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了綠豆糕製作,幹淨又好吃。


    野蔓幹脆定了五百斤。


    至於五百斤吃多久,好比過大壽發壽桃餅,發起來就很快了。


    這新鮮的綠豆,一直到明年收獲前、吃的也是這。


    沒事的時候拿幾塊、拚一碟,就蠻好。雖然做的不是太精致,隻要食物本身的營養在。


    哇!


    後邊一聲驚天動地的。


    “大哥!”緊跟著又一聲尖叫。


    做綠豆糕的小夥、立即扔下手頭的活兒,朝後邊衝去。


    小媳婦從容一些,也是收拾一下,朝後邊看。


    就看小夥抱著一個小孩回來。


    又一個五六歲的男孩跟在後邊、緊張的辯解:“我們就是爬樹玩,寶哥就摔下來了。”


    野蔓無語:“抱過來吧,我是神醫。”


    婦人正提起氣,準備去請大夫,猛的看向神醫。


    小媳婦更激動,拽著男人過來,噗通給神醫跪下。


    小孩摔的不輕。


    哭的跟不上氣兒,還有恐懼。


    小孩是很容易摔壞的,所以當娘的跪的真情實感。


    野蔓讓他們搬一張桌子來,將小孩放在桌子上,三四歲的小孩,一張桌子夠放。


    三四歲的孩子沒事了,就爬樹或者去水裏玩。野蔓一邊紮針,一邊說:“該叫他們讀書。”


    婦人忙說:“對!對!”


    幾針紮好,小孩就安靜了,又要哭。


    野蔓冷酷:“男子漢大丈夫,樹是自己爬的,就別哭。”


    小孩就很懵。


    大人則看著,神醫並不大,手、左手那中指都瘸的,但十分靈活。


    這幹活、不比小娘子做綠豆糕差,所以大人沒多嘴。


    野蔓給大人解釋:“骨頭裂了,沒斷,用板子給他夾兩個月,省得長殘了。”又和小孩說,“長殘了就醜了,長大娶不到媳婦。”


    有點輕微腦震蕩,野蔓老祖幹脆用靈氣給他調理了。


    小孩舒坦了,喊著:“我要吃梨!”


    他娘想給他一巴掌!


    五六歲的男孩、是小叔,緊繃的神經算放鬆了。


    小娘子在一邊感慨:“那梨樹上千年了,以前的梨大家還能分到幾個。”


    婦人忙說:“想吃梨我明天去買。”


    今天賣綠豆糕賺了不少,不過孫子都是神醫救的。


    野蔓忙活完,又給開了方子:“這藥吃上半個月。”


    婦人不好意思、問一聲:“要不要叫魂”


    野蔓說:“不用。就算不太舒服,細心養著就是。”


    婦人解釋:“讓他們在家,就搗亂。”


    野蔓拿出二十兩銀子:“讀兩年書認一些字,以後自己都能讀書。人家三歲能文,背詩都是好的。”


    婦人不敢收:“使不得。會讓他們讀書的。”


    野蔓留下銀子走了:“綠豆糕給我做好。”


    婦人追到門口。


    有鄰居過來問:“寶哥怎麽樣了”


    婦人換了臉色,唉:“沒事,就是太皮了。”


    鄰居看著客棧那邊:“胡家可真有錢,幫那譚生求醫,送萬兩銀子。”


    婦人說:“神醫多半是不願治。”


    又一個鄰居附和:“那譚生不是東西,他一家子都不是東西。對了,你家掌櫃的病了一場落下病根,沒請神醫給看看”


    婦人應道:“我們哪裏配”


    前一個鄰居點頭:“要是給你看了,沒給胡家治,這福氣受不受得起”


    婦人得牢牢捂著。她掌櫃的現在還不錯,孫子也沒事,挺好了。


    野蔓回到客棧,騎了驢去鬆山村,找張家。


    張義已經忙的不可開交。


    張娥是不可能出門的,哪怕她一天比一天好,也沒到出門的時候。


    婆子在家守著張娥,看到神醫、雖然又換了樣子,就很好看!


    張娥慢悠悠的出來,見過神醫。


    野蔓看她,穿著半舊的衣服,病如西子、又格外大氣,挺不錯。


    張娥也高興,看著那頭驢:“養的可真好。”


    野蔓說道:“你代我養一陣。我要是沒來,就養個幾年。可以用,別累壞它就成。”


    驢好像聽懂了,看著主人委屈,這是要拋棄它它哪裏做錯了


    野蔓拍拍它,這會兒忙著顧不上,以後空了,騎著驢慢慢晃。


    張娥挺高興:“我哥還說養個什麽,我看沒比這好的。”


    野蔓點頭,送上五十兩銀子:“我把它當孩子,不能養成你的。”


    張娥想了想,這銀子收了。


    野蔓讓她上丶床,再給她送一回靈氣。


    昨天從吳家確實賺的不少,所以,十年不開張,開張吃十年。


    胡家哪能與吳家比她雖然是神醫,但不等於要行醫。


    有小娘子拿著好吃的過來,見到神醫,極高興。


    野蔓樂了,這些吃的、張娥還不能隨便吃,所以,是送張義的


    小娘子有眼色,立即請神醫:“這千張卷是我娘做的。”


    野蔓看著,做的確實不錯,要是錯了就不會送來。


    小娘子在一邊美滋滋的閑聊:“那桂氏到了衙門還厲害著,說她麟兒怎麽怎麽地,好像縣尊都得下跪。一會兒又忙著和高寡婦撕,縣尊就問,要與譚渥和離嗎桂氏又大罵縣尊,好像縣尊和譚渥是一夥的。”


    婆子倒了茶來,一邊笑道:“和離了,譚生又不會和老娘走。”


    小娘子點頭:“譚渥說那是他兒子,桂氏就指著高寡婦那個說是他的。”


    婆子搖搖頭,幹正事去。


    那桂氏不講理了。


    所以養的兒子沒道理。


    張娥就說:“縣官不如現管這句話都不知道”


    小娘子知道:“就算朝官下來,也得問問這邊的情況。”


    野蔓放下筷子、舒服:“一個無知村婦,指望她懂多少”


    小娘子點頭:“這種村婦不少。”


    那生員、到鬆山書院來讀書。家裏就可能有奇葩。


    小娘子笑道:“竟然有人以為來做官的。覺得書院給的膏火錢太少。”


    野蔓說道:“一個月三五兩銀子不少了。”


    縣學的教諭正八品,一年俸祿不過一百兩銀子左右。


    那是老師、已經熬出頭或者決定就這樣了。


    這是學生、以後可未必超過老師。


    有些學生總是年少輕狂,要超越老師。


    但學生可以超越、不該愚蠢,父母就更不該蠢了。


    張娥望著外邊的夕陽歎息。


    野蔓走了。張順祺的事肯定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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