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素一直尾隨著褚師山河,原本褚師山河打算分完髒之後就和小姑娘分開的,褚師山河可不相信堂堂的靈族聖女身邊除了一個楚狂人就沒什麽死士隱匿周圍,就算褚師山河丟下她直接跑路也見不到能餓死這個拿著長槍能跟沐英麵對麵硬剛的小姑娘。


    褚師山河越瞧這個在前麵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越不順眼,倒不是說楚昕素的身材麵貌不好看,隻是小姑娘瞧著就是一個人族十五六歲的模樣,雖說是個美人胚子,可美人和美人胚子是兩碼事,瞧著那胸脯沒幾兩肉,比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有平,一路上能養哪門子的眼啊,褚師山河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鳳族的聖女霓芊落要好一些,比起楚丫頭明顯張開了不是。


    “小山河,咱們啥時候去你家啊”楚昕素跳這步子一個旋轉扭回身子朝著褚師山河問道:“對了你當時要跟我說的事是什麽啊”


    褚師山河回過神來,自己確實答應過楚昕素要告訴他一些事來著,當時褚師山河是怕自己死在台上給彼此留個念想,想不到現在倒是成了麻煩事了。


    楚昕素眨著兩個清澈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瞧著褚師山河,似乎是在等下文。


    褚師山河有些無奈,要是自己還是那個還沒被趕出大都的八玉公子,那個小姑娘敢對著自己這樣,到時候一個貪嘴吃了她怪誰啊可惜自己現在是剛出了大明城的江湖小雛,那三年啥有用的都沒學會就學會心軟了,當然這個心軟隻限是對異性,要不然褚師山河這三年能做出那些街頭鬥毆讓人找到家裏的行徑嗎。


    當下褚師山河最瞧不得女人的眼睛了。


    褚師山河扭著頭故意不去看楚昕素,楚丫頭以為褚師山河是在跟自己玩,蹦蹦跳跳的又跑到褚師山河扭頭的地方,來回幾次楚昕素越發的膽大,竟然趁著褚師山河不注意一下子跳到了褚師山河眼睛底下,仰著頭瞧著這個比自己要高上一頭的男子。


    褚師山河不敢看這個伸手就可以抱在懷裏的女孩,隻能斜著眼睛嘟著嘴嘟嘟囔囔道:“我是魔,那種吃人不吐骨頭大魔頭,要是那天沒飯吃了,餓肚子了第一個吃的就是你,現在趁著我還算飽,你快跑……吧。”


    那知懷中的女孩早已將自己的右臂上淡藍的衣袖拉起,將白白嫩嫩的小臂伸到褚師山河跟前:“諾,吃吧”


    褚師山河有些頭暈。


    楚昕素雖然瞧著隻是十五六的模樣,可年齡卻已經是十九歲了,靈族特殊除了一脈相傳的靈魂之數外,最令人驚奇的就是他們生長緩慢,生長緩慢就意味著青春永駐,各族苦苦追尋幾近已經漲到數千乾坤玉一本的駐顏秘籍對於靈族來說當廁紙都嫌喇屁股,隻要靈族人願意一輩子都能永駐青春十八歲,男女皆是。


    若非如此楚狂人又這麽放心的下將妹妹丟在外麵。


    楚昕素搖晃著自己的手臂嬉笑道:“那我先給你留著。”


    忽然間褚師山河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詭異氣息,一個紳士就將主動送上門來的小姑娘攬入懷裏,迅速掃視四周。


    對著突如其來的舉動楚昕素被嚇了一跳,原本這個上躥下跳鬧得靈族不得安寧的小丫頭此刻紅著臉趴在自己命中注定之人的胸膛,大概是因為特別的情愫讓楚昕素的感官無比靈敏,楚昕素的頭已經全部埋入褚師山河的懷裏,此刻他的心跳無比清楚的傳入楚昕素的耳朵並占據了她的腦子。


    “噓。”褚師山河慢慢鬆開楚昕素,重見天日的楚昕素一抬頭就是褚師山河將食指放在嘴唇出吹的微風,這讓楚昕素更加的羞紅。


    隻是褚師山河腦子裏想的實在是大煞風景,怎麽臉這麽紅不好會是生病了吧,姑奶奶你可千萬別生病啊,要不然楚狂人能砍死我。


    想到楚狂人褚師山河才突然發現眼下這個實在是有傷風化的姿勢,回過神來的褚師山河一步後撤與楚昕素拉開距離,指著右邊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是聽到了那邊有動靜,所以我…才…”


    隻是還沒等褚師山河說完右前側數百米外一顆參天巨樹轟然倒塌,激起塵埃無數。


    這裏距離太安山已經有上萬裏的距離了,之前褚師山河一直按照殷虛天指的方向前進,到了一處桃花山後楚昕素瞧著眼饞非要下去看最終由飛行改成了徒步,現在距離那座桃花山也有幾十裏的距離了。


    昆侖虛是曾經的天柱不假,可無盡歲月以來沒幾人敢在昆侖虛仙州定居,所以眼下除了太安山意外昆侖虛仙州十萬萬大山幾乎都是荒山,就算了一州之主的太安山也隻是在昆侖虛仙州的山門處蓋了幾處宮殿而已。


    如果這個動靜是猛獸所致褚師山河應該早在桃花山就聽到了獸鳴才是,而褚師山河直到現在都沒有聽到估計就不是什麽猛獸無意碰斷的了。


    知曉了事情的嚴重利害也由不得楚昕素繼續做一個嬌羞的小娘子了,楚昕素提指代筆在褚師山河掌心畫了一道靈符,字跡繁且瑣晦澀難懂褚師山河瞧了半天也沒瞧出來到底寫的到底是什麽。


    楚昕素解釋道,這是靈隱是一個隻記錄與靈族靈女經上的一個符籙,這個符文畫在身上,或是佩戴在身上就能做到過而無視,讓旁人無法輕易用神識探查到,隻是楚昕素到現在還是個半吊子的靈女,靈隱符的威力實在不敢恭維。


    這對褚師山河來說其實無所謂,不過多加點防備自然是好的,在楚昕素也給自己畫上一個靈隱符的時候褚師山河拿出兩個麵皮麵具,一個覆蓋在自己臉上一個交給楚昕素,這種稀奇的東西就算了楚昕素都沒見過,他看到原本之前那個還算是英俊的男子徹底‘毀容’變成了以後胡子拉碴的好漢後一臉驚奇,等到自己變成一個相貌平平的小孩子的時候,已經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隨身裝準備的鏡子照了起來。


    這倒不是說靈族沒有這些稀罕物,隻是楚昕素的身份擺在哪裏,同時又有楚狂人把關,楚昕素實在沒有用到或者是見到的必要性了。


    以一把按下楚昕素的小鏡子,又貼心的幫著楚昕素整理了麵皮麵具的幾處要命細節後,才擺擺手準備出發,雖說破爛侯哪裏這些東西不少,褚師山河也搶來不少,可是這種入根級別的還是屈指可數,幸好入根級的麵皮麵具能夠反複用上十幾次要不然楚昕素這麽暴露天珍,褚師山河能哭暈在廁所裏。


    褚師山河用上了當初在大明城偷雞摸狗、偷襲打悶棍的手法,暗壓氣勁運氣於腳貓著身子一步步的偷偷摸了過去,市頭街口打架的招式自然不能全部用到這山上爭鬥中,主要還是修道之人天生感官靈敏,不跟那些肉體凡胎一樣。不是還有楚丫頭的靈隱符嘛,褚師山河怎麽會怕。


    俗話說的好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數百裏的距離一閃而過,褚師山河和楚昕素專門找了一個相對比較高上一些小土丘,因為這裏是荒山樹木極多,有了樹木的遮蔽又有靈隱符的加持,褚師山河半點都沒有要撤的意思,劫人竊財最為地道了,反正是你盜竊比人的,我搶過來怎麽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是褚師山河從那本《十三經》上翻到第一個道理,褚師山河覺得很有道理。


    楚昕素是第一次做這種半路劫道的行為,所以顯得興奮異常,到底還是楚狂人管得太寬了。


    順著小山丘往下望去,一共五個人老少都有清一色灰色大袍遮體的男子,在他們身後躺著一個兩人合抱的槐木,因為當下是初春褚師山河還能依稀從樹枝上瞧出一些綠意。


    離槐木最近的是一個提著鐵棒的年輕人,那人麵前一個年長一些的中年人正在訓斥著這位提棒的年輕人也不反駁隻是咧嘴笑著。


    褚師山河兩人不敢妄動法術,隻能憑證耳力勉強能夠聽清。


    “小七子你瞎掄什麽棒子,閑著無聊亂砸什麽樹,你這麽厲害什麽不去砸山去,把山一棍子砸成兩半才算是本事,你砸樹萬一把什麽路過的人引過來怎麽辦。”


    一旁另一個微胖的年輕人忍不住勸解道:“洪鳴叔說兩句就行了,剛才要不是七哥搶先一步,我這一刀就砍下去了,那槐樹瞧著實在礙眼。”


    另一個中年人一把按住那小子的頭,把他往後退了幾步,笑罵道:“你小子裝什麽長輩,給我滾一邊去。”中年人一甩胳膊,那個微胖的灰袍年輕人旋轉出去,其實那個中年人並沒有用什麽力氣,隻是那個微胖的灰袍年輕人覺得好玩,自己轉罷了。


    最後一個灰袍人是一個白發老頭,雖然他瞧著自己的晚輩們嬉鬧自己也在笑著,可是臉上那股陰沉依舊讓人不敢直視。


    灰袍老頭肩上站立著一個袖珍的白毛小猴子,白毛小猴子就算腰板挺立,也隻能夠到灰袍老人的耳尖,與他們一樣白毛小猴子同樣披著一個小小的灰袍。


    這種白毛猴子褚師山河見過,那還是在三百年一次的魔宴上見到的,這種白毛猴子的別名,名為尋寶猴與尋寶鼠齊名,並稱山澤野修的通天法寶沒有之一,為什麽怎麽說那,那是因為白毛猴子猴如其名貴在尋寶二字身上,山澤野修最缺的是什麽,錢啊,提到錢尋寶猴、尋寶鼠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


    尋寶猴天生近天材,尋寶鼠則是通曉一切地寶,總了來說就是地上的五百裏以內尋寶猴能夠全部察覺,地下的五百裏以內尋寶鼠無所不知。


    這兩個小家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惜之物,帶著他們就跟帶著兩座取之不盡的金山沒兩樣。


    褚師山河搓著手一臉的憨厚笑容:“要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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