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翟良尖叫道,本來把孟東老埋在樓裏,心理壓力已經夠大了,鄭朝明又來這麽一出,他如何受得了。


    費雞師驚訝過後,又有些疑惑。


    他知道,鄭朝明不是信口開河之輩,他既然說出這話,必然有根據。


    “鄭小子,你說,怎麽回事”費雞師來到鄭朝明身前,問道。


    “費老,您還真相信他說的話!”


    “我跟你說費老,舅父是我親手埋葬的,不可能有錯!”


    這樓裏建墳墓,可不能為外人知道,所以這都是他親手為之,自然不信鄭朝明的無稽之談。


    鄭朝明笑道:“風水中的足山斷有雲,墳墓邊草如羸弱遊絲代表少年夭折,深綠蒼勁代表墓主是位老者。”


    “我一進院子就發現,這院內草嬌無力,而且顏色不深不淺,這墓主絕對是個女人墳。”


    費雞師聞言,訝然道:“你小子,還懂風水”


    鄭朝明哪裏懂風水,他這隻是看電影記得一點而已,也不管對不對,就用在這裏了。


    也就是找個由頭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


    見費雞師詢問,鄭朝明道:“我的意思是打開棺木看看。”


    “不行!”


    “不行!”


    兩人均是搖了搖頭,開棺驗屍,可不是說著玩玩的,君不見蘇無名這個官員要開棺驗屍,也得州縣主官允許才可以。


    私自掘墳,那可是重罪!


    鄭朝明也沒準備就把墳墓給扒了,他笑著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除了風水,對建築也略懂一點。”


    說著,鄭朝明指著這樓閣道:“我看著樓閣也不對勁,這地下應該有暗室。”


    聽到這話,費雞師心中一動,他就覺得師兄不得走得那麽早,莫不是有什麽隱故。


    想到這裏,他也圍著外牆走了起來,他要看看能不能尋到機關。


    鄭朝明道:“別找了,生門不在此地,隨我來。”


    帶著費雞師,還有一臉蒙圈的翟良,直接來到廢棄的柴房。


    “在這裏”費雞師打量一番小小的柴房,問道。


    鄭朝明笑道:“你看看,這小院平時無人來,為何這角落卻未曾落灰。”


    循聲望去,果然發現柴房一個角落並未落灰。


    翟良第一時間跑過去,搬開雜物,就發現一個隱藏的暗門,推開暗門,赫然是個洞口。


    洞口不小,人可以十分輕鬆的走動,其內漆黑,好似一個怪獸的巨口,隨時會吞噬人一般。


    翟良忍不住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費雞師此時完全相信了鄭朝明的判斷,他長年在鬼市走動,什麽鬼場麵沒見過,當下取出火折子,朝著洞口一躍而下。


    鄭朝明見費雞師如此幹脆利落,當下一腳踢向翟良。


    “啊!”


    翟良隻覺得一股大力自背上傳來,接著整個人一下子飛了起來,如惡狗撲食一般姿勢,鑽入了洞中。


    撲通一聲傳來。


    “快跟上,叫喚什麽。”


    接著傳來費雞師的聲音。


    這時候,鄭朝明才一躍而下,他怕踩死翟良。


    洞內黑漆漆的,隻有前麵費雞師舉著的火折子帶來一絲光明,翟良和費雞師二人小心翼翼的在前麵走著。


    鄭朝明卻是信步遊庭一般,黑暗在他的精神力之下猶如白晝,空間帶給他的能力實在是太實用了。


    感謝空間!


    又前行十幾步,被一道木門阻隔。


    費雞師緩緩舉起有些顫抖的手臂,輕輕的放在木門之上。


    通過縫隙處露出的一絲絲光亮,費雞師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可是門後未知的世界,真的讓他有些不敢打開,他有些怕。


    他太了解他師兄了。


    “費老,我來吧。”鄭朝明來到近前,伸手將門打開。


    也許開門的聲音驚擾了門後的人,門剛打開,就聽到門內傳來了聲音。


    “今天怎麽這麽晚,人頭帶來了嗎”


    聽到這話,翟良心中駭然,他是本地人,萬萬沒想到最近的凶案,居然都有舅舅參與,這要是被發現了,那還得了。


    他看了看鄭朝明,又看了看費雞師,一時間心若死灰。


    未理會他的失態,鄭朝明和費雞師推門而入,就看到了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們。


    那人白發白衣,佝僂著身子,正低頭擺弄著什麽。


    看到這道背影,費雞師感慨萬千,這人就是他的師兄孟東老了!


    “師兄!”


    “嗯”聽到這一生呼喚,孟東老疑惑的回過頭來,入目的卻是鄭朝陽與費雞師。


    “師弟”


    看到費雞師,那木然的臉上瞬間湧上喜色,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找到這裏了。”


    這時候,翟良衝了進來,他臉色難看的看了眼孟東老,接著就看到了桌上擺著的骷髏頭,一時間悲喜交加,他顫聲問道:“舅舅,您這是、、、、”


    見到翟良,孟東老並未理會,他抄起一卷書卷,興衝衝的來到費雞師麵前。


    笑道:“來,看看我新著的骨經。”


    費雞師苦笑的接過骨經,道:“師兄,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孟東老傲然道:“你懂什麽,我這事情要是做成了,必然名傳千古,千百年後,又有誰記得殺了幾個人。”


    “舅舅,人還真是你指使殺的!”


    鄭朝明這時候開口道:“你這思想有些偏頗了,那幾個無辜的人,何其不幸被你殺了。”


    孟東老打量一番鄭朝明,激動的說道:“這是他們的榮幸,隻是可惜,梁三啟這個好色的家夥,新近送來的人,都沒有頭病,我要的是有頭病的人頭!”


    鄭朝明道:“所以,我把他送進去了。”


    孟東老並不意外,他們三個人來到這裏,證明梁三啟那廝已經出賣了他。


    他隻是可惜,可惜他的實驗還沒完。


    想到這裏,孟東老道:“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你們放心,我就在這裏不出去,你們為我找幾個有頭病的人頭來,我研究好了,隨你們處置!”


    “瘋了,瘋了!”翟良欲哭無淚。


    孟東老看著有些癲狂的師兄,心中又是惋惜,又是氣憤。


    他轉而看向鄭朝明,在場的三人,他是孟東老的師弟,翟良是孟東老的外甥,親親相隱之下,還有個外人鄭朝明呢!


    所以,鄭朝明的態度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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