


    灰袍老人道:“這個穴是家族費盡大量人力物力才從當年叛逃的守墓人那裏拿到的消息,裏麵埋葬這無數年前從家族失竊的一件重寶,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那件東西。”


    微胖的年輕人撇了撇眼表示不屑:“就家族寶庫裏的東西沒個幾十年不丟件東西,那群老家夥都覺得渾身不得勁,我都進去過好幾次了,我知道是那件啊。”


    灰袍老人遙遙頭並沒有為微胖的年輕人解答的意思,微胖的年輕人自視也套不出話了,就甩甩袖子接著看笑話去了。


    不遠處的小土丘上褚師山河扭頭開向楚昕素,後者皺著眉想要搖頭卻沒搖起來。


    褚師山河傳話過去:“你知道了”


    楚昕素搖搖頭,回應道:“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


    “說來聽聽。”


    楚昕素頓了頓才肯開口:“漠北有個魂族這你應該知道吧。”


    褚師山河點點頭,魔土位居正北,說起來與這神秘的漠北魂族還是半個鄰居,隻是漠北地獄荒涼就算是魔族也極少踏足哪裏,在加上魂族曆來做事隱蔽,以致於世人隻知魂族卻不見其人。


    “在我族典籍上有過記載,巫遺魂族凝練屍氣亡魂被人皇驅逐至漠北,至此便隱世不出,雖然漠北魂族被迫隱世可仍有一隻隊伍在道州活躍,名為驅魂人,意為被驅逐的魂族人。當年人皇還未證的大皇之位之前便與當年的魂主有過一場驚天大戰,據說當年人皇奪走了魂族的鎮族之寶‘厭幡’並與魂主約定厭幡一日不出世魂族便一日不能離開漠北,魂族到達漠北後因為生活艱難再加上厭幡遁世想要等其主動現世不知道要等到那年那月,魂族就想出了個折中的法子,將一部分人以各種理由劃去名冊驅逐出族,令起輾轉於漠北與各族之間負責為漠北才辦物資,畢竟魂族沒有違規人皇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前的幾萬還好驅魂人辦事都是規規矩矩,等到人皇死後魂族雖然有當年的人皇大道契約壓製不能出漠北,可驅魂人已經不單單隻是往漠北運輸衣食了。”


    褚師山河皺眉道:“兵甲”


    楚昕素點點頭沒有否認:“近些年來驅魂人人數猛增而且大多數都是遊曆在外極少回去,應該是魂族已經等不急厭幡主動出世了。”楚昕素指著土丘下的五個灰袍人:“驅魂人也如同他們一般,無論老少具是一身灰袍,數月前我和我哥就曾經碰到過另一隊驅魂人並與他們有過交手,據說他們這一代的驅魂人中最強大的名為驅魂七,慣用一根鐵棍,左眼赤紅,右眼純白無目是天生的異瞳,由於驅魂人算不上正兒八經的家族宗派我們靈海的碟子也就沒給這個驅魂七排列名錄,具體他的實力我還真的吃不準,不過那個驅魂人說看過我哥的名錄,而且信誓旦旦的說那驅魂七覺得是能上甲字名單的人,我哥當時也沒有反駁。”


    甲字名單,靈族靈海推出的十名單,天下青年千千萬,俊傑何止幾萬人,可那十份名單上也隻有寥寥幾百人而已。


    驅魂七有上甲字名單的實力,還好褚師山河就曾經上過甲字名單。


    不知為何那個低頭受訓的被人稱作七的年輕人猛然抬頭望向這裏,褚師山河瞧得仔細,果然如同楚昕素所言,那個被灰色大帽裹蓋著的頭顱上兩個眼睛具是異色,一顆赤紅,一顆純白。


    是那驅魂七無疑了。


    “怎麽了”灰袍老人對於驅魂七的異動最先起疑。


    驅魂七一開口就是冰冷低沉且虛弱的聲音:“總感覺那邊有什麽東西瞧著我們。”


    當下褚師山河一隻手緊緊按著楚昕素的小腦袋讓她無法抬頭,而自己幾乎已經趴在了地上。


    正在灰袍老人將手從袖子裏伸出來的時候,肩上的尋寶猴突然吱吱吱的亂叫起來,熟悉尋寶猴的灰袍老人連忙安撫自己的這個寶貝,又撇了一眼褚師山河那裏警惕道:“我們應該是不一頭猛獸給盯上了,我們撤不要惹怒他,倒時候戰鬥起來很可能會引來太安山的注意。”


    另外四人都跟著老祖宗小心的後退,昆侖虛上十萬萬大山飛禽走獸極多,其中不缺乏一些體型巨大的奇珍異獸,若是溫馴一些的還好說,要是碰上拿著領土觀念極重的洪荒洪荒洪荒洪荒洪荒巨獸才是麻煩,瞧著尋寶猴的舉動多半是察覺到了這種洪荒洪荒洪荒洪荒洪荒巨獸的存在。


    等那五人稍微離遠了些,楚昕素才抬起頭來苦苦的望向褚師山河,像是奪寶猴這種東西膽子都是極大的,畢竟能擁有它們的能有幾個廢人,沒有點狠辣的實力手段能護的住他們,也正是這種環境讓他們養成了極粗的膽氣,他們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東西就能哄嚇得住的。


    褚師山河也有些遲疑,雖說那個灰袍老頭懷疑的是他們這裏,可這個方向褚師山河敢打包票百裏之內連人大小的野獸都沒有,更別提什麽洪荒洪荒洪荒洪荒洪荒巨獸了,所以那個讓白毛尋寶後恐慌的東西明顯是不在這邊的。


    “我們跟上去。”褚師山河一咬牙打定了注意,不過褚師山河跟楚昕素說明了,他們這是遠遠的跟著瞧清這五個驅魂人所求何物就夠了,到時候就算是真的遇上了什麽洪荒巨獸有他們五個驅魂人在後麵頂著也好逃。


    楚昕素客隨主便,就跟著褚師山河去了。


    兩人吊在五個灰袍驅魂人後邊百米出,緩慢跟著。幾個足足跑了數十裏山路才停下腳步,再往後就是繞一塊地方打圈子,褚師山河和楚昕素不敢跟的太緊,又後退了近百米隱匿在一處灌木中。


    褚師山河開始認真打量起來這裏,這裏是一座小型的山穀,三麵環山,正南方是一個缺口,褚師山河附耳過去依稀能聽到隱藏在風葉鳥蟲聲的稀稀拉拉的流水聲。褚師山河在大明城的時候看人家搬家蓋墓都是會請一些所謂的風水先生,魔族這個褚師山河覺得好玩也就多聽了些多記了些。如今放眼過去還真的瞧出些門道。


    三麵環山坐北朝南,這三座大山如同一個巨大寶座,三方的氣運都湧向正中間的墳墓,俗話說背山朝水,隻要正南邊的那個水隻要不小,能夠抵住這三山向衝的氣運衝擊,那這塊地方就真的是山澤依偎的天地福地。


    如今褚師山河和楚昕素的位置是正好是正北和正東兩座大山中間的位置,視野開闊可以一眼俯視整座山穀。


    忽然一聲虎吼突然出現,在這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山穀的回蕩開來,緊接著就是一聲低沉的哀鳴,瞧樣子應該又是那個驅魂七出手了。


    灰袍老人撇了一眼這個猛然間跳出來就要傷人的黑虎,皺著眉頭沉聲道:“當初接下這個任務整整動用了我們三個標,到了現在不可能隻要我們到了,大家小心些,木征、飛章你們兩個去看看能不能找的可以下去的地方,我們幾個圍繞著周圍再看看。”


    木征拉著那個微胖的飛章朝著密林裏邊走去,他們不擅戰鬥能做的都是些技術活,比如這分金探穴什麽的,要不是這次任務特殊就算是常年遊蕩在山林之間的木征打死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還沒走兩步路飛章就開口問:“啥是一標啊。”


    對於這個才剛剛從家族從來的年輕後生,木征耐心解釋道:“標是軍旅的名字,一標四十人,五人為一伍。”


    飛章一陣吃驚:“我裏個乖乖來,我們一共出了二十四個隊伍嗎我記得為了等七哥我們可是最晚出發的啊,難道說其他人……”


    木征點點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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