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跑”諸師山河且戰且退,隻是幾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說書先生身旁。


    張複之拳罡如風,也很快貼到說書先生的臉上。


    說書先生手執白玉折扇不退反近,微微側臉險之又險的避開張複之的那一拳後,白玉折扇掃向諸師山河的腹部。


    與張複之交手打的有來有回的諸師山河已經來不及躲開突如其來的一攻,隻能迅速運氣凝聚在腹,硬抗那一擊。


    ‘嘣’


    一聲音巨大的悶雷炸響,諸師山河便被砸的倒飛出去。諸師山河身形如犁,在青石地麵上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好在諸師山河及時刹車,才沒撞上搖搖欲墜的殘破牆壁。


    “我靠,你個臭說書的,下手真毒。”諸師山河右手用到拄著朱賀,左手捂著肚子,疼直咬牙:“你生孩子肯定沒屁-眼。”


    說書先生側身躲過張複之一拳,回應道:“帝元殿律,供奉終生不娶”


    諸師山河罵罵咧咧站起身子:“那你這輩子肯定當不上供奉。”罵完後諸師山河想要繼續前奔出刀,餘光掃到身邊破碎的滿地的碎塊石屑,又看向正向自己殺來的兩人趕緊叫停。


    “等等,等等,等會再打。”


    張複之與說書先生互換一拳後,兩人借著那股相互的勁道迅速拉開距離,等到兩人落地後,呈現三足鼎立的局麵。


    這時張複之才發現經過剛才那一場亂戰,諸師山河身後的牆壁早已破碎不堪,張複之頓時大怒:“諸師山河!!!”


    諸師山河瞬間明白了張複之暴怒的原因,感覺阻止到:“哎哎哎,你可看清楚,這個牆是你錘爛的,跟我沒關係。”


    果不其然,在滿牆形如蛛網龜裂的核心正是那個還在昏迷不醒的無銘。


    張複之一陣語塞,還不等諸師山河喘口氣,張複之再次暴怒,指著諸師山河怒斥道:“要不是你,他們會來嗎,他們不來我怎麽會打那一拳。”


    諸師山河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隻能無奈說道:“大哥你講點道理好吧。”


    說書先生展開白玉折扇輕輕揮動:“不打了”


    “打怎麽不打”諸師山河歪著頭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然後拿刀指著說書先生:“爺爺不把你的腦科錘爛,難解我心頭之憤。”


    說完這句話諸師山河扭頭掩嘴對張複之說道:“咱倆聯手,你們這牆可是他帝元殿裏的人撞壞的。”


    張複之冷哼一聲:“能跑得了你”


    “打,那就繼續。”


    張複之再次拉開拳架,說書先生也合上折扇,緩緩敲擊掌心。


    眼神犀利,靜靜的盯著另外兩人。


    諸師山河連忙擺手:“停停停停……要不咱們出去打在這裏大家都施展不開,而且一不小心撞爛一塊瓦,這架就打不完,畢竟張複之這家夥連自己都想抽兩巴掌。”


    張複之本就理虧,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冷冷一哼。


    說書先生大拇指輕輕磋磨著扇骨上的天然紋路,眯眼到:“你諸師山河還怕這個半年前在那雄關城,半座城池可都被你給毀了。”


    張複之一聽這話,勃然大怒,右手高高舉起手掌掐訣,頓時雷電纏繞如無數細小白蛇飛舞,劈啪炸裂聲不斷,同時嘴裏怒喝著:“魔頭!”


    就這一下,諸師山河連忙後退幾步,雙手微抬呈防禦狀,這可不像是鬧著玩的,一不留神張複之那一巴掌真拍在自己腦袋上,那樂子可就真夠大的了。


    “張先生別鬧別鬧,你先把巴掌放下。”嘴上說著話,諸師山河也往後推著,有意無意間距離昏死過去的無銘越來越近。


    說書先生眼神一迷,手上的小動作也停了下來,隨時準備出手。


    張複之也不是傻子,右手法決慢慢撤去,那宛如白晝星辰一般耀眼的雷團也緩緩消散。嘴裏罵罵咧咧不斷:“挨千刀的魔頭。”


    張複之知道,隻要他敢出手,諸師山河山河會瞬間後撤,同時舉起昏死且毫無防備的無銘,當然他的目的自然不是要借刀殺人,而是逼說書先生出手,畢竟要死一塊死,這樣熱鬧。


    “果然夠無恥。”說書先生輕鬆說道。


    見張複之放下手掌,也不再後撤的諸師山河對著說書先生拱手道:“謬讚了。”


    說書先生手上白玉折扇打開,扇風扇的飛起。他實在想不明白,那本書蘊藏儒家十三部著作精髓的《十三經》老頭子為什麽要交給這個混不吝的魔頭。


    見說書先生不準備接話,諸師山河轉頭對張複之說道:“複之啊,有件事你得想明白,雄關城那事是有人做局要殺我,我隻能跟他拚命,沒辦法啊。”說著指向說書先生:“這次是這個腦子有病的家夥要搞我,而我隻想走,要不然你跟他打個商量,你們倆鬥法,放我走”見張複之也不願意搭理自己,諸師山河大義凜然道:“對於這個邪魔我深惡痛覺,當然不能讓你孤軍奮戰,這樣咱倆並肩作戰,一起拿下這個家夥。”


    張複之無奈道:“你自己不就是邪魔嗎還是魔族裏血脈拔尖的那種。”


    諸師山河幹咳幾聲,尷尬笑道:“在人族住的太久了,都習慣了習慣了,對不住哈。”


    張複之不再搭理這個腦子不太好的家夥。


    “要不咱出去打我瞧著北門外邊就挺不錯的,順手再殺幾個匪徒,問題不就都解決了嗎”諸師山河提議道。


    張複之沉思片刻後,拍了拍有些皺皺巴巴的衣衫,要不一塊吃口麵


    不答應說書先生猛然一驚,他沒想到張複之居然會選擇岔開話題,因為隻要張複之答應去城北比鬥,諸師山河必定會跑,而唱戲的角都跑了,自己搭的這台自然也就沒了用處,同時新吉城剩下的也都隻是小麻煩而已,比起城毀人亡,離心離德滿城人心潰散不就是小麻煩嘛。


    說書先生重新合上折扇說道:“我有一去處。”


    “臭說書的!”諸師山河手指指著,踱著步朝說書先生走去,同時還罵罵咧咧的不停:“臭說書的,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這樣大家都好受,非得賤嗖嗖的找罪受,信不信你禁忌爺爺一拳把你……”


    說書先生默不作聲的在鬆開的雪白長袖裏掏出一張紙來。


    而此時,諸師山河已經湊到了說書先生跟前,指著那一張雪白紙張說道:“你小子腦子果然是抽搐了,該不會是想讓我們去這裏麵打架吧”


    “白紙福地”張複之說道。


    說書先生點點頭,沒有否認。


    “白紙福地”諸師山河一個飛躍,倒掠而去,坐在這個滿是裂紋的牆壁上:“你小子不會是想把我騙進去後,拘我去帝元殿吧。”


    說書先生抖抖紙張,說道:“一紙而已,不過千裏須彌空間,想要離開破天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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