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從天降啊!


    話說這橘縣司法參軍職位空缺已久,雖然職位隻是佐官,品級不高,但是職責不少,捕盜捉賊,收稅維穩,哪樣缺得了人。


    如今事情都積壓在橘縣雷縣令身上,他本身又無甚才能,平日裏倒也能勉強應付。


    可是如今,殺人案已經發生了三起,均是妙齡女子被汙殺後,取走頭顱。如今整個縣城那是謠言四起,鬧得是沸沸揚揚。


    他已經打報告讓上麵派人,可是如今半個影子也未見著。


    正愁著呢。


    費雞師帶來的消息那當真是喜從天降啊!


    “費老先生,早就聽聞新來的蘇司馬大名,乃是狄公的弟子,想不到他身邊的人也有如此本事。”雷縣令哈哈笑道。


    卻是他聽了費雞師來曆,以為鄭朝明也是蘇無名的門客。


    費雞師搖頭道:“那鄭小子名頭可不小,鄭朝明的名字你沒聽說過”


    “鄭朝明”雷縣令麵露思考之色,心中暗暗琢磨。


    “縣令,鄭朝明是我南州新近崛起的詩文才子。”葉縣丞連忙在他耳畔低聲提醒。


    “哎呀,我說怎麽聽著耳熟,卻原來是鄭大才子。”雷縣令笑道:“沒想到鄭才子還是文武全才。”


    費雞師見二人囉裏囉嗦,有些不耐道:“行了,咱們快去吧,我早飯還沒吃呢。”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


    不看僧麵看佛麵,南州司馬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雷縣令連忙帶上一眾捕手,朝眾生堂而去。


    片刻後。


    眾生堂內。


    仵作和匆匆趕來的翟良正在查看梁三啟的傷勢,不時低聲交流。


    雷縣令自然不會去看那賊子,此時正坐在眾生堂會客廳內,與鄭朝明等人飲茶聊天。


    雷縣令對鄭朝明感官極佳,一來鄭朝明幫了他大忙,二來,鄭朝明可是南州刺史看重之人,更是與南州司馬關係匪淺,是以對鄭朝明分外客氣。


    這時,葉縣丞進來稟報。


    “縣令,案子已經清了。”


    “這賊子名梁三啟,原來就是飛賊,如今潛在眾生堂裝神弄鬼,做下三件案子,他已經承認了,隻是不願交代頭顱何在。”


    雷縣令哪裏願管什麽來龍去脈,隻要案子結了就好,當下道:“行了,你去處理吧,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葉縣丞連忙告退,帶著一般捕手,將梁三啟帶走。


    鄭朝明見這雷縣令還不走,無奈之下,隻能與之尬聊。


    良久,這廝才離開。


    費雞師一屁股做到塌上,道:“這家夥終於是走了。”


    “是啊,這家夥可真能聊。”鄭朝明歎道,不愧是當官的,說話就是好聽。


    “這眼看著就晌午了,我還不知道師兄的墓在哪呢。”說著,費雞師衝著門外喊道:“翟良,翟良。”


    輕紅率先走了進來,方才人多有些亂,是以問過話後她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中。


    翟良小跑著進來,衝費雞師拜道:“費老,您叫我。”


    “說吧。”


    翟良麵露難色,他看了眼輕紅和鄭朝明,在他眼中,這二人終歸是外人,不可以將秘密說給他們聽。


    鄭朝明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他當下起身招呼輕紅道:“輕紅,咱們出去吧。”


    費雞師騰的站了起來,怒道:“我說翟良,你這是何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不能說”


    翟良臉色十分尷尬,他想說些什麽,終歸是沒說出口。


    費雞師看著翟良的模樣,越發生氣。


    鄭朝明見狀心中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便開口道:“可是墓的位置,有些說不出口。”


    卻道他為何這樣說,本來鄭朝明還有些沒想好怎麽處理孟東老,雖然他研究醫學的意願是好的,可是他確實直接間接的害死了四個人。


    他一方麵想放過孟東老,而且還要支持他繼續搞研究;另一方麵,他心裏那道坎又有些卻有些過不了。


    這可是四條人命!


    雖然這是唐朝,普通人的人命似乎如草芥。


    糾結。


    可是方才那一瞬間,鄭朝明有了決定,斯人已矣,往事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費雞師聽了鄭朝明的話,心中疑竇叢生,瞬間想到了什麽,怒道:“翟良,你將我師兄埋哪裏了!”


    見翟良還不說,鄭朝明繼續開口道:“我看後院陰氣奇重,不會是在那裏吧。”


    翟良聽了這話,心中苦澀不已,隻能說道:“就,就在後宅閣樓裏。”


    “什麽!”


    “啊!”


    輕紅嚇了一跳,難怪後宅如此荒蕪,那閣樓白日裏看著也陰森森的。


    “你居然將師兄埋在宅內!你瘋了!”費雞師聞言大怒,什麽玩意能做出這種事情!


    他卻不知道,千年之後,有人買樓放盒子呢,一棟棟樓一個個小房間裏都是盒子。


    言罷,費雞師匆忙朝後宅奔去。


    翟良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鄭朝明看向輕紅,問道:“輕紅,你留在這邊吧。”


    輕紅自然不願意去見墓,還是房裏的墓,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我留在這裏等你,你速去速回。”


    鄭朝明來到後宅,沒看到費雞師等人,徑自走入閣樓,就看到暗門已經被打開,當下走了進去。


    費雞師正抱著恩師的雕像哭泣,口中不時著罵著孟東老不孝。


    翟良隻能默默的待在一邊,上一輩的事情,輪不到他這個小輩插嘴。


    鄭朝明神念掃過閣樓,未發現新的暗門,他又開始探查地下。


    墓內棺材果然有一副骸骨,這卻不是孟東老的,再往下探查,是個暗門,小通道後麵,豁然開朗。


    一間不比閣樓小的地下暗室,擺滿了各種醫療器械,一個白發白袍的老者,正抱著一個骷髏頭,忘我的觀察。


    “看來這就是孟東老了。”鄭朝明掃了眼墓後牆壁上掛著的人物畫,和暗室內的老者有七八分像。


    這時候,費雞師似乎罵雷了,他撫摸著墓碑,歎氣道:“師兄啊師兄,哎,想不到我們當年一別,竟是永別。”


    鄭朝明這時候沿著閣樓外牆走了一圈,探查著院子內,終於讓他找到了另一入口,那是個廢棄的柴房,就在柴火堆之下。


    “鄭朝明,你這找什麽呢。”費雞師終於注意到了鄭朝明的小動作,便收住悲傷道。


    鄭朝明卻不回答,而是看向翟良,忽然說道:“這墓地不是孟東老的!”


    “什麽!”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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